第一章你不配了(1 / 1)
</> 遠離京城的繁華,夏家的別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明陽山下,前面是玉龍河,依山傍水,素來是上流社會公認的風水寶地,更是尋常百姓難以企及的富貴天堂。
此時,紅霞滿天,景色瑰麗,如一抹動人的驚喜。
只是,那驚喜在看到別墅前並排停着的兩輛車時被衝散了些。
玉樓春從車裏下來,修長的美腿被包在過膝的套裙里,天生風情萬種的捲髮被挽的一絲不苟,妝容精緻得體,唇角勾着含蓄矜持的笑,整個人美則美矣,卻有着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級的優雅端莊,像是一株盛開的花被過早的摘下收藏,沒了最初的嬌艷動人。
可是,她甘之如飴,為了那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那個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國民老公,她結婚三年的丈夫,夏中天。
此刻,她是悄悄回來的,本該是七天出差的時間被她硬縮短為五天,就為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上飛機之前,她還打電話給他,他在這端訴說着令人臉紅心跳的思念,讓她回來的心更是迫切
。
唯一讓她覺得心裏不安的是孫秘書當時看自己的眼神,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種情緒稱之為憐憫。
這讓她費解。
不過,更費解的還是眼前的這兩輛車。
兩輛車,她都很熟悉,一輛是夏中天的,價值千萬的豪華座駕,他最鍾愛的寶藍色,另一輛也是寶藍色,卻是尋常二十萬左右的轎車,是秦水瑤的。
秦水瑤當初買這兩車時,還拉着她一起去選,只是選來選去,黑的,白的,紅的都被她嫌棄了一遍,最後看中了這一輛,她當時只覺得好不容易陪她完成了任務鬆了一口氣,可此刻……
兩輛車並排在一起,像是情侶。
而她喜歡的白色車反倒是成了那個橫插進來的第三者。
這樣的感覺突如其來,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這個點,水瑤來做什麼?
玉樓春走進別墅大門的腳步忽然就沒了之前的輕快,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卻又下意識的害怕什麼,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沒有驚動任何人。
奢華大氣的客廳里收拾的一絲不亂,卻沒有一點人氣,她早已經習慣了,這裏在外人看來,是個遙不可及的天堂,與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家的味道。
只除了他,還留給她一絲念想和溫暖。
她在玄關處換了輕軟的拖鞋,走路更沒有動靜了,四周都靜悄悄的,如無人居住一般,可是她知道,他們一家人都在,她那貴婦人般的婆婆一定在讓人做美容,她那位高權重的公公則在書房看書,還有那個身材火爆的小姑子一定又是在邊玩遊戲邊戲美男。
各人在自己的天地里,像是一起寄居的陌生人。
她早該習慣了,只是加班加點的趕回來,看到如此冷清的地方,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
唇角扯出一個自嘲苦澀的笑,她又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上來二樓,是她和夏中天的二人世界,也是她在這裏最後且唯一的溫暖。
她的眸底再次閃出光亮來,期待着他看見她的驚喜和熱情。
然而,臥室沒有,書房也沒有,準備了兩年的嬰兒房裏也不見他挺拔的身影,她的心忽然慌亂了一下。
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見到他,又害怕見到他了!
玉樓春站在樓梯處,望着三樓的方向足足靜默了十分鐘,才用力的吐出一口氣,緩緩抬起腳來,也許只是杞人憂天呢,對,一定是她最近加班太累所以胡思亂想了。
一步一步,二十階的樓梯是如此漫長。
等她終於上了三樓,目光及處,依舊沒有一個人。
然而,她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嬌媚柔軟,如最易打動人的棉花糖,一直能甜到心裏去,此刻更是帶着致命的舔膩酥麻,足以捕獲世間所有的雄性生物
。
「中天,中天……」一聲比一聲急促,如要男人命的咒符。
接下來,響起的男聲就仿佛掉進陷阱的獵物,在垂死掙扎着,「水瑤,你別這樣……」
「別哪樣啊,是不該抱你,還是不該親你,還是不該摸你……」她每說一句,便似伴隨着一個曖昧的動作,紅唇吸吮肌膚的誇張動靜破門而出,房間裏越來越重的呼吸聲香艷的讓她想找一個自欺欺人的藉口都不能。
她的身子僵硬的像是沒了生命,卻又挺直着脊背,一步一步,離着那道門越來越近,終是站在了門口。
門關的並不嚴實,留了一道縫隙,足夠她將房間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這一刻她倒是寧願自己是瞎的。
這房間的外面便是正對着露台,她住進來後,露台便是她最喜歡的小天地,他也喜歡陪他膩歪在這裏看書看星空看月亮,耳鬢廝磨到激情處便摟抱着輾轉到最近的這一間休息室,他的熱切深情讓她每每意亂情迷,可是……
回憶有多麼美好,此刻就有多麼心如刀割。
兩人躺在那張曾經他和她翻雲覆雨的大床上衣衫凌亂,氣喘吁吁。
「中天,讓我伺候你好不好?」秦水瑤的手放在身下男人的腰帶上,媚眼如絲。
玉樓春無聲的冷笑着,原來楚楚動人,清純如小白花還有這麼勾人妖媚的一面?
「不要,水瑤,我們不能……」夏中天搖着頭,那張讓無數女子痴迷的俊美臉上佈滿*的汗水和潮紅。
「不要,真的嗎,中天,可是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喔!」秦水瑤的手滑了下去,笑的如吸食人血的妖精。
夏中天低吼了一聲,猛的握住了她作亂的手,「水瑤,我們真的不能……」
「為什麼?」見他不是欲迎還拒,秦水瑤委屈不甘的哭訴,「是不是因為小樓,我沒有跟她搶啊!我一直都記得你說的話,只要她在京城一刻,我都不能與你親熱,可是她現在不是去了毓市了麼?」
夏中天聽到小樓兩個字,身子僵了一下,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的疼痛,閉了閉眼,喃喃道,「小樓……」
是他對不起她,可是若非因為孩子,他又豈會輕易的受了別人的盅惑?
秦水瑤感受到手中的熱情似是要落下,含情脈脈的秋水眸子裏閃過一抹怨恨,然而更快浮上小臉的是淒楚的心酸,「中天,我知道你心裏有她,我也從來不敢奢望可以代替她,我只是想她不在的時候求你也能多看我一眼……」
「別說了!」夏中天想要起身。
秦水瑤如何甘心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更纏綿噬骨的纏上來,唇與手仿佛啐了情毒,處處點火,「不要走,中天,不要離開時我,好不好?」
夏中天那因為想起小樓而冷卻的身子又再次升騰起來,只是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掙扎道,「水瑤,真的不行,你忘了你還懷着……」
明明只是一句話,門外的玉樓春卻感覺刺入她胸口的是一把刀子,瞬間將她攪動的五臟六腑都疼起來
。
而裏面,秦水瑤笑得溫柔的如一朵情花,「中天,已經四個月了,醫生說孩子很健康,恩愛是可以的……」
「真的?」
「真的。」若不然,她怎麼會敢冒着失去唯一一個抓住他的籌碼來邀寵迷惑他?
這一句肯定的答覆,夏中天僅有的顧慮和清明都不復存在了,猛地拉下身上的人,急切的吻上去,這幾天,小樓不在,他已經好幾日沒有釋放了,壓抑的想念和情潮都噴薄而出,小樓……
他吻上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眼睛,他說過,她的眼睛和小樓生的很像,他吻的越是纏綿熱烈,她的心裏就越是怨毒,小樓,小樓,這個名字到底還要折磨自己多久?為什麼現在她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還是分不到他對小樓一般的情?
一男一女糾纏的畫面越來越限制級,玉樓春麻木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場激情戲,直到要進入正題,她終於嘔了一聲,崩潰般的吐起來。
她吐的天崩地裂,像是要把這三年來被欺騙的噁心一併還給房間裏的兩人,直到嘗到了苦澀和血腥味,她還是止不住湧上來的噁心感,可是眼淚卻沒有一滴。
為這樣的兩人,他們不配!
她嘔吐的聲音,也成功的驚醒了裏面的一男一女,秦水瑤先是一聲尖叫,趕緊抓起被子遮掩,可慢慢的眼底撫上惡意的暢快,看到也好,她總不能遮遮掩掩的當一輩子的生育機器吧?
而夏中天在呆怔了幾秒後,面色煞白的沒有一點的血色,下意識的推開身邊的女人,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他的手都是顫抖着,襯衫的扣子系的歪七扭八,完美的國民老公形象破壞一空。
可是,此刻,他哪顧得上這些,他的眼底是恐慌和沉痛,到底還是沒有瞞住啊,到底還是傷了她,他要怎麼解釋?
「中天……」秦水瑤忍着心底的嫉恨,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可夏中天像是聽不見,他腦子裏都是她刺耳的嘔吐聲,她覺得自己骯髒了麼?
他終於穿好衣服,奔了出去,只是想要碰到玉樓春的那一刻,渾身無力的她卻像是躲瘟疫一般的衝到對面的露台上,「不要碰我!」
夏中天伸出去的手維持着那個僵硬的姿態,一臉的受傷,「小樓!」
玉樓春扶着露台上一米高的欄杆,支撐着她隨時都想要倒下的身子,摸了一把唇角的膽汁,冷笑一聲,「以後也不許你再喊這個名字,你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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