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向大少威武(1 / 1)
</> 聞言,眾人一時都僵住了。
他說的沒錯,就算是他態度惡劣囂張可恨,但是他身上穿着那身制服,背後代表的就是司法機關,尋常百姓可以和地痞流氓斗,可是和官家斗……
自古哪有斗贏的?除非是要造反!
阿武站在人群里,下意識的想站出來,花伯一個凌厲的眼神瞪過去,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這一次不是對付王譽那回,那回是證據在握,可以回擊的名正言順,可現在對方才是站在主動的位置。
阿武暗暗攥拳,忍了下來。
花伯又看了眼金良,金良衝着他搖搖頭,靜觀其變。
花伯手裏握着的暗器就鬆開了,他若出手,保證誰也查不出來,就能廢了這幾個人渣,敢在玉家的店裏得瑟,簡直是找死!
不過蕭何氣憤難平,哪怕王隊長拿槍指着他,他也沒有退開,「王隊長,你這是誠心要和我作對了?」
聞言,那個王隊長眉頭一挑,冷冷笑道,「蕭大少爺,實話跟你說吧,我還真不是故意想砸你的場子,只是……這次你有點倒霉,識相的,你就趕緊讓開,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
蕭何聲音發冷,「我要是不讓開呢?」
王隊長握着槍的手一緊,眼睛裏射出一抹狠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敢阻攔執法,罪形同叛亂,可以就地槍殺。」
聞言,眾人再次發出一聲尖叫,一個個的面色蒼白。
花伯也皺了下眉,不過對這個看着總是嬉皮笑臉沒什么正形的蕭大少,倒是印象改觀了不少,不愧是夫人的侄子,身上有幾分夫人的剛烈和勇敢!
在場的有幾個與蕭何認識的就站出來打圓場,「蕭少,還是讓開吧,王隊長也是執行公務,你這是何苦呢?」
「是啊,蕭少,例行檢查,走個過場而已,王隊長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也有人旁敲側擊的暗示王隊長,「王隊長,您快把槍收起來吧,萬一擦槍走火,傷了人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多大點事啊,何必弄得兵戎相見、傷了和氣呢?」
王隊長臉上勾起得意的笑,「蕭大少,你覺得呢?」
蕭何站的紋絲不動,「若是真的有必要檢查,我定會無條件配合,可像今日這般,分明是別有用心,我絕對不會讓開,讓你們得逞。」
聞言,王隊長頓時臉色拉下來了,「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那就別管我不客氣了。」
話落,子彈毫不猶豫的上膛。
那清晰的一聲,讓氣氛陡然緊繃,很多人都嚇的面色發白,惶惶欲倒。
蕭何卻依舊面不改色。
金良這才給了花伯一個眼色,危險關頭,一定要救下蕭何
。
花伯心神領會,手再次捏緊那枚暗器,蓄勢待發。
一切似乎被擠壓到了最高點,就差那微弱的一點,然後便是引爆的天崩地裂。
王隊長眯起了眼,手緩緩扣起……
店門,忽然推開,向大少大步踏了進來!
有一種人天生便是自帶光環,出場便是碾壓一切的絕對氣勢,俊美無鑄的顏值,媲美男模的身材,都抵不過他走過來的那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不是刻意的耍酷扮帥,而是發自骨子裏的威武!
一身筆挺的黑衣,往那裏一站,筆直挺拔的像是一桿槍,墨玉般的眸子冷冷的射過去,便如刀子般扎人,薄唇輕啟,「爺看誰敢在這裏放肆?」
聞言,那個王隊長心裏一抖,手有些握不緊了,怎麼會偏偏遇上這位爺?
這可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據說王家的那幾位少爺小時候都挨過他的揍,他們這些小蝦米還不得被碾成泥了?
而其他人見狀,卻是在震驚之餘,暗暗鬆了一口氣。
普天下,敢在王家面前,耍混不吝的也就只有這位爺了!
金良眼底閃過一抹光,頗有些得意的看了花伯一眼,看看我選中的人,就是有氣勢,這才是真男人。
花伯撇撇嘴,剛剛數錢數的手抽筋時怎麼不說?
蕭何看過去,下意識的往後面掃了一眼,沒有玉樓春的影子,「向少,我可以自己解決……」
向大少走過去,上下唆了他一眼,「怎麼解決?給他當靶子?要當也是給爺當,爺的槍法更准懂不?」
蕭何,「……」
他不就是不想麻煩人家嗎?不就是不想欠人情嗎?不就是客氣一下下嘛,怎麼還……
向大少輕哼一聲,把他推開,然後自己大刺刺的站在了王隊長的槍口下,「閃開,爺來當靶子!」
見狀,蕭何嘴角抽了抽,「這不好吧?怎麼好辛苦你,還是我吧。」
「爺為了自個的女人不怕辛苦。」向大少說這話時,有些傲嬌,有些彆扭,卻不忘偷偷往門口掃一眼,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聽見了嗎?
蕭何嘴角抽的更厲害,「咳咳,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爺不是為了你,你別自作多情。」向大少想到什麼,眉頭皺了皺,然後很認真的警告。
蕭何,「……」他也不敢對這位爺有仰慕之情好麼?
見狀,有人驚呼一聲,捂住了嘴,這年頭還有搶着當靶子的?
而那個王隊長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手更是有點顫,媽呀,用槍指着這位爺,他是不是快活到頭了?可背後的命令不敢不聽,他強自鎮定着,「向,向少,我們是公務在身,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
向大少冷哼一聲,「公務?什麼公務?」
「檢,查,檢查
。」王隊長哆嗦着,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特麼的這裏有什麼好檢查的?爺看你就是來搗亂的,趕緊滾蛋,別在這裏礙眼。」向大少不耐的攆人。
「向少,我們真的是執行公務,我們……」王隊長很想滾蛋,在這位爺面前說話太折磨了,可是他卻不敢,回去面對的那位爺更陰狠毒辣。
「真的不走?」向大少皺眉。
王隊長克制着打顫的腿,「不檢查,我們走不了……」
向大少漫不經心的點頭,「行,爺懂了,你們是非要爺把你們都一個個的收拾殘廢了,才能回去交代是不是?好,爺成全你們……」
那個王隊長聞言,嚇的面色發白,「向少,您,您別逼我……」
槍口往前伸了伸,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尖叫。
向大少忽然出手,凌厲如刀,然後那把槍就到了他的手裏,三兩下一擺弄,一把完整的槍,就碎成了一個個的零件,呼啦掉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花伯老眼一亮,這身手可是夠漂亮利落的,尤其是那拆卸槍支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這可是浸染那些東西多少年才能練出來的瀟灑。
向大少嗤了一聲,「敢在爺面前玩槍,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還想要命的話麻溜溜的滾蛋,不然接下來爺拆卸的就是你們的腦袋。」
「向,向少,我們可是奉了……」
向大少不屑的打斷,「你們奉了誰的命令,爺知道,你回去告訴他,就說他以後還敢再打這家店的主意,就等着爺把他所有的家底都給端了!」
聞言,王隊長白着臉,抿唇半響,最後咬牙擠出一句,「我們走!」
話落,衝出了店門,連地上的槍也不要了。
一起跟隨他來的那幾個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此刻聽到這句無異於是大赦一般,慌忙的擠着就往外跑。
危機解除。
在場的人卻還有些驚魂未定。
短短的一個小時,就經歷了三場,一場比一場驚心動魄。
這家店到底背後的主人是誰?怎麼會招惹了這麼一*的人?
金良平靜的沉聲開口,「大家都無需驚慌,開門做生意,樹大招風,越是站在高處,越是遭人嫉妒,這些小事都無足掛齒,既然我們家主子敢在這京城盤下這一畝三分地,就有能力守住它,大家盡可放心買賣,你們只要是進了玉樓的大門,便是玉樓的客人,我們便會奉為上賓相待,護你們安全,你們不必有什麼顧慮,你們將來會為今天的選擇受益終生
。」
金良聲音不高不低,卻有種鏗鏘有力的氣勢,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能砸進人的心底里去,然後所有的惶然就都撫平了,一張張的臉上就平靜了下來。
該看的看,該買的買,店裏再次熱鬧起來。
金良多看了向大少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去招呼客人了,花伯很想上前去問幾句,可想到自己站在另一個的立場上,只得無奈的忍住。
蕭何走過來,笑着道,「剛剛真是多謝解圍了。」
向大少挑眉,「都說了,爺不是為了你,你不用謝。」
蕭何乾笑一聲,「也算是間接幫了我,這一聲謝還是要的!」
「你真想謝?」向大少眸子裏閃過一道什麼。
「那是當然,真心誠意的……」
「那好,爺給你個機會。」向大少忽然痛快了。
「……什麼?」蕭何卻不安了。
向大少對着他招招手,示意他湊近一點,蕭何忍着內心的惶恐凌亂,把耳朵靠過去一點,向大少一字一句道,「你幫我給玉樓春洗洗腦。」
「噗……」蕭何抖了抖,有點承受不住人家這個要求。
向大少眼眸一瞪,「怎麼?不願意?感情你剛剛說謝爺都是虛情假意?」
蕭何擺手,「當然不是。」
「那就洗!」
「……您想洗成啥樣的?」蕭何嘴角抽抽着,艱難的問。
向大少眸底閃過一抹溫柔的、深情的、期待的光,「對爺死心塌地、堅不可摧,最好時時刻刻都想纏着爺、膩歪着爺,打都打不跑,還要整天想着給爺生猴子,嗯,最少兩隻……」
蕭何面色亂的已經沒法看,他說的那個女人是小樓嗎?
向大少幻想完了,回到現實,瞪着蕭何嚴肅的問,「你能做到吧?」
蕭何摸了一把汗,「……我儘量!」
「不是儘量,而是必須做到。」
「啊?可我能力有限啊!」他要是有那麼逆天的洗腦本事,早就用在蕭家那幫子人身上了……
向大少看他實在為難,於是良心建議,「你可以找魏大聖尋求幫助。」
「為什麼?」
「他現在專注洗腦!」
「……」他看出來了,能把這位爺洗的如此成功,可真是專注而敬業啊。
向大少又找了個洗腦的人才,心情很美好,可是左等右等,某人還是沒進來,他有點沉不住氣了,怎麼回事?剛剛他是攔着她進來,因為他想給她擋風遮雨啊,自然要把女人藏在後面,可也不是不讓她露面了啊……
向大少不解的出了門,然後發現,門口根本就沒有人家的身影,只有閻華還在
。
他眸子一瞪,「她呢?」
閻華指了指遠處那個小亭子,「玉同學在那邊。」
向大少看過去,眉頭狠狠的擰起來,「靠,爺在這裏英雄救美,誰知道這『美』自己跑到一群狼堆里去了?」
「咳咳……」閻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向大少懊惱的斥他,「你怎麼不攔着?」
閻華趕緊澄清,「我攔不出啊,玉同學又是穿的那樣一身,我,我……不敢多看。」
向大少踹了他一眼,才彆扭的問,「她什麼時候過去的?」
閻華很見機的忙道,「爺,您放心,剛剛您收拾王家那人渣的英勇身姿,一點不落的都進了玉同學的眼,她看得可專注呢……」
向大少心裏熨帖了點,嘴上卻道,「特麼的爺關心那些幹什麼?爺是問,她去了多久了?」
閻華想了想,「大約五分鐘了吧,王家那位二爺來了後,玉同學就過去了。」
聞言,向大少眉頭又皺起來,看向遠處的視線有些凌厲,「王錦?他來幹什麼?」
閻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位爺來了後,連店門都不進,就直接去了那個問玉亭里,好像對那些石頭很乾興趣,都看了半天了……」
向大少抿唇,一時不說話。
閻華又小心翼翼的道,「剛剛那個人渣是王家那位大爺的人,看來是因為前兩天出的那事,司應夏和王譽*,動了火氣了,把這一切都怪怨在玉同學身上,所以今天來找茬,還有之前那一波青龍幫的人,我也查過了,是王永昌尋的人,為自己兒子報仇來了。」
向大少這才開口,「他們都知道這玉樓的背後主子是玉樓春?」
「應該是猜到了,表少爺都打聽到了玉同學的身份,王家的人也不會差了,再說玉同學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針對王家,而且處處都故意留下痕跡,他們早該引起注意和懷疑了。」
向大少聽完,忽然很認真的提醒,「以後,喊她玉小姐。」
閻華心裏一震,恭敬的道,「是,少爺。」
向大少點了下頭,又不解的問,「那王錦來幹什麼呢?他可是只狐狸,比起秋白來,心裏的彎彎繞繞也不少,平時最不喜歡管閒事,王家發生多大的事,也勞不動他的大駕,這次怎麼捨得出手了?」
閻華猜測,「會不會他就是純粹來玩呢?我看他確實很喜歡那些石頭的樣子,一直看得很認真……」
向大少瞪他一眼,「他那是看石頭認真嗎?你沒發現他那雙狐狸眼一個勁的在偷瞄玉樓春?」
閻華,「……」他還真是沒發現。
向大少哼了一聲,黑着俊顏,衝着問玉亭走過去。
閻華垂頭,老實的跟在後面
。
問玉亭的石桌上擺着三塊石頭,大小不一,模樣也不同,最小的巴掌大,最大的那塊有半米高,還有一塊大約二十多公分,石頭的表面都被覆蓋着,只除了裂縫處透漏着一點點的顏色,若不然,還真不知道裏面藏着玉。
小的那塊最嚴實,只在一個很細微的地方,露出一點點的墨色,最大的那塊,就比較明顯點,翠綠的色澤像是一道流水,從上而下划過,很是引人注目。
圍觀的人大約有二十幾個,視線也都盯在那塊最大的石頭上,不斷的點評着。
中間大小的那塊被魏大聖正抱在手上,反覆的看着,尤其是那流露出的一點白,他恨不得自己變成放大鏡。
玉樓春站在外圍,面色淡淡的,漫不經心的打量着那個人。
那個人卻貌似一直不曾抬頭,從她走過來,他就在垂眸研究着那三塊石頭,仿佛那是多麼有意思的事,周圍的一切都被屏蔽了一樣。
她看了多久,那個人就研究了多久,那雙桃花眼一直細細的眯着,如一隻盯着獵物的狐狸。
她想起慕容秋白,他笑起來也像是一隻狐狸,閃着狡詐而得意的光芒,尤其是在欺負她的時候,更是如此,眼前的這人卻和秋白不一樣,秋白若是一直修習千年的白狐,那麼眼前這隻就是成了精、穿上人皮了。
還是一張不錯的人皮,俊逸出塵,肌膚白皙,一身純手工的西裝,領帶打的一絲不苟,雪白的襯衣袖口上,玉石打磨的紐扣閃着溫潤的光,手指修長,指甲一塵不染,修剪的整整齊齊,一看便是矜貴優雅的世家公子。
她看得失神,琢磨着他來的用意,渾然不知道某人走過來,並且吃醋了。
「他有什麼好看的?」向大少酸酸的哼了一聲,擋在她的面前。
玉樓春皺眉看他,「你怎麼來了?」
向大少不接她的話,又繼續酸道,「那就是一成精的狐狸,不過是披了一張人皮,就那人皮……哼,選的也不如秋白的好看!」
閻華腳下一踉蹌,這是連慕容少爺一起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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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滿屏為二貨慶賀加油助威的言論。
大神表示,「大神心裏苦,但是大神不說。」
瑞安寬慰,「有時候被冷藏才是最珍貴的,因為怕壞。」
閻華也符合,「是極,雖然我家爺最近一直在蹦躂,可我總是莫名的不安,總覺得這像是臨刑前最後給點好吃的。」
向大少氣不過,「爺還沒上位呢,說的好像是恃寵而驕了一樣!」
作者君表示,「一切為了左擁右抱、皆大歡喜。」
下午繼續二更,麼麼噠。
話說今天是二月日,龍抬頭的好日子,嘻嘻,依着風俗,妹子們想理髮的抓緊嘍
第六章向大少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