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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賭上男人所有尊嚴的一拳(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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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南北朝時期,雖然各朝的官府,都三令五申的說婚禮不要奢侈呀,不要鋪張浪費呀,還頒佈了法令,時不時的就下詔書提倡節儉。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但從皇族到民間,幾乎沒人把官府的法令當回事,而且婚禮的規格是越來越高。以奢侈辦婚禮為榮,以婚禮寒酸為恥。

    以至於很多小有家財的人,辦了婚禮後,居然就一貧如洗了,需要親族接濟才能活下去。

    就算如此,還有很多人趨之如騖的大辦婚禮,越是熱鬧就越是體面。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時候的婚禮,是一件關乎臉面,而且關係到「階層符號」的大事!

    不管是南面還是北面的婚禮,社會階層高的大辦,社會階層低的小辦,社會底層的不辦,這幾乎已經成了鐵律。

    沒錯,如果沒錢也想過日子,那也就是男女住在一起默認彼此的關係,與所謂的夫妻關係無差別,但就是不結婚,也可以說是結不起婚。乍一看不可思議,實則是無奈之舉。

    這是此時的「上等人」鄙視「下等人」鏈條中的一環。婚禮辦得寒酸,意味着已經從原有的階層跌落,某些時候,這甚至比餓死還要讓人不能接受。

    然而,劉益守娶羊侃之女羊姜,似乎除了從羊氏老宅庫房裏拿的所謂「聘禮」外,其他的那些事情,他一件也沒有做!

    且不說是這個年代紛繁複雜的婚禮儀式了,就是在他前世那會,這樣弄也是極為無禮的一件事。

    可是令人「驚愕」的是,無論是劉益守也好,還是羊侃也好,對此都是假裝看不見!更是無人提起。

    兩人之間的互相謀算,似乎連最基本的掩飾都完全不想做了,畢竟,真刀真槍的辦婚禮,那是要花很多錢的!而不管是劉益守也好,羊侃也罷,他們麾下都有軍隊,一刻都離不開錢。

    某種意義上說,羊侃和劉益守之間,倒是有點「互相理解」了。

    這就好比劉益守前世的那些騙局一樣。羊侃類比於是「富婆借種生子」,而劉益守則是「大額投資返利一年回本」的龐氏騙局。兩邊都不是什麼好鳥。

    難道玩「富婆借種生子」的騙術,就真的要去準備一個「膚白貌美」的富婆?龐氏騙局就真的要事先弄個幾億元本金給你看?

    拜託,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套路罷了!

    劉益守和羊侃二人玩的遊戲就是願賭服輸,技不如人就認栽,沒什麼好說的。羊侃不認為自己是真的是在嫁女,劉益守也不認為自己是真的在成親。

    唯有羊姜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認為成為劉益守的正室,似乎也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在汶水邊的羊侃,從對岸的斥候那邊不斷得到消息,劉益守軍大營內一切如常,甚至沒有超過5人以上的序列離開軍營!

    而兗州城大營也傳來消息,兗州城內的羊敦大軍毫無異動,一切如常。

    這讓羊侃稍稍放下心來。

    今夜就是所謂的「洞房之夜」,明日就要「見公婆」。當然,劉益守的家世似乎很神秘,自然是沒有這個環節,那麼下一步就是「回門」。

    按照禮節,劉益守必須帶着羊姜去兗州的大營。根據他們白紙黑字的約定,劉益守的大軍也要跟着同行,並攻打兗州城。到這一步,羊侃就可以想辦法接管博平城,救出羊氏的族人!

    如果不是為了救羊氏的人,他何苦跟劉益守演戲啊!直接帶兵北上攻打博平就成了,羊姜根本無須去劉益守那邊「成親」!

    「今夜就是洞房花燭夜了,唉!」

    站在汶水岸邊,看着一輪明月倒映在河中央,羊侃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就算劉益守之前沒有碰羊姜,現在,估計也沒有任何藉口不睡一起了。也就是說,辛苦養了十多年的白菜,今夜還是被拱了。

    而且還是頭兇悍,會吃人的野豬!

    羊侃心裏很不是滋味,只覺得人生長恨水長東,有太多不能說又想說的無奈。

    ……

    博平城府衙後院的臥房前面,搭起了「青廬」。這玩意就是結婚的時候,新娘新郎必須要經歷的一種儀式。嗯,更主要的是,佈置青廬不怎麼花錢。

    《樂府詩集·古詩為焦仲卿作》裏就說「其日牛馬嘶,新婦入青廬。」

    不是說新娘新郎要在青廬里洞房,而是要繞着這個走一圈,再進洞房。而揭「蓋頭」這個操作也是有的,只是布的顏色沒有太大講究,未必一定得紅色。

    洞房內,劉益守掀開羊姜的蓋頭,只見這妹子低着頭羞紅了臉,連看都不敢看他。

    「揭蓋頭這種事情,就像是開扭蛋一樣的,不把布揭開,你就不知道最終答案。」

    說不定開個比卡丘呢?

    劉益守調笑道,握住了羊姜的小手。

    「扭蛋是什麼?」

    羊姜好奇問道。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不重要的。」

    劉益守擺擺手,不願意更多解釋。

    「可是你今天為什麼不讓我畫妝呢?哪有新娘子不畫妝的呢?」

    羊姜有些不滿的問道。

    「等會那啥,難道要親我滿臉的紅印子麼?」

    劉益守一臉無奈反問道。

    羊姜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畫妝了雖然好看,可是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畫那麼好看是給誰看的呢?現在再美,也總有一天要變成老婆婆的。

    「在我們家鄉,哪怕你年輕的時候是貂蟬妲己,將來也有一天要去跳廣場舞的,不必在意那些虛的東西。」

    劉益守滿不在乎的說道。

    羊姜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具體的又說不上來。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現在真就洞房了?」

    「可不是就洞房了麼?」

    「呃,我聽說,好像會很疼?」

    羊姜小聲問道。

    「來,喝口酒,等你醉得迷迷糊糊,一切交給我就行了。」

    劉益守壞笑着給羊姜倒了一杯酒,也小聲說道:「助興的酒,保管你等會舒舒服服的。」

    他咬着羊姜的耳朵說話,妹子的身體都維持不住,軟軟的倒在他懷裏,媚眼如絲的嬌嗔道:「你壞死了,今天這事不准說出去。」

    撒嬌完的羊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很快,她就感覺頭暈目眩,想從劉益守懷裏掙脫,結果最後卻徹底暈了過去。

    「確實是會讓你舒舒服服,不過是睡得舒舒服服的。」

    劉益守將羊姜放在婚床上,長嘆了一聲。

    「我與你父互相算計,生死由命,就看誰道行更高,無分善惡。但你是無辜的,我又豈能壞你清白?


    此戰之後,我會送你回羊侃身邊。未來你真正的丈夫,在得知你是完璧之身以後,多少也會對你好點吧。能為你做的事情不多,就當是我積點德了。

    至於我,惟願你將來別時刻詛咒我不得好死,我就謝天謝地了。」

    劉益守雙手合十,對着羊姜拜了拜。

    他打開婚房的房門,門外站着好幾個女眷,都是一臉尷尬的抬頭看青廬的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都散了吧,賈春花你進來照顧羊姜。」

    眾女如蒙大赦般離去,眼中都有顯而易見的釋然。賈春花跟着劉益守進了洞房,看到昏迷的羊姜衣衫整齊躺在床上,也是略微有些吃驚。

    「我還以為你會假戲真做呢,你還真是放得下啊,這麼嬌媚的小娘子。」

    賈春花給羊姜蓋上毛毯,有些不解的看着劉益守。

    「扣押着她的族人,和她父親互相算計也就罷了,這種情況下還玩弄她的身子,還要將她拋棄,我會覺得很噁心啊。」

    劉益守感慨道。

    賈春花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的說道:「難道阿郎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對一個女人下手,本身是對她最大的侮辱麼?」

    一個年輕女人在晚上被流氓非禮確實很可悲,但更可悲的是,那個流氓給了女人一點錢,跟她說:你快去整整容吧,以後別晚上出來了,容易把人給嚇着。

    「罷了,你總是有你的道理。」

    劉益守搖搖頭,懶得跟賈春花去爭論這些那些的。

    「源士康辦事有些毛躁,你跟他一起,送羊姜回兗州,將她交給羊侃。如果羊侃還能活下來的話。

    如果羊侃死了……那就送羊姜去兗州城,她伯父羊深會照顧她的。」

    劉益守看着床上的羊姜說道。

    「羊深?」

    賈春花感覺,劉益守有很多事情一直都是私下裏在做。

    「難道你以為我去關押羊氏的牢房裏探視,就是在炫耀我多麼厲害?把手無寸鐵的人關押起來就算是厲害了?」

    劉益守笑着問道。

    賈春花面色一僵,連忙搖頭否認。

    「這次釋放的羊敦一派人裏面,就有羊深。我賭了一把,賭羊深跟羊侃不是一條心,賭他會把我的消息帶給羊敦,而不是給羊侃告密。」

    劉益守對賈春花說了一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你如何斷定羊深跟羊侃不是一條心呢,那可是親大哥啊!」

    賈春花難以置信的問道。

    「如果羊深與羊侃一條心,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羊深有什麼理由不跟着羊侃一起在軍營里?」

    劉益守問了一個賈春花無法回答的問題,直擊靈魂。至於為什麼羊侃一定會把羊深送入兗州城,他沒有解釋。

    劉益守又接着說道:「退一萬步說,就算羊深想告密,難道他不知道,現在羊氏一族多少口人命在我這裏。

    如果我贏了的話,羊氏一族倒是未必會有什麼危險,誰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屠掉在南面北面都頗有根基的泰山羊氏。

    可如果我輸了,必定兵敗身死。死人還有什麼好怕的,臨死前拉幾個羊氏一族的人墊背,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羊敦是家中長子,有句話叫長兄如父。他哪裏那麼大的心,放着羊氏一族的人命不顧,跟着羊侃一起逃到梁國啊。」

    劉益守這番分析入情入理,只是,賈春花心裏還有一個隱藏的疑問,她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問道:「羊侃也是名將,他就會這樣乖乖就範麼?這次你都沒有離開博平城去指揮啊。」

    賈春花知道劉益守領兵是很厲害的,而且學習能力特別強,現在在軍中已經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平日裏根本無人質疑他的決策。

    劉益守親自領兵,跟他遙控指揮,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你難道沒發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王偉了麼?」

    賈春花平日裏端茶遞水的,這些天忙着佈置婚禮的事情,一時間沒注意。現在聽劉益守說起,才恍然大悟,王偉似乎消失很久了!

    「一直到現在,羊侃應該都還有個反敗為勝的機會,但那要心特別狠才能做得出來。」

    「有多狠?」

    「讓博平城內的羊氏一族與我陪葬。」

    劉益守森然說道。

    聽到這話賈春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這才意識到,劉益守玩的「遊戲」,雖然他說起來很輕鬆,實際上卻如同一座大山,足以將人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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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麻煩,早就崩潰了。

    「路上如果羊姜醒了,記得安慰一下她,別讓她尋死覓活的。將來日子還有很長,她要好好活下去。希望以後別再遇到我這樣的壞人了。」

    劉益守摸了摸賈春花的頭髮,對她微微一笑轉身就走。他卻沒看到,後者凝視着他的背影,眼中有化不開的溫柔。

    ……

    剛入夜,兗州城城頭,一身戎裝的羊敦,還有文士打扮的羊深,看着城外的羊侃軍大營,視線都要聚焦到一起回不來了。

    忽然,大營中燃起大火,還有馬匹奔跑聲,喊打喊殺聲,以及大營的圍欄隱約出現的巨大缺口。

    羊深對羊敦拱手說道:「堂兄,破羊侃軍,只在今日了。」

    羊深覺得羊侃奔梁國,實在不是個好主意,一心一意的要站在羊侃對面。但是羊敦實際上是跟羊侃打默契仗的,他本身對於要不要投梁國,還有些猶疑。

    主要是,梁國這些年雖然將兩淮戰線稍稍向前平推了些,但除了這次北伐,其餘時候,都是先贏後輸,表現非常拉胯。

    讓人感覺十分不靠譜。

    「也罷,劉都督已經出兵,機會難得,再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

    羊敦也有了決斷,不是因為魏國的元子攸很厲害,而是他被劉益守這一系列連環套的手段給驚艷了!有這樣的人在,魏國斷然不至於說一瀉千里,值得賭一把。

    要知道,「忠臣」的人設,其實是很吃香的,一句「各為其主」,就能把過去做的事情洗白。羊敦感覺,這一把,可以試試。

    劉益守的根基不在泰山郡,遲早是要走的。等他走了,羊侃也要去梁國,這裏難道不是自己說了算麼?

    「傳令下去,留五百人守城,其餘的人,隨我一起殺出城去!今日有進無退,後退者斬立決!」

    羊敦下定決心,這把豁出去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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