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孟山的報復(1 / 1)
從來都是他主動剔除學生,被學生給剔除,他還是第一次遭遇。
因而,他心中的那份憋屈感,別提多大了。
窩火,實在是太窩火了。
若不是孟山還注重點自身的形象,恐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需要我的時候,跟我搖尾乞憐的,現在,竟然跟我玩這一手?」孟山拿着電話,忍不住咆哮道。
張志強聽到孟山的話後,淡淡笑了笑,「老師,我也不欠你什麼,給你做學生,我為你創造的利益,不止上百萬了吧!」
張志強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在拜孟山為師之前,他對於各種病症的理解,已然是尋常的醫生,望塵莫及的一個存在了。
而孟山靠着他,不斷的委派張志強去給一些富商看病,以此來達到個人斂財的目的。
這些,張志強一直都裝作不知曉,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是心知肚明。
「你成為我的學生,這就是我給予你的最大財富了。」孟山絕對是越老臉皮越厚的那種類型,竟然連這種屁話都講了出來。
張志強淡淡的笑了笑,「我新拜的老師比您高尚多了,不但不會讓我給富商看病,而且醫術,也比您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是誰,你新拜的那個老師,叫什麼名字,給我說出來。」孟山在華南醫術界混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每一名醫生的了解,都可謂是了如掌紋。
在他的認知之中,並不存在比他優秀那麼多的醫者。
而且,張志強也非泛泛之輩,能夠當得上張志強的醫者,他也很想知道。
「陳潤澤。」張志強平靜的吐出三個字來。
電話那頭的孟山差點沒胸口一痛,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
他怎麼樣也沒想到,自己教出來的弟子,竟然在一轉眼間,就拜了陳潤澤為師。
這要是被他的其他同仁知道了,還不將他笑話死?
「我...」 孟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之中的憤怒,想要將辱罵的話都罵出來。
但還沒等開口,電話那頭的張志強就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媽的,張志強,你會後悔的,你給我等着瞧!」孟山用力錘擊着桌子,臉色一片陰鬱。
他真的氣的有些快要發瘋了,張志強的背叛,令他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這種好面子的男人,是絕對沒辦法忍受有人在醫術上比他強大的。
很快,在他的腦海之中,便勾畫出了一個報復陳潤澤的計劃。
蒲安鎮醫院,院長室內,白舉綱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以往的白舉綱,一向都是那種無憂無慮的老頭子,幾乎,從來都不會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令他臉上出現愁容。
這也是陳潤澤比較尊敬他的一個原因。
白舉綱雖然是極為愛錢財,但從來都不會過分貪婪,或則說,他喜歡錢,並不是以犧牲快樂作為成本的。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之後,院長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了。
陳潤澤邁步進入到房間之中,輕聲道了一句,「院長,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一般,白舉綱是絕對不會佔用陳潤澤一分鐘時間的。
白舉綱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他很清楚,陳潤澤的每一分鐘時間,都是用在看病上的,而不是用在無謂的人情世故之上。
「潤澤,你看看這個邀請函吧!」白舉綱沒有多說廢話,而是將一封信件遞給了陳潤澤。
陳潤澤邁步走了過去,拿起信紙仔細的讀了讀。
幾分鐘後,他的表情也微微一怔。
信是從第二軍區醫院發過來的,而發件人正是孟山。
信件上面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個邀請,上面講述的時間,是米國的醫學專家查爾斯來到華夏作客,希望一些名流專家,能夠陪同一起做個醫學上的研討交流!
「來者不善。」陳潤澤讀完之後,淡淡說道。
孟山是睚眥必報的主,他請陳潤澤過去,絕對是沒憋着好屁。
「潤澤啊,這個孟山的人品,我之前跟你分析過了,不是一個善茬子,你還想去麼?」白舉綱望着陳潤澤,有些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孟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主,只要沾上了,很可能就會被燒得遍體鱗傷。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陳潤澤已經惹上這個傢伙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陳潤澤還怕他不成?我倒要去看看,他這一次也想要怎麼對付我。」陳潤澤笑着,回應着白舉綱道。
這一次,孟山設置的鴻門宴,他陳潤澤要去!
而且,還要破了他的鴻門宴。
就這樣,陳潤澤帶着張志強,在一天後,匆匆來到了第二軍區醫院。
「志強,以你的才華,別說是窩在一個小鎮子裏面當醫生,哪怕讓你到三甲醫院裏面做一個主任醫師,也足夠勝任的。」陳潤澤忍不住輕聲說道。
在收下張志強這個便宜徒弟之後,陳潤澤便讓張志強在蒲安鎮醫院做一個小醫生。
實際上,以張志強的本事,這個工作着實有些委屈他了。
不過,陳潤澤就是有意想要打熬一下張志強。
他的醫學功底確確實實夠深厚,但想要成為陳潤澤的門徒,他就必須有將過去所有學到的一切,全部都倒掉的準備。
之所以,很多人再教授的時候,都喜歡傳給一張白紙。
原因往往在於,白紙在書畫的時候,很容易就定型。
可若是在已經塗鴉塗的已經亂七八糟的上面進行勾畫,很可能付出很大的努力,也難以讓對方擺脫先前的影子。
「師父,你都能夠在蒲安鎮跟個普通醫生一樣歷練,我自然也可以做到的。」張志強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到這話,陳潤澤感覺稍許欣慰,他用指頭指了指前面的白色高樓道,「走吧,孟山在這樓里布下鴻門宴,他覺得我是不敢來,不過,我就要進這鴻門宴裏面,好好瞧一瞧,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說着話,陳潤澤便帶着張志強,直奔第二軍區醫院而來。
只是,好像是被人提前盯好了一樣,剛剛走到醫院大門的位置,便被幾個保安給直接攔住了。
「誒,說你們兩個呢,有什麼證件麼,就敢往軍區醫院走,你們沒看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四個大字麼?」一個保安指着陳潤澤的鼻頭,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陳潤澤上一世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啊,因而,對於這種小伎倆,早已經免疫了。
他並不是只會讀死書,遇到事情只會往後面躲的慫瓜蛋子。
恰恰相反,身為醫者,他身上的強橫氣勢,也是尋常人所根本抵擋不了的。
「哼,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敢攔路了?若是耽誤了我的大事,你們承擔的起麼?」陳潤澤話鋒一轉,聲音之中透着一抹森冷之意。
說話的語氣,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層次。
窮人說話,很少有敢高聲叫嚷的。
原因嘛,能力決定了一個人說話的嗓門。
「我找查爾斯閣下,有急事,你們要是耽誤了,你們就吃不了兜着走。」陳潤澤的音節冰寒,外加上說話的語氣很快,倒是很唬人。
就好像,他和米國的查爾斯真的有什麼親密關係一般。
「額....好好好,是我們看錯了,您請同行。」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一臉偽善笑意的跟着陳潤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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