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活人的腦子就是不好用(1 / 1)
劉正看向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個紅色的按鈕。
看上去像是從什麼裝置上卸下來的一樣。
「名稱:自殺式起爆按鈕(一次性)」
「類型:道具」
「品質:精良」
「效果:安裝在爆炸物上後,將爆炸物的威力強化十倍(不得超過上限),但起爆方式改為按鈕引爆,且玩家與爆炸物的距離不得超過一米。」
「備註:天鬧黑卡,板載!(日語)。」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好好好,神的那個風特的那個攻隊是吧?
用這玩意兒炸『陽光』寵物店,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畢竟兩邊都不是人嘛。
不過,看到那個效果,劉正還真有點猶豫。
夜鶯那個子母炮彈的威力他是見過的,如果用來炸他,他最多能留一口氣。
而她要給自己的炸彈比子母彈的威力還大,如果再強化十倍,那他真不敢說自己能活下來。
就算有「血肉重生」,那也得有血肉才行。
一米內的距離挨這種威力的爆炸,骨頭怕不是都當場汽化了。
「怕了吧?」
法國梧桐一臉得意。
「怕了。」
劉正坦然道。
他願意冒着風險去做一些沒有收益的事,但不代表他願意犧牲自己。
而且要是犧牲自己能救出那些寵物人類也就算了,關鍵是也救不出來。
就算他放走了他們,這些沒有公民身份的孱弱人類也不可能在危機四伏的大都會活下去。
為了出口氣賠上一條命,划不來。
就算是易怒症也不可能完全壓下劉正的求生本能。
「哼,就知道你們人類還是貪生怕死的。」
法國梧桐不屑地說道。
「是啊,所以你肯定有能讓我活下去的東西對不對?」
劉正毫不否認地說道。
「沒」
法國梧桐剛剛張開嘴,就被某種力量給關上了。
「purée!你這個狡猾的人類!」
頓了頓,它破口大罵。
「有段時間沒聽見伱的法蘭西粗口了,聽起來還有點親切。」
劉正笑眯眯地說道。
「哼,那是你覺得時間長,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法國梧桐說道。
「或許吧。所以是什麼東西?」
他問道。
「我是不能說謊,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告訴你。白痴人類。」
法國梧桐恨恨地說道。
「呃,這句話你是不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過?」
劉正摳了摳耳朵。
「嗯好像是。那又怎麼樣,我的態度還是不會變,別以為你跟我真的有多熟。」
法國梧桐傲然道。
「而結果也不會變,你還是會把東西給我。」
他也同樣信心十足。
「憑什麼?」
「我要是死了的話,你可就沒機會進化成鳳凰了。」
劉正一臉賤笑。
(正在修休息室打盹的牛馬忽然打了個噴嚏。)
「哼,你以為我真的很想進化成鳳凰嗎?」
「那你說一句,我戴樂高比起鳳凰更想進化樹妖,說出來這些酒我白送給你。」
他大方地說道。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快沒時間了,尊敬的戴樂高閣下,未來的高貴鳳凰,就幫我這個忙唄?」
劉正朝法國梧桐做了個抱拳的手勢。
「煩死了,拿了東西趕緊走,討厭的人類。」
法國梧桐再次伸出樹根,連東西和他一起扔到了車裏。
「你這落地姿勢技術含量挺高啊。」
司機看着頭朝下扭成一團的劉正說道。
儘管他已經很努力地保持了平淡的語氣,但臉上的笑容還是出賣了他。
「還行,參加跳樓比賽練出來的。」
劉正的語氣比他更加平淡。
他調正了姿勢,然後發現手裏除了紅色按鈕還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裝。
西裝看上去普普通通,就是那種很多歐美電影裏特工和保鏢穿的那種。
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正面是完好無損的,而且像剛被熨斗熨過一樣平整。
但它的背面卻是破破爛爛的,就像剛剛被炸彈炸過。
看了眼物品介紹,劉正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這兩個東西,還真是佩洛西的家族斷了香火,絕配(佩)啊。」
「走吧,去診所。」
他收起兩件物品,對司機說道。
「好。」
司機板起臉,發動了跑車。
作為血腥餐廳的專職司機,他對城市道路的熟悉和駕駛技術的嫻熟自然不需要多說。
風馳電掣之間,法拉利就來到了診所門口。
中間司機還抽空給他表現了一波下水道過彎和正方形漂移。
「放心,因為司機駕駛造成的磨損不算在費用里。」
司機一邊秀操作還一邊安慰道。
劉正只能微笑以對。
一下車,他就看到診所的招牌。
如牛馬所說,確實很顯眼,因為門口直接趴着一頭斯芬克斯。
巨大的獅身人面獸看了他一眼,慵懶地舔了舔爪子。
劉正壯着膽子走到了它面前,低頭和它對視。
「人類,你在幹什麼?」
對視了一會兒,獅身人面獸問道。
聲音低沉而性感,就像個成熟大姐姐。
「等你放我進去啊。」
他回道。
「為什麼要讓我放你進去?」
獅身人面獸奇怪地問道。
「你不是應該問我什麼動物用幾條腿走路什麼的,我答對了以後你就跳崖自殺,我答錯了你就把我吃掉嗎?」
劉正記得神話里就是這麼寫的啊。
「那是希臘神話,老娘是混埃及的,你這個蠢貨。」
獅身人面獸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現在,你要麼進去,要麼滾蛋,不然老娘直接吃了你。」
它張開了血盆大嘴,一股腥風吹得劉正眼前一黑。
「好的,再見。」
他立刻屏住呼吸,走進了診所。
一進診所,劉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裏面與其說是一個診所,不如說是一個小型博物館。
房間裏所有的牆壁都是由大塊的石頭壘成,上面還用鮮艷的顏料畫着各種壁畫。
有的是在狩獵,有的是在烹飪,有的是在祭祀,還有的是在聚會。
為了能儘可能地多畫一些場景,這些壁畫的比例都做了縮小處理,但依然可以看出原本恢弘的氣勢。
而貼着牆壁擺放的案台上,則擺放着各種器物。
有象牙做的辟邪杖、陶土做的牛雕像、風乾的貓標本等等。
甚至還有一雙黃金做的拖鞋。
這玩意兒穿着不嫌硌得慌嗎?
劉正看着它陷入思考。
「那只是個裝飾品,我們一般穿蘆葦和紙莎草編的草鞋。」
一個有些沉悶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回頭一看,一個渾身包裹着繃帶的人從石棺里坐了起來,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你好,請問這裏是『伊姆賀特姆』診所嗎?」
劉正問道。
「沒錯。你找誰?」
繃帶人說道,露出一口朽黃而沒有牙齦的牙齒。
「我是牛馬介紹來的。」
他說道。
「哦,那請坐吧。塞莎,給客人倒茶。」
繃帶人朝着一口豎在牆邊的石棺喊了一聲。
棺蓋自動移開,一個身形嬌小的繃帶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從身材上來看,這顯然是個女性。
無論是胸部還是其他地方,都比第一個繃帶人要豐滿許多。
「好的,醫生。」
塞莎說道。
她的牙齒該紅的紅,該白的白,一看就早晚都刷牙。
說完,她就扭着腰肢往裏間走去。
別說,這繃帶裝比緊身衣的效果還要好,尤其是看不見臉,給了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如果你的眼睛再多停留三秒鐘,我就會看在牛馬的面子上,給你留個全屍。」
繃帶人淡淡地說道。
「咳咳,我就是沒見過木乃伊還這麼鮮活的,有點好奇。」
劉正尷尬地說道。
獅身人面獸、壁畫和裝飾品、還有塞莎胸口的聖甲蟲飾品都充分說明了診所主人的身份。
「塞莎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得了一種不會衰老的病,但代價是生命力飛速流逝。為了治療她的病,我只能把她做成了木乃伊。」
「但成為木乃伊後她就失去了公民身份,於是我就把她留在了診所里打工。」
繃帶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敢問您怎麼稱呼?」
他問道。
「你可以叫我尼羅河。」
繃帶人說道。
「好的,尼羅河醫生。」
「看你的樣子,你是牛馬新收的小弟?」
尼羅河問道。
劉正剛準備回答,塞莎端着一杯茶走了過來。
「請喝茶。」
她把茶伸到了劉正面前。
「謝謝。」
劉正接過茶,塞莎就轉身走了。
「塞莎,還有我的呢?」
尼羅河喊道。
「對不起,醫生,我再去給你倒。」
塞莎頭也不回地說道。
「唉,她現在還是活人的腦子,不太好用。」
尼羅河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無奈地說道。
「呃」
劉正感覺自己好像也被罵了。
「是這樣的,尼羅河醫生。我需要買點特別的醫療用品,於是牛馬大佬就把我推薦到了你這裏。」
他搖了搖頭,進入了正題。
「哦,你需要什麼?不是我吹噓,我這兒的醫療用品都挺特別的。」
尼羅河饒有興趣地說道。
「是」
劉正還沒說出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他回過頭,一個渾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走了進來。
「醫生,我來換藥了。」
斗篷人說道。
「哦,那你稍等一下,我給換個藥,幾分鐘就好。」
尼羅河對劉正說道。
「好的,需要我迴避嗎?」
他問道。
「不用,不過你那杯茶要借我用一下。」
尼羅河不等劉正回答就把茶杯拿了過去,一飲而盡。
「好了,你把衣服脫了趴下吧。」
他對斗篷人說道。
「是,醫生。」
斗篷人脫掉了斗篷,露出裏面長滿了膿皰的軀體。
那些膿皰又大又密,導致劉正都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人。
斗篷人趴到了地上,膿皰和地面碰觸,讓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不錯,比之前好多了。再換幾次藥就好了。」
尼羅河滿意地說道,然後他扯掉了腰間的繃帶,露出一根乾癟但碩大的弔。
他哆嗦了一下,一股金黃的尿液便飈射而出,落在了斗篷人的膿皰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