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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疼不疼?給你揉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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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如其來的聲音讓風閃靈微微一驚,反應過來之後便是迅速鬆開了手,跳離顧無歡的懷抱。

    她的目光望向門口,這才發現他竟連門都沒關,不由得唇角微抽。

    總覺得卿卿我我的時候讓旁人撞見怪彆扭。

    顧無歡望着風閃靈,眸中迅速划過一絲笑意,而後對着門外的人淡淡開口:「進來罷。」

    百里無心吩咐進了屋子,將手上端着的蓮子羹往桌子上一擱便退下,出門的那一刻還順手關上了門。

    但他並沒有走開,因為顧無歡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必須守着門。

    他忽然有點明白顧無歡為何這麼做了。

    他的視線投向兩步之外的荊楚煜,只見他依舊沉着臉,好似要把那扇門給瞪穿了。

    嘆息一聲,他走向了荊楚煜,「想來,他將我們留在這裏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給他當下人,而是要你看清他與風姑娘之間的相處方式,殿下,有一點你別忘了,他們早已是夫妻,再親密,你我也是管不着的,類似剛才你看見的場景,也許天天都有,他這是一種宣示,其實我早也勸你放棄了,你身邊的人都在勸你放棄,可你究竟什麼時候能真的放下?什麼時候能真正死心?」

    荊楚煜靜默。

    原來,顧無歡將他留在這兒,是想讓他徹底認清這一點?還是為了打擊他?

    想到那二人此刻可能在屋子裏你儂我儂地分吃一碗蓮子羹,他頓時又覺得胸口一陣悶得慌,轉身想要離開,卻被百里無心揪着衣領拖回了屋子邊。

    「你幹什麼?!」他將聲音壓低了,只有兩人能聽得見。

    「顧無歡說了咱們得給他守門的。」百里無心有些無奈,「為了十天之後能安然離開,你且就忍一忍吧。」

    其實不僅是為此,他還有一個目的,與顧無歡同樣的目的。

    只有讓荊楚煜看清現實,將風閃靈的幸福看在眼中,也許他才會放棄吧。

    風閃靈要的,他確實給不了。但若是風閃靈過得好,他是否可以釋懷,可以放手,可以……真正扛起屬於他的擔子,而不是總糾結着兒女情長。

    荊楚煜的臉色依舊很黑,卻也知道百里無心的話都是為了他好,便只能沉着臉又不做聲。

    憋屈。

    說不出的憋屈。

    他忽然發現,顧無歡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己真的……總是輸給他。

    最可怕的不是在於風閃靈選擇了顧無歡,而是……他自己都開始覺得自己不如顧無歡,卻又放不下對風閃靈的情意。

    荊楚煜忽然就迷茫了。

    當一個人本身就已經開始不自信的話,是不是再也沒有贏的可能了?

    而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屋子裏也傳出了一聲風閃靈的低斥——

    「你自己沒手嗎?總是要我喂,跟個小孩似的。」

    語氣雖是帶着斥責的,卻讓人聽不出她的怒意,只能讓人感覺到這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與妥協。

    「總是我縱容你,偶爾你也得慣着我才行啊。」顧無歡的聲線輕描淡寫,「做人要公平一些的,否則我會覺得自己有點兒吃虧。」

    「就你理由多。」風閃靈嘀咕一聲,卻還是用湯匙舀了一勺蓮子遞到顧無歡唇邊,「吃吧。」

    顧無歡張口咽下她遞來的蓮子,朝她淡淡一笑,「你要是覺得不甘願,那我餵你也行。」

    說着,他將風閃靈面前的碗拿了過來,中途卻不慎碰到了桌子上的燭台,玉質的燭台一瞬間倒塌下來,燃燒着的燭芯直接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顧無歡蹙了蹙眉,手背上傳來的灼熱之感讓他下意識要將手收回,然而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拉過了他的手——

    「疼不疼?你怎麼如此不小心?」

    風閃靈一邊說着一邊將燭台擺正了,而後以指腹摩痧着顧無歡手背上的一點油蠟,眉眼間的心疼之色十分明顯。

    顧無歡見此,心下有些好笑。

    只不過是被燭芯砸了一下,砸落的那一瞬間是有刺疼的,那過了便沒感覺了,風閃靈卻因為這個緊張了。

    不過對於她的緊張,他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想到這兒,他朝着風閃靈道:「疼……」

    「我給你揉揉。」風閃靈將他手背上的那一點兒油蠟刮下來了,而後摩痧着那一片肌膚,嘴裏還嘀咕着,「這麼細膩的皮膚可不能有瑕疵呢,有了就不好看了。」

    風閃靈這話一出,顧無歡冷哼了一聲,「原來你心疼的就只是這副皮囊?那我要是天生皮膚糙你還要不要我了?」

    「我就事論事而已,你又跟我糾結什麼呢?心疼你的皮囊那不還是等於心疼你麼?」風閃靈同樣一聲冷哼,「我可警告你了,你的人是我的,所以麼,從頭髮絲到腳丫子,總之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你都要給我保護好了,不可輕易受傷,雖然你皮厚耐疼,但我還是會心疼的,曉得不?」

    「我知道了,夫人。」顧無歡淡淡道,「彼此彼此。」

    「唔,我也知道。」風閃靈說着,又揉了揉他的手背,「不疼了吧應該?都這麼長時間了。」

    「再揉揉。」顧無歡道。

    「……」

    「……你別忽悠我了吧?還疼?」

    「要不你親下就不疼了。」

    「滾粗。」

    「我滾了你一個人睡?不要暖床了?」

    「……」風閃靈瞪了他一眼,卻沒再說話了。

    這一頭屋內的兩人其樂融融,溫情無限,而屋子外被晾着的二人卻不好過。

    荊楚煜的臉色從頭至尾就沒有好轉過,而百里無心除了默默嘆氣亦是什麼都不說。

    他已經說的夠多,再說下去似乎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有些事情,還得荊楚煜自己想通了才行。

    二人站在屋子外自然是什麼也不能說,只恐出了聲會讓屋子裏的人聽見,便只能一直站着當門神。

    屋子內時有說話聲傳出,其間還夾雜着不少的笑聲,不難讓人聽出裏頭的二人相處的多麼融洽。

    百里無心忽然又開始擔心一件事情,這要是回頭聽到了些什麼不該聽的讓人浮想聯翩的,他身邊這位會不會忍不住暴跳而起踹門?

    但很快的,他便知道自己不用擔心了,只因前方兩丈之外忽然落下一道黑影,朝他們招了招手。


    百里無心認出那是四大暗衛之一,目光一亮,拖着荊楚煜便走上前。

    「你們二位不必再守着了,西苑給你們安排了住處,隨我來。」

    「多謝。」百里無心說着,扯着荊楚煜便跟了上去。

    幸好,幸好顧無歡沒有打算讓他們聽一整夜。

    但即便是離開了,荊楚煜的臉色卻依舊沉悶如陰天,絲毫沒有轉晴的跡象。

    與此同時,屋子裏——

    將一碗蓮子羹解決掉之後,顧無歡道:「時辰不早了,咱們該歇了。」

    風閃靈聞言,便同他走到了榻邊替他寬衣,豈料才去了外衫,顧無歡倏然間將她壓倒在榻上,薄唇印上她的唇瓣,狠狠輾轉片刻才放開。

    風閃靈呼吸微微有些不穩,「不是說該歇息了麼?」

    「話外音就是該辦正事了。」顧無歡邊說着,手一邊伸向了風閃靈的腰帶,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動作一頓,「瘋丫頭,眼看着離舞陽成婚僅剩下幾日了,這幾日你就暫且先不要出門,外面不太平,答應我。」

    風閃靈聽聞此話,頓覺疑惑,「不太平?這個世道什麼時候太平過?莫非這幾天又有什麼大事兒了?」

    「魔藍又出現了。」顧無歡咬了咬她的耳朵,「這個人你總該知道吧?」

    風閃靈原本還覺得耳朵癢想躲來着,一聽這個名字忽然就怔了一下,隨後便是咬牙,「那個第一殺手?殺人兼帶皮肉生意,喜歡玷污良家婦女的禽獸敗類?」

    「看樣子你也很討厭他。」顧無歡挑眉,「不錯,消失了大半年尋不到蹤跡,都快差點把他給忘了,想不到又出現了。」

    「豈止是討厭,噁心透頂了。」風閃靈輕嗤一聲,「從知道有這麼一號人開始,我還以為消失這麼久是打算金盆洗手或者死了,怎麼?錦衣衛又有的忙了?」

    「是呢,在成婚之前李世明還得帶人滿帝都搜查。」顧無歡說到這兒,目光微冷,「婚禮之前你和舞陽都不要出府,我也不隱瞞你了,魔藍與令狐靜已經將主意打到你們二人的身上,大婚照常進行,只不過我們的人會更加防備。」

    「什麼?令狐靜?」風閃靈聽到令狐靜的名字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很快地,她便想通了,「難道是把司徒徹休棄她的這事兒算到我的頭上了,也是,身為一個棄婦,她確實可以自甘墮落和魔藍合作,因為她已經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報復我的方式了。」

    「跳樑小丑而已,不必介懷。」顧無歡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所以我說什麼來着,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以後碰上此類的,應該連根拔除。」

    「我只是沒想到她對我會有這麼深的怨氣。」風閃靈蹙了蹙眉,「這世上有的人就是很奇怪,分明是自己先得罪的別人,別人給予回擊,那人反而還覺得人家對不住她,真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這個世上人渣太多,碰到一個計較一個不值得。」顧無歡的親吻游移到了她的脖頸上,不輕不重地啃咬了一下,「方才我說的話聽見沒有?老老實實在府里呆着,看好舞陽那個丫頭。」

    「好,知道了。」風閃靈磨了磨牙,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連魔藍和令狐靜串通你都知道了?」

    「這個你且不用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了。」顧無歡道,「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

    一邊說着,修長的手一邊探進了她的衣襟。

    一室旖旎。

    第二日,風閃靈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被褥是涼的,顧無歡不知什麼時候起來,想來離開也有一會兒了。

    但凡他比她早起,她總是很少發現,因為顧無歡從來就沒驚醒過她。

    風閃靈徑自下了榻穿衣,打開房門的時候,日頭已經挺高的了。

    忽的想起來好幾日沒有餵蠱了,風閃靈一路朝着藥房而去,遠遠地便看見板凳和來福……不,現在改叫玉樹和臨風了,那二人已經和原來守着藥房的少年八角混熟了,三人一同聚在房門口鬥蛐蛐玩。

    風閃靈走近了他們也未曾發覺,直到她輕咳了一聲,那三人才反應過來。

    「見過郡王妃!」那少年很快便朝着風閃靈行禮。

    「如……郡王妃。」兩傻大個一不留神,『如花』兩個字差點又喊出來,還好及時改了。

    風閃靈一想到顧原崢曾給自己起名如花只覺得太陽穴疼,要是有機會,真想將那廝抓來狠狠踩上幾腳。

    玉樹和臨風二人曾經在幽靈山莊呆過不少時日,對蠱也有不少的了解,尤其玉樹曾被蠱折磨好幾年,對不少毒物都已經免疫,風閃靈就讓二人來幫着一起養蠱了。

    忽然間不經意的一瞥,風閃靈見着三人背後放着一盤糕點,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早飯,便踏步過去蹲下身來,捏起盤子裏的糕點往口中塞。

    「郡王妃……您才起來?」八角望着她,眨了眨眼。

    這個點,吃早飯太遲吃午飯偏早,想來……是吃的早飯。

    「常常睡過頭,沒人叫就自然醒。」風閃靈嚼着口中的糕點,「我知道無歡起得早,但其實他又不用上朝,我也不知道他那麼早起是去做什麼?」

    「郡王今兒好像是帶人去包圍令狐家。」八角伸手托腮道,「黑雲白雲一起跟了去,還帶了不少的暗衛,是了,郡馬爺一大早上也來了,兩人還是一起離開的。」

    「包圍令狐家?」風閃靈吃東西的動作一頓,隨後很快便知道顧無歡的用意了。

    這是逼着令狐靜現身不成?

    但他有證據證明令狐家和魔藍有勾結麼?這事兒……應該是令狐靜一人所為,令狐家沒準還不知道。

    「是,包圍他們。據說今兒一大早啊,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議論着第一殺手魔藍的復出,還有人親眼目睹令狐家四小姐和他在一起來着,一傳十十傳百,於是郡馬爺自然就有理由去令狐家查探,這要是見不到那令狐靜,流言不就成真了麼?屆時,令狐家一家恐怕都要背負勾結惡徒的名聲,郡王妃,屬下聽說您以前在令狐家挺不受待見的,不如趁此機會……」

    八角望着風閃靈,以手刀做了個一刀砍下的動作。

    風閃靈瞥了他一眼。

    這王府的下人和她混熟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我與他們只是形同陌路,還不到深仇大恨的地步,且……我知道這事兒和他們沒關係,他們不會願意趟這個渾水。」風閃靈頓了頓,又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歡此舉,只不過是給他們安個罪名,好順理成章地以他們作為要挾,逼着令狐靜出現,即使不出現,也能致使她亂了心神,她要是真的能丟下親爹娘,那這個女兒也是白生了。」

    從前在令狐府的時候,令狐靜有爹疼有娘愛,且算是令狐家的寵兒了。

    比自己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之後也得償所願嫁給了司徒徹,真不曉得她還有什麼理由來找自己的麻煩,這人有的時候吧,還真是自己作的死。

    四人正說着話,聲音也不大,倏然間聽見身後響起『咣當』一聲。

    風閃靈下意識抬眼望去,只見是兩個家僕模樣的人站在不遠處,其中一個人打碎了果盤,見她看過去,忙低下了頭,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片。

    荊楚煜原本只是路過這兒,聽見風閃靈的聲音便不由自主停下了步子,一不留神就將手中的果盤打碎了,見風閃靈看來,他立即避開了目光。

    他想着,自己如今是普通的下人,頂着一張普通的臉,風閃靈應當是不會認出也不會注意才是。

    但他沒想到,風閃靈還是走過來了,雪白的裙擺引入眼帘,熟悉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不用剪了,去拿掃帚來掃掃就好了,割傷了手不划算。」

    荊楚煜正拾着一塊碎片,聽着風閃靈這話,動作一頓,也就在這一瞬,反而被碎瓷片割了手,血液一瞬間便涌了出來。

    「這倒霉孩子,拿着滿手碎瓷片發什麼愣?」風閃靈唇角微抽,瞥了一眼他身邊的人,「去拿根掃帚來掃。」

    說着,她蹲下身將荊楚煜手中的碎片小心地撥開了,道了一句,「憨傻憨傻的,靠關係進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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