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各有想法(1 / 1)
測試廣告1 旁邊的宋長老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呂章隨手將信遞過去,搖頭:道:「還能是什麼事,快刀門聯合其他勢力要求大義分舵分出一些利益,張舵主拿不定主意,來信問詢。伏魔府 www.fumofu.com」
宋長老一目十行看完,拍案而起,鬚髮怒張,「快刀門三番五次挑釁,是給他們臉了,什麼時候我丐幫是他們這種三流貨色能上門的了。我這就去大義分舵處置這件事。」
呂章擺擺手,苦笑道:「這樣的事最近發生的還少嗎?各地都有小門派被人攛掇着挑釁,這早已不是打退一家兩家的事情了。」
「丐幫如今就像四面漏風的房子,各個方向都有大風使勁往裏吹,現在還只是些許漏洞,只能吹吹風,等什麼時候把牆給吹塌了,丐幫也就完了。」
他說着,抬頭看看房梁,言語中說不出的蒼涼。
比之兩年前,呂章着實蒼老了許多,可見這段時間丐幫承受的壓力之大。
宋長老、吳長老都不是機敏之人,遇事只會打打殺殺,莽撞行事,他一人在各方勢力中輾轉騰挪,着實操碎了心。
宋長老站在那裏怔愣了半晌,最終憋着氣,憤憤然的坐回位置上。
吳長老外出,此刻廳堂內只他們兩人,方才呂章說了那樣的話,這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便在此時,一個弟子匆忙跑進來,面對呂章責備的眼神,他來不及恕罪,就急忙行禮道:「長老,萬里,他,他回來了!」
「萬里?」呂章一時沒想起這是何人。
宋長老也一臉疑惑,「他是誰?」
弟子咽了一口唾沫,抬眼看向兩人,「長老,他是當初隨全舵主一起死了的人吶。」
「啊!」呂章一驚,瞬間想起此人,當初沒有蹤跡的那些人他是一一仔細查過的,如今方一提醒,他就立刻想了起來。
他急急問道:「你方才說什麼,他回來了?難道他沒死?」
弟子連連點頭,一臉興奮,「沒錯,長老。弟子方才在外警戒值守,因從前一起共事過,所以他一靠近就認出了他。
本來弟子還以為是鬼來着,可見他在陽光下有影子,我娘說過……」
呂章剛開始還認真聽,誰知他越說越遠,連忙叫停,「你只說他現在在哪。」
這弟子才止住話頭,臉上帶着些許得意,說道:「弟子知道他事關重大,便一路避開巡行的幫眾,悄悄的把他帶回了自己家裏,然後就立刻來稟報長老了。」
呂章讚許的點點頭,「你做的不錯,知道此人身份重要。這樣,你暫且不必值守,回去陪着他,等晚間的時候,我親自去你家裏見他。記住,莫要惹人注意了。」
這個弟子自覺參與了幫中的大事,欣喜的不得了,當即拍着胸脯道:「長老放心,除了弟子外,定再不讓一人知曉他的存在。」
然後他就要告退回去,呂章瞥了眼他身上的五個小袋子,又把他叫住說道:「此次你功勞不小,待我和兩位長老處理完此事,你可升為六袋弟子。」
弟子愈發歡喜,離去的時候幾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待他走後,呂章立刻讓人快馬加鞭將吳長老叫回來,然後一臉喜色的在廳堂中走來走去。
宋長老一臉不解,問道:「這人回來便回來,你如何這般反應?」
呂章拍着手笑道:「你不懂。此人將是我丐幫崛起的關鍵。
我丐幫因此事衰敗,那麼,就會因此事重複榮光!」
他話里語義未盡,待得他成功為丐幫報得大仇,資歷威望必將凌駕於其他人之上,說不得到時候,幫主之位也可以肖想一二了。
呂章眼中精光一閃,右手的拳頭重重捶向左手手掌,臉上的皺紋都淺了幾分。
宋長老皺皺眉,心裏有些不解,但他見呂章一臉的興奮,便也沒多說什麼。
萬里此時正在一間頗為簡陋的房子裏喝着水,目光悠閒的打量着四周。
當初他離去,是因為身懷至寶,留下定會惹人覬覦,為求安身,故而隱居別地。
即便當初因為此事鬧的那般大,他都沒有現身。
如今重出江湖,乃是他已經將所得盡數消化,不說武功大成,卻也有信心傲凌九成九武林人士之上。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自信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丐幫群龍無首,氣威低迷,合該他來重整旗鼓。
到時,他就是中興之主,帶領丐幫走上蕭峰之後的另一高峰。
……
王含章久不歸家,一直在外遊歷,若不是定時有書信寄回,王夫人和王語嫣都要以為他出意外了。
是以,他一回家就受到兩人深深的埋怨,當然還有她們言談舉止中透漏出來的歡喜。
當晚,二人還親自下廚做飯,讓王含章受寵若驚。
席間,王含章將一路上有趣的見聞一一說給二人聽,引得她們笑的花枝亂顫,好不開心。
第二天,王含章這麼多年來首次睡到日上三竿,極為滿足的起了床。
王語嫣見他出來吃飯,笑道:「阿弟怎麼憊懶許多,從前可都是每日天不亮就起來了。」
王含章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笑道:「家裏的床太舒服了,許久不睡,一躺下就起不來了,於是索性放縱自己一次。」
他習武多年,每天都是聞雞起舞,風雨無阻。
論勤勉,他自認不在任何人之下。
王語嫣也知他辛苦,便不再糾結這個,「我和娘已經用過早飯,你去用吧。」
這時已是辰正,王含章點點頭,「你還餓嗎,要不再用些?」
「不用了,我早飯吃的多,這時肚子還是鼓鼓的,可不能再吃了。」
王語嫣眯着好看的眼睛,揉着自己的肚子笑道。
「那我自己去了。對了,娘呢,她去哪了?」
「今日一大早姑母派人請她去,來人着急,所以一大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王語嫣不解的說,「這麼多年姑母深居簡出,有時逢年過節都不見人,不知這次是怎麼了。」
慕容夫人自慕容博死後便再沒出過參合莊一步,除了偶爾教導慕容復外,就是日日禮佛,誠心之虔,當不下於少林高僧。
王含章想了想,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想來應該無甚要緊,便道:「娘和姑母一向不和,想來在參合莊呆不太久,很快就回來了。我先去用飯,呆會再說。」
美美的吃過飯,王含章在莊上走了一圈。
莊上的花草比之從前更添幾分明媚艷麗,各色花卉品種又新增許多。
大理茶花圃的老周夫婦依然在勤勤懇懇的做工,見到公子問候時一如既往的木訥,不善言辭。
王含章兩年中,幾乎走遍宋國的邊境,途染數萬里風塵,心境早已不復從前。
此刻,在這自小長大的環境中,他的心漸漸澄靜下來。
看着清風浮動紅花綠葉,湖面上微微波濤翻滾,王含章幾乎想從此不再出莊,在此渡過餘生。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心中僅一閃而過,便被拋之腦後。
他體內隱患未清,又隱有大敵在側,哪裏能夠清閒。
這樣的想法大概等到他問鼎天下第一才能實現吧。
當然,或許那時他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
誰知道呢。
這一日王含章沒有練功,只以普通富貴公子的生活方式過了一天。
王夫人回來的很晚,直到天黑透了才回莊。
王含章和王語嫣在花廳說這話等她,見王夫人回來,面色如常,並不似有什麼要緊事,兩人便要告退。
誰知王夫人將他們叫住,又屏退了下人。一副有要事說的樣子。
姐弟倆對視一眼,王含章道:「娘,發生什麼事了?」
王夫人輕輕押了口茶,用帕子擦擦嘴,看着他們,嘴角微嘲道:「你們姑母可真是神通廣大,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竟知道了段正淳是你們的父親。」
「啊!她如何會知道此事?」
姐弟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
這樣隱秘的事,除了當事人,別人根本無從知曉。
而知道這件隱秘事的除了他們一家,還有段正淳及四大家將,阮星竹一家,除此外,再沒旁人知道。
那慕容夫人又是從哪裏得知此事的?
王夫人隨手揮了揮帕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讓她知道也好,省得她每次見到我含沙射影,話裏有話,一直覺得我外面有姦夫。這下,可算如她的願了。」
王含章和王語嫣眼睛睜的大大的,問道:「那,娘,姑母這次把你叫去是為了說這個?」
他們兩個仔細看向王夫人的臉色,不知她是否在那受了委屈。
王夫人抬眼看了看雕樑畫棟、典雅奢華的花廳,嘲諷道:「那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她看上了咱們家的財產。
你們非王輝親生,自然沒有繼承家業的權利,咱們一家自然也都是外人。
而現在王家的人只剩下了她,所以只有她才能資格掌管這偌大的家業。」
「你們這位姑母本事可大的很,從前在娘家時便管着大半的事,到了慕容家,也是慕容博的賢內助,即便是如今,也在為慕容家打理着不少產業。」
王夫人說着嗤笑一聲:「王家雖然富貴,但原來也不過中等,在江南乃至蘇州都不起眼。
如今王家能有如此規模,全賴我兒的苦心經營,才能將生意擴展至此。
如今她想憑你們非王家血脈就將咱們母子三人空身趕出去,呸,那是做夢!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家謀劃着什麼,自詡為什麼燕國後裔便高高在上,整天想着復國,做皇上。也不拿他們的豬腦子想一想,這都什麼朝代了,還想着屁吃呢。
過去我不說這些,是和她沒撕破臉,如今她竟想拿我兒子辛辛苦苦掙來的家業給他們家招兵買馬,呵,除非我一家死光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