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軍師獻計:怎麼得到我自己(1 / 1)
當意識到自己確實是需求「妖嬈」比需求「軍師」更重要的時候,夏歸玄就忽然明白了昨晚殷筱如在幹什麼。
那os並不是一時情趣,而是在試探他的心……或者索性說是確認他的心,看他想不想要朧幽。
丟人的是,他的反應明明白白地透着答案。
他真的想要朧幽。
殷筱如顯然已經心知肚明了,只是沒說……這就算了,可其實朧幽自己也心知肚明了,這就尷尬了……
她是當着這個心中藏着想上她的猥瑣想法的男人的面,一本正經地在談正事……夏歸玄代入想想真是覺得尷尬都快溢出來了,虧她還能笑吟吟的……
就像一些電視劇里,女主明知道猥瑣男上司不懷好意地打量她的身體,依然強顏歡笑地認真介紹ppt,既視感太強。
可這真的奇怪啊,夏歸玄知道自己現在坦然面對欲望,說直接點就是「我就是好色昏君,不裝什么正人君子了」,但也沒到不當人的程度啊。
之前朧幽還是個萌萌噠手辦,誰能對手辦起性趣啊?當她重塑身軀之後,對「澤爾特女皇」的報復和調教其實已經被幽舞擔過去了,並沒有朧幽什麼事情,相反因為她和殷筱如的倫理關係,讓夏歸玄一直有些避忌,敬而遠之的感覺。
所謂的喜歡手辦都勝過真人,就是基於此。
但這是怎麼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想要她了……不知不覺的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還要殷筱如來試探確認……
和她明明也沒什麼感情上的特殊發展啊,也就是讓她做個軍師梳理一下戰略,然後攜手一起對付了一趟腦花,僅此而已,能有什麼特別的啊?
只是單純饞她美貌麼?
也許……
因為她確實美貌,夏歸玄承認每次看見她,無論是嫣然狐媚、還是優雅軍師、還是剛剛塑造身軀之時那驚鴻一瞥的什麼都沒穿……每次相見都有一種別樣的美感,每一次都能讓人心中微盪。可以說自己身邊這些女人,論身材顏值氣質各方面綜合第一的話,妥妥是朧幽。
畢竟是絕代妖狐。
再加上和殷筱如那麼像,有了更為特殊的誘惑?
所以就是好色之心,在這絕色妖嬈的魅惑之下,被徹底勾起了?
夏歸玄總覺得自己不至於此,可好像目前來說只有這麼一種解釋了……
太特麼丟人了。
怪不得朧幽急着讓他帶着腦花出去幹活呢,敢情是想讓他走遠點啊……
「喂!」朧幽神色不渝地瞪着他:「讓你帶着腦花去收集軀體呢,正事不干,坐在這裏盯着我看個沒完幹嘛?」
夏歸玄忽然笑了:「我是主神你是主神,怎麼變成你安排我幹活啦?」
朧幽道:「這是軍師的使命,忠臣就該直諫。」
夏歸玄懶懶地靠在窗邊品茶:「可我是個昏君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朧幽瞪大了眼睛:「喂,你起碼的面子都不維護一下了?」
「感覺已經沒什麼面子可言了。」夏歸玄悠悠道:「反正在你心裏我都已經不成人樣了。」
朧幽終於知道他在說什麼了,不由失笑:「所以這是破罐子破摔?下一句是不是索性就要求侍寢了?」
「那倒是不至於,只是覺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朧幽神色變得十分古怪,嘀咕道:「修行還沒無上,這臉皮大概已經無上了。」
夏歸玄懶懶道:「有一說一,找腦花殘軀的事情雖然是我們的戰略重心,但這個更主要的是腦花本人的意見,而不是我們的安排。我一會去跟它聊聊,看它為什麼不緊不慢的樣子……至於我們自己,目前我個人的意見反而是休養生息更重要些。」
朧幽怔了怔:「為什麼?」
「因為腦花的殘軀一定有很大一部分在千棱幻界,我們怎麼也不可能湊齊的……甚至我懷疑千棱幻界這個位界本身,就是腦花的重要部件演化的,比如軀幹演化。所以我們急着找沒有意義,理論上只要有腦花這個核心部件在手,我們就已經穩坐釣魚台了,該着急的是千棱幻界才對。」
朧幽默默點了點頭,她倒是一時沒往這個角度想,確實快集齊殘軀的是千棱幻界,着急的也是他們,這或許也是腦花自己不緊不慢的緣故,因為只要沒打破千棱幻界就永遠集不齊。
腦花估計會慢慢搜尋一個最需要的部件作為切入點,它應該已經正在這麼做了,不可能真就蹲那兒代孕,那大約只是搜尋軀體的同時順手找個事做做而已。
既然不急,那麼該做的事情確實是夯實自身根基。
這兩年來形勢變化太快了,吞併澤爾特,神裔變革,大夏易幟,神殿建立,三界定序,虛擬世界收服,並沒有經過一個好好的沉澱期。夏歸玄當初判斷的必有一個實力突破潮和科技躍進期,結果都還沒來得及等這潮漲起來呢,就一波接一波地變故,連氣都沒時間喘的樣子。
不至於此。
是該沉澱的時候了,廣積糧高築牆,好好休養生息十年,蒼龍星域集體上一個台階,才有和千棱幻界硬剛的資本。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找,這不衝突,搜尋萬界本身就是一個練兵和積蓄壯大的過程,只是暫時沒有必要大動干戈而已。
想明白這些,朧幽也變得有些懶懶的,也學着夏歸玄斜倚窗邊,一手支着額頭看他:「說你昏君吧,其實想事情比誰都明白,以前你說沒軍師,我看不是沒有,是你不需要。」
夏歸玄道:「我以前確實不怎麼需要,大小事務我一言決之。姐姐很少干涉我的決斷,只是默默地輔助我,以及……監督我。」
「所以找我只是為了泡我?」
「唔……現在我覺得,有個人幫忙確實挺好的,省力。」
朧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夏歸玄果然臭不要臉地續道:「當然,也能多給自己找些與你相處的機會。」
真的說出來了……
說出來之後,反而挺輕鬆的……
想要就是想要,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思,直說又怎麼啦?
朧幽悠悠地嘆了口氣,從他臉上挪開目光,有些迷離地看向了窗外。
窗外依然是早上的太陽,暖暖的,曬得人懶洋洋。山風很舒服,吹得人心中痒痒。
夏歸玄以為她心中尷尬躲避,其實天知道,朧幽心裏居然在跳。
正如夏歸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她動心,朧幽也一樣,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很想聽見夏歸玄說出這樣的話來。
試探暗示都多少次了,他終於說出來了。
可是接下去要怎麼相處,怎麼應對他的「進擊」,朧幽沒想好。
一個本該對玩弄男人感情這種事最具天賦的妖狐,這一刻感覺自己面上成熟妖嬈,其實居然是個菜鳥,說不定還比不上那隻二哈。
畢竟連自己為什麼會對他有感覺都想不明白。
過了好久,她終於輕聲道:「想要我像幽舞那樣伺候你,其實很容易。但想讓我真的像幽舞那樣對待你,可能挺難的。幽舞本質上是一位忠貞的聖堂,她認準了主人,就會全心全意地侍奉……而我只是一隻心思複雜的妖狐。出於軍師的職責,我想建議父神,命令一隻妖狐侍寢,比得到一隻妖狐的心簡單很多。父神還有很多要事值得做,並不值得多花心思在這種事上。」
夏歸玄聽得哭笑不得。
這叫什麼,這叫軍師給主公獻計怎麼得到我自己?
他搖頭輕笑:「這個建議駁回。」
朧幽再度轉頭看他。
夏歸玄淡淡道:「作為軍師,應該知道自己的主公有多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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