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五(1 / 1)
「好,那小人就跟呂大人同去了。」王繼恩回答道,他心中明白必須在呂端之前拿到詔書,不然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說着,呂端就走出大殿,向着中書省的方向走去,王繼恩緊隨其後。隨後,有幾位大人也是想去看個究竟,打算跟着想一起過去。誰曾想呂端和王繼恩走出大殿之後,立即就來了幾個禁軍把住了門口,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七尺壯漢站在門前喝到:「新帝未繼位前,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出大殿!」此人正是大宋的將軍,李皇后的哥哥——李繼隆。
「李將軍,你這個是什麼意思?」一位朝臣質問道。
「諸位多多包涵,自李唐動亂以來,百姓受苦,各處都為動亂之勢。得太祖威武,雄踞一方,又有皇上統一中原,我既深得先帝信任,賜我調兵遣將職責,就必保大宋基業。」李繼隆看了看李皇后,又回道「如今先帝駕崩,我奉皇后娘娘之命,收在此處。今日除非新帝之命,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出入於此。」這話很明顯,今天的新皇上必須確認登基,否則誰也不讓出去。有幾位大人也是探頭向外一看,大殿早已被重兵包圍,只得悻悻的走回大殿。
呂端在前慢悠悠地走着,王繼恩緊隨其後。王繼恩和其兄長都生於亂世之中,自周世宗柴榮之時就已進宮,後機緣巧合之下,習得一身武藝。雖為宦官,也曾隨過太祖趙匡胤和皇帝趙光義南征北戰。自然是身形有力,健步如飛,和呂端這個年過花甲,身材渾圓的呂端不同。他見呂端如此晃悠,心中自是着急。二十二年前,是他親眼看着趙光義如何一步一步當上這皇帝,也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幫趙光義傳話繼位。二十二年後,他打算比葫蘆畫瓢,再次上演當年的那一場「斧聲燭影」。
王繼恩不停地催促:「呂大人,您快一點吧,大殿的大臣們還在等着呢?!」
呂端說:「好好,我這就加快腳步。」象徵性的走快了一些,走的沒一會兒,又氣喘吁吁的慢了下來,笑着說:「我這年紀大了,王公公您擔待一下」。王繼恩又恨又氣,轉念一想:我為什麼非要等這個老東西,我先過去,找到詔書,就可以回大殿了,他的死活快慢跟我有什麼關係?便說:「這樣吧,呂大人,你也不記得具體的位置了,我先過去找找,若是找到了,我便來尋你,若是找不到,就等你前來,共同尋找吧。」
呂端氣喘吁吁地說:「也只能這樣了,也怪老朽無能,倒是連累王公公受累了。」
「無妨無妨」,說着王繼恩,就立即施展起輕功,一溜煙的功夫就到了中書省,進入中書省大院內,直奔詔書閣去。
詔書閣門外有兩個守衛,見到王繼恩就低頭示意,王繼恩無暇顧及這二人,敷衍的點了點頭,一心只想趕緊找到詔書,大步的走進詔書閣。詔書閣一進門就是一套紅木的桌椅,桌椅後面的就是一個很大的書櫃,書櫃有着數以百計的抽屜,裏面放着不同的文件,王繼恩邊找邊嘟囔道:「什麼第三個第四個柜子,這麼多柜子讓老子找到什麼時候?!」即便如此王繼恩依然是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的翻着,想着既然是詔書,那必定是華美絢麗,肯定與一般的文件書信不一樣。
正當王繼恩尋找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隨着屋中光線逐漸暗淡,王繼恩回頭一看,詔書閣的門已經被關上了。王繼恩趕緊向門外走去,卻發現門被人上了鎖,通過門的門縫之中往外看,他看到呂端正笑吟吟的在那裏站着,甚是得意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卷着的金黃色的布帛,說到:「多謝王公公,老朽找到詔書了。今日這詔書閣經王公公大駕,自是深感榮幸,所以請王公公在此逗留片刻,待我公務完成,再來與您把酒高歌。」王繼恩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被耍了,大吼:「好你個呂端!從一開始詔書就在你身上。你以為這麼一個破門鎖就像困住我!」
王繼恩雙手運起內力,雙掌向兩個門上面的合頁上打去,兩道掌風勢如破竹般的向兩門飛去!只聽「嘭嘭」兩聲,兩個門板連着鎖一齊向站在對面的呂端砸去。看着這門飛快地向自己飛來,呂端也有些慌亂地向後退去。突然一個守衛站在呂端的前面,手中一道金光迅猛的向上一揮,只見那兩扇門已經變的七零八落,向一旁散去。
這個守衛將手中的大刀緩緩放下,回頭問:「呂大人,您沒事吧?」
呂端作揖謝道:「原來是李震天,李莊主!多謝搭救,老朽沒事。」
王繼恩見沒有砸到呂端,大為惱火,大步的向門外走去,一隻腳剛邁出門檻,落地的剎那,一股寒氣瀰漫全身,瞬間將王繼恩變成了一個人形冰雕,一道劍影直刺王繼恩胸口的心頭處。不過當劍刺穿冰層,刺到王繼恩的身上時,只見一把青藍的劍如弓箭拉弦般彎曲,這「弓弦」到達了一個極限的弧度,便彈開來。拿劍之人感覺到了劍的反力,便隨着劍的力道向後一躍,落地時還蹌蹌的後退了幾步。心念:這王繼恩的金鐘罩果然厲害,即便是這刻川劍也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只見李震天雙手握一柄大刀一躍而起,自上往下的向王繼恩的左肩用力砍去,一刀劈在其肩上,王繼恩覺如同千斤之物砸下,將身上的冰層盡數震碎。王繼恩受此一招,單膝跪在地上,落地的石塊處外散出無數的裂痕。即使練得這一身金鐘罩,也是覺得肩膀如同被鐵棍重重敲打過一般,火辣異常。王繼恩大喝一聲,猛地站了起來,將全身的冰屑全部震飛,李震天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席捲而來。連人帶刀一齊飛出去,隨後在空中轉了幾圈,單刀撐地的落在地上,穩住了身形。
王繼恩憤怒的對着呂端吼道:「我說呂端你怎麼敢和我獨自前來,原來是早做準備!」然後扭頭看着拿着刻川劍的劉湛,說:「劉湛,我還沒找你,你到找上門來了。你今日聯合呂端,殺害朝廷命官,企圖謀朝篡位,這就是死罪。」
劉湛回道:「呂大人有聖上留下的詔書,立太子趙恆為帝,何來謀朝篡位之說!倒是你,王公公,有心搶奪詔書,居心叵測啊。」
王繼恩不想跟劉湛浪費唇舌,直接向呂端衝去,一旁的李震天右手提刀直接向王繼恩的肚子上橫劈去。王繼恩順勢用左手直接抓住刀刃,另一隻手直接握住了李震天拿刀的右手腕。李震天自小練武,在力氣上很是自信,但王繼恩鉗住的那隻手卻動彈不得,大為驚異。王繼恩右手反扭李震天的手腕,李震天手腕吃痛,刀柄脫手,王繼恩鬆開右手,反手向李震天的胸口拍出一掌,李震天抵擋不及,只得受這一掌,伴隨強大的衝擊,往後飛了數米遠,雙腳用力壓住地面方才慢慢止住。王繼恩左手捏住破天刀的刀刃,往上一拋,提至半空,右手接住刀柄,轉身往李震天所在之處擲去。刀直直向李震天飛去,李震天見此急忙閃躲,刀從李震天旁邊掠過,直插牆內,一柄黑金色的大刀,只留得刀柄在外。王繼恩不在理會李震天,伸手又向呂端抓去。
快抓住呂端的時候,只見那整條左臂全部變成了冰塊,無法拿捏。劉湛又是一腳踹在王繼恩的胸口,王繼恩後退了兩步。劉湛向呂端使了個眼色,呂端會意,知道自己在這裏只能礙事,趕緊向門口跑去。王繼恩喝道:「想跑?」用內力震碎了左臂的冰層,也向門口飛去,突然一面一尺寬的冰牆擋在了王繼恩的面前,劉湛持劍向王繼恩的臉部揮去,王繼恩身體向後傾斜,躲過這一劍,伸手欲抓劉湛持劍的手,可劉湛卻已將手收回,左手一巴掌,打在王繼恩的臉上,雖然這掌對王繼恩沒什麼作用,但挨此一掌,王繼恩自覺受辱,更是惱怒。縱身一躍,向劉湛踢去。劉湛立即向一邊閃去,躲過這腳。王繼恩落地上站穩,向劉湛衝去。劉湛向前迎敵,與王繼恩互拆了幾手拳腳,向後退去。此刻,王繼恩劉湛四目相對,王繼恩怒火中燒,恨不得自己是只猛虎,生生撕了眼前這個人。
此時,李震天已將刀拔回,站到劉湛的身後說到:「劉兄,今日,你我便聯手殺了這個太監。」
劉湛沒有回頭,說道:「震天,你去保護呂大人去大殿。大殿門口,肯定少不了有人阻攔,時間緊急,你一定要護送呂大人回大殿!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可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他嗎?」
劉湛警惕的看着王繼恩,道:「可以,你放心吧。我曾答應過我,如今和王繼恩的恩怨,也該了結吧。」
「好,你萬事小心。」
說着,李震天便向呂大人那邊過去。王繼恩正想出手阻攔,一道劍鋒已是立在他的身前,發出陣陣寒氣。
劉湛一臉微笑的說道:「王繼恩,還是咱們倆好好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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