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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平四寶郡(三十二)【求雙倍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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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月白風清,夜色正好。

    營寨,主帳。

    掀開營帳便有熱氣撲面而來。

    帳內燭光明亮,人聲不絕。

    有一中年壯漢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五官稜角分明,聲音中氣十足。臉上長着一副絡腮鬍,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那雙灼灼虎目流轉間,似有道道精光自眼底閃爍。

    呼吸內斂,幾不可聞。

    一看便知此人是實力不俗、底蘊深厚的練家子。他這會兒卸了上身武鎧和內衫,大大咧咧露出半截光裸胸膛。他的肌膚泛着棕黑,肌肉虬結,在燭光映襯下透着細膩水光。外頭氣溫不高,他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兀自端着酒盞與帳下笑談不止。

    除了他,帳內還有數人分坐兩側。

    但他們卻不是在商討如何攻城,而是在商議拿下隴舞郡全境後如何劃分、如何經營,與哪個勢力結盟、守望互助,與誰保持距離,遠交近攻……形勢看着一片大好。

    氣氛正好,不知誰提了一句「章賀」。

    帳內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坐營帳主位的中年壯漢也冷了臉,不悅地道:「大好日子,提這等晦氣人物作甚?」

    「……是屬下失言。」

    說錯話的人當即出來告罪。

    中年壯漢擺擺手,選擇揭過此事。

    他現在處境比較微妙,又正是需要聚攏人心的時候,不想因為章賀傷了情分。

    與此同時。

    康時也拿到了敵人情報。

    他一目十行看完,口中發出一聲刻薄輕嘲:「合着也是一頭喪家犬,被人攆得沒有窩住了,這才跑過來,想鳩佔鵲巢。嘖,這廝知不知道自己當了章永慶的刀子?」

    鮮于堅詫異:「敵人是章永慶帳下?」

    他對醫者仁心的章永慶印象還不錯。

    沒想到對方會第一個對自家動刀。

    康時搖了搖頭:「不算是。」

    「不算是?」

    康時抬手指着敵方駐紮營寨。

    「咱們這回敵人是章永慶少時同窗,姓錢,名邕,字叔和。二人少時曾拜同一名士為師,有同窗之誼。但此人出身可比章永慶好得多,所以跟仕途不順的章永慶相比,他就風光得多。曾為辛國效力,靠着軍功步步高升。卻不想辛國覆滅,幾經輾轉也不得重用,最後投奔同窗才獲得立錐之地。」

    說是投奔倒不如說是掛靠。

    錢邕帶着自己的兵馬幫助章賀守地盤,必要時候出兵跟着打仗,而章賀只需要提供暫住的地盤以及人道主義支援即可。相較於主臣關係,二者更像是寄生和被寄生。

    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待錢邕羽翼豐滿便可獨立門戶。

    日後能與章賀守望互助。

    鮮于堅不解:「聽軍師這話的意思,章賀與錢邕關係親昵得很,為何說錢邕是被攆着跑的喪家之犬?」有時候同窗甚至比血緣還靠譜,難道是這倆最後鬧了矛盾了?

    康時撇嘴道:「人都是有野心的。」

    錢邕自覺羽翼漸豐,他少時便自恃出身優良,對出身不好的章賀有着天然的優越感。如今二人處境顛倒了個個兒,自己反而要依仗對方鼻息。這些落差在他落魄的時候不明顯,但等錢邕生活穩定下來,便會被無形中放大,滋長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再加上——

    「章永慶這廝心眼多,如何看不出錢邕的野心?別看他長得不怎麼好看,算盤打得挺美,但凡出陣便要錢邕出人,不動聲色地打壓錢邕發展……如此這般,能不分道揚鑣就怪了。」康時笑謔,「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主公與昭德公那般『棠棣情深』。」

    鮮于堅:「……」

    他是老實又不是傻,連主公都自嘲——若有三一五打假,「棠棣情深」首當其衝。

    鮮于堅:「所以章賀推波助瀾了?」

    「八九不離十……」雖說康時覺得章賀長得不好看,不適合當自己主公,但當年出仕擇主的時候也對此人進行過背調,「依我猜測,二人多半是暗地裏決裂了,但又不能明着鬧,免得給有心人鑽空子,才有了這個折中的默契。錢邕贏了,章賀甩掉一個有野心的累贅;錢邕輸了,章賀便是一箭雙鵰……不論輸贏,他都有好處。」

    康時哼笑:「說不定,這會兒攻打隴舞郡還是章永慶偷偷給錢邕出的主意呢。」

    虞紫聽了頗為不忿。


    「虧我還以為章賀是個好的……」

    她對傷兵營關注比較多,而傷兵日常消耗最大的便是草藥,草藥很多又是從邑汝那邊進貨。因為壟斷生意最賺錢,這些年章賀賺走多少好處?怎得一點情面都不顧?

    鮮于堅點頭應和:「我也是……」

    二人唏噓,有種被騙了的既視感。

    這時,有兵卒過來傳信。

    「軍師,一切妥當。」

    他們與斥候配合,精準抓住時機,在敵方後勤取水的時候,將足量的藥物混入水中。這些水會通過地下水流,成為敵軍的飲用水。又因為被大量稀釋,這些藥物進入人體不會立刻生效,效果也不會那麼明顯,但足以給敵軍後半夜行動造成影響……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那時,便是夜襲的最佳時機。康時掂量掂量,自己這點兒人手未必不能幹翻錢邕兵馬,若失手……離南玉縣這麼近,見勢不妙就風緊扯呼。

    逃跑,有時候也是上上策。

    夜半三更。

    此時正是人體睡意正濃的時候,不少兵卒覺得今日比以往更睏乏,但也沒多想。他們跟隨主公離開凌州,一路長途跋涉才來到未來定居的地方,精神和身體都有些疲乏,而睡眠是最佳恢復手段。找個地方倚靠着,眼睛一閉,沒多會兒便來了睡意。

    守夜巡邏的兵卒也時不時打哈欠。

    仍強打起精神。

    虞紫提供的草藥,實力越強受影響越小,反之則越大。營寨守門的兵卒皆是末流公士,雖有困意卻沒有原地躺下的衝動,只是哈欠連連,神思混沌,反應遲慢……

    這時,有人眼尖看到黑夜中的影子。

    「是誰?來者何人?」

    黑夜中,影子說:「夜巡。」

    「令牌呢?」

    「這裏。」

    兵卒定睛一看,所謂影子原來是一隊二十五人規模的巡邏兵。行軍打仗顧不上個人衛生,大多數人面色都偏黑,很難瞧出原來相貌。乍一看,好似所有人共用一張臉。

    「嗯,令牌沒問題。巡邏可有發現?」

    「發現?唉,哪有發現?繞了一圈,連鬼影都沒,要不是這會兒天冷,兄弟幾個還不被蟲子吸乾血。」說話的是隊伍中的小官。

    「唉,咱也差點兒被凍成人干。」

    一番閒談扯淡,便讓人通過。只是,巡邏隊率剛邁出兩步就被喊住:「等等——」

    巡邏隊率扭頭問:「怎得了?」

    「你身上這血怎麼回事?」

    營寨守門兵卒指着隊率身後。

    鮮血已經乾涸,氣味散去,而守兵因為困意上涌,嗅覺不如平日敏銳。但當巡邏隊率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借着明朗月色看到了血跡。大腦瞬間清醒,開口將人喊住。

    「啊,這個血啊……是路上的時候偷偷打了個野味解饞,咱這些日子嘴巴淡出個鳥了……」巡邏隊率慢吞吞地解釋,暗中卻給其他同夥打了手勢,幾人交換了眼神。

    「野味?」

    守兵上前欲細看。

    卻不想那巡邏隊率唇角揚起一抹詭譎笑意,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營寨大門眾人。

    守兵剛上前兩步,一道匹練白光以風騷走位在空中留下痕跡。他眼前一花,跟着撲通撲通幾聲,與其他守兵一道,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不受控制地失力倒地。

    「快,動手!」

    與此同時。

    康時正準備下令,卻眼尖看到營寨火光不自然,還有蔓延趨勢,不由得怔了怔。

    「誰動手了?」

    他環顧一圈。

    「誰提前動手了?」

    _(:3」∠)_

    難受,元旦第一天,外公高燒不退,皮夾克喜提新生兒病床一張。兩個是家裏年紀最大和年紀最小的。外公年紀大了,還是家裏唯一的老人。皮夾克脾氣大,一到飯點就扯着嗓子哭嚎,一會兒都等不得那種,全家都會關心他。但在病區,護士姐姐人手有限,其他小朋友那麼多,他哪裏能第一時間吃上……唉……

    連忙下單了霧化機,等他情況好轉,能接回家做霧化了就在家做霧化治療(我爸晚上因為看不到皮夾克,氣得連飯都沒吃)。

    ps:制氧機,血氧儀,霧化機……眼看着一個個原地漲價飛起,剛需又搶不到,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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