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地下城（1 / 1）

    夜幕臨近，叢林內的發光植物開始透出微光，看起來美輪美奐，怎奈，烏鴉女沒有欣賞這美景的心情。

    「你想讓我……同時持有兩件原罪物？」

    烏鴉女強撐鎮定的開口，同時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她是名莫得感情的暗殺者，她也是獵人公會·梟的弟子，她莫得感情，她一定要冷靜從容。

    心中不斷提醒自己這些後，烏鴉女的目光，恢復初次見面時的神采，那種懶散隨意中，帶着幾分冷冽的感覺。

    「心態調整的不錯，儘量保持。」

    蘇曉說話間，拿起裝有靈魂王冠的炭盒，咔吧一聲將其捏碎，右手在觸碰到靈魂王冠的瞬間開始麻木，但蘇曉依舊單手虛握，這讓靈魂王冠開始縮小，最後變成一個王冠模樣的黑色指環。

    刃之魔靈被蘇曉放出，他將手中的靈魂王冠拋給魔靈，讓魔靈臨時控制烏鴉女，將縮小後的靈魂王冠戴在食指上。

    這還沒完，蘇曉捏碎另一個炭盒，讓被魔靈控制的烏鴉女，將幽冥骨戒戴在另一隻手的食指上，下一個瞬間，烏鴉女的雙眼，分別變得漆黑與幽綠，但這變化初現則隱，兩件原罪物，竟都沒侵蝕烏鴉女的靈魂。

    這是蘇曉早有預料的事，這兩件原罪物雖與他因果相連，但這兩件原罪物其實不願意在他這，原因是，既處於被封印中，也吞噬不到資源等，屬於待遇極差，這哪是野爹待遇，這分明是來坐牢的。

    外加蘇曉與這兩件原罪物互相嫌棄，更確切的說，現在原罪物嫌棄蘇曉的原因，比以前更多了，原因分別如下：

    1.滅法+獵殺者的身份，因果體量龐大。

    2.以真實意志力所衍生的「不滅影」。

    3.掌握了魔靈覺醒，這讓蘇曉在原罪物方面的抗性提升一大截。

    4.蘇曉持有的原罪物太多，原罪物歷來都是獨自出現，就算是靈魂書庫那種地方，也才封印着三件原罪物，反觀蘇曉這邊，他一個人就帶着三件。

    這些因素相加，只要不是在深淵寶箱內開出原罪物，而是在某個危險區域遇到原罪物，那蘇曉根本不用擔心，那原罪物都可能因為嫌棄他，主動離他遠點。

    眼下「靈魂王冠」與「幽冥骨戒」之所以沒侵蝕烏鴉女的靈魂，就是察覺到烏鴉女與奧術永恆星的因果，準備以此去往奧術永恆星。

    對此，蘇曉自然是喜聞樂見，最好這次就能把這兩位大爺給送走，他從不認為，自己能懟過原罪物，持有原罪物的過程中，只要稍有疏忽，就是滿盤皆輸，原罪物可以被他封印無數次，可他只要失敗一次，那一路拼殺到今天的努力，就全部煙消雲散，連同他的生命一同消逝。

    蘇曉從不懼怕死在和強敵的死戰中，或是死在某個危險區域內，比如根源·死寂城這類地方，可他唯獨不想因原罪物的侵蝕而死。

    蘇曉取出注射槍等物品，調試好後，注射槍刺入烏鴉女的側頸，感受着藥劑注入的微涼，她淡然的說道：「挺謹慎嘛，這次竟然給我下毒……」

    烏鴉女的話說到一半就停止，因為她發現，這好像不是毒劑，而是恢復藥劑，因方才被揍了一頓悶痛的臟器，此時竟逐漸恢復，呼吸都順暢了。

    在烏鴉女詫異的目光下，蘇曉又給她注射幾支藥劑，沒一會，烏鴉女一臉懵逼的感受到，她因長期修行，而落下的暗疾，竟在逐漸痊癒，因曾受過重傷，痊癒後也常有酸痛感的右肩，竟變得輕鬆，在這一刻，烏鴉女徹底蒙圈了，可轉念一想，她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道：

    「放棄吧，我是不會投靠你的。」

    「……」

    蘇曉沒說話，調試好輸液速度後，就將各類治療器具都收起，最後取出一個提取器模樣的圓罐，將其抵在烏鴉女的心臟處激活，在之前，他做不到這些，可在掌握封印學後，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蘇曉可不是封印學的初學者，煉金學就有這方面的知識，眼下在學習進階知識後，他的封印學水平其實很高，外加幾位原罪物『老師』的嚴厲督促，不儘快掌握，那真的是命不久矣。

    隨着蘇曉激活提取裝置，烏鴉女眼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昏厥過去，過了幾分鐘，當烏鴉女再次醒來時，發現蘇曉正把一個「元素魂印」封印到容器中，這「元素魂印」，赫然是奧術永恆星高層控制烏鴉女生死的手段。

    雖說奧術永恆星防止烏鴉女背叛或逃走，肯定不止這一種手段，但這一定是最難剔除的一種。

    眼下的情況，讓烏鴉女更迷惑，她不僅全身的隱疾、暗傷痊癒，就連「元素魂印」也被拔除，可以說，內心狀態是從未有過的好，要是再能擺脫兩件原罪物，那簡直好到猶如在做夢。

    蘇曉在幫助敵人？當然不是，當需要一個人去做什麼事時，千萬不要讓對方心生絕望，而是給予其希望，越強烈越好。

    就比如方才，在持有兩件原罪物後，烏鴉女心如死灰，原罪物在身，身上還有過去戰鬥留下的眾多隱疾，以及還被「元素魂印」所束縛，自然是心如死灰，可現在，她的目光靈動又活絡，因為她捨不得自己的性命了。

    收起各類器具途中，蘇曉的動作頓了下，看向靠坐在巨樹下的烏鴉女，道：「你是準備吃頓晚飯再走？」

    聽到他此言，烏鴉女閃身消失在原地，片刻後，蘇曉開口說道：「信號穩定嗎。」

    「汪。」

    融入環境中的布布汪現身，兩隻狗爪中握着的終端上，正呈現出烏鴉女的第一視角，甚至都能聽到對方奔行時的呼吸聲。

    布布汪調試好終端後，將其遞來，蘇曉看了會烏鴉女的第一視角，就把終端收起，有了這條渠道，或許能探聽到一些海族陣營的秘密。

    當蘇曉出了森林，來到領主隊的集結處時，發現小隊成員們已經生起一大堆篝火，不遠處，則堆着一個個合金箱，這些以空間技術封印的合金箱內，總計封存了2000多噸的能量水晶。

    哪怕是未提純成「活性晶脂」的能量水晶，也要1000多金幣一噸，就是說，這些能量水晶值200多萬金幣。

    這只是水晶森林半天左右的產出，除去夜間水晶森林的沉寂時間，那麼一年的時間，水晶森林就足以產出幾十億金幣價值的資源。

    之前與大統帥·凱恩的交易，對方才拿出2000金幣而已，可以想像金幣的購買力，這也是為何，之前厄格因等人看到索鐸，也就是金幣後，眼睛開始發直的原因，以及厄格因這傢伙，用20枚金幣瀟灑一上午，是多麼奢侈的事，或者說，獸族的平民，基本不會用到這麼大額的錢幣，除非購置地產一類。

    這20枚金幣，不知厄格因是用在哪瀟灑，一上午花光20枚索鐸真的不簡單，這也是為何，之前領主隊成員，可以為了10金幣去找地下契約師，想辦法解除契約。

    倘若大統帥·凱恩知道，他撥給蘇曉的2000枚金幣，被蘇曉這麼輕易就花掉，肯定是面色鐵青，因這2000多金幣，是準備給蘇曉用於招募獸族士兵，以及購置武器、戰甲一類。

    事實證明，這2000金幣花的值，眼下200萬金幣即將到手。

    蘇曉停步在篝火旁，看着佝僂着躺在合金箱上，雙手捂着胃部，身體不時抽搐一下，口中發出哼哼呻吟聲的惡齒，他肩上的巴哈自然也看到這一幕，問道：

    「惡齒這是怎麼了？受了重傷？不像啊。」

    「額～，這個嘛。」

    蝰蛇語氣支支吾吾，最後憋出個中毒了。

    查看惡齒的瞳孔與舌苔，蘇曉皺起眉頭，惡齒中的好像是蛇毒，還是神經性毒素，最讓人疑惑的是，這蛇毒不是血液注入，更像是惡齒喝下，或是吃下了這劇毒，因這劇毒太過毒烈，滲入胃臟，導致臟器先中毒，才有了現在的中毒特徵。

    想到這點，蘇曉不禁懷疑，這是否為自己人給惡齒下毒？

    一旁的蝰蛇知道瞞不住，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其實沒有內訌或下毒一類，方才的戰鬥中，蝰蛇毒死了一隻敵方海獸，他自己也沒在意，甚至都沒理會那海獸的模樣，可在戰鬥後，惡齒吞了那海獸的深海垂體，還說，活吞這玩意能補腎，能不能補腎還猶未可知，但中毒是肯定的。

    「大人，救我～」

    惡齒虛弱的開口，聞言，蘇曉丟下一瓶解毒劑，並讓阿姆將其拎到遠處去灌，最近幾小時，蘇曉不想看到這蠢材。

    帶上所有戰利品返程，蘇曉沒想到這次會有此等收穫，原因是，以往海族運輸隊被襲後，一旦戰局不利，就會破壞合金箱，這東西是以空間技術封存，只需猛力攻擊就會炸開，導致以往奇襲運輸隊，基本不會有物資箱剩下。

    這次之所以收穫頗豐，是因為領主隊的戰力完全碾壓對面，摧枯拉朽般的殺敵後，導致敵方潰逃，總計120個合金箱，只有16個被摧毀。

    除此之外，算上陣營任務，蘇曉總計獲得3275點聲望值，這讓他的聲望值變成-12205點。

    看似還差不少，但只要金幣足夠，後續就不愁招募不到成員了，或者說，後續不是招募成員，而是買來成員。

    鐵堡城自然不會有人口販賣所，這種事，獸族內無人敢做，可如果在獸族的地盤外呢？再或者，是在主戰場西側的無法之地。

    位於主戰場西側的黑霧戈壁，有一座廢棄古城，這裏看似城牆破敗，城內滿是殘垣斷壁，其實地下別有洞天，這裏是座地下城，其核心建築為地下集市。

    獸族與海族的俘虜去哪了？以雙方的仇恨程度，談判沒可能，因此就滋生出地下市場的存在，這裏看似是奴隸交易，但如果真的有奴隸商人，敢把獸族與海族當奴隸賣，那是活膩了。

    獸族與海族兩方是在以心照不宣的方式，用此等方法贖回己方被俘虜的戰士與將領，要是奴隸商人飄了，真的把這些人當成奴隸，下場必定悽慘。

    當然，部落以及眾多中小勢力的族人，到了這裏，就真是被當成奴隸買賣，在這從最開始就混戰的紀元，弱肉強食一直保持到現在。

    蘇曉的想法是，先回鐵堡城，處理掉這次所得的能量水晶，之後去地下城贖出一批獸族頭目以及大頭目，並帶上這夥人，去找「淵龍長子」的麻煩。

    所謂「淵龍長子」，其實是「淵之龍」的首個後代，但因被深淵侵蝕的過度嚴重，變得格外暴戾與兇殘，乃至於吞吃了自己的弟弟，最終被「淵之龍」放逐到本世界內。

    因「淵龍長子」被深淵侵蝕的太嚴重，它有時都不是以淵龍的形態活動，而是化為大片黑色流體，在多年前，「淵龍長子」曾將一個中型勢力的城市吞沒，當它離開時，城內生靈的骸骨都沒留下。

    「淵龍長子」不算是本世界的異獸，但其以淵龍形態展開羽翼，也有幾百米的翼展，那殘破、黑暗的龍翼，並不會影響它的飛行速度，既能運載領主隊的所有成員，開戰後，也是強橫的戰力。

    雖說不可能與「淵龍長子」烙印永久的召喚契約，但烙印個臨時的控制對方，蘇曉還是能做到的，眼下唯一的問題是，在「淵龍長子」全勝狀態下，沒可能被召喚契約所烙印，唯有其虛弱到一定程度，才有成功的可能，也就是先將其揍的半死。

    想一兩次就拿下「淵龍長子」，那不太可能，蘇曉估測，三五次就將「淵龍長子」拿下，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這其實也是個機會，眼下領主隊魚龍混雜，外加現在有了充足的金幣，可以通過地下城補充成員數量，那與「淵龍長子」死磕，也等於通過戰鬥，淘汰掉領主隊內不夠強的成員，從而讓領主隊進階成波ss隊。

    等發展成究極體波ss隊，以及成功契約「淵龍長子」，到時就可以對「白蹄港」、「先祖燈塔」、「浮光島」等區域出手了。

    蘇曉現階段的目標是「浮光島」，經一番調查，以及結合已知情報，他估測，狼冢有六成概率在這島上，問題是，「浮光島」所在的位置，已不是主戰場區域，而是海族的地盤邊緣，沒有足夠強的戰力，去不了那邊。

    當領主隊返回鐵堡城時，已是晚上九點多，蘇曉先是聯絡凱撒，在得知是有戰利品要售賣，凱撒承諾半小時內到，但在知曉戰利品為2000多噸能量水晶時，蘇曉一轉身的功夫，凱撒已經在那摸索着合金箱了。

    蘇曉沒詢問凱撒是否有辦法打開這些合金箱，其他人或許沒辦法，但凱撒，只要好處到位，這類事宜，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去伏擊運輸隊的任務獎勵為何只有1000多點聲望？要知道，劫下的能量水晶可是值200萬多金幣。

    這既是因為，運輸隊在被襲後，一旦打不過，就會破壞這些空間合金箱，也因為這些合金箱難以打開，別說暴力開箱，哪怕是空間系想辦法將其打開，都是萬分之一不到的成功率，這些合金箱上的空間印紋，簡單理解就是密碼識別。

    「我親愛的朋友，這些物資箱太難開，我需要付出巨大代價，所以……二八分成。」

    凱撒的意思是，他佔八成，蘇曉拿兩成。

    「三七分。」

    蘇曉也開價，意思是他七成，凱撒三成。

    經一番討價還價，最終是五五分成，談好這點後，凱撒開始幹活，他先把深淵之罐往頭上一扣，人罐合一後，從儲存空間內取出一個鐵桶，裏面是種粘稠的透明不明液體，有點像什麼巨大生物的鼻涕。

    站在蘇曉身後的蛇妹，在看到這些粘稠液體後，下意識皺起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生理上的不適感。

    在凱撒一番手舞足蹈後，他先是脫鞋，然後脫下襪子，把襪子丟進一台有些漏電的榨汁機內，之後在裏面加入那粘稠的半透明液體，最後封蓋，啟動榨汁機。

    「嘔～」

    蛇妹下意識乾嘔了下，留下句，領主大人我先出去了後，就匆匆跑出駐地大廳，想來是內心受到了衝擊，而沙發上的厄格因，此時面容緊繃，似乎在與自己的胃談判。

    凱撒一番折騰後，最終把一種屎黃色粘稠汁液，倒在合金箱的表面，嘶嘶的侵蝕聲後，合金箱上的空間紋印快速失效，凱撒嘗試着將其打開，轟的一聲，大量能量水晶湧出來，把凱撒都埋在裏面。

    當晚後半夜，一輛輛運輸車陸續駛進院落內，當所有事都處理完，凱撒送來了10大箱金幣，總計10萬枚金幣，以及九張暗金色卡片，這些是萬獸銀行的儲蓄卡，每張代表儲蓄了10萬金幣，無需密碼、身份識別等，即可到萬獸銀行取出。

    大筆金幣到手，蘇曉取出通訊器，聯絡了斑狐族·皮魯，從招募到此人，並來到鐵堡城後，蘇曉就讓對方想辦法抵達黑暗戈壁的地下城，從而接觸到那邊的地下市場，眼下到了考驗斑狐族·皮魯的時候了。

    隨着通訊器撥通，斑狐族·皮魯的聲音從對面傳來：「白夜大人，我這邊已經準備妥善，這邊的情況沒預想中那麼複雜，您隨時都可以來。」

    聽聞此言，蘇曉掛斷通訊，下令出發前往黑暗戈壁的地下城，並在臨走前，再次進行戰甲、武器方面的補充。

    這次格外順利，費滋城主那邊猶如不知道此事般，原因是，這次所得的能量水晶，其實都被費滋城主，以鐵堡城的資金收購，現階段海族佔據「水晶森林」，獸族自然很缺能量水晶，手中掌握一批此物資的費滋城主，能以此做不少事。

    次日清早，蘇曉抵達黑暗戈壁，這裏曾經肯定是深淵侵蝕區，否則大早上的天空，不會如此昏暗，考慮到「古老遺蹟」距離此地不遠，此地被深淵侵襲過，也說的通了。

    穿過殘垣斷壁，蘇曉來到一處向下的寬敞台階前，下到底部，一名名穿着黑色戰甲，氣息被掩飾的守衛擋在前方，難以分辨他們是獸族還是海族。

    沒一會，一名同樣穿着，但身材矮小臃腫的身影從裏面走出，與這些守衛說了些什麼後，守衛們才開門放行。

    通過一條寬敞又深邃的通道，前方豁然開來，一輛列車從前方駛過，街道上的行人的衣着各異，有些是獸族，有些是海族，與外界傳言中的不同，地下城不是完全沒有法度之地，這裏有一套其獨有的規則，也正是這規則，讓不少平民定居在此。

    蘇曉來地下城，自然沒帶厄格因等人，只帶着布布汪與巴哈，厄格因等獸族，都在相距黑暗戈壁幾公里處等待。

    「大人，這邊。」

    斑狐族·皮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拖着個垂下不動的尾巴走來，那獨特的步伐，讓人懷疑他這尾巴是假的。

    「大人，情況我都摸清楚了，地下城集市的奴隸有兩種，一種是鬥士，都是海族和獸族，還有一種是奴僕。」

    聽聞此言，巴哈問道：「鬥士和奴僕有什麼區別？」

    「區別很大，最便宜的鬥士，也得花5金幣去贖買，而且沒有奴隸契約，你贖買的鬥士，只會為你服務一年，其實就是僱傭他一年，期間鬥士無論是否聽從你的命令，你都沒資格打罰他。」

    斑狐族·皮魯說到此處，特意強調道：「而且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贖買鬥士，當然，這方面領主大人您不用在意。」

    斑狐族·皮魯所說的鬥士，其實就是被俘的獸族與海族戰士或將領，他們被俘，本身就是因為戰敗或投降，被當成奴隸賣，他們也沒什麼怨言，但要是真把他們當奴隸買，那問題可就大了，並且這裏的市場有個鐵律，海族不能買獸族奴隸，獸族也不能買海族奴隸。

    閒聊間，地下市場臨近，當蘇曉走進其中後，感到一股熱風迎面，之後是悶熱感。

    地下市場是一處幾萬平米的地下空間，上面巨大的燃氣燈高懸，走進市場的前半區後，蘇曉看到過道兩側都是鐵籠，鐵籠內的奴隸有很多種族，脖頸上都戴着金屬項圈，目光溫馴、順從，這些是真的奴隸，不知奴隸商人們從哪抓來。

    隨着前行，兩側的巨大鐵籠逐漸消失，變成台階，一名名神情懶散或暴戾的獸族與海族，坐在兩側的一節節台階上，他們基本都帶傷，腳腕上，象徵式帶着腳鐐。

    沒走出多遠，在斑狐族·皮魯的交涉下，一名大腹便便的紅矮人走來，此人滿臉堆笑的說道：「白夜先生，請您出示下身份證明。」

    「……」

    蘇曉取出領主徽章，見此，紅矮人的笑容更熱情幾分，拿出一份清單。

    蘇曉翻看清單後，發現想贖回一名獸族精銳，需要20枚金幣，一名獸族頭目，需要400金幣，而一名獸族大頭目，則需要1500枚金幣。

    這價格高的離譜，市場前區買一名大頭目級實力的奴隸，也就是300金幣左右。

    眼下正處於財大氣粗階段，蘇曉以30500枚金幣，贖聘了300名獸族精銳，50名獸族頭目，以及3名大頭目，這讓紅矮人都笑的合不攏嘴。

    無需簽訂契約一類，蘇曉所贖聘的獸族，都被解開腳鐐，這些獸族跟在蘇曉身後，向市場外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地下城，荒蕪的黑暗戈壁上，蘇曉坐在一塊幾米高的怪石上，前方的300多名獸族，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這位，領主大人，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一名狂獸族開口，這讓其他獸族也開始低聲議論。

    「按慣例，你們要為我效力一年。」

    聽蘇曉此言，在場獸族都表示同意，哪怕一些面色陰沉的，也沒否定這話，畢竟是蘇曉花了幾萬金幣，帶他們出的地下城。

    「但一年時間太久，不如我們改改？」

    「這好啊，領主大人您說，應該改成多久？」

    一眾獸族都面露喜色，不會有幾名獸族，卻目露擔憂。

    「改成幫我戰鬥一場如何？」

    聽到這話，原本融洽的氣氛，一下就冷下來，一名牛頭人問道：「請問領主大人，我們是去和誰戰鬥？海族？這我們都擅長。」

    「不，我要你們去圍殺淵龍長子。」

    此言一出，300多名獸族，突然都安靜下來，只剩黑暗戈壁的風聲。

    「不必哭喪着臉，不願意和我走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那邊是鐵堡城。」

    蘇曉取出顆靈魂結晶，咔嚓一聲咬下一口，最近手頭比較寬裕，又能嘗嘗靈魂結晶的滋味。

    不知道為何，一眾獸族都沒起身，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做出頭鳥。

    「如果和我去圍殺淵龍長子，只要成功，當場每人1000索鐸。」

    蘇曉這句話，讓在場獸族們更猶豫了，他們此時相信了自己真的隨時可以走，不用為這位領主效力哪怕1秒，可如果留下，就有機會得到1000金幣的回報。

    幾秒後，一名混血精靈起身離開，走出很遠後，他轉頭看去，並沒有人追來，這讓他立即大步奔跑起來，可不知為何，他越跑越慢，越跑越慢，最後停在原地。

    一小時後，厄格因等人前來會合，算上他們，領主隊的成員數量，從原本的100多名，到達430名，而且人均「頭目級」實力。

    目標，暗鹽湖，打趴「淵龍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