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是任務(1 / 1)
遊走於陰陽兩道,成天跟異界生物打交道的曲小巫女,不說膽大包天,好歹不是老鼠膽,但,無論是誰,哪怕膽量再好,當半夜三更的跑回家見到床上躺着個人都會嚇到的吧?
所以,饒是她膽子不少,也被嚇到了,一屁股坐地後,兩隻眼睛死盯床上憑空多出來的人。
那傢伙*上身躺在她的床上,兩手平放在兩側,躺得筆直,一件迷彩服隨意的搭在疊起的被子上,看那躺相可見他完全是把她的宿舍當作了他的家,毫無介蒂的呼呼大睡。
看到那倒在自己床上的煞星,曲七月兩眼幾乎瞪出火,他他……他竟跑她宿舍睡大覺,還讓人活不?!
再四處張望一下,小妖怪藏在衣櫃頂,屋檐童子則掛在東邊的窗檐上當蝙蝠,由此可知煞星必定是來得太突然,兩隻小朋友逃跑不及,所以藏起來便再沒膽敢換地方,所以也沒法給她通風報信。
她的兩隻小式神在到二樓時溜去玩兒了,也不在身邊,從而在進宿舍後沒人給她示警,再加上她戴着眼鏡遮住了法眼,看不到黑暗裏的東西,也看不到煞星頭頂的兩煞星星,以至於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開燈後乍見床上躺着個人才嚇得腿軟。
太過份了!
惱,曲七月惱得的咬牙切齒的,大叔擅闖女生宿舍樓,能不能開燈讓人有點心理準備?他就那麼呆在宿舍,還爬她床上睡覺,太不厚道了。
睡覺也就算了,反正她沒回,床空着也是空着,可為毛竟光着膀子,這是故意嚇人咩?嚇得小巫女以為有流氓進來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
一股怒火從腳底騰起,呼嘯着衝上頭頂,曲七月當即怒髮衝冠,怒不可測,一骨碌爬起來,殺氣騰騰的沖向不速之客。
姐姐回來了,太好了!
小妖怪聞到姐姐大人的開門聲,努力的從衣櫃頂上的盒子堆里爬出來,悄悄的探頭,正看到姐姐急沖沖的衝去找罪魁禍首算帳,默默的祈禱,姐姐,求你揍死他揍死他一定要揍死他!
姐姐,求把他丟出去!
屋檐童子激動的淚流滿面,姐姐大人總算回來了,求把那隻人類煞星從陽台上丟出去,嗚,嚇死他們了。
滿身怒氣的曲七月,衝到床邊,用力的跳起來,卟噠一聲重重的砸在煞星的肚皮上,那一砸可是卯足了勁兒的,打定主意不砸死人也要砸斷他幾根肋骨。
然而,當重重的落下去砸到目標,就好似從高處落下,預想中會落在彈簧墊子上,但結果跌落在一塊厚厚的鐵板表面,小屁股差點被撞成八瓣。
痛!
「嘶-」小屁股在傾刻間痛得麻木,腰被震得麻麻的,曲七月兩眼冒金花,小身子沒坐穩,向一邊栽倒。
就在那時,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胳膊的主人懶洋洋的睜開漂亮的眸子,薄薄的紅唇輕輕的張合:「丫頭,回來啦。」
他說話時露出淺淺的笑,動人的嗓音里一分慵懶,一分輕淡,一分驚喜,那語氣好似候在家的人終於見到了苦盼已久的人歸來,洋溢絲絲想念,絲絲牽掛。
美人一笑一顰,傾國傾城。
煞星那淺若煙茫的笑容,風華絕代,令人眼眩心迷。
剛被人圈住腰,才定神的曲七月,正想狠狠的開罵,待見到煞星的那張笑臉,竟看呆了,猶如置身三月春光,滿心春風,滿眼芳菲。
小巫女忘記了身何處,心裏的怒火已在傾刻間雲消煙散,心裏美美的,如飄雲端,盪啊盪,盪向遠方。
小丫頭又犯暈了。
施華榕微微仰目,望見一雙水濛濛的星眼,再瞅瞅小丫頭那傻傻呆呆的俏模樣,差點沒忍住爆笑出聲,犯暈的小閨女最有趣,跟南極小企鵝初見人類的樣子相似,傻傻的,呆呆的,讓人想把她抱在懷裏呵護疼惜。
乘着小傢伙犯暈之際,他輕手輕腳撐起身,把嬌小的孩子抱進懷裏,一手圈住她的小腰,勻出一隻手捏捏她白嫩的小臉:「丫頭,在想什麼?」
粗糙厚實的大手捏着臉蛋,痒痒的,曲七月下意識的偏偏頭,滿腦子還暈乎着,傻不拉嘰的吸吸口水,咧着嘴笑:「大叔好漂亮,唔,美死了。」
轟!
小妖怪、屋檐童子小身子一軟,險些暈過去,姐姐又中美男計了!
姐姐中美男計了咋辦?
涼拌!
他們不敢看煞星的臉,生怕看幾眼自己也把持不住,那隻煞星太可怕,不笑的時候能凍死人的,笑一笑能把人迷得暈倒,嗚,這麼妖孽的人老天怎麼沒收了去?
「小閨女,請教你個問題啊,有個地方無論怎麼走只能在一小塊地方打轉,無論如何也穿不過那片區域,是怎麼回事?」
冷麵神小心的幫小丫頭捋毛,乘機求教問題。
「晚上還是白天?」腦子沒反應過來的曲小巫女,盯着近在咫尺的俊容,一臉沉思狀。
「白天晚上都一樣。」
「可能是鬼打牆,也可能是倒路鬼在惡作劇,試着倒着走,或者撒幾泡童子尿,有帶硃砂的用硃砂在額心點顆硃砂痣再走,有帶紙香類的燒香給土地神,然後再看情況。」
「都試了,仍然在原地打轉。」
「那就不要試了,一種可能是前人擺的*陣,障眼法陣,另一種可能是封印結界,還有一種可能是神秘力量所至,闖進去只會死路一條,不闖為妙。」
「……」冷麵神嘴角微抽,如果不是有必須要追查探究的原因,他犯得着親自求教麼?
乘着小丫頭頭腦不清,趕緊趁熱打鐵的哄人:「丫頭,從一個地方新挖出一樣東西,有點邪門,幫去看看好不好?」
「很邪門?什麼玩意兒?」曲七月眨巴巴眼兒,恍然間視線忽然清晰,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混蛋大叔,你剛才跟我說什麼了?!」
大叔剛才跟她說了啥?
嗯,好像問了她靈異事件,還……還想拐她當白工!
混-蛋!
理智回歸大腦,霍然明白了現在大叔是在她的私人小地盤,曲小巫女氣不打一處來,氣怒交加,兩隻魔爪張開掐住煞星的脖子,恨恨的咆哮:「混蛋,你怎麼進來的,我掐死你掐死你掐死……」
小丫頭清醒了!
施華榕神經拉緊,梗着脖子給小丫頭掐,不反抗不躲避,掐幾下沒關係,不痛不癢的,只要小傢伙能消氣就行。
掐掐,使勁兒的掐,曲七月拼盡全力,小爪子下的脖子紋絲不動,甭說掐得他窒息,想掐個紅印出來也屬痴心妄想。
狠掐幾下,兩隻手臂酸酸的,再也使不出勁兒,無力的擱在煞星的肩膀上,吐着舌頭喘氣。
心裏越想越火,張口血盆大口,「啊唔」一口咬在煞星肩頭,待咬到肉,後悔得想撞牆,硌牙!
煞星的肩肌肉比他手和鼻子更硬,彈性也更好,咬一口像咬在緊繃的一面鼓面,差點崩斷她一口可愛的小玉牙。
「丫頭,肉沒熟,不好吃的。」冷麵神憐愛的揉小丫頭的腦袋,小閨女咬了好幾回,連個牙印都沒留下,還沒長記性兒,仍然喜歡咬人,也不怕哪天崩壞小牙齒。
狠狠用力,上下牙合攏咬一咬,鬆開,一瞅,除了口水連個紅印子都沒留下,泄氣的鼓腮子,氣極敗壞的吼:「沒事長這麼硬幹麼,就不能讓我咬幾口麼?」
如果說肌肉強韌是一種錯,煞星肌肉硬如鐵,他就是大錯特錯,冷臉如冰,肉崩人牙,簡直不可原諒。
小丫頭怎麼不反省是不是她的牙齒不夠利?
被嫌棄肌肉硬,冷麵神無語的嘆氣,小丫頭戰鬥力太弱,她不反省自己,總怨他長得硬,不講道理。
「小閨女,我讓你咬了啊,不解氣再咬幾口。」他很大方的,小閨女想咬就讓她咬,當磨牙石給她磨牙。
「你……」曲七月氣得狂瞪,確實是讓她咬了,問題是她根本就沒把人咬疼,縱是再咬幾百口也無濟無事,估計跟撓痒痒差不多。
人氣人,氣死人,真是氣死小巫女了!
不對,好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重點是渾蛋大叔怎麼會跑她宿舍!
乾瞪眼幾秒,終於抓到重點,才弱下去的火苗又躥起來了,呼啦啦的狂閃:「混蛋大叔,這裏是學校的女生樓,不是你家,誰叫你跑我宿舍來的,誰許你睡我的床了?出去出去,給我出去,立即出去!」
大叔的腦子裝的是草還是豆腐渣,竟把女生宿舍當他家?竟爬她床上睡覺,讓她怎麼活!
「丫頭,是樓管幫我開的門,我是經過校方同意才進來的,小閨女,不要生氣嘛,我把我的床分你一半,你把你的床也分我一半好不好?」
「好你個大頭鬼!出去出去,我是女生,你一個大男人跑進女生宿舍來幹什麼!」曲七月氣得頭冒青煙,煞大叔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什麼軍人,分明就是一隻流氓地痞。
冷麵神無視小丫頭的推搡,放緩語氣,低聲下氣的道歉:「小閨女,我來有正事,打你電話你關機,我以為你藏在宿舍不肯接電話才叫樓管幫開門,見你沒在只好等着,想借你的地方洗個澡,忽然有點頭昏眼花,想躺一躺再去,躺下即睡着了,我不是故意的,丫頭不生氣好不好?」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知道小閨女去了哪,怕小丫頭生氣才沒去顧帥哥住的地方接她,特意等在宿舍。
他也絕對不會承認他裝睡,雖說確實眯了一小會兒,但在小丫頭開門時人已醒,故意當作沒醒,等她走近,如果不裝睡,小丫頭必定會鬧得天翻地覆。
說來奇怪,他的警覺性很高,按理來論在學校這樣的地方,外面常有聲音,他應該不會睡着,然而,他剛才確實睡着了,很安穩的入睡,大約宿舍里有小丫頭的氣息,讓人心安。
頭昏?
曲七月愣了愣,抬起眸子,摘下眼鏡,認認真真的端詳煞星的面容,沒見什麼邪氣,皺眉,伸出手沾點口氣在他的太陽穴揉揉,再揉他額心,還好,沒有邪氣入侵。
沒見邪氣那就說沒被人用邪法詛咒,大約是真的累了才頭昏,或者是施攝魂術的還在繼續做法,對他有點小影響。
微微噓口,氣鼓鼓的橫他一眼,不跟他計較了,看在大叔是國之守護者的份上,這回就算了吧。
唉,誰教她是揚善除惡,守正僻邪,鏟奸鋤惡的巫女,心地善良,美麗純潔,做不出陷害忠良的壞事兒來。
再想到煞大叔說她手機關機,戴上眼鏡,忙找包包,翻出手機瞅瞅,中午充一小時的電沒充滿,可能是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當下也不管它,又塞回包包,不客氣的轟人:「大叔,你該問的已經問了,可以走了,我眼睏,要睡覺。」
「小閨女,我的事兒才說一半,還有一半沒說完,一支考古人員對一處古蹟進行搶救性的挖掘,挖出一隻密封的箱子,沒有任何縫隙,掃描發現裏面有生命跡像,正在研究如何開啟,誰知那東西有點邪門,搬回研究院後箱子竟然然自己移動,但凡接近它的人皆口吐白沫暈迷倒地,如今倒下了十幾人,全部暈迷不醒,丫頭,幫去瞅瞅好不好?」
冷麵神一邊說,一邊小心的觀望小閨女的表情,見她一張小臉烏沉沉的,緊張的一顆心提得高高的。
「不去,關我毛事?我不過就一個破國防生,別跟我談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煞大叔除了會拐她當白工還會有啥好事?
「丫頭,國防生有什麼不好?」
「國防生有什麼好?軍校生入校不用交學費,還有軍籍,國防生除了一年一萬二的補貼,其他什麼都沒有,將來分配到部隊,待遇卻是差不多,你以為公平嗎?」
施華榕抑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求證:「小閨女,如果能享受到軍校生一樣的待遇,你是不是隨時可出任務?」
「不干,憑毛別人可以享受學生生活,要我一個人出任務?我從沒想過當國防生,也沒想過當軍校生,哪個混帳王八蛋的私自更改我的志願,把我丟來燕京便甩手不管,等我查到他,天天扎他小人,非扎殘他不可。」
「……」施華榕後背汗毛唰的倒豎,不動聲色的驚了一把,悄悄的拼攏兩腿,幾乎不太敢隨意呼吸:「小閨女,咱們不討論不開心的話題,丫頭,幫去看看,回頭我請你吃一個月滿漢全席,好不好?」
「我自己有錢,我想吃什麼請自己吃。哼,就算我沒有錢,小顧先生和猴哥也樂意請我吃的,小顧先生請我吃飯從來不需什麼交易,也從不拿亂七八糟的事煩我。」
一個月滿漢全席有啥了不起?再貴也就吃去一百來萬,小巫女好歹有近二千萬的巨資了,暫時不愁吃穿。
想用一點吃的拐她上陣當白工,沒門。
小巫女不是白痴,堅決的抵制強逼拐騙的不良行為,絕不為一點口腹之慾動搖自己堅定的原則。
聽到提及姓顧的帥哥,施華榕的心猛的抽悸了一下下,把小小的身子攬擁入懷裏,以下巴抵在她腦頂,緊張的不能呼吸。
「小閨女,我們不掰好不好?以後我養小閨女,吃的,穿的,生活費我負責,小閨女不用自己辛苦賺錢,好不好?」
「大叔,你說真的咩?你負責小閨女的一切費用?」正想掙扎的曲小巫女,頓時如打了雞血一樣的振奮,有人送人門來當冤大頭?
「嗯,說真的。」
「大叔一個月給小閨女多少生活費?給多少零花錢?人家很乖的,零花錢給四五千就行了。」
矮油,小巫女從小知道油鹽柴米貴,不大手大腳的花錢,零花錢有四五千的話夠花了,生活不需太好,一天兩頓美美的外賣,再加新鮮水果不斷就ok啦,至於穿的,嗯,不挑名牌,每個季度給個二三萬的衣服錢就好啦。
瞧瞧,她很節儉的,小巫女是個很好養活的小閨女是不是?
凌亂,冷麵神凌亂了,這孩子聽到錢就來勁兒!
四五千的零花錢?小閨女準備天天吃十里舖的點心嗎?還是準備天天吃五星酒店家的點心,一個月要那麼多的零用錢?
「小閨女,一個月零花錢四千,衣服一個季度一萬,行不?」
「生活費呢?」
「生活費不用給啊,小閨女住軍區大院,蘭姨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接你上下學,或者你也可以學車,自己開車上學,車子我幫你買。」
「不要,不要住軍區。」
「那,生活費給六千,假期接你回軍區加餐,行不?」
「這個可以接受。大叔,你把小閨女當閨女養的話,將來我找到男朋友結婚,你嫁閨女,有沒嫁妝?」
結婚?施華榕心臟一陣收縮,胸口悶悶的,不喜歡,他不喜歡那句話,小閨女是他家的,誰也不許搶。
「丫頭,能不能……不嫁?」
「哼,大叔,不捨得給嫁妝就算了,小氣巴拉的。」
「……」施華榕心慌慌的,很慌,想到小閨女要嫁給別人便心煩意亂,小閨女能不能不結婚?他願意養她一輩子,他養得起小閨女。
「大叔,你負責小閨女的生活費用,會不會拐我出任務?」
「……」冷麵神沉默,這個,他無法回答。
「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坑我去任務。拉倒拉倒,本小姑娘才不要別人養活,本小姑娘女兒當自強,自力更生,不花誰的錢,不依靠別人,想咋活就咋活。」
「乖丫頭,生為龍華之子孫,當國民有需要時盡心盡力的貢獻自己的力量是每個公民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義務,小閨女,咱們不談條件,幫忙出任務好不好?」
「不好。我是未成年人,理應享受國家保護。再說,我已出了四次任務,兩次差點丟掉小命,我已盡了我身為公民該盡的義務,現在該是其他公民貢獻他們的聰明才智的時候了,你去找其他公民。」
「丫頭-」冷麵神無奈的抱緊小丫頭不鬆手,小閨女軟硬不吃,怎麼辦?
「丫頭,你要怎樣才肯出馬?」
「別找我,我改行了,我不認識你,你手下有的是兵,派你的劉隊長出馬,保證馬到功成。」
「丫頭還在為劉影的事生氣?丫頭,劉影的事我會處理,十一月份前給你個交待,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小閨女,劉影昨晚回去路黑沒走穩,掉池塘洗了個澡,今天上午又進軍醫院檢查,赫多嘴說骨傷未愈又被寒氣侵犯,以後有得她受,傍晚赫多嘴來找你想跟你分享好消息,你不理我們,沒來得及跟你說。」
「掉得好,怎麼沒淹死她!」虎着小臉的曲七月,笑顏逐開,小可愛們出馬從不失手,小式神們頂呱呱!
「小閨女這下開心了吧?」
「我當然開心了,欺負我的人活該倒霉,下次祝她掉茅坑。你心疼了吧?那可是你的好隊長。」
「丫頭,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當初我看走了眼,我會糾正錯誤,不要拿不相干的寒磣我,好不好?」
「怎麼不相干了?劉大嬸是你親手提拔的隊長,我才是不相干的人,你不是我老師,也不是我上司,更不是我長輩,頂多就是軍訓期的教官,毫無關係,教官大叔,請你離我遠點。還有,天晚了,請你出去,不要呆女生宿舍壞我名譽。」
「丫頭才不是不相干的人,丫頭是我的小閨女。小閨女不陪我去看看那隻箱子,我也沒臉回去見那些傢伙,我就留在這裏陪小閨女睡覺。」
冷麵神往下一倒,抱着懷裏軟軟的小身子躺下去,小丫頭會耍賴,他也會耍賴的,只要能把小丫頭帶去解決掉麻煩,面子可以不要,反正小閨女經常不給他面子,也用不着在意臉面問題。
?
曲七月傻眼了,這……這叫什麼回事?誰來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是誰?這個耍賴撒潑賴床不走的貨會是小九大叔等人口中那個英明神武、蓋世無雙、堪稱當代第一的軍神嗎?
不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傳說中的英雄,小九大叔等人口中的英雄一人在敵方海陸空三軍二百精英圍攻下成功突圍,殲敵百零七人,重傷其六十五人,擊落敵機一架,擊沉一艏潛水艇,一艏巡海艦,令數汽艇翻空,其戰績令人聞名心寒,那個一戰名揚海內外的威名赫赫的軍神,如天神一樣的神勇無雙,怎麼可能會這般無賴?
曲小巫女瞪着眼前一堵堅硬的肉牆,吹鬍子瞪眼的瞪了足足二分鐘之久,恨恨的伸手推,卻如蜉蟻搖大樹——自不量力。
推搡好幾次,無比憂傷的放棄,嗚,大叔耍賴,這可腫麼辦?
「大叔,鬆手。」
「不要,一起睡覺。」
「鬆手,起來,上工!」曲小巫女氣恨恨的磨牙。
「小閨女同意嘍?好,馬上起來。」
施華榕欣喜不已,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滿眼溫柔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小閨女,外面天涼,換套衣服,別涼着。」
「二個月滿漢全席,每餐不低六個菜。」磨牙,狠狠的磨牙,小巫女差點磨穿後牙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我退學,你隨意。」
「好。小閨女說多少就多少。」
冷麵神心空瞬間雲開霧散,就知道小丫頭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再強硬,過幾分鐘就會心軟答應出任務的,蘭姨說得對,哄小閨女就得語軟志堅不要臉。
混大叔!
冷森森的瞪眼,曲七月剜了煞星一陣,想想不解氣,撲過去,狠狠的咬一口,在他的耳朵上咬出一圈牙印兒,心裏才勉強平衡點。
喘氣的功夫,認真的欣賞大叔的肌肉,胸肌條理分明,強韌有力,張馳有度,伸出小魔爪摸摸,指尖碰觸到肌肉如觸電,微微發麻。
雖然粗糙了點,手感還不錯。
小巫女玩上了癮,笑嘻嘻的撫摸大叔的肌肉,數他胸前的傷痕。
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在身上遊走,所經之處如電流流過,麻麻的,灼灼的,施華榕心頭髮悸,屏聲靜氣,忍着心顫,竭盡心力的控制住肌肉不亂顫,努力的維持平靜,任小丫頭玩耍。
肌肉如打了興奮劑,好似要膨脹,強忍着不讓它顫是件很痛苦的事,但,雖然處於煎熬中,心裏卻是歡喜的,喜歡小丫頭小手撫摸的感覺,她的指尖划過,肌肉如一抹火焰被點燃,灼灼的燃燒,整個人似乎要燃燒起來,靈魂也在歡呼跳躍。
熱血沸騰,力量澎湃。
曲七月玩一會兒,伸伸小懶腰,從煞星腿上爬下去,慢悠悠的去找衣服。
噓-
輕輕的,施華榕吐口氣,小丫頭終於放過他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感到饑渴,很想親小閨女的臉,還有她的……唇!
甩去腦子裏一絲不太正常的想法,抓過衣服穿好,整理儀容,坐等小丫頭換衣服。
曲七月找出一條長褲去洗手間換上,再穿上休閒鞋,拿起充電寶,把包包里的一包點心留在桌子上。
收拾妥當,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