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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大賺一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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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雨山莊有燕京桃花源之稱,曾一度成為引領時尚別墅的頭領,環湖抱綠,山水相宜,飛禽走獸與人文景觀相得益彰。

    山莊內的別墅樓每一棟皆各有特色,形成一道最神奇的風景,轎車在山莊內穿行,無異於是一場視覺享受。

    迥回折轉,假山湖橋,小道縱橫,樓台遍佈,走一圈,看盡湖光山色,人文勝景,恰如古人所說「一日看盡長安花」。

    奔馳領着寶馬覽盡奇樓異房,終於停在一棟二層的精美小洋樓外,本土特色與西洋建築之精華相結合的設計別具一格,色彩淡素,彰顯大氣豪華。

    別墅區綠化覆蓋達百分之六十以上,等同於樓房點綴在綠色之間,而每棟樓各有私家小庭院,享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車才停下,保娒跑出來打開庭院柵欄,迎接主人。

    江順下車,中年保鏢也沒有送車去車庫,先停在院外,倆快步走到柵門外等候小客人。

    顧君旭先一步離開駕駛室,紳士的幫女士開門,撐開傘擋在車門上方,等候裏面的小佳人高抬貴腳。

    被載着轉了n圈,曲七月被晃得有點想睡覺,揉腰扭脖子,把自個整得清醒,才帶着兩軟趴在肩上的小式神鑽出轎車。

    「小七月暈乎了?」瞧到小姑娘精神不濟的小樣,帥哥好笑得伸手揉她的腦袋,他也愛極了揉小七月頭頂的感覺。

    「嗯。」

    曲小巫女誠實的點頭,這樣的天氣容易犯睏,坐車更加犯睏。

    小顧先生笑盈盈的輕攬住小姑娘的腰,撐着雨傘,完全把自己當陪同人員,兩人慢悠悠的踱到主人身邊。

    「小姑娘,顧先生,這是寒舍,請進-」

    江順已掩去疲憊,沉穩有度,大氣沉着。

    「客隨主便,江董先進。」

    顧君旭笑容清淺,不卑不亢,那風度翩翩的氣度,瞬間令保姆失了神。

    寒舍……

    正不停揉脖子的曲七月,默默的憂傷了把,好吧,她知道那是自謙的客套話,只是,把幾千萬的豪宅說成寒舍真好咩?

    「姐姐,不嘆氣,咱們努力賺錢錢,以後會有比這更好的寒舍。」

    「姐姐,咱們不羨慕人家,一棟房子而已,我們以後買更多更多棟。」

    金童玉童生怕姐姐會被打擊到,軟言細語的安慰。

    嚶嚶嚶!

    曲七月點頭如小雞仔啄米,小式神說的對!賺多多的錢錢,買多多的房子,也可以輕飄飄的對別人說「這是我家寒舍」,那感覺一定爽歪歪。

    江順陪着兩小客人進院子,小顧先生笑吟吟的讚美房子,拐着彎兒讚美主人有遠見,令江董欣然接受煲贊而無反感之意。

    踏進柵欄門,曲七月摘掉眼鏡,邊走邊觀看,走了十幾步偏離正道,走向院中的草坪;兩小童知曉姐姐的意思,從主人肩上飛落,分左右跟隨。

    小顧先生來想跟上去,小姑娘伸手擋了擋,他明白是讓他止步的意思,順從的收足,並伸手對主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江董時刻留意着小姑娘和小伙子的行為舉止,和保年男子也安靜的立身不動,保姆似隱形人般跟在主人身後。

    毛毛細雨漫天飛舞,灰濛的天空下,淺色牆壁的房子靜靜聳立,四周綠色環繞,一側臨湖,前庭種植的名貴花卉欣欣向榮,草坪修剪得平坦如一,樹木、綠草葉上濕潮斑斑,點點滴滴的水珠或輕盈落地或滑落葉叢之間,聲音似有似無。

    打量着房子,曲七月微仰着頭,踏草而過,幾步已把涼鞋沾濕,她也沒留意那些,走到合適的位置,摸出符,繞地而走,拍下十張黃符,一腳定位,呢呢喃喃的催動咒語,完工,彈彈手指,眉開眼笑的跑回小顧先生的傘底下。

    十張符紙落地安穩的靜躺於草地表面,光潔的表面並不受水漬影響。

    江順始終秉持恭聽小姑娘之話為基準,不多問,陪客人回家,到門庫那兒又走出兩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接過中年男人和客人的雨傘,恭敬迎主客進廳。

    江董的家佔地四百多平,客廳寬敞,臨湖一邊有落地大窗,坐在客廳可欣賞外面的人工大湖,觀天鵝、鴛鴦嬉戲,魚兒群游,看柳揚依依,花木依水秀;外面更有賞景台,可臨湖觀魚。

    縱是天空灰暗,大廳光線充足,也符合風水學上的「廳明」要點;別墅是頂尖的,裝修也是頂級的,金壁輝煌,美侖美奐。

    那炫麗的黃金色差點閃瞎曲七月那雙明亮的堪比鍋鈦合眼的狗眼,大腦一陣炫暈,天啊,整成這樣,得花多少銀子啊?

    靠之,有錢也不該這樣燒啊,嗚,有錢人生活太奢華,特麼的太打擊人了,小巫女受傷了,小顧先生,求安慰,求抱抱!

    曲小巫女受到了深深的打擊,那顆心一彈一彈的跳動,恨不得去把各燈飾、桌椅上和樓梯杆上的渡金層給刮下來,那些都是錢錢啊,刮來賣起碼值好幾十萬票子。

    瞧到真金白銀所渡家具,小式神們默,這是想刺激姐姐敏銳的神經麼?唉,姐姐,江家很有錢,可以獅子大開口。

    江順請兩位客人入座,青年們上茶,上品的名茶,頂級的茶具,保姆奉上水果,坐在富麗堂皇的地方享受僱傭們一流的服務,確實美極。

    曲七月只想問一句:住在這種地方,大腦能保持正常思考嗎?

    「小七月,你願意再次嚼回牡丹,還是勞江董讓帥哥幫沖泡牛奶喝?」顧君旭欣賞青年沏茶,笑容越擴越大,伸手揉小姑娘的頭。

    帥哥顏值爆表,笑容燦爛,連摸人腦袋的動作也是優雅自然,不僅不讓人覺得輕浮不莊重,反而令人感覺極為養眼。

    那語氣,那嗓音,明明是調侃,卻讓人感受到了濃濃的縱容和疼惜憐愛,更有無盡的體貼溫柔。

    江董想起小姑娘說喝茶如牛嚼牡丹的話來,險些沒笑出聲來;中年保鏢嘴角微微一抽,對青年吩咐:「小姑娘不喜歡茶,幫小姑娘沖杯牛奶。」

    「好的。」一個青年應聲快步而去。

    「小顧先生,揭人家老底是不是不太厚道?」身為當事人的曲七月,羞澀的摸鼻子,帥哥,面子可以不留給小巫女,請一定要給留點裏子。

    在小巫女眼裏面子什麼的並不太重要,不過,為了以後能繼續愉快的賺錢,里子一定得留着,面子裏子全沒了實在有點不太好看。

    「我下不為例。」

    「那,這次我不追究了,以後記得說話要算話喲。」

    「謝謝小七月寬宏大量既往不咎。」

    江順含笑欣賞兩小青年的互動,心底浮出羨慕,男俊女秀,兩小無猜,很般配的一對,當年,他與老伴也曾擁有過那般美好時光,雖然貧窮,卻兩心相知,信任有加,相依相攜,風雨共進。

    那樣美好的時光隨着他創立事業東奔西走而逐漸消失,當事業走向正軌,夫妻感情反而變淡,變得難以溝通,再演變到由相敬如賓變相敬如冰。

    感情經不起風月的消磨,夫妻需要溝通,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等想改善夫妻問題已為時已晚,同床共枕也是同床異夢。

    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兒子,他的兒子跟他稍有不同,他事業有成,兒子也無需像他一樣努力開疆拓土,只需守業再發揚光大即可,也有足夠的時間享受,他也給兒子自由選擇妻子的自由,可以說兒子與兒媳是自由戀愛,然而,誰能想到自由戀愛的結果是當他兒子身陷困境,兒媳仍會毫不猶豫的拋夫棄子自奔前程。

    人心難測。

    江順心思飄遠,神思幽幽。

    泡茶青年沏好茶,去沖泡牛奶的青年也復返。

    茶盞碰桌的清脆聲,也驚醒江順,看到面前的茶,幽幽自嘲,觸景生情,竟然扯遠了。

    小顧先生和江董,中年男子喝茶,小姑娘喝牛奶,那場面怎麼看怎麼怪異,保姆和青年竟沒半分異色,素質槓槓的好。

    一口口的啜嘗濃香牛奶,曲七月相當滿意,不錯,牛奶的味道比爛么子的茶好喝多了,富人家的東西就是精緻,連牛奶也比賣品有味道,有錢就是好啊。

    感嘆幾回,把牛奶喝掉大半,欣賞帥哥品嘗,看風景是享受,看帥哥更加快樂。

    顧君旭淺笑暖暖,任小佳人欣賞自己的俊容,品茗的每一個步驟都做得盡善盡美,貴族氣質盡在舉手投足間。

    茶過三巡,江順招呼客人喝水果、糖類乾果。

    「江董,那些不急,」曲七月懶懶的半倚在真皮沙發上,目光深長:「江董,把家裏的人全集中到客廳,一個都不要落下。」

    「好。」江順配合的點頭。

    沒人問什麼,保姆坐在偏角,中年男人和兩青年上樓,過了十多分鐘又下來,用輪椅抬下來個人,那人甭坐在椅內,睡着了般毫無知覺,面容清瘦,氣色暗淡。

    中年男子和青年把輪椅推到江董所坐沙發旁邊,三人站立等候吩咐。

    「我小孫女送去幼兒園,沒在家,其他人員全在這。」江順摸摸兒子的臉對客人解釋:「這是犬子,去年車禍昏迷至今未醒。」

    「江董,現在咱們來說說你家的事兒。」曲七月挪挪身,換個最舒服的姿勢。

    小姑娘盯着江董,眼神古怪,中年男子望向老闆,左看右看老闆除了精神不佳之外並無其他特別之處,小姑娘在看啥?

    「小姑娘,現在可以說?」江順微露驚訝,小姑娘在雁歸樓不是說不要言語,不能說破麼?

    「嗯,之前不讓你說,是怕有些東西聞風逃遁,現在它們知道了也跑不了,想說什麼可以大膽的說。」

    曲七月笑容燦爛,小巫女一來先封域鎖地,將某些陰晦之物鎖封在一片區域之內,任它再折騰也翻不出風浪,就算知道了什麼想跑也跑不了。

    「我……」江順正想細說由來,忽然感覺太陽**又疼了起來,跟有錐子在扎似的,疼得厲害,他吃痛之下「哼」的一聲悶哼扶着頭倒在沙發背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頭痛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看他痛苦的樣子,可知痛得不輕。

    「快拿藥來。」中年男子快速繞過輪椅走到老闆身邊,把江董扶坐順暢。

    「不用拿藥,藥吃了也沒有。」曲七月搖頭:「江董不是頭痛,是被陰祟之物按住了命門。」

    「什麼?!」

    小顧先生和中年男子幾個齊齊抽氣,震驚得無以復加。

    江順猛的一個激靈,頂着沉重的頭,努力的坐正,忍着劇痛,洗耳恭聽小姑娘繼續說下去:「小姑娘,你繼續說。」

    「有些事先擱着放後,就說你身上的陰祟吧,你脖子上騎坐着個小嬰兒,俗稱嬰靈,它的手按着你的太陽**,只要用力,你的頭就會疼,如果它用力坐你,你會感渾身沉重如千斤重擔壓身,如果它用腳勒你脖子,你會有窒息感。」

    江董表面上看來與常人無異,然而,那是別人看不見某些生物而已,江董身上附着一個小嬰兒鬼魂,那嬰孩約剛出生不久,穿着純棉嬰兒服,粉嘟嘟,胖乎乎,跨騎在江董脖子上,兩小腿兒搭在他的前胸,兩隻小手分別按在他的太陽**上。

    其小嬰兒名曰:嬰靈,即是非常有靈性的嬰兒死後鬼魂,剛出生的小嬰兒大多靈智未開,死了鬼魂很弱,有些則天資聰穎,死後魂魄強盛,嬰靈即是很強大的那種小嬰兒鬼魂。

    法眼之下一切陰祟難逃遁跡,那天在柚園初之際,曲七月一眼便看出江董的困境,之所以不讓他說原因,是怕小嬰兒聞訊逃走。

    小嬰靈附身在江董身上,憑助陽人之氣,不懼光,在陽光下靈智健全,魂體健全,聽感如常,如果跟他說破,小嬰兒自然能聽到早早逃走躲藏,難以捉拿。

    嬰靈騎在江董脖子上,睜着一雙泛紅的眼睛,無辜的打量兩小式神和姑娘,小小的臉上流露出淒涼可憐:「哥哥姐姐,你們陪我玩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陪玩?

    金童玉童笑得春風得意,讓他們姐姐陪玩?裝可憐?靠,果然是個不怕死的,以為嬰靈可以無法無天,還是以為拿住了人的命門可以高枕無憂?

    活膩了!

    鄙視,小朋友深深的鄙視小嬰靈,初生牛犢不怕虎是該表揚,可若敢仗着嬰靈身挑釁他們姐姐大人,他們只想說-想得美!

    他們姐姐是誰?姐姐大人乃巫族巫女,天生的靈體,靈性若說排第二,天下無人敢當第一,一個小小嬰靈也敢來叫板,必定是生前吃多了豬油蒙了心,所以成了鬼也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

    對於自動找死的貨,兩小童舉雙手雙腳歡迎,來吧來吧,大膽的上吧,姐姐的化鬼葫蘆有的是空兒,保證能收容得下,哪怕裝滿了也不怕,他們的小金剛圈和鎖魂幡地方寬着呢,來百個千個不嫌多,多多益善,七個八個也不嫌少,湊少成多。

    曲小巫女偏着頭,笑嘻嘻的盯着江董脖子上的小嬰靈,他丫挺的,那小東西膽子挺大,明明見了她和小式神們竟然沒想過躲,還敢大刺刺的附在江董身上,她不得不贊一句好膽量。

    中年男子和青年、保姆渾身汗毛倒豎,幾乎不約而的望向江董,眼神藏不住驚懼和恐慌。

    江順渾身一毛,身上爬出一層雞皮疙瘩,他確確實實常常感到小姑娘所說的情況,以前只當人老精神不限,勞心勞力所以力不從心,如今才知竟被陰祟附身。

    思及種種,毛骨悚然,不禁伸手摸脖子,感覺隱約碰到了點什麼,驚得身心皆涼,冷汗大如黃豆,鼻子裏的呼吸越來越粗濁

    「小姑娘,請…請……」他想說話,想請小姑娘幫忙驅捉陰祟鬼魂,感覺脖子被勒住,窒息感傳來,呼吸艱難,語不成句。、

    同一刻,頭痛又鑽痛起來,江董痛苦的癱在沙發內,雙手撫脖子,想將勒住脖子的東西給掰開。

    小嬰靈用雙腳勒住了他的脖子,雙手掐住他的太陽**,表情仍無辜之極。

    當着小巫女的面還想作亂?不知死活。

    「膽子倒挺大的。」曲七月憐憫的眨眨眼,不慌不忙的摸出一把符,掂起一張,捏訣,一把丟出。

    唰,符如流光,從鋪金邊的小桌几上空飛過,飛向與曲小巫女相對而坐的對面的江董面門。

    小嬰靈扁扁嘴,不以為意的空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伸抓向符紙,那表情完全是像在抓紙片,沒一點緊張感。

    那個,他們沒看錯吧,那個小嬰靈竟拿姐姐的符當紙?

    唉唉,小夥伴們快來,有個不怕死的貨在挑釁姐姐的靈符威力哪,快來呀快快來,來晚了就看不到好戲哪!

    金童玉童恨不得仰天咆哮,把全天下所有小朋友喊來圍觀,原本以為小嬰靈是個靈嬰鬼魂,現在他們知道了,那不是靈嬰之魂,那是智障兒童。

    江家保姆幾人的視線隨着符紙移動。

    紙面沒有任何痕跡的符,輕飄飄的飛至江董面前,小嬰靈的胖小手一抓,兩兩相碰,在空中來了個親密接觸。

    符紙閃過微光。

    哧,小嬰靈的手冒出一片白煙,小鬼掌被符光焚燒成渣,殘留森森白骨,空氣多出一絲腐臭焦味。

    臭味撲鼻,客廳里的人忙閉住呼吸,中年男子和青年、保姆臉色慘白,小顧先生曾靈魂出竅,見識過靈異生魂,淡定自若,沒半分懼怕。

    「哇嗚!」小嬰靈痛得放聲大哭,慌亂的收手。

    它才收回手,立即想掐人太陽**,說時遲那時快,那張符啪的粘上江董額心,剎時,江董身上浮現一層淡淡金光。

    光芒散開,小嬰靈再也承受不住,一把鬆開了手腳,小身子一滾從江董肩上滾了下去,摔向沙發背後。

    它一下子摔在地上,摔了個暈頭轉向,卻顧不得揉小手小腳,連滾帶爬的爬起來,撒腿沖向落地大窗,準備逃之夭夭。

    金童彈身跳起,紅衣袂閃,忽忽幾閃追上小嬰靈,小爪子一伸,輕而易舉抓住小嬰兒的一隻胳膊,像擰破沙袋似的提在手裏。

    「哇哇……」

    小嬰靈被抓,使勁兒掙扎幾下,亂抓亂撓也無濟於事,乾脆哇哇大哭,哭得撕心撕裂肺。

    呼呼呼-

    客廳掛牆的、縮在牆根的幾隻小鬼,見事不妙,哪還敢看熱鬧,沒命的逃遁,鑽出落地窗,逃了個無影無蹤。

    玉童和玉童被小鬼們驚惶失措的逃亡行動給逗樂了,笑得眉眼彎成月牙兒,逃吧逃吧,逃去外面透透氣,現在不逃以後就沒撒腳丫子亂跑的機會了。

    小夥伴們棄自己而去,小嬰靈嚇呆了,也忘記了哭。

    小嬰靈被嚇走,江順只覺呼吸順了,頭也不痛了,閉着眼睛喘粗氣,中年男子也鎮定下來,趕緊扶他坐好。

    兩青年和保姆還沒自震驚中回過神來,表情木訥。

    玉童提着小靈嬰,趾高氣昂的溜回主人身邊,揚起可愛的笑臉:「姐姐,我把這蠢貨給捉回來了,要打要殺?」

    小式神威武!

    曲七月豎大拇指,給了個大大的讚美,打開包包,找出化鬼葫蘆,取符印在小嬰靈胸口。

    「哇,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乖乖的,姐姐我怕,放過我吧,姐姐,我沒害人,姐姐,求你放過我……」

    小嬰靈渾身痙攣,一個勁兒的求饒。

    「破小鬼,陰陽有別,你不去轉世投胎,跑來陽間搗亂,背負兩條人命,還說沒害人,騙鬼還差不多。」

    曲七月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破小嬰兒,本是不錯的靈嬰魂體,如果幹乾淨淨收為小鬼使也不錯,可惜背負人命血案,髒了。

    鬼使必須乾淨,凡背負人命的鬼,是惡鬼,收為鬼使也改變不了它的邪性,它隨時會反噬主人,等同於在身邊放置一枚定時炸彈。

    一個法印拍來,小嬰靈躲無可躲,正中額心,鬼身瑟縮成團,嗚嗚哭注。

    鬼嬰哭泣,聲聲刺耳。

    小顧先生等人看不見異界生物,卻依稀聽到了哭聲,好似很遠,又好似很近,隱隱約約,聽不太清。

    大家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滿眼驚駭。

    江順猛然睜眼,他沒動額心的符,**不定,卻精神很好,眼神犀利,久居高位者的氣息若隱若現。

    曲七月捏訣拍手印,把小靈嬰封住,丟出幾張符,拔開化鬼葫蘆,被縛住的小嬰靈哭聲越來越弱,徒勞無功的掙扎幾下,被符打散原形,化為一縷輕煙被吸入葫蘆內。

    蓋上蓋子,收包,曲小巫女跑去撿回符紙坐回原處,拿打火機燒了,紙煙放在紙灰缸里,愉快的打個響指:「搞定一個,江董,你可以先摘掉頭上的符,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兩青年和保姆面面相覷。

    顧君旭無聲的笑開,小七月還真牛,這麼快就收拾了一個。

    難道還有其他不乾淨的東西?


    「小姑娘,你的意思還有其他的沒搞定?」江順喘了幾口氣,摘下額心的符,沒敢亂放,小心的揍手心裏,態度也更加恭敬。

    「對,我只把拿捏住你命門的一個給捉了,剛才客廳里藏有五個小鬼,現在溜走了,其他地方也有。」她不會告訴他,那個小嬰靈是頭領,其他的不足為懼。

    「小姑娘,其實,之前我請人做過好幾次法事,驅過鬼,怎麼還會有不乾淨的東西?」

    「鬼走了,也可以再回來呀,那隻小嬰兒依附你身上,藉助你的陽氣和人氣,相當於半個活人,你做什麼它都知道,你請人做法事之前,它早早通知其他小鬼,大家全部避開幾天,等三四天屋子裏的法力消散再回來,法事做的再多對他們也沒傷害,嬰兒小鬼們比成年人鬼魂更厲害,不消三兩天可以破壞掉正氣,有它們在你家,你的霉運也越來越重,運氣越來越不好,好在你早年昄依佛門為居士,行善積德,攢有功德,受佛庇護才能支撐到現在,若無功德加持保身,事業潰敗,晚年喪子,身境淒涼。」

    中年男人等人聽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小姑娘能看出我已昄依佛門?」江順震驚之下驟然失態,表情無比震驚,他確實早昄依為居士,那也是少數幾人知曉,小姑娘怎知?

    「江董,我擅於相,相面相運相福禍,自然能看你有沒功德在身,那天在柚園那天我相相你的面便窺破你運程,不讓你說你家的事也是因看到小嬰兒附在你身上,說破它會對你下殺手,你的霉運自去年正月開始,有功德佛光庇護,小嬰兒一時半會要不了你的命,你兒子之所以不醒,也是被小鬼們踩着胸口和喉嚨,他身上有件佛家開光法器護身才拖到現在沒死。你孫女還好,童女之身,陽氣純淨,小鬼們暫時近身不得,也拖不了太久,若不除去陰晦根源,等附在你身上的小嬰兒成大器之時,就是你們一家斷魂之時。」

    咕咚-

    幾人悄悄的吞口水。

    江順的臉白了青,青了白,太陽**青筋亂跳。

    「江董,深呼吸深呼吸!」中年男子生恐老氣出心臟病來,忙忙給他順胸口,急切的提醒。

    嘰喱嘩啦吐了一通話,曲七月坐等主人自個消化,有些東西太驚駭,很難讓人接受,需要時間鎮定。

    「江董,這其實沒什麼,我曾經歷過比這更駭人聽聞的事,如今,我也仍然好好的,有小七月出馬,包你平安無事。」

    帥哥一笑,暖如春陽,清清淺淺的語氣,聲音如陽光灑開,令人莫明的覺得輕鬆不少。

    兩青年和保姆壓抑的呼吸變得順暢不少。

    矮油,帥哥幫姐姐做宣傳啦!

    兩小童欣喜的朝小顧先生甩了一個飛吻,幫姐姐賺錢的帥哥是大好人哪。

    小顧先生好帥!

    曲小巫女的一顆心被體貼的帥哥給暖化了,小顧先生竟現身說法,嗷呼,小先顧先生說得太對了,小巫女出馬,保管馬到功成,知小巫女者小顧先生也。

    江順「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大口氣,緩緩鎮定下來,老臉上儘是慶幸之感,真的太感激大師指點迷津,這死劫有解了!

    「小姑娘,你繼續說。」無論說什麼,他都洗耳恭聽。

    「好,繼續,你這房子不錯,應該請大師看過風水,住進來之後你的事業應該也是更加順利,原本不該有樣的霉運,歸根結底不過是院子裏多出一樣東西,那就是禍源源頭,根源不滅,霉運不走。之前你家頂多三兩隻不乾淨的東西,這個月值鬼月,陰間鬼魂們在人間遊蕩,許多被吸引過來進駐你家。除去根源,滅掉進出你家的小鬼,再淨化便平安無事。」

    一口氣說了一段,曲七月換氣再繼續:「江董,說了那些,咱們說說辛苦費問題,我的規矩是見錢開工,你覺得你的事業,你一家三口,呃,不對,是一家四口,除掉禍源,你兒子會逐漸好起來,還會結婚給你添個小孫子,延續江家香火,哦,扯遠了,言歸正傳,就說你家四口的人命值多少錢吧,你那小孫子還沒出世,你大約也不會相信,先擱着,我也不亂開價嚇人,四百萬,款到上工,如果覺得貴,你可以問問小顧先生,問他我當初收了多少。」

    嘶-中年男人等人不知聽到了哪句受到了驚嚇,張着嘴巴抽氣兒。

    江順的臉色從原本的白變紅,漲得通紅通紅的,在小姑娘說話時有幾次張嘴想插話,最終忍住了,待小姑娘剛說完,再也按耐不住騰的跳了起來,興奮的跟吃了春藥似的激動:「小姑娘,你說我兒子會醒過來,還會生兒子?我還能抱上孫子?」

    他行年六十多,一生就一女一子,女兒出嫁生的是兒子,兒子結婚多年未生育,五年前才得一女,他視小孫女如珠如寶,雖然很渴望兒子再生個孩子,可小夫妻再無動靜,他也當是命中注定,不再強求。

    如今,乍聽小姑娘說還會有孫子,驚喜湧上心頭,哪還顧得形像問題,真的是樂得一蹦三尺高。

    人到老年,看過人生浮華,豪情壯志多少被消磨掉,心境會大不相同,最大的期盼無非是盼子孫滿堂,江董如此失態也在情理之事。

    老闆沉鬱一年有餘,忽然如此激動興奮,把保姆幾人看傻了。

    重男輕女……

    幽幽的一嘆,曲七月抽嘴,人人嘴上說生男生女都一樣,可打心眼總想要個男娃,瞧瞧,這兒又是個盼孫子的,聽說會有孫子高興成什麼勁兒?

    男娃男娃,都期盼生男娃吧,等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多女少,男娃們娶不上媳婦兒就有好戲看了,估計為搶媳婦大打出手,無所不用及時的手段會輪番上演。

    嗯嗯,那些與小巫女無關喲,甭管重男輕女還是重女輕男,曲小巫女只愛錢錢,只要肯付她銀子就好,銀子銀子……

    「有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厄運消除自有幾年好運,財運會來,子孫福氣也會來,當然那是後話,江董,目前你是不是該關心禍源之事?不去禍源,你什麼也指望不上。」不付曲小巫女銀子,堅決不上工,不幫除惡化厄,江董想抱孫子還是等下輩子吧,馬上準備棺材才是正道。

    小七月真會給人潑冷水哪。

    小姑娘直接潑出一盆冷水,一點也不憐憫老人之心,小顧先生失笑,縱容的摸小女生的腦袋:「小七月,江董太高興,你容他歡喜一下吧。」

    「是是是,我太高興了,這是一年多來我聽過的最好的好消息。」江順發覺失態,並不感難為情,坦誠的承認自己的喜悅,重新從回沙發上,滿面紅光:「噢噢,目前要做什麼?對了,說辛苦費,快快,打電話給助理,讓他親自去財務科督促轉賬,哦,小姑娘,給個銀行卡帳號,沒帳號轉不了帳呀……」

    老人興奮的忘乎所以,高興的語無倫次,那模樣哪還有叱咤商場,指點江山的霸氣形像,分明是個盼孫成狂成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家而已。

    可憐天下長輩心。

    顧君旭心有戚戚,他出事那會,奶奶和媽媽也是痛不欲生,說什麼也不讓人送他的軀體去解剖,總相信他還活着,執着的以為他睡着了而已。

    人,經歷過苦難才會成長,經歷過失去才更懂得珍惜,他經歷過那場變故,也更加懂得親情的珍貴,知道什麼才是不可捨棄的,什麼是可以捨棄的。

    感同身受容易產生同鳴,小顧先生非常理解江董的激動心情。

    毛爺爺毛爺爺,威武的毛爺爺,快快到我碗裏來!

    曲七月心裏眼裏記着的只有毛爺爺,哪管得了江董的心情如何,麻利的拿出筆和空白符紙,寫下一串數字,她的帳號早背的滾爪爛熟,根本不用看銀行卡。

    中年男子拿到小姑娘給的銀行卡號,從青年手裏接過手機撥號,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吩咐特助親自辦理轉帳事務。

    已自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的青年和保姆,看向小姑娘的眼神越發恭敬。

    江董喜不自勝,連連對小姑娘表示感謝之情,問需要準備些什麼,讓青年按小姑娘說的去辦。

    很快,青年搬來一筐柚子葉,一盆清水。

    曲小巫女畫符於水盆,把關了三天的爪機拿出來,開機,靜候好消息。

    叮-

    當小姑娘的手機開機搜索到信號不到一分鐘,停山莊門前的悍馬車裏的沉靜被一聲鈴響打斷。

    冷麵神微啟雙眸。

    艾小九抱着手機的手僵了僵,快速查看,立即露出幾分喜色:「教官,小妹妹開機了。」

    「嗯。」

    施華榕淡定的嗯一聲。

    小九同志抱着手機,飛快的操作。

    江家別墅樓內,青年和中年男子保姆依小姑娘的吩咐數柚子葉,小顧先生也幫忙,大家齊心合心,先數出八十一片葉子在符水裏清洗撈出來去煮,再數出兩個九九十八一片葉子泡水裏。

    這邊才數好葉子,傳來輕快的手機鈴唱,中年男子接聽電話回報老闆:「江董,轉帳成功。」

    江順急切的等待小姑娘的反應。

    叮叮噹噹-

    沒讓他多待,不到半分鐘,小姑娘抱着的爪機響鈴,鈴音如金子銀子碰缽,清脆動人。

    來了來了,毛爺爺來了!

    曲七月精神大振,飛快的劃屏解鎖查看,正是銀行短訊通知新進帳一筆款子,數一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好嘛,四字開頭,後面六個零。

    四百萬,一厘不少。

    哇,賺大錢了!

    錢錢來嘍!曲小巫女心跳加快,兩眼迸射出灼亮的光彩,激動的對着手機「吧唧吧唧」親了兩個,那小模樣俏麗活潑,神彩亦亦,可愛得不得了。

    江順幾人看直了眼兒,竟捨不得去打撓她的好心情,小姑娘的表情讓人覺得如果去打撓就是一種罪過。

    「姐姐,發達了!」

    「姐姐,賺錢錢了!」

    兩小朋友滿眼小星星,湊上小臉送姐姐大人一個麼麼噠,姐姐見錢錢心情就大好,感謝毛爺爺!

    其時,艾小九正抱着爪機在工作,手機震屏,他暫時中止工作,翻看消息,打開瞄一眼,震驚得嘴都快合不攏了:「狄木頭狄木頭,你快幫數數,這個是多少?」

    狄朝海全神貫注的觀察山莊外出車輛,聽到小九的大呼小叫,不滿的皺眉,小九越來越沒個正經了,不知道首長在後面麼?

    心裏抱怨,偏過身看小九的手機:「個十……百萬,四百萬,小九,你炒股麼?賺了這麼多,見者有份,分紅!」

    兄弟有福同享,見者分紅。

    「哪涼快哪一邊去!」想問小姑娘要分紅?保證首長不打死你。

    小九同志斜眼狄警衛,興奮的轉頭望向首長:「報告教官,小妹妹銀行戶頭新增一筆四百萬巨款!」

    「確定?」

    施華榕正等着消息,聽到報告不由自主的坐直,寒涼的眸子浮出暖色,小丫頭狠賺一筆,心情應該會好些了吧,一會哄起來可能會順利些。

    「確定!咱們技術督工們的技術絕對可信,錯不了的。」江家砸下四百萬巨款做法事,必定非常嚴重。

    話說,小姑娘的身價好高哇,好在首長聰明機智,早早把小姑娘綁在了軍船上,現在成了國防生,幫國家辦事不用給錢,要不,就憑小姑娘這身價,出幾次任務非把軍費給啃光光不可。

    如果真要付費,去巴東任務該付多少?如果要付費,以小姑娘今天的收費標準來推測,可能應該起碼要收費千萬以上吧,天,太恐怖了!

    艾小九冷汗了,再也不敢想,真要付費,會吃窮他們的軍費的,嗚,小妹妹,求心懷慈悲之心,出任務別談錢!

    小丫頭一定樂壞了。

    恍然想起還小丫頭錢的那幕,施華榕心中莫明的浮上暖意與喜悅,小丫頭見到八百塊錢也會喜得跟撿到金元寶似的,今天賺到四百萬,肯定樂瘋。

    不得不說,冷麵神猜得完全正確,曲小巫女樂壞了,樂得身心如飄雲端,眼睛除了手機再看不到其他,至於客廳里的其他人,很遺撼,她選擇性的忽略無視中。

    「姐姐,該上工了。」

    「姐姐,該幹活了。」

    姐姐大人忘乎所以,金童玉童不得不提醒姐姐,姐姐,咱們幹完活再樂成不?咱們回家再樂好不?

    呃……

    沉醉在喜悅中的曲七月,那飄上雲空的神智被拉回來,飄啊飄飄回原位,腦子也越來越清醒,是哦,拿了錢該幹活!

    「ok,小夥伴們,上工!」說干就干,一把把手機塞包里,爬起來就走。

    小姑娘說醉就醉,說醒就醒,說走就走,那雷厲風行的性子也讓江順等人醉了。

    「好咧,姐姐,我們捉小鬼去嘍」

    兩小童興奮的撫掌,從懷裏摸出小法寶,哧溜一下溜走,朝江家二樓衝去。

    殺雞妄用宰牛刀,小鬼什麼的不過是些跳樑小丑,有他們出馬就行,用不着姐姐大人親自出手。

    小朋友興沖沖的去捉小鬼玩兒。

    「唉,你們幹嘛無動於衷?來個人,我告訴你們禍源在哪。」無人響應,走了幾步的曲小巫女回頭,驚奇的盯着端坐不動的江家數人,噫,不是急着要抱孫子麼?咋現在都沒反應了?

    眾人無語的嘆口氣,怎麼能怪他們無動於衷?小姑娘沒吩咐,他們不敢亂動嘛。「好。」

    江順利落的跟着跑,他身上沒了小嬰靈,身輕體盈,精神也好得不得了。

    中年男人跟上,其他人照顧江少爺。

    小顧先生自然要跟着去湊熱鬧的,跑得特快,幾步躥至小姑娘身邊。

    三大男子擁着小姑娘在門庫拿了傘走出別墅樓,跟着走向私家庭院,走進濛濛的細雨里。

    四人才到院子裏,跑去二樓的兩小式神從閣樓飛出,追捉擒拿藏在各角角落落的鬼魂,嚇得在別墅附近棲身的小鬼老鬼四處亂躥,鬼影飄飄,帶起冷風簌簌。

    鬼魂想逃,卻被封域之力所束逃不出去,僅限於半里之內的地方亂躥,兩小童瓮中捉鱉,毫無壓力,好在兩小傢伙有分寸,只捉那些做過壞事的鬼,對於那些只是聞氣而來並無惡行的鬼只呵斥幾聲便放過不管。

    被放過一馬的鬼魂們,嚇得縮在陰暗角落瑟瑟發抖,連連稱等能走時一定滾得遠遠的,絕對不幹壞事。

    小式神好威武!

    耳中聽得陣陣鬼話,曲七月給自家小式神手動點了n個贊,小鬼頭們在工作方便積極上進,干起活來不拖泥不帶水,絕對是最合格的小式神,如果不坑主的就更完美了。

    空中鬼哭狼嚎,小巫女視若未聞,走到房前進門右手方一邊,隨意的站在一叢景觀樹前,伸足踢一踢樹:「江董,禍源就在這棵樹底下,你做好各項準備,去弄頂帳蓬傘遮住上方,讓人把樹連根挖起,再深挖七八寸左右,把裏面的東西起出來,尋個荒野最向陽的地方灑了,在坑裏燒炭火,日夜不停的連燒三天三夜。嗯,這棵樹移走,再去新栽一棵,其實,我不建議種樹,你在這個地方種棵仙人掌更好。」

    「好,我記住了。」

    「樹下是什麼?」

    江順連連點頭。

    「樹下埋着一罐骨灰,就是那個附在你身上的嬰兒骨灰。我推測你這裏在兩年以前進行花木移栽,骨灰大概就是那時所埋,你家風水佳,它藉助這裏的陽氣和你的人氣得以成長,一年即有小成,好在還沒成器,不足以造成大患。小嬰兒的怨氣濃,易招同伴,招來了好多小鬼和老鬼棲息,也因小嬰兒的骨灰埋在你家門前,你做再多法事也無濟於事,現在我把小嬰兒捉了,它作不了亂,但骨灰還是會招鬼,挖出來,到荒效最向陽的地方打碎,讓骨灰散開,日曬雨淋一陣便會消亡。」

    小姑娘說的雲淡風輕,江順的臉色極為難看,兩年以前確實在院內換裁過花草,想不到竟有人藉機下了黑手,究竟是什麼人如此處心積慮害他,是生意上的對手還是誰?

    人為之禍。

    顧君旭瞭然,人心最可怕,天災猶可防,人為之禍防不勝防。

    「小姑娘,還有什麼嗎?」中年男子恭敬的求教。

    「其他的沒什麼了,房子裏按我之前說的做淨化,消邪去晦三天,把我給你們的符帶在身上,房子各處貼上符,八月再請佛家大師們做場法事更好。這裏風水真的很不錯,不換房子也可以,如果真的不想住這裏八月再換,這個月不宜遷居。那些鬼,該捉的我捉了,其他的中別人家無人接引在外遊蕩的先祖鬼魂,天黑之時會全部離開,有符保護,其他孤魂野鬼也不敢接近。」

    把該交待的交待了一遍,曲七月笑咪咪的彈指:「ok,目前就這樣,你們按我說的辦,江家公子不出一月會醒,江董運氣會在一周內回升,安心吧。江董,天黑時分把這張符在門口燒掉。我家小夥伴們收工了,小顧先生,我們該回去嘍!」

    把解封域符令塞給江董,曲小巫女興高采烈的跑路。

    「小姑娘,一起吃個午飯,下午我送你們回去。」江順攥着符,衝出大傘追。

    「不用了,你也見了跟着我的尾巴,我走到哪會跟到哪,等以後你家順風順水再請我吃飯也不遲。」

    曲小巫女揮手,哎喲,請小巫女吃飯是好人,江董不錯,不討價還價,以後若再找他她相運氣做法事可以考慮打個八折。

    「也好,我改期再請小姑娘和顧先生,一定要賞臉啊。」小姑娘要走,江董也不強留,和保鏢親自相送。

    「江董相邀,一定恭叢。」小顧先生攬着小姑娘,淺笑盈盈。

    江順親自送兩小友上車,直到看不到寶馬的影子,溫和的面容消失,滿面冷厲,和保鏢轉身回家,竟有人打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這事一定得查,不查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

    寶馬穩穩的行駛在山莊道路上,小顧先生笑容溫和,小七月心情很好呢,陪小佳人的心情棒噠噠。

    賺錢錢啦,賺到錢錢了!

    有錢賺的日子好幸福,曲七月抱着包包,沉浸在美妙的世界,開心的見牙不見眼。

    兩小童一左一右的抱着姐姐的胳膊,笑咪咪的,姐姐賺了大錢,心情美美的,他們有美食吃嘍。

    「教官,小妹妹忙活,正在出來的路上。」

    艾小九抱着爪機,盯着一片線路上移動的小點兒。

    總算要出來了。

    狄朝海一顆心略略安穩,小姑娘再不出來,他覺得首長很可能會按耐不住的跑去偷窺,甭以為他是開玩笑,以首長對小姑娘的緊張程度,絕對能做出偷窺的事兒來。

    「嗯。」

    施華榕坐正身,視線投向山莊門口,小丫頭見到他還在等着,會不會生氣?

    「小七月,中午想吃什麼?滿漢席菜,還是家常小吃?」開車了走了一段,小顧先生見小姑娘還傻傻發笑,好笑的出聲打斷她的痴相。

    「呃,什麼都可以。」被拉回神智的曲七月,滿眼還裝着毛爺爺,胡亂應了一句,猛的小臉一垮,蔫了巴拉的耷拉下小腦袋:「唔,我想起來了,找我的傢伙們來了,今天中午不能好好的吃飯啦,一會兒直接送我回燕大。」

    「不去我的小窩嗎?」

    「不去了,小顧先生,我跟你說,我前幾天一怒出走,現在他們找來了,我回學校,跟他們繼續磕。」

    「噗,小七月你離家出走?」

    「嗯嗯,他們惹我生氣,所以我就離家出走,關了手機不跟人聯繫,可惜,我才躲了三天,一冒頭就被找到了,好沒意思。」

    難怪小七月不開手機不打電話,原來玩失蹤,真是孩子氣。

    顧君旭笑了笑,他不會告訴小七月被跟蹤的事,小七月知道的話肯定不高興,那種影響人心情的事就瞞着吧。

    小顧先生從來不會問不該問的事,就像現在仍然不問為什麼會離家出走,人帥溫和體貼,讓人不會討厭他。

    他不問,曲七月也不必想怎麼回答,抱着包包,小臉苦糾成團,那個,煞大叔逮到她,會不會揍她屁股?如果真揍她了,是立馬退學滾出燕京,還是先找蘭媽媽和楊上將哭訴委屈把他收拾一頓再趾高氣昂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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