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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爭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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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人生有太多的難以料測,誰也沒料到才走出不到一里即遭襲擊,更沒料到怪物會這麼快去而復返,還埋伏在半路。

    禍從天降,始料不及。

    在忽如其來的襲擊里,漢子們在瞬間的失措之際便舉槍朝向躥起的巨大黑影團,就算知道怪物皮粗肉糙,刀槍不入,子彈好歹能擋上一擋,有抵擋總比什麼沒幹就被撕了要好吧。

    漢子們舉傢伙的動作很快速,同樣,也在聽到那聲「小影」的驚叫聲時,於千鈞一髮之際收住扣機射擊的動作。

    「小影小影-」

    甘元峰發現劉影被捋,朝着天空大叫。

    聽到怪物笑聲,冷麵神發足狂奔,幾步躥至事發點,仍然為時已晚,連怪物的影子都沒瞧到。

    眾人一致亮起電筒。

    二十幾束手電強光散開,照亮大片地方,仰頭而望,頭頂上空的樹林枝條還在亂顫,葉濤聲聲不止。

    但,哪還有怪物的影子呢,就連「桀桀」的怪笑聲也十分遙遠,好似一晃已去數里,甚至分不清聲音究竟從哪個方向傳來。

    桀桀怪笑與枝葉共舞,暗邃的原始叢林更加陰冷,黑暗像巨獸張着大口在等着獵物靠近,危機感滋生在每個人心頭,並瘋狂增長。

    「小影……」

    甘元峰呆呆的望着上空,小影被捋走了!怪物從一開始盯上小影,還半路伏擊,小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才令怪物不棄不休?

    冷麵神鳳眸掃過四方,神容冷峻,清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走!」

    人胄蹤跡已無,多留一秒多一分危險,他不可能為一個人置全隊成員於險境,更何況怪物非人類,人力無法追蹤,妄想去追也無從追起,明知徒勞無功,還不知所謂不顧一切的蠻幹,那是蠢人所為。

    「是!」

    漢子們毫不遲疑的遵令。

    他們不認為教官冷酷無情,軍人的頭腦必須時刻保持清醒,要隨時做出正確的判斷,現在情形人人皆知非常不利,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為一個劉隊而拖上所有人陪葬,繼續走是最正確的選擇。

    如果怪物再次偷襲,再次捋走他們當中的任何人,其他人也仍然會放棄,以求儘量保住部分實力,能保多少就多少,總比全軍覆沒要好。

    這是軍人們的覺悟,與私人情感無關,而指揮人員更加不能被任何私情牽絆,就如施教官沒有因小姑娘的負氣離開而緊張追去,卻選擇與隊伍一起撤離一樣的道理,在危境裏以大局為重。

    甘元峰無聲的低下頭,機械的跟着撤,他無話可說,教官對小姑娘也寵愛有加,仍然沒有因小姑娘而棄下大家,同樣,施教官也不會因劉影一個人而棄其他人不顧,拖上大家一起去追怪物。

    叢林陰暗幽黑,部分人亮起手電,添加亮度。

    各有心思的一撥人,自發的加快腳步。

    稍稍一刻,怪物的怪笑也消散,森林上空昏昏漠漠,森林內一撥人行走踩着厚厚積葉發出的「卟卟沙沙」也尤為響亮,那些腳步聲和着晃動的光在樹木之間時隱時滅,越行越遠。

    在原始森林的某一處,一個小姑娘從一棵大樹濃密的枝葉里探出半個身子,遙遙看向漠漠長空,那張清瘦的小臉苦巴巴的糾成一團。

    呼呼-

    她正苦思中,兩隻異界生物躥近,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姐姐英明,人胄果然沒放棄。」

    「姐姐,那隻大嬸被捋走了!」

    「姐姐,煞星沒有去追呢。」

    「姐姐,那幫漢子們都沒有說要去找那個大嬸。」

    金童玉童樂巔巔的匯報打探來的情報,漂亮的眼睛樂得彎彎的,哼哼,那隻壞女人敢對姐姐不滿,活該倒霉,詛咒欺負姐姐的人沒好下場。

    兩小朋友原對瘟神竟沒有追來保護姐姐而非常不滿,現在發覺煞星也沒管那隻壞女人,心裏頓時平衡了。

    好在甘元峰等人不知道兩小童的心聲,他們要知道估計會全體抓狂,小姑娘是自個跑掉的,劉隊是被捋走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好麼。

    當然,狄朝海等人也沒想到小姑娘實際並沒有離開太遠,她一溜兒開跑,跑出一段距離即爬上大樹隱藏起來。

    而觀看戰情回來的小童,對姐姐的佩服之情有如長江之水濤濤不絕,他們姐姐好英明,之前說怪物必不會放棄某人,肯定會追趕或偷襲,果然應證了預測。

    原本,他們對於姐姐一個人溜走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姐姐正義感十足,怎麼可能明知有險還會拋下那些軍人獨自跑路?

    當姐姐在跑出封鎖的地域之後停下,他們才隱約猜到點原因,現在是真正的完全明白了,他們姐姐應該早就預料到人胄沒有死心,會搞突襲,所以才故意避開,去除怪物的忌憚之心。

    他們是不會同情那隻壞女人的,那傢伙活該!

    兩小童歡喜之情流溢於表,笑容格外燦爛。

    「萌噠噠的小小正太小小蘿莉,你們確認那隻妖魔沒發覺你們?」抱着樹枝,站在樹梢頂的曲七月,伸指敲小可愛們的小頭。

    小式神們幸災樂禍。

    那也是應該的,某大嬸終於自食其果,是件該慶賀的事,人生苦短哇,該幸災樂禍要毫不遲疑的幸災樂禍,該落井下石也要毫不無手軟。

    「沒有,我們聽叢姐姐的話,找個樹洞藏身,還吃了姐姐的符,那隻笨蛋才不會發現我們呢。」小傢伙仰起小臉,那春風得意,小人得志的模樣像極了他們的主人偶爾流露出的得瑟熊樣。

    笨?

    曲七月幽幽的斜瞟小式神,只想問一句,你們確定那隻小猴子真的笨?

    她可不認為人胄真笨,那隻怪物實則上很聰明,它看出她跟其他人不一樣,一直能避就避,如果不是某些東西對它的誘惑太大,它可能會跟她短暫的接觸一下知道她不好對付,就會因有所忌憚而不會跟她正面交火,自然也不會白白的損失掉一隻眼睛。

    她很快將那些丟開不去糾結,現在最緊要的則是怎麼找那隻傢伙,用跑的?不想走啊,真的不想走路,用腳走會累死人的,森林黑麻麻的一點也不好玩,讓兩小式神拖着在天空飛的話太刺激了,她也不想試,好糾結,有木有有木有……

    「小金小玉,我不想走路!」作為一個人類,小巫女不能飛,好可憐哪,哭!

    「那,我們來幫你走?」

    兩小童無力的撇嘴,姐姐懶病又犯哪。

    他們姐姐的懶病常隔三差五的犯,每次犯懶病,又不得不勞動時,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小式神代勞,方式——附身,讓小式神附身。

    曲小巫女以無聲認同小朋友們的建議,讓她跑幾十里去追那隻人胄,實在太耗心神了,不知讓小傢伙們代勞。

    「好咧!」

    「這次該我了。」

    金童玉童欣然撫掌,玉童一跳跳到姐姐面前,興奮的小臉如點亮了一樣,灼灼生光,明媚燦爛。

    金童咕嘀一聲,也只好配合,他們早討論好的,兩人輪流附身,上次是他,這次輪到小玉。

    曲七月將一張符貼在胸口上,小玉以背對主人,慢慢的隱身與姐姐融合。

    「走嘍!」

    金童一把抓起姐姐的手,從樹上下落至樹林裏,兩人向着山嶺深處走去。

    曲七月讓小式神附身,交出的是身體主動權,思維是屬於自己的,只不過是無法控制身體而已。

    玉童控制着姐姐的身體,和金童一起飄走,走得很快,如幽靈似的在原始森林裏穿梭。

    森林上方的霧越來越濃,不到六點已黑漆漆的,不見一絲明光。

    冷麵神一行人保持着急行軍的速度,片刻不停的撤離,好在怪物沒有追來偷襲,總算還安全,當走出數里,森林裏活動的野獸也隱約可見,經常能見到綠幽幽的眼睛,甚至還遭到一隻猩猩的攻擊。

    原始森林內黑得早,山外的地方六點時分太陽還掛在西邊天空,直至六點半左右,在雄雞聲聲高唱里太陽終於沉下地平線。

    暮色蒼蒼,山腳下的小村處處飄起飯香。

    待太陽落下,小村內外那些歪七歪八亂倒着的鬼魂也相繼甦醒,開始他們的生活,當一個個迷迷糊糊的醒來,忽然驚呆了——四周飄蕩着令他們不舒服的氣息,那種東西叫「正氣」。

    鬼魂們驚覺不妙,忙忙抬頭,發覺他們熟悉的小村處處祥光,家家戶戶皆有正氣庇護,上方的天空四角四顆星辰閃亮,據守東南西北四方。

    小村有吉神庇護!

    鬼魂驚恐不已,在他們睡覺的一夜之間,小村竟然已得神靈庇護,晦氣盡去,如若想收拾他們,只怕在睡夢中便會被一網打盡。

    阿飄們嚇壞了,哪還敢逗留,攜家帶小,呼朋引伴,以風捲殘雲之勢,如潮水般紛紛滾出小村,只敢遠遠的旁觀,再不敢如曾經那樣隨心所欲的去小村人家家裏肆無忌憚的玩耍。

    沒了陰祟之物,村子裏的狗也不再亂嗅,貓兒也正常喵叫,真正的格外安寧祥靜。

    山外也被夜色所淹沒,原始森林之內更加漆黑,除了動物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光線,猶如宇宙中的黑洞一樣黑深,崇山峻林間偶爾傳來猿嘯猴嗚,夜鶯聲悽,令無邊無垠的森林更加空蕩,陰森可怕。

    高高天幕上的星光朗朗,然而森林上空霧氣濃郁,星光也無法穿透那層霧靄,從地面往上看,星星之光顯得分外微弱。

    呼-,在這樣陰沉沉的漆黑暗色里,一團巨大的黑影晃動着落在無邊黑暗裏的某一處,在一陣卟卟聲之後不再移動,緊而傳出「吧唧」「唏呼」「吱吱唔唔」的聲音。

    約摸過了五六分鐘,黑暗裏現出一束光,那樣的光束成為黑暗裏唯一的亮彩,又令人毛骨悚然。

    光束徐徐接近黑影停留的地方,隨着光束移來,很快可見是何物——光,是人類照明用的手電。

    持手電的是一個人,那人披着件帶着帽兜的黑色長披風,大大的帽兜罩在頭上,陰影也遮住了人的上半邊臉,幾乎無法看清來者的面孔,僅依稀可判斷是個男人。

    男人從黑暗裏走出來,光散開,讓四周明亮了起來。

    那是塊方圓約有三四十米寬的空地,雜草被輾壓的伏倒貼地,有些地方露出些石頭和坑,再遠的邊緣是雜草樹林。

    男人剛好走到空地的邊緣,而空地之內,那草雜倒伏的地方,一個巨大的毛人抱着一個被剝得精光的人類女人,它用四條手臂托抱着女人,毛茸茸的臉在女人身上遊走,又親又吮,嘴裏發出歡快的「唧唧呼呼」。

    怪物對於人類的到來有視無睹,好似早習慣了他的存在;披着帽兜披風的男人對於怪物的行為也像見怪不怪,隨手將手電掛在一棵樹上,走到一堆碼堆得高高的柴枝前,劃燃打火機點燃木柴。

    燒燃柴堆,男人退後幾步,就地坐下。

    抱着人類女人的怪物也站起來,卟卟幾腳坐到火堆不遠處,像人類一樣坐下,把女人抱在懷裏,興奮的啃吮。

    被剝光的女人緊閉着睛睛,身骨健美,皮膚白晰,怪物毛茸茸的臉蹭着女人的臉,興奮的吱吱嗷嗷的呼叫着,把女人放懷裏,兩兩胸口相對,像人類男人一樣兩隻手抱着女人的腰,兩隻手托着女人的頭,彎着腰俯吻女人的臉和脖子。

    「呼哧!」一聲短促的喘氣,女人渾身顫抖着,睜開緊閉的眼睛。

    劉影最初有點神智不清,感覺胸前滾燙,後背冷涼,那種半熱半冷的感覺很快令頭腦清醒,視線也清晰,就着光線看清了眼前的東西,一顆毛茸茸的頭,鼻子裏允斥着令人作嘔的臭味。

    「啊-!」瞬間,她認出近在咫尺的是什麼,駭得狂叫起來。

    怪物,是怪物!

    她的頭腦這時竟異常的清醒,她記得在撤退時怪物忽然從天而降,一把捋起了她,當發現被怪物抓住那刻,她連尖叫都沒發出便暈過去了。

    再之後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了,也在那時發現怪物正在脫她的衣服,當時的反應即是拔傢伙,萬分慶幸,真的拔出隨身佩帶着的短傢伙,可是,沒等再有下一下行動,傢伙被怪物輕而易舉的奪走,它拿着在她面前輕輕一收掌,那支短傢伙被捏成一坨廢鐵。

    那支背着的長傢伙也被它輕輕一折折成數段棄之於地,然後,怪物像男人脫女人衣服一樣一件件的剝光了她的衣服,她,清醒的經歷了那個過程,當怪物的臉俯下來湊近,她再也受不到住驚嚇,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刻,恍然發現怪物趴在自己身上,瞳孔一剎放大到極致,一口氣沒順過來,脖子向一邊一歪,又暈死。

    「嗬呵,」帽兜男人發出愉悅的笑聲,嗓音陰冷:「猴兄,你太不懂憐香惜玉,把姑娘嚇暈過去了呢。」

    他的聲音很冷很沉,陰惻惻的。

    怪物終於扭脖子看向男人,一隻右眼眶空空的,唯有一隻左眼,那亮得跟燈籠似的大眼冷冷的瞟視一目,好似發泄着不滿,轉而又在女人身上亂啃亂咬。

    「猴兄,對我的提議考慮得如何?捨棄原體,我給你另找寄體,讓你成為真正的男人。」

    帽兜男人對人胄的眼神並不以為意,繼續自言自語。

    怪物沒理睬,卻有一道陰寒破啞的聲音接茬:「呵,鬼痴你還是這麼不長進,盡做坑蒙拐騙之事,還騙到千年人胄前輩面前來了,真讓我大開眼界。」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道是誰,原來是聞屍而垂涎的屍門老怪。」鬼痴聞聽來者聲音,陰惻惻的扯開嘴角,露出獰笑。

    呵一,又一聲破啞的笑聲里,一個年約六十左右的男人自雜草樹木里走出,他的頭髮與外人無異,臉色極白極白,跟殭屍臉一樣僵白。

    其人身高六尺以上,穿白色喪布長褂,胸前斜背着一個包包,一手拿一隻銅鈴,一手捏着訣指。

    「狗鼻子聞千里,果然如此。」鬼痴看着來人,笑得陰森,他認得那人,其人正是屍門的元老-屍怪。

    「彼此彼此。」不請自來的屍怪響着破嗓門,自來熟的走到火堆前坐下,與鬼痴隔着一段距,如果在火堆與兩人之間連線,正好可畫成一個三角形。

    兩人沒有向對方出手,也沒對怪物出手,各自相互戒備。

    他們一個出身鬼門,一個屬屍門之父,兩人的宗門本身怪異,他們的愛好自然也與眾不同,鬼痴平生最喜研究侍養鬼妖,哪裏有厲害的鬼怪跑哪裏;屍怪也有一大愛好——最愛屍體,但凡聞得哪裏有怪屍,必定會費盡心機去搶來侍養、驅使。

    兩人論實力差不多,真要拼命結果必是兩敗俱傷。

    人胄瞅瞅屍怪,仍然無視之,繼續享用美女,一番啃咬,吸到不少人氣補身,它身上的黑霧比之前增濃許多。

    鬼痴與屍怪對峙相坐一會,雙雙望向怪物,再彼此互視。

    「你取你的,我取我的,各取所需如何?」

    屍怪首先提議。

    「成交。」鬼痴贊同。

    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最省事,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以一己之力誰也奈何不了人胄,不如暫時合作,反正各自所取不同,利益不相孛。

    「猴兄,咱們打個商量如何,這片區域被封域,以你現在這樣子是走不出去的,不若捨棄宿體給我,鬼痴會幫你另擇更合適的殼體。」

    「猴兄,這副宿體不適合你,你是雄猴,你的宿體是女人,雄雌不合,以至你千餘年尚不能與怨體完全融合,對美女也想吃吃不着,如若找到符合的怨體,你可以像男人一樣盡情的的享受美女,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兩人一唱一搭,陳述利害關係。

    人胄乃是一隻猴子寄宿於怨體而成,該稱為猴人胄,可能是小猴子昔年年少無知,本是雄性猴,卻挑了具女體為穴,以至修行千年以無法完全與宿體融合。

    「咯咯咯-」

    兩人正賣力遊說怪物,黑暗裏響起銀鈴似的笑聲。

    小姑娘追來了!

    鬼痴屍怪雙雙對望一眼,心裏頓覺不妙,那位小姑娘有封域鎖地之能,她橫插一腳的話,他們指不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姑娘,竟然來了就出來吧,咱們一起談談。」

    屍怪大大方方的接話。

    「我們姐姐來了,當然會出來的,可不會像某些老古懂一樣縮着藏着不敢露頭,盡當縮頭烏龜。」

    嬌憨的童子音自黑暗裏由遠而近。

    兩大老怪物不由老臉發熱,好在是晚上,沒人能發覺他們的窘態。


    簌簌-

    兩老怪才等不足一分鐘,從黑暗裏刮來一陣冷風,簌簌聲里兩隻紅衣紅裳的小鬼頭拉着一個小姑娘飛進空地,飄飄然落地。

    一男一女的兩小童笑臉燦爛,小姑娘一身迷彩服,繃着張小臉,一看就知心情不太好。

    抑鬱,曲七月抑鬱的想抓狂,那隻人胄的魅力好大,竟吸引得異術界老怪物出手爭搶,尼瑪,她想爆粗罵人,可以麼?

    面對異術界的老傢伙,曲小巫女再氣憤也不敢破口大罵,心裏早將某兩位連同他們家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

    道不同不相為謀。

    曲小巫女一族師出巫族正統,以揚善除惡,以傳播正能量為大統大道,那兩位則是屬亦正亦邪之人,大家同是異修人士,卻不是一條道上的。

    「前輩,騙人是不對的,騙一隻人胄就更加不對。」心裏憤恨,面上卻沒什麼太多的表情,慢悠悠的走向火堆。

    附近陰氣濃重,活物不敢靠近,燒堆明火也吸引不了野獸。

    鬼痴屍怪看着小姑娘,惱得想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那一抹想法才浮起又被自己按耐住,小姑娘隸屬於軍方,再說大點就是代表着國家,他們再惱也只能忍着,國大於一切,不到萬不得一時,宗派不能與之相抗衡,只要宗派不濫殺無辜,國不會不干撓各宗派之私事,同樣,宗派也不能犯國之忌,這是歷代以來的默契。

    兩人也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真的宰小姑娘滅口。

    感知到小姑娘的駕臨,怪物總算有了異樣,瞪着獨眼望着着小姑娘,眼裏充滿憤怒。

    它在小姑娘手裏吃了大虧,損失一隻眼睛,等於損失兩百年功力,這會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王八蛋,還敢凶她?

    被寒森的目光盯視着的曲七月,四腳又些僵硬,惱得想甩符,王八蛋的人胄打得她一身內傷,小巫女沒一把符滅了它就很好了,它還敢凶小巫女,欺人太甚。

    憤恨難消,狠狠的回瞪幾眼,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地。

    其地是怪物開僻出的修煉之地,近期常在此活動,陰氣環繞,屍氣沉沉,跟地獄似的,不生火驅陰氣,沒幾人受得住。

    「你又封了一次地域?」

    屍怪無意間抬頭瞅天,看到黑暗裏浮出的微弱光芒,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鬼痴聞聲也抬眼,當即氣得鬚髮倒豎,身邊氣流亂動。

    第一次封域二十里,一重封域已令人胄不敢擅闖,如果他們真能各自取得所需,拼着受點傷也可將屍體或妖魔帶出去界去,可若再加一重封域,他們得到東西也無力帶出封域界地。

    小姑娘這是要逼殺他們麼?

    兩老怪爆跳起來,嗖的撲向小姑娘,管它什麼軍什麼國,還是宰了再說,只要將人連小鬼一起宰掉,不留任何痕跡,誰知道是他們幹的?

    兩老怪殺心起,殺氣如潮,那陰森的殺氣飄散,與空中的死氣屍氣共舞,令四周陰寒冰冷,如冬天的冰窖一樣毫無人氣。

    在行動的瞬間,鬼痴召喚鬼魂,眨眼間冒出七八個惡鬼,男女皆有,個個面目獰厲,張牙舞爪的撲向小姑娘。

    「我草,偷襲?」

    「我擦,偷襲我們姐姐?」

    兩小童大怒,小手摸向肚兜,一個摸出面小旗子,一個摸出個小小的金手圈,不客氣的朝着撲來的鬼和人招呼。

    鬼魂見到金童玉童的拿出的法寶,不敢硬拼,又礙於主人的命令不敢後退,只能纏着兩小童。

    才坐下,還不及喘順氣,曲七月如彈簧跳起,嗖的倒飛好遠,邊跑邊罵:「我丟你姥姥的,你們為一己之私竟然解開前人封印的大山,放出人胄傷及無辜,盡做喪盡天良之事,老娘沒找你們算帳就已不錯,盡然還想殺人滅口,我詛咒你們斷子絕孫,詛咒你們家族個個不得善終,詛咒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詛咒你們挨天打雷劈!」

    「我們要死也會拉上你墊背!」

    鬼痴陰惻惻的獰笑。

    呼-

    看到兩老怪物圍攻小姑娘,怪物一把丟掉美女,也追向小姑娘。

    人胄是有智彗的,畜修本已具備微智慧,所以才會尋找怨體寄穴而居,據怨體之怨氣為己用,人胄在殺人之後食人心臟,吸其精氣靈魂,也能將那些人類的思維佔為己用,從而具有人類的思維。

    眼前的這隻猴人胄殺了十幾人,早具有智慧,才會不斷的捋人進行采陽補陰,自然也知道落井下石。

    「吱嗷!」人胄揮舞着手臂,兇猛的追殺小姑娘,意欲報毀目之恨。

    「好,猴前輩,夠意思!」

    鬼痴屍怪興奮的大叫,兵分兩路追去。

    兩人一怪聯手對小姑娘實行圍堵追截。

    靠之!

    狂奔一陣的曲七月,抹脖子的心都有了,人胄竟然也摻上一腳?妹的,難道天要亡她?

    怒,曲小巫女怒了,老虎不老威,人人當病貓,小巫女不發火,兩老不死當她好欺負,連人胄也當她是軟柿子,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妹的,老娘跟你們拼了!想要我死,你們誰也跑不了!」

    收腳一站,一聲爆吼,一把摸出符紙,嘩的撒開。

    一大片黃符飛散,化為片片飛花,在空中飄舞,美如群蝶,先是沖天而上,嘩的凝散旋轉,旋即「嘩」的化天女散花狀散開,又組成三束,在空中呼啦啦的凝聚,化為三個人形。

    符人跟普通人相似,全身上下像披着一層黃金衣,流轉着金屬的光澤。

    「轟-」

    「崩-」

    「咚-」

    符紙成人,漆黑的天幕上空隱隱響起沉悶的大響。

    三符人一個腳下浮出一面大鼓,一個腳下踏兩輪,一個手執金鋼叉,一符人擋一個目標,分別擋在人胄和鬼知屍怪面前。

    人胄的手太快,一條手臂一下子撞上了足踩大鼓的符人身上,那手臂當即「哧」的冒出一層白煙。

    「雷神魂降!」

    「哪吒下界!」

    「金剛法駕!」

    鬼痴屍怪駭得老臉慘變,三個符人分明是雷神哪吒金剛分魂下界,能見天神之魂身是異修界人士的幸事,可是,他們歡喜不起來,那三符人是要對付的正是他們啊。

    兩老怪嚇得幾近魂飛魄散,哪裏還顧得小姑娘,又哪顧得上人胄,一個撒出一把鬼符,一個丟出一隻瓶子,一扭身,忙忙躥進空地外面的林子裏,甚至不敢回頭,如喪家之犬不要命的狂跑。

    「嗷嗚-」怪物慘叫着,揮着冒煙的手臂也奪路而逃。

    鬼痴撒開的符被金光一照,化為一抹輕煙消散,屍怪丟出的瓶子落地,流出土黃的液體,空氣里多出一抹怪怪的味道。

    足踏大鼓之符人緊隨而去;足踏兩輪,手執金鋼叉的符人,也一掠而動,如風如影狂追鬼痴和屍怪,那金色的光芒照得四周大亮。

    曲七月虎着張臉,穩如泰山,去他全家的,想跟曲小巫女搶人胄?瞎了他的狗眼兒,不給點顏色瞧瞧,真當她是紙糊的。

    鬼痴屍怪驚覺被神魂符人追趕,嚇得繞了一個圈,掉頭奔向小姑娘,解鈴還需系鈴人,神魂是小姑娘招來的,也只聽令小姑娘。

    「饒命,饒命!」

    兩老怪物毫無節操的求饒。

    符人追得火大,一個一踢飛輪,一個隨手扔金剛叉,飛輪和叉子飛出,一晃而追上目標,分別擊中鬼痴和屍怪的後肩,兩老怪物砰然倒地。

    所幸兩符人沒下殺手,隨手又招回兵器,看也不看被打得哀叫連連的兩老怪,咻咻幾下消失

    兩老怪物忍着巨痛爬起來,忙不擇路的找地方隱藏。

    兩符人返回原地,呆在小姑娘身邊。

    惡鬼被主人拋棄,亂了陣腳,四散奔逃,金童玉童揮着小金環和小旗子,分別追擊,每追到一個即給吸進金環和旗子裏,收鬼收得那叫個心花怒放,只恨不得再躥幾隻鬼來,以填充他們的小法寶。

    兩小傢伙興沖沖的追向逃散的惡鬼,反正有封域,鬼魂們跑不了,只管慢慢收拾,至於姐姐大人,不用擔心,姐姐有天神庇護,安全着呢。

    站在一角的曲七月,一手撫着胸口,一邊直撇嘴,小式神的眼神好亮,跟她看見錢錢的眼神差不多喲。

    人胄被符人追得如無頭蒼蠅,四處亂躥,卻離不開方圓二里範圍,被追幾圈又逼回到燒着火堆的空地上。

    另兩符人受令,也加入戰圈,三符人將人胄圍住。

    曲七月跑近,站在符人圈外,扔出幾張符,不停的捏訣,再次念大悲咒:「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符紙繞着人胄飛,各種印訣一道道打在人胄身上。

    怪物無法脫離符人的包圍圈,嚎嚎痛叫,身子劇烈的扭曲,扭成各種奇怪的形狀,在大悲咒的吟唱聲里,痛叫越來越慘烈,扭動一陣,黑霧被印訣打得散形,露出巨大的本體。

    全身長毛,女體特徵也隱約可見,面部仍蓋在黑毛之下,唯有一隻眼睛在眨動。

    它挨不住痛,瘋狂的打滾。

    曲七月也累得汗如雨下。

    她太認真,也無暇分心顧其他。

    而倒地暈迷的劉影睜開了眼,先是呆呆的,在聲聲大悲咒裏頭腦越來越清晰,再次無比清晰的記起發生了什麼。

    待清醒過來,伸手一摸摸到身上黏黏糊糊的一層,心裏一陣惡寒,幾欲作嘔,轉而又心喜不已,還活着!

    自己還活着,再沒什麼比這更令人驚喜的了。

    巨大的驚喜襲來,耳清目亮,聽到嚎叫聲,也看到了亮光,她不顧這時光着身,一骨碌爬坐起來,一眼看見幾個金閃閃的符人以及那個站着的小女孩,兩手一下子握成拳。

    小狐狸精怎麼不死!

    劉影死死的咬牙,再看,怪物被金光閃閃的人圍着,正滿地打滾,小狐狸精嘴裏念着古怪的語句。

    她慢慢的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向小女孩。

    小姑娘全神貫注的對付人胄,並沒有發覺劉隊走向自己,三個符人扭頭看一眼又無視,那人類身上沒有邪惡之氣,他們不會去管。

    昔年觀世音念大悲咒,一時化千手千足,足可見其威力,大悲咒為至邪至陰之克星,人胄抵不住咒語的折磨,嚎叫聲越來越弱,掙扎也越來越弱。

    幾張符紙咻的粘上人胄,它一下子不動了,四肢伸直,三魂七魂凝聚成一個猴子形,慢慢從巨大的毛人身體上剝離。

    也就在猴子魂魂即將完全離體時,劉影走到小姑娘身後,猛的撞向曲七月的後背:「小狐狸精,你給我去死!」

    砰-

    一個符人伸手一攔,一下子擋住劉影,饒是如此,她的一隻手依然撞上曲小巫女的後背。

    猛然受力,曲七月朝前打了個踉蹌,那正要丟收魂符的手跟着緩了緩。

    說時遲那時快,離開軀體的猴子元神,見機會難得,嗖的一躥,一衝上天,一下子衝進茫茫黑暗裏消失不見。

    勉強站穩的曲七月,那丟出的收魂符撲空,落在巨人的殼體上。

    「啊!」

    一下子撞上金人手臂的劉影被震得向後倒退幾步,一屁股栽地。

    「姐姐!」

    金童玉童捉鬼捉得正歡,聽到叫聲,向回狂奔。

    猴子元神已逃,曲七月回頭,朝着女人飛起一腳:「胸大無腦的死女人,你個蠢貨,你媽被操瞎了眼才會沒撿到人撿到個胎盤當人養,你爸當年就該射牆上去,也好過生出你這麼個廢物,我擦你全家……」

    人胄元神逃脫,待於放虎歸山。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劉女人。

    殺千刀的蠢豬!

    曲七月恨不得剁了劉大嬸,那使出吃奶力氣的一腳,砰的踹上女人的胸口。

    劉影看到飛來一腳正想躲,她快,可曲小巫女腳下有疾風符,不容她閃躲被踢了個正着,身子向後一仰,重重摔地。

    「姐姐,人胄的元神逃走了。」

    「姐姐,是不是這死女人壞的事?」

    兩狂奔而回的金童玉童從空中落地,一把藏起法寶,他們在路上看到一抹黑光躥入黑暗,猜得到必是人胄元神逃走。

    「打,給我打散那死女人的神氣。」曲七月恨聲咆哮,殺千刀的蠢貨,活該打死。

    「我們懂了。」

    兩小童飛奔到正要爬起來的女人身邊,伸出小拳頭朝着劉影面門和雙肩招呼。

    那小小的拳頭每拳有萬鈞之力,每一拳下去打得劉影頭頂和雙肩上的三盞燈左右搖晃。

    才翻身坐起的劉影,憑空挨了一頓,痛得「啊啊啊」慘叫,想還手又看不見人,雙手慌亂的捂額捂肩,卻捂了這捂不了那,手忙腳亂,慘叫不斷。

    「我打我打我打死你……」

    金童玉童一邊打一邊罵,敢壞姐姐的事,打,往死里打。

    氣得胸口鑽疼鑽疼的曲七月,看着被揍得嚎嚎亂叫的蠢貨,心裏總算略略的舒服了些,轉身去繼續處理人胄的寄體,將毛人前前後後加上封印才放心,再默默念咒,三個符人散為符紙,靜靜落地,再之再次封域鎖地,將距離縮小到半里,統共三重封域,哪怕有人搶走人胄軀體也帶不出界。

    忙完,一屁股坐地,大口大口的喘氣,哎瑪,累死小巫女了!

    兩小童將劉影一頓狂揍,揍得奄奄一息像只死狗似的,才像丟麻袋似的丟着不管了,躥到姐姐身邊,一左一右的抱着姐姐的胳膊。

    「姐姐,現在腫麼辦?」

    「明天天亮燒掉。」

    「現在不能燒?」

    「不能。」

    「那,我們要守它一夜哪?」

    「……」

    曲小巫女無聲悲嚎,堂堂小巫女要為一個人胄軀體守夜,還得防着有人來搶屍,累得半死沒錢錢收,除妖滅魔是白工,守夜是白工,明天還是火化人胄軀體也還是白工,這太他媽沒天理了!摔,不死活了!<!--章節內容結束-->



第九十五章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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