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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麻煩你把毒吸出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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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很窄,兩人並排站着都有點擠,地上污水橫流,有股子難聞的魚腥味道,和巷子外面銅鑼灣大街整潔衛生的大街好像是兩個世界。

    何寶文出於職業習慣,把蘇銘擋在身後,舉槍對準對面的兩個搶劫犯。

    十米之內,左輪小手槍的殺傷力驚人,對面兩個成年人幾乎把小巷堵得嚴嚴實實,跑都沒處跑,一旦開槍,完全不存在打不中的可能性。

    就當何寶文覺得大勢已定的時候,蘇銘忽然生出一股極為強烈的警惕感。

    「當心!」他抬手就去拽何寶文,手剛搭在何寶文的肩膀上,對面兩個人肩膀微微一動,就聽小巷子裏響起『嗡嗡』兩聲破空之聲,似乎有什麼東西以極高的速度朝這邊飛來。

    幾乎同一時間,寒芒一閃,兩個小黑點就已經到了眼前。

    聽到破空聲,和看見小黑點,幾乎就是同一時間,蘇銘大吃一驚,這兩『東西』的飛行速度,幾乎已經堪比聲速!

    百忙之中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一顆幻化儲能球裂開,來自大象的力氣以比聲音更快的速度遍佈了全身,手臂一發力,硬生生把何寶文白來斤的身體拽到自己身後。

    叮,一聲脆響,火光四濺!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何寶文臉蛋微微一疼,一股厲風貼着滑過,手裏觸電一般猛地一震,小手槍被一股龐大的力氣帶着脫手而飛,撞在牆上彈了一下跌落在地。

    定睛一看,何寶文冷汗唰的就冒了一身:原本不算長的左輪槍槍口,居然被整整齊齊的削掉了一截。

    不遠處,一支打磨的閃閃發亮的六角飛鏢,余勢未衰,半截都沒入了水泥牆壁之中。

    這……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要是剛才自己傻乎乎的站在原地,這枚飛鏢打中自己……

    不敢想像!

    不僅何寶文吃驚,對面兩個忍者也嚇了一身白毛汗。

    他們跟着蘇銘和何寶文一路,見兩人有說有笑,還一起去吃飯,看起來就像一對情侶一般。

    就算不是情侶,關係也不一般。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對身邊的男人有意思。

    所以,即便知道何寶文是警務人員,也沒想到她會隨身帶槍。

    想想也是,怎麼會有和『男朋友』逛街還帶槍的女人?這是女人嗎?

    更何況,她這一身穿着打扮,看上去也沒地方可以藏槍!

    哪知道她偏偏就帶了,還是從裙子下面摸出來的!

    冷兵器對抗熱兵器從來都占不到便宜,自從熱兵器誕生之後,冷兵器就逐漸退出了歷史舞台。

    作為冷兵器的高手,兩個忍者對於熱兵器特別敏感,有一種天然的仇視,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面對熱兵器,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何寶文一亮槍,這件事性質就變了,兩個忍者之前只是抱着『教訓教訓』蘇銘的打算,可被槍口指着,立刻變成了炸毛的貓,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桃太郎較為年長,經歷的突發事件相對較多,還算是冷靜,他第一時間做出的是防禦性的規避動作;

    可流川楓不同,作為甲賀派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忍者,這個帥小伙的專業水準在國內雖然是頂尖的,但正是因為從小到大把絕大多數時間都花在磨練技藝上,別的方面就相對稚嫩很多,沒有什麼處理突發事件的經驗。

    堂堂在甲賀派實際上的第一高手,被人用槍指着,那種憤怒受辱感蹭蹭的朝上冒!

    風林火山,攻勢如火,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死了的敵人是最好的敵人!

    他毫不猶豫的就做出了一個進攻性十足的動作,手腕一抖,兩枚飛鏢就脫手而出。

    這麼近的距離下,手槍和飛鏢,哪個殺傷力更大一些,還真不好說。

    「八嘎!」桃太郎嚇得連本國話都冒出來了,狠狠的瞪了流川楓一眼。

    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怎麼敢在外國向人家的警官發射飛鏢!

    還以為這是暗殺橫行的戰國時代嘛!

    流川楓的實力桃太郎再清楚不過,這種距離下,他的飛鏢絕對比手槍厲害,單挑三四個職業槍手不是問題。

    問題是對方不是殺手,而是正兒八經的警務人員!

    鬧出人命,他們兩剖腹謝罪是跑不了的,還會連累親王殿下,甚至天皇陛下!

    萬幸,那個年輕人擋了一下,沒出大事!

    事到如今,桃太郎也不指望能繼續教訓蘇銘了,趕緊脫身為上。

    沖流川楓喝了一身,兩人同時轉身大步的逃出小巷子。

    臨出巷子的時候,流川楓回頭瞧了蘇銘一眼。

    哼哼,不管怎麼說,佳子公主吩咐的事情,我總算勉強做到了。

    想到佳子公主,流川楓一身都是勁,那可是他從七歲開始就暗戀的女神呢!

    ……

    一支槍,兩枚飛鏢,把雙方都嚇得不清,何寶文心有餘悸,即忘了,也不太敢去追那兩個人。

    「剛才多謝你!」何寶文對蘇銘說。

    「不客氣。」蘇銘鐵青着臉,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一定要謝的,若不是你拉開我,說不定我已經撲街了!」何寶文一邊說,一邊撿起落在地上的斷槍和飛鏢,恨恨說:「這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飛鏢?一定要讓鑑證科好好查一查,把這兩個王八蛋找出來……嗯?不對……」

    她說着說着,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才明明飛過來兩個『黑點』,就是兩枚飛鏢。

    一支飛鏢打中了她的手槍,現在插在牆上,另外一支呢?

    「還有一支鏢吧應該?你看見沒有?」她回頭去問蘇銘。

    蘇銘臉色非常古怪,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沒看見……」

    傻子都能看出來蘇銘一定看見了,就是不想說,何寶文臉色一正:「你快點告訴我,這是重要的證物,襲警的罪名很大的,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我要帶回去給鑑證科的同事!」

    「好吧……」

    蘇銘百般無奈之下,扭扭捏捏的轉過身,歪過頭,撅起屁股,說:「就在這裏……」

    蘇銘右邊的褲子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另外一支飛鏢正穩穩的插在他的右邊屁股蛋子上,只露出一個角。

    嗤嗤嗤嗤……血順着飛鏢邊緣,一點點的朝外冒,就跟小噴泉似的。

    儘管看起來非常慘,可何寶文還是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喂,你有沒有點人性的!我中鏢啦!」蘇銘惱羞成怒說。

    他也是活倒霉,流川楓出手兩鏢,大致上還是有分寸的,一枚打掉何寶文的槍,另外一枚打腿,讓何寶文失去進攻和追擊的能力。

    就算他沒出手,何寶文也死不了,最多受傷。

    剛才出手相救,身體稍稍彎曲了一下,原本打何寶文大腿的那一鏢,正好插在他的屁股上。

    蘇銘惱火的狠,受傷還罷了,這一鏢的力度着實不小,要不是屁股肉厚,他還提前發動了犀牛儲能球,這一鏢八成要傷到骨頭。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中鏢的位置太……」

    蘇銘一瞪眼,何寶文忍住笑,把下半句話咽下了肚子。

    「看什麼看,還不幫我拔出來!」也不知道是怒還是羞,蘇銘紅着臉說。


    「哦哦哦,對對。」何寶文用力點點頭,蹲在蘇銘後面就開始解他的皮帶。

    「你要幹嘛!」蘇銘大吃一驚。

    「你說幹嘛,褲子這麼厚,擋着怎麼拔!」何寶文不由分說,把蘇銘的牛仔褲褪到了小腿。

    幸虧蘇銘沒有不穿內褲的習慣。

    「咦,你屁股挺翹的嘛。」何寶文順手在蘇銘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有完沒完!」蘇銘大怒,朝巷子的另外一頭看了看,「快點快點!別一會有人來了!」

    何寶文臉一紅,下意識也朝巷子口看了眼,這時候要是進來一個人,看到他們兩的樣子,八成不會朝好處想。

    「忍着點,我要拔了,數到三,一……」

    何寶文剛數完一個數字,完全不給蘇銘做好準備的,猛地一下就拽出了飛鏢。

    「啊!」

    蘇銘的慘叫在小巷子裏迴蕩着,中箭不疼拔箭疼,六角形的飛鏢插進去的時候,由於速度太快飛鏢非常鋒利,其實並不是很疼,就跟被電打了一下似的,一麻;

    可拔出來的時候,卻是從傷口裏朝外拉肉,酸爽到要命。

    血淋淋的******蛋子就跟開了一個小孩嘴似的,血從傷口裏一股股朝外冒。

    何寶文一皺眉,利落的把女式襯衫脫下來,扯成了布條,動作很熟練的幫蘇銘包紮,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內衣。

    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就比較尷尬了,一個人脫了褲子,一個脫了衣服,男的雙手扶着牆撅着屁股,女的蹲在後面,除了體位有點詭異之外,其他方面怎麼看怎麼像一對在小巷裏偷情的狗男女。

    氣氛尷尬,何寶文咳嗽一聲,轉移話題說:「電影裏好多暗器都有毒,你說這飛鏢會不會有毒啊?」

    「有可能!」蘇銘認真的說:「我覺得我現在就有點麻麻的,說不定中毒了!」

    麻是肯定的,出了這麼多血,又是劇痛,誰來誰都麻。

    何寶文哪知道蘇銘在開玩笑,像她這樣習慣用熱兵器的人,對冷兵器有種莫名的畏懼,抬起頭緊張問:「那怎麼辦?」

    「倒是有個辦法,只是要麻煩你……」蘇銘為難說。

    「你一個大男人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你救了我,我麻煩點算什麼!」何寶文說。

    「哎,好吧!」蘇銘屁股一撅,「麻煩你用嘴把毒吸出來吧。」

    蘇銘把屁股撅得高高的,身體擺出一個很銷魂的曲線。

    何寶文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憋了好幾秒,大吼一聲:「你去死吧!」

    一個過肩摔,把蘇銘給摔了個跟頭。

    ……

    「大姐,我都中鏢了!」

    最後何寶文扶着蘇銘,一瘸一拐的從小巷子裏走出來,蘇銘一臉鬱悶。

    「下次再耍我,就不止是過肩摔!我可是柔道黑帶!」何寶文瞪了他一眼。

    小巷子的另一頭,是一條人聲鼎沸的小街,但不同於另一側的商業街,這裏好像是個魚市場,兩邊都是擺攤的小販,街上到處堆滿了裝魚的水箱,整條街遍佈着一股腥味。

    還有些留着紋身,古惑仔模樣的人,在路邊的攤子打麻將。

    一個只穿了內衣的女人,扶着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從巷子裏走出來,引起了周邊幾桌麻將的注意,幾個小混混看到穿着黑色蕾絲胸罩的何寶文,遠遠的就吹口哨。

    「看咩啊!沒見過女人啊,回家看你老媽去!」何寶文很彪悍的比了一圈中指。

    兩個人正要朝魚市場的另外一頭走,剛走出不到一半,路邊的一家門臉比其他店面都要大出一圈的店裏,忽然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七八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攔住了蘇銘。

    為首的一個,高高瘦瘦,臉上掛着一副揮之不去的桀驁神情。

    正是那天在有骨氣酒樓前,被蘇銘落了面子的勝和吉祥。

    蘇銘微微一皺眉,怎麼遇到他了?

    這裏是銅鑼灣,正是吉祥的地盤,看架勢,難道這小子想落井下石,把那天的面子找回來?

    剛才那兩個奇怪的傢伙,會不會和吉祥有關?

    想到這裏,蘇銘真有點惱火了。

    上次的砸車事件,其實處理的已經很客氣了,根本沒怎麼為難這些古惑仔;後來勝和的坐館阿樂和自己一起做生意,自己不去找吉祥的麻煩,他反而來捋虎鬚?

    被好端端的插了屁股,蘇銘本就一肚子火,心想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今天這傢伙若是敢囉嗦一句,非弄死他不可!

    「你們做咩啊?!」被人擋路,有幾個古惑仔還色迷迷的盯着何寶文的胸脯,年輕總督查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閃開啦你們幾個!」

    不料今日吉祥的態度,和砸車那天竟然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回頭揮揮手,喝斥了幾個眼神不太規矩的小弟,然後非常熱情的對蘇銘說:「蘇先生,今日怎麼有空來魚市玩?哦,這裏是小弟的陀地,整個市場都是我罩的,若是阿姐要買魚,我讓他們選幾條最大的石斑送過來。」

    蘇銘一愣,這怎麼個意思?

    「嘿嘿,樂哥和我打過招呼,我才知道蘇生是樂哥的朋友,當日的事情是個誤會嘛。」看出了蘇銘的疑惑,吉祥笑呵呵的說:「說起來,還要托蘇先生的福,樂哥把下一屆銅鑼灣話事人的位子給了我。」

    難怪前倨後恭,原來吉祥因禍得福,反而上位了。

    至於說『托福』,倒也不一定,也許是阿樂想要在自己退休之前,培養一個心腹手下接班人。

    「蘇先生,你受傷了?」吉祥終於注意到蘇銘的姿勢不太正常,一腳高一腳低,被何寶文攙扶着,兩人不像是出來******的,看起來倒像是被人狼狽追殺。

    「對了!你一直在這裏打麻將,有沒有看見兩個遊客打扮的人,還背着很老土的大旅行包?」蘇銘問。

    「像是八十年代的大圈仔!」何寶文補充了一句。

    「看見了!那兩個撲街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還撞翻了一個攤子。」吉祥用力點點頭,怒道:「兩個撲街,還傷了我兄弟,跑的真快,我們十幾個人都沒有追得上!怎麼,難道是他們打傷你的?」

    「就是他們。」蘇銘道。

    「哇,在我的地頭打傷蘇先生你,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銅鑼灣堂口面子,不給堂口面子,那就是不給勝和五萬會員的面子嘍!」

    吉祥才當上話事人,大約心情不錯,繞口令一般說了一大堆,「蘇生你放心,只要他們還在銅鑼灣,我就是刮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為你出氣!」

    說完,不由分說,拿起電話,一個接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喂,喪彪嘛,我吉祥!幫我找兩個大圈模樣的人!」

    「喂,恐龍?我吉祥!……不一定是大圈啦,看起來很像,我讓這裏的見過他們的兄弟跟你一起……」

    「喂,鹹濕強嘛,撲你老母,我吉祥!去查所有的酒店旅館馬欄,幫我刮兩個人出來!」

    「喂,大飛,有沒有兩個帶旅行包的人做你船出海啊,好好好,我派人過去盯着……」

    ……

    很快的,二十幾個和那兩個『遊客』見過面的小弟,就被吉祥打發了出去,去尋找對方的下落。

    吉祥非要拉着蘇銘去他店裏,說今天海船新打上來一條兩尺長的石斑,這可是罕見的好東西,一定要請蘇銘嘗一嘗。

    海產是發的,外傷尤其不能吃這玩意,可吉祥太過熱情,蘇銘琢磨着有精神力在,吃點魚問題不大,這些出來混的就要個面子,人家熱情邀請,硬是不去反而不美,於是和何寶文一起進了吉祥的『吉祥海鮮大排檔』。

    吉祥倒是沒吹牛,兩尺長的石斑市面上基本見不到,僅僅視覺上就有很強的衝擊力。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魚,很快把石斑解決乾淨。

    聊天之中才知道,吉祥這個古惑仔的頭目,也有自己正兒八經的生意來源,就是水產海鮮,算起來,這是他最大的經濟收入,以前沒有話事人的位置,在銅鑼灣他只能自己開一家小店,現在坐上了這個位置,他準備加大投入,把這一片的店面都盤下來,再貸款買幾條船,專門出海捕魚。



第七百三十八章 麻煩你把毒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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