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阿紫:我是爹爹的貼腎小棉襖(1 / 1)
楚平生平視水面,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沒錯。」
「我以為師叔只在武學一道天資超人,沒想到對音律琴技亦有大才,廣陵佩服。」
那日從縹緲峰下來,無崖子與蘇星河等人宿於附近的鎮子上,第二天正猶豫要不要派函谷八友上山詢問後續事宜,靈鷲宮的符敏儀便帶着兩名女弟子找上門,問他們是否知曉空虛和尚去了何處。
細問之下,無崖子等人才知道空虛和尚師徒去找李秋水要白虹掌力的心法口訣,結果李秋水凌晨時分就離開肅州,往興慶去了,空虛和尚卻未返回縹緲峰,就這麼不告而別。
問題是巫行雲身中寒毒,因為強練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而發作,痛苦難忍,他這一走,寒毒怎麼辦?誰來解毒?
無崖子身具北冥神功,能吸人內力不假,可是面對已經與長春真氣絞結在一起的玄冥真氣,同樣束手無策,因為他要吸,必須一起吸,玄冥真氣吸沒了,長春真氣也沒了,那巫行雲就等着散功吧。
所以問題的結果還是那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
蘇星河知道空虛和尚住在小鏡湖,便叫康廣陵與石清露先行一步,如果空虛和尚回了大宋,便告訴他巫行雲的近況,讓他回縹緲峰一趟幫忙醫治。
結果倆人來到小鏡湖,見着由興慶府歸家的師叔祖,把問題一說,得到的回答是距離九月初九重陽節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他在群豪面前誇下海口,到時候要少林寺好看,哪有時間再回縹緲峰給巫行雲看病?等着吧。
沒錯,一句「等着吧」就給他們打發了。
本來二人是要回擂鼓山匯報此事的,也不知道和尚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讓石清露一人復命,留他在小鏡湖住下傳授琴技。
站在函谷八友的立場,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和尚搖身一變成了師叔祖,心裏或多或少總有一些不爽,他便想着看看師叔祖的笑話也不錯,畢竟武學天分高,不代表在音律方面也有特長。
然而天知道這和尚是什麼鬼,不到半月光景,琴彈得有模有樣不說,還會自己作曲了,雖然邊彈琴邊哼戲詞十分怪異,但是不可否認,曲子本身相當優秀。
楚平生說道:「廣陵啊,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這個」
楚平生撿起佛珠戴到腕上,從袖子裏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好歹我也是你們的師叔祖,不能占晚輩便宜,這裏面有十顆丹藥,可生肌去腐,消痛解毒,你拿去吧。」
康廣陵忙恭聲推辭:「師叔祖這太貴重了。」
他很清楚空虛和尚的藥有多神奇,師祖無崖子已經能夠小步行走,前幾天段譽告訴他李秋水的臉已經恢復如初。
如今師叔祖賞他十顆丹藥,約等於加了十條命啊,這學費收的,太超值了。
「讓你收着你就收着,哪兒那麼多廢話。」
「既如此,那弟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
還有兩個人聽到了楚平生的撫琴聲。
「游坦之,你走快點兒不行嗎?爹還等着我去誇他的琴技呢。」
阿紫穿着一件紫色小衫,下面是緊繃在小腿上的筒靴,腰裏掛着一條烏黑皮鞭,明明是英姿颯爽的女俠裝扮,嘴上卻有兩瓣濃重的胭脂紅,看來沒少佔水粉鋪老闆的便宜。
游坦之的肩頭扛着兩個大麻袋,腰上還綁了個U型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麼,看起來不輕,每一步踩下,都會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師姐別別催了這些東西我從城內一直扛到這裏,早說雇輛馬車,你你卻說錢丟了,剛才我明明看到伱你跑的時候,錢袋掉掉在地上。」
「唔你懂什麼,師姐我這是在監督你練功,爹的降龍十八掌你也看到了,又威又猛,蕭峰的應該也差不多,練內功呢,很重要,外功呢,同樣重要,這樣你才能抗揍是不是?他打你兩掌,你也打他兩掌,你體質好,就吐了幾口血,而他死了,那你不就是獲勝方了麼?師姐我呀,給它想了一個好名字,叫同歸戰法。你看,我對你好不好?」
「好,好師姐,你對我太好了。」
「那你還覺得累不累?」
「不不累了。」
「既然不累了。」阿紫解下皮鞭,猛地一甩,鞭梢破空,啪地一聲爆響。
「還不快點,爹要我監督你練功,我可不會放水。」
游坦之的嘴角抽了抽,許是吃過鞭子的虧,不敢怠慢,急忙強提內力,把頭側轉,將手穿過麻袋,繞到頸後抓住衣領,以看起來極怪異,很扭曲的姿勢拔足狂奔。
一路負重,由信陽城步行回小鏡湖,游坦之早已身心俱疲,此時被阿紫點醒,半運神足經上的姿勢,經脈里居然又有真氣遊走,雖不似日常行功那般充足,卻也是涓涓不斷,細水長流,足以彌補虧損。
「這就對了嘛,你要時時刻刻記得練功,方才不負爹對你的期望。」她嘴裏說着語重心長的話,卻將鞭子抽向游坦之腳邊:「現在你就是一頭幫我拉貨的騾子,快點,再快點。」
她在後面抽,游坦之在前面跑,快到小鏡湖時,卻聽旁邊傳來一聲嬌叱,劍光過處,本該抽中游坦之後背的鞭子兩分,鞭梢騰空而起。
「是誰?誰削斷了我的鞭子?」
左邊可堪成年人合抱的大柳樹後面走出兩名少女,模樣很像,應該是雙胞胎,只不過一個紅襟黑衣,肩系披風,頭頂一條用紅繩捆綁,左垂及胸的高馬尾,一個藍襟黑衣,同樣繫着披風,不過頭頂高馬尾偏右,頭帶為藍色。
阿紫摸了摸頭頂偏到一邊,只有三寸長短的小辮,有種撞衫的感覺。
「你們找死嗎!敢削斷我的鞭子,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紅襟黑衣的少女隨口問道:「你爹是誰?」
「說出來嚇死你。」阿紫一臉得意:「我爹就是打遍武林無敵手,能上九天攬月,只手摘星,人稱大乘聖僧的空虛和尚。」
倆少女一臉茫然,空虛和尚的外號不是妖僧、淫僧、邪僧嗎?什麼時候成聖僧了?
她們哪裏知道,阿紫姑娘可是丁春秋的得意門生,雖然毒功一般般,可是這逢迎拍馬的功夫,那真是登峰造極,無人可比。
「我問你,前面可是小鏡湖?」
阿紫說道:「不錯,正是小鏡湖。」
「那就沒錯了。」
這時游坦之意識到阿紫沒有跟上,便背着包袱回頭,正好對上雙胞胎少女的視線,二人表情十分古怪。
「師姐?她們是」
阿紫剛要質問二人什麼來歷,到小鏡湖作甚,雙胞胎少女回頭道:「主人,前面就是小鏡湖。」
話音一落,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阿紫與游坦之定睛一看,發現不是一個人,是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大的三十出頭,丹鳳眼,新月眉,頗具姿容,也是一身黑,只不過袖口和前襟的圖案更華麗一些,小的只有七八歲年紀,穿一件白裙子,小臉粉嫩,唇紅齒白,甚是可愛。
「你說你是空虛和尚的女兒?」
「對啊。」阿紫一仰小臉,傲然道:「你們是誰?找我爹幹什麼?」
丹鳳眼女子用說恨不是恨,說怒不是怒,近似幽怨的語氣說道:「找他算賬。」
她瞄了一眼身後女童,又道:「帶我們去找他。」
阿紫皺了皺眉,腦筋轉得飛快,尋思對方三人,自己這邊兩個,游坦之武功挺好,可是戰鬥經驗不足,真打起來鹿死誰手尤不可知,這裏距離小鏡湖只有幾百米,倒不如引到和尚爹面前,交給他去傷腦筋。
「那你們就跟我來吧。」
她一臉戒備地往前走了兩步,舍下游坦之一路飛奔而去。
三個黑衣女子對望一眼,快步直追。
「娘,娘」
阮星竹正在屋裏穿針走線,縫製鞋幫,聽到阿紫的聲音搖了搖頭,沒當一回事。
「娘,我爹的相好的帶着女兒認親來了。」
這句話入耳,阮星竹的手一哆嗦,針頭扎進指肚,溢出一滴血珠。
吱呀。
隔壁屋傳來開門聲,很明顯,木婉清也聽到了阿紫的喊叫。
她來不及處理傷口,趕緊迎到木屋外,就見阿紫快步奔來,不遠處另有三個女人一個女童緊追不捨。
阮星竹苦着臉吩咐阿紫:「快快去叫段譽。」
她想當然地把來人當成了段正淳的情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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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阿紫:我是爹爹的貼腎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