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聶氏祖訓(1 / 1)
第一百五十章聶氏祖訓
火劍如雨,破空而下。
許道顏連忙抓起被砸進山壁裏面的奇蛋,頂在自己的腦袋上,不少的威怒仙劍劈下來,都被奇蛋給輕輕鬆鬆吸收了。
自他身上的星沙甲凝聚出來的星沙盾,被徹底擊潰,無法成形,連連劈殺在星沙甲上。
哪怕這是吳小白煉製的極品天器,也抵擋不住接二連三的攻伐,以致於星沙甲上,坑坑窪窪,嚴重破損。
凌厲的威怒仙劍,破殺在許道顏的身軀之上,也幸好他得到火神的淬鍊,對於火之攻伐,有極強的抗性,這才沒有招致嚴重的損傷。
繞是如此,依舊被自己的威怒仙劍劈得連連吐血,身上筋骨破裂,渾身淌血,劇烈的撕裂疼痛,渾身蔓延,那些燃燒的威怒仙火都被許道顏的心臟吞噬吸收。
他將慈悲仙則迅速引動,修復着所受到的傷害,勉強能夠硬撼。
其他的道仙刺客,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密度的威怒仙劍攻伐。
只見他們抵擋了一下,想要逃離,然而根本逃不出,只見他們的身軀被一道道威怒仙劍貫穿,熊熊燃燒,無一倖免。
火光映天,呼嘯連連。
劍氣縱橫,只見絕壁被威怒仙劍的力量消融,逐漸崩塌。
許道顏頭頂着奇蛋,無比奇葩,抱頭鼠竄,逃脫出千劍門的攻擊覆蓋範圍,看着自己身上,那吳小白給自己煉製的星沙甲差點被打爛了。
他回頭一看,心中鬆了一口氣,看着全部死光的道仙刺客,齜牙咧嘴地道了一句:「他娘的,真痛,這一群王八蛋還真是不死不休啊,竟然追殺到這裏來了。」
看到這一幕,聶沛兒徹底服了:「這種辦法,他都能夠想得出來,連自己也算計了進去,也難怪這些道仙刺客會死在他手中,看來只能夠我出手了。」
許道顏哪裏能夠察覺聶沛兒,自顧自看着手中的奇蛋,上面流動的符文,越來越明顯了,剛才可是被一頓痛揍,吸收了不少,原本許道顏覺得再加上前面那些日子煉化那麼多的內丹,它應該孵化了吧,但是沒有想到,它竟然還不孵化,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不過的確外表上面的符文變得越發的明顯了,透出盈盈華光:「也不知道會孵化出一個什麼東西來,算了,先收起來吧,以後再說了。」
他收起了奇蛋,還有千劍門,從天而降,落到地上,今天的戰利品可是不少,他一一拾撿,雖然說自己現在很有錢,但他知道,在修煉一道上,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只怕踏入道仙,神仙,甚至神之境界,所需要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要未雨綢繆。
清點了一下,加上先前收穫的,道仙境刺客共十三尊,靈仙境刺客三十八尊,他們身上護體仙衣基本上都毀了,但是兵器卻都保存了下來,還有隨身攜帶的戒指,裏面只怕都會有一筆可觀的財富。
許道顏沒有去清點裏面的財物,反正交給石蠻打理,他都很放心。
就在這時,一道冷光破出,沒入了許道顏的手臂,他心頭一驚,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困意,襲上心頭,許道顏昏昏欲睡,直接栽倒在地上,他腦海中閃過最後一道念頭:「不好,這回慘了。」
「還是太嫩了,在這種情況應該要更加小心才對,一點戒備都不能放鬆……」聶沛兒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那催神針是她拾撿來的,想要試看看什麼效果,沒有想到還挺好用的,看來下一次自己也可以去選擇。
她走到許道顏的身前,看着他,輕嘆道:「原本以為他們能夠把你殺死,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你的確很強,如果成長起來,的確會是一個人物,但我有命在身,他們殺不了你的話,只能夠由我來送你上路了。」
聶沛兒手腕處滑出一道凌厲的血刃,殺氣逼人,在這血刃之上,吞吐着讓人心顫的鋒芒,此刃上沾染了許多神血。
但凡她出手進行刺殺,毫無例外,沒有失敗過,連踏入神之境界的存在,都能夠進行斬殺,是蕭無冥很看好,並且不惜一切代價,精心培養的人,還是刺家聶氏的嫡傳血脈。
聶沛兒手握的血刃距離許道顏的眉心不足一寸,她看着他,那一張睡得極為安詳的臉。
「殺還是不殺。」聶沛兒的眉頭緊皺,她心裏在不停地掙扎:「他連對我這麼一個陌生人,遇到危險都能夠全力救我,難道真的是想要攀附權貴,爭名奪利,心懷不軌之人,我受無冥公大恩,當其利劍,劍之所指,收割一切,可他卻救過我。」
星月璀璨,華光散落而下,照應在聶沛兒那一張冷冽的臉上,她心中流淌過刺家聶氏的祖訓:「殺招引兵災之主,殺欺君罔上之士,殺十惡不赦之人,殺利慾薰心之輩,殺為非作歹之盜,殺背叛本族之賊,殺蠱惑人心之徒,此為七殺,不殺善良之輩,此為一不殺,七殺一不殺,乃是刺家聶氏的祖訓。」
「他是善良之輩,至少沒有對我起過一絲的歹念,無冥公雖對我有恩,但也不可因此而妄殺善良之輩,祖訓不能忘。」祖訓是聶沛兒小時候,她爹教她背的,字字句句,烙印於心,這是身為刺家聶氏,行走在黑暗中的正義,要以此為畢生宗旨,牢記本心,當違背了祖訓,就不算是聶家的子孫了。
聶沛兒緩緩地收取了血刃,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傳出嗡嗡嗡的聲響,有一隻五丈大小的五毒蜂破空飛來,在十多里外,又是一條巨大的蛟蛇逼近。
她連忙抱着許道顏,逃離此地,朝着天荒梵林的外圍破空而行,顯然剛才的大戰,使得不少神仙境的凶獸,都被吸引了。
那距離最近的五毒蜂見聶沛兒速度如此之快,也就沒有繼續追上去了。
一路上,破空飛行,聶沛兒看着沉睡的許道顏,她還是第一次抱着其他男人的身體,心中感覺有些奇怪。
帶着許道顏,她一直退到了天荒梵林的邊緣之地,尋了一處山洞,里里外外清掃了一遍,將其放置其中。
「你好自為之吧,我能夠做的只有這些了,回去之後,要想一個理由搪塞一下無冥公。」聶沛兒看了許道顏一眼,心思煩亂,從來沒有一刻,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猶豫,此刻在她身上還穿着許道顏給她的黑色錦衣。
她蹲下神子,拔掉他手臂上的催神針後,徑直離去。
「這樣離開,他會不會被其他的匈族刺客找上,若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白白放過他的性命。」聶沛兒到了山洞口,心中突然閃過一道念頭,她咬了咬牙,轉過身去,回到山洞,看着許道顏:「只能夠好人做到底了,畢竟他救過我。」
催神針,哪怕是踏入神之境界的人,都無法抵擋。
是聶沛兒在觀戰的時候,心中好奇,有意尋得,她自己根本沒有解催眠之法,只能夠等許道顏醒來了。
面對連神之境界都無法抵擋的催神針,讓許道顏這一睡,就是近二十天。
這些日子,聶沛兒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在其昏睡的第三天,許道顏嘴裏含糊說了一句:「雲舞,你,在哪裏,我,不怪你。」
聶沛兒眉頭一皺,心中思忖,在來刺殺許道顏之前,她早就將他周圍的關係都理得清清楚楚:「雲氏雲舞,難道許道顏喜歡她,那田甜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昏睡的第九天,許道顏又說了一句夢話:「小蠻姑娘,我一定會去天之海,為你取得天海神珠。」
聶沛兒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心頭一陣八卦:「石蠻,這許道顏到底喜歡誰,年紀小小,才十四歲吧,竟然如此的花心。」
在他昏睡的第十八天,許道顏又說了一句夢話:「蕭彥,我一定要將你鎮壓。」
「看來……」聶沛兒一陣輕嘆,她見許道顏迷迷糊糊,身體動了動,知道催神針的力量已經消散了:「總算可以走了。」
聶沛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一睡就是這麼長的時間,她哪裏照看過一個人如此之久,如今總算可以離去了,她身軀一閃,消失在山洞之中。
許道顏對此一無所知,他伸了一個懶腰,慢慢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他回想了一下,猛然一個機靈,整個人都精神了。
心臟之中的火神舍利,驅散了自己的睡意,他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看了看四周,竟是一個山洞,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走出山洞之外,這裏竟然是天荒梵林的最外圍。
「怎麼回事。」許道顏只知道,自己被人偷襲了,然後就沒有了知覺,在倒下的那一瞬,他感覺自己沒有活路了,卻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能活着。
「不知何方神聖,救了我一命,許道顏在此拜謝。」他在山洞口,拱手行禮。
「這笨蛋……只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聶沛兒又好氣,又好笑,她沒有走遠,臨走時,暗中看了他一眼,心裏突然感覺這許道顏,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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