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程建軍有些懵（1 / 1）
程建軍騎着單車一路朝某個方向騎去，此刻心中，激動難平。
要是這次能整倒韓春明，那往後，自己該怎麼追求齊思喬呢？
對，程建軍現在想着的就是齊思喬那個女人，所以說呀，女人是男人最大的動力，程建軍也不例外。
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齊思喬那混血白皙的面孔，還有那櫻桃似的小嘴，高挺的某個部位，每次想到那個女孩，程建軍就對韓春明的妒忌之心上升幾分。
自從兩年前見過齊思喬一面後，程建軍這心裏，就如同一萬隻小螞蟻似的在叮咬，連對蘇萌的感覺就淡了幾分。
他也偷偷去打聽過齊思喬的背景，就一普通女孩，父親是一個退休的看門老頭，母親不明，這種家庭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太難追！
程建軍對自己有信心，只要韓春明進去了，那自己只要花時間和精力，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程建軍自從兩年前受到過韓春明的「毒打」後，現在做事也學會隱藏自己了。
要想舉報，這事，自己必定不能露面，但是這事要引起重視，必定得讓有足夠分量的人知道。
林主任那邊沒動靜，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也並沒有多想，這事只要鬧得足夠大就行了！
程建軍的在燕京小胡同里，騎了十幾分鐘後，才在一個居民區停下。
依舊還是一個雜貨部，程建軍拿起公共電話，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次不再是先前和他小表弟打電話那個地方了，狡兔三窟，程建軍至少算得上是一個小狐狸了，自然知道換地方。
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頭是一個很威嚴的中年男人聲音，對方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我是張寧東！哪位？」
程建軍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清了清嗓子，面容也不再嘻嘻哈哈，而是一副語氣不卑不亢的態度，聲音仿佛也粗獷了幾分，他隨即開口說道。
「張所長，我是市局林主任秘書小王呀，你下班了沒？」
對面聽到程建軍的話，頓時坐直身子，聲音也仿佛柔和了幾分，隨即說道。
「王秘書，您找我什麼事？」
程建軍聽到對方的聲音變化，頓時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即繼續說道。
「張所，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林主任家裏丟了五件青花瓷瓶，你聽說了沒？」
對面遲疑了一下，連忙說道。
「聽說了，聽說了，上個星期，林主任還和我提過這事！」
程建軍這下心裏更加踏實了，隨即聲音變得更加嚴肅，隨即說道。
「張所，是這樣的……！」
……
幾分鐘後，程建軍放下電話，看了看手錶，看到剛剛五點二十。
程建軍嘴裏仿佛在喃喃自語。
「好戲正式上演，韓春明，再見了！」
借刀殺人的把戲，程建軍現在已經開始玩上癮了，這張所就是負責這片區域的，自己冒充林主任的秘書給對方打這一通電話，也不算唐突。
當然，程建軍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自己冒充王秘書，是因為林主任的秘書就真的姓王，而且對方，自己還見過一次。
至於張所會不會親自打電話去聯繫林主任，自然不會，因為剛剛他已經在電話中和對方說了，等事情辦好後，先把人審訊好了，明天再通知。
程建軍隨即騎着單車，回到四合院，進了大院，韓春明第一眼就看到韓春明正在家，韓春明已經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翹起二郎腿，拿着一顆梨，坐在門口正美滋滋地吃着。
韓母正在忙活做晚飯，大院裏，洗衣做飯的，小孩們的玩鬧聲此起披伏，好一副人間煙火！
程建軍哼了一聲，隨即推着單車放到屋前，推門而入，正好看到自己老媽也在忙活晚餐。
程建軍今天心情好，隨即笑着上前朝老媽說道。
「媽，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呀？」
程母瞥了一眼自己兒子，隨意回道。
「今天街道沒啥事，就早點回來了，對了，今天你請假了？」
程建軍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笑着朝老媽說道。
「媽，我準備請一個長假，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我準備好好複習一下，做好萬全準備！」
程母聽到兒子這話，頓時也來了精神，連忙贊同地說道。
「這事我看行，要不你去你大姨家吧，那邊也安靜些，你也能專心學習！」
程建軍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說道。
「那行，我明天去請假，後天就走！」
程母點了點頭說道。
「這事，讓你爸和你單位領導打個招呼就行了！」
程建軍連忙笑着點頭答應，他低頭又看了看手錶，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此刻韓春明家，韓母端起一盤菜，從廚房走出，隨即朝坐在門口翹着二郎腿的韓春明喊道。
「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韓春明回頭看了一眼老媽，隨即笑着應了一聲，把手上的果核朝旁邊垃圾桶一扔，拍了拍手，走到公共洗手池前，洗了一個手。
洗完手，抬起頭，朝程建軍家方向隨意看了一眼，隨即正好看到程建軍也在朝他這邊看來，兩人四目相對，程建軍心裏有鬼，眼神連忙躲閃。
韓春明笑了笑，甩了甩手，轉身回屋準備吃飯了。
韓家也就韓春明整天閒着沒事，其他幾個哥哥姐姐，要麼工作忙，要麼自家有事，偶爾一個星期才過來一次。
韓家有三個男丁，老大已經單位分了房，雖然只有一房一廳，但是也算一個自己的家。
至於韓春明二哥，現在在工廠住宿舍，也是周末才回來，所以平時這個家裏，也就韓母和韓春明兩人。
韓春明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氣氣，不算太富有，但是也不貧窮。
但是這種家庭狀態，遲早有一天會被打破，馬上就七八年了，時代變革馬上就要開始了。
再過十年八年，他們的孩子都大了，而他們現在的工作效益也漸漸變得不怎麼好了，那時候，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壓力特別大。
而社會上，各種一夜暴富的新聞充斥他們耳邊，這些普通老百姓，也遲早會浮躁，這難免不了的。
管它呢？
生活就是一路向前！
大家都是俗人罷了，誰也避免不了。
也好比，程建軍那個俗人，現在坐在椅子前，心不在焉似的，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可外面依舊還沒半點動靜，頓時心裏有些焦急不安了！
程清驊才剛剛回家，剛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隨即隨意朝程建軍說道。
「建軍，你有把握考上大學沒？」
程建軍此刻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完全沒有聽父親在說什麼。
程清驊問了一遍見兒子沒回答自己，連忙抬起頭，一眼就看出兒子心裏有事，頓時疑惑地詢問道。
「建軍，想啥呢？」
程建軍這才清醒過來，連忙啊喔一聲，隨即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沒事，爸，您剛剛問什麼？」
程清驊無可奈何地繼續說道。
「我問你學習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把握考上大學！」
程建軍聽到父親是問自己學習情況，頓時笑了笑回道。
「放心吧，爸，我有把握，對了爸，我想請一個月長假，去大姨家好好複習一個月，你看怎麼樣？」
程清驊聽到兒子說有把握考上大學，頓時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也沒多想，隨即點了點頭說道。
「也行，明天我打個電話給你們領導，你收拾點衣服生活用品，那邊條件艱苦一些！」
程建軍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開始啃着饅頭，正吃着，突然聽到大院外面一陣吵鬧聲，還有汽車喇叭聲，程建軍聽到聲音，頓時心中一喜，顧不得吃飯，連忙站起身，朝外面張望！
程清驊見到兒子這副模樣，頓時好奇地也跟着站起身，從門口朝大院外看去，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大步朝他們這個院子走來，程清驊有些疑惑地朝程建軍問道。
「建軍，這怎麼回事？」
程建軍嘴角的笑容終於不再掩飾，隨即笑了笑說道。
「爸，等下您看一場好戲就行了！」
來人正是張所長，對方帶着六名穿制服的人員，浩浩蕩蕩大步走進院裏，他身後跟着不少院裏看熱鬧的人群，院子裏頓時吵鬧起來了。
張所走進院裏，隨即冷眼朝旁邊一個大媽問道。
「韓春明的家在那間屋？」
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上韓春明的家，此刻，韓母正站在門口看熱鬧，韓春明端着碗，正扒着麵條呢！
張所隨即朝身後眾人喊道。
「先把人扣住，其他人進去搜！都小心點，別碰壞了！」
眾人連忙答應一聲，六人大步朝韓春明家衝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齊齊發出驚呼，程建軍的的站在門口，他強忍心中的狂喜，可嘴角的上揚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情感。
一旁程清驊見到這夥人的行為，終於轉頭朝自己兒子看去，知子莫若父，看到兒子這樣的表情，幾乎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程清驊板着一張臉看着程建軍，也沒詢問，只是憂心忡忡轉頭看上不遠處韓春明的家。
六人衝進韓春明家，兩人直接扣住韓春明的雙手，手銬直接上銬，一旁韓母看到這一幕，連忙驚呼大喊，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其他幾人，包括張所，一行五人，齊齊衝進韓春明家，開始翻箱倒櫃起來，顯然是在尋找什麼。
韓春明並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程建軍會找人來，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忽略了自己老媽的感受，他連忙朝自己老媽喊道。
「媽，你別緊張，深呼吸，放心，放心，這事馬上就會過去，相信你兒子！」
韓母見兒子很淡定從容的模樣，頓時也不再驚呼，對於自己兒子，她還是知曉一點，這臭小子這樣的態度，是肯定心裏已經有數了。
韓母連忙深呼吸一口氣，停止大喊大叫，任由眾人在屋裏翻箱倒櫃。
這麼大動靜，此時就剛好是吃完飯時間，很快這個院裏被圍得水泄不通，不止大院裏七八戶人家出來了，就連附近周圍幾個四合院的街坊鄰居全都圍了過來看熱鬧了。
眾人七嘴八舌，詢問到底發生啥事了，但是眾說紛紜，誰也不清楚到底啥事，但是這並不防礙眾人議論紛紛。
看到韓春明帶上手銬了，大夥自然開始往壞的猜測了，韓春明這兩年也沒正經上個班，周圍人對他的感官早已經不怎麼好了。
此刻在後院的蘇萌也聽到動靜，一家人都出來看熱鬧了，畢竟院裏這麼大事，大夥能不關心嗎？
正當蘇萌走到中院的時候，就見韓春明家裏，兩個穿制服的人小心翼翼抬着一個麻布袋出門口。
看到麻布袋，眾人齊齊發出驚呼，都猜測這是找到髒物了！
張所見到麻布袋，也是眼前一亮，連忙驅散圍觀的人群，讓兩人把麻布袋抬着放到大院空地上。
程建軍此刻站在家門口，親眼見到這一幕，看到那麻布袋出現，頓時眼神冒出精光，嘴角一抹笑容不加掩飾，看得一旁的程清驊皺起眉頭，他看了兒子一眼，隨即說道。
「建軍，這到底怎麼回事？」
程建軍回頭看了一眼父親，此刻已經基本一錘定音了，程建軍也不再隱瞞，隨即笑着說道。
「爸，前些天，林主任家裏不是丟了幾件古董嗎？這不是人贓俱獲嗎？嘿嘿，有好戲看了！」
程清驊聽到兒子這話，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突然腦海中想到一個多月前，兒子在飯桌上詢問這燕京城裏，哪家領導最喜歡古董的？
當時程清驊也沒多想，就報了一個名字，那個名字正是林主任。
而現在再看到這一幕，程清驊腦海中頓時就把所有線索連接到一起了，他看了一眼正得意的兒子，只感覺心裏有些不安。
玩陰謀詭計這一套，程清驊可是行家，但是看到自己兒子這樣玩，他只感覺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對勁，心裏隱隱約約還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來自兩年前，自己兒子被韓春明那小子陰過一次了，那一次，就連自己都差一點被韓春明那小子給陰了。
他隨即轉過頭，看上韓家方向，正看到一臉淡定從容的韓春明，看到韓春明臉色的從容淡定，程清驊突然渾身一震。
他終究還是老狐狸，他終於察覺到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那小子太淡定了，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程清驊一把揪過程建軍的手，把他拉進屋裏，隨即一臉嚴肅地詢問道。
「建軍，你確定這件事，沒有任何紕漏？」
程建軍有些疑惑地看上自己父親，隨即想了想，正準備開口，就聽到外面再一次傳來眾人的驚呼聲。
父子倆也顧不得再商量，再一次走到門口，朝對面韓家門前空地看去，只見麻布袋已經被打開了，裏面有着一個箱子，此刻箱子已經被打開了，裏面哪裏有什麼古董，只是一袋上好的麵粉而已！
那麵粉被張所早已經提起來，倒在那箱子中，那雪白的麵粉播撒一地，眾人發出的驚呼，有些為止惋惜，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那潔白如雪的麵粉，程建軍也懵了，程清驊看到兒子這副表情，頓時心裏一顫，頓時感覺不妙。
還沒待他想出什麼法子，就見大院外面再一次響起一陣汽車聲，隨即就是幾聲呵斥聲，緊接着，就是數個穿制服的人馬擠進人群。
帶頭的是穿便服的中年人，他朝四周看了看，一眼就看到播撒一地的麵粉，還有那張所，頓時沉着臉喊道。
「張寧東，你搞什麼鬼？」
張所轉身見到此人，臉色明顯一愣，隨即連忙小跑到此人身旁喊道。
「林主任，您怎麼來了？」
林主任哼了一聲，看了他一眼，隨即朝四周看了看，一邊詢問道。
「程建軍是哪一戶？」
這一聲程建軍，讓所有人都一愣，眾人又如先前看韓春明家一樣，齊齊看上程建軍家，正好看到程建軍父子倆站在門口。
程建軍和程清驊這對父子倆聽到這一聲，齊齊變色。
程建軍更是有些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他此刻腦子裏是一團漿糊，先是那麵粉讓他還沒搞清到底怎麼回事，緊接着，就是這林主任親自喊出他的名字。
群眾的眼神如指路明燈，林主任幾乎瞬間就明白程建軍住那家了，林主任沉着臉看上程建軍父子倆，隨即揮了揮手，數名穿制服的人朝程建軍家管涌而入。
程清驊見狀，連忙清醒過來，連忙笑臉相迎，一邊伸出手，朝林主任走去，一邊喊道。
「林主任，您好，您好，我是文化辦的小程呀！不知您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嗎？」
林主任陰沉着臉，冷眼看着程清驊，根本不理會他的客套，其他人見林主任沒開口，隨即也不客氣，把程清驊推搡到一邊，眾人齊齊進了程建軍屋。
程建軍也被人帶上手銬，扣押在一邊，他此刻已經陷入痴呆狀態，看看眾人進屋翻箱倒櫃，腦子裏全是漿糊。
程母想上前安慰自己兒子，也被人推搡開。
很快屋裏就傳來搜查人員的喊聲。
「找到了！」
林主任一聽這話，頓時臉上微微一動，連忙也進了屋，隨即便見到一個搜查人員小心翼翼從床底下，抱出兩隻青花瓷瓶。
林主任看到這兩隻青花瓷瓶，眼中的喜色不加掩飾，他連忙上前接過兩個青花瓷瓶，仔細觀摩好一會，才長舒一口氣，這正是自己失竊的五件青花瓷瓶中的兩樣。
他隨即朝其他人喊道。
「快找，還有三件！」
眾人聽到這話，連忙趴在地上，開始在床底下尋找，可眾人左右上下，甚至連床板都抬開了，也不見另外三件青花瓷瓶，林主任這下不淡定了，連忙朝眾人喊道。
「找找其他地方，快！仔細點找！」
眾人聽令後，開始繼續翻箱倒櫃起來，幾乎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可找了半天，終究是半個青花瓷瓶影子都沒找到，這下林主任徹底急了，他衝出房屋，衝到程建軍面前，吼道。
「還有另外三件，你藏哪裏去了？」
程建軍被這一吼終於回了一絲神志，他看到林主任手上那兩個青花瓷瓶，連忙有些驚恐地喊道。
「我不知道呀，我不知道呀，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聽到這幾乎不打自招的回答，林主任反而冷靜下來，隨即朝手下眾人說道。
「都帶回去，查，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很快，程建軍連同父母，都被押走了，連同韓春明也被押走了！
一行人，四輛車，浩浩蕩蕩朝外面駛去。
車上，張所帶着討好的神情朝中年人說道。
「林主任，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辦就行了，還麻煩您走一趟，多不好意思呀！」
林主任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想到什麼，疑惑地問道。
「張寧東，你怎麼來這裏了？」
張所連忙笑着回道。
「是王秘書打我電話，讓我查的呀！我剛剛開完會，就來了！」
中年人聽到張寧東的話，隨即有些疑惑地朝前面副駕駛的一個年輕人喊道。
「小王，是你打電話叫他來的？」
副駕駛的小王回頭朝張寧東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主任，今天下午一直在你身邊呀，沒打過電話呀？」
聽到這王秘書的話，張寧東不淡定了，隨即說道。
「王秘書，您下午五點一十打我的電話呀，您不記得了？」
聽到張寧東的話，王秘書還沒開口，一旁林主任皺着眉頭說道。
「我五點開的會，一直開到六點，小王一直在做會議記錄，不可能給你打電話的！」
聽到這話，張寧東有些傻眼了，隨即喃喃自語道。
「那是誰打我的電話呀？他還說林主任您已經找到盜竊犯了，要我早點去抓呀！」
中年人見張寧東不似說謊，隨即陷入沉思，好一會兒，朝身後的一輛車看了一眼，才緩緩說道。
「我猜就是哪位真正的盜竊犯給你打的電話了，這事有意思了，小王，你讓陳局長讓人，好好審審這兩人，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副駕駛的小王點了點頭，答應一聲，便不再說話。
很快眾人到了地方，韓春明和程建軍分別被帶到小房間，很快就有兩個穿制服的人坐在韓春明對面，開始問話！
韓春明一一回答自己的個人信息，兩人一邊記錄，一邊詢問，韓春明回答的，滴水不漏，面對兩個刑訊高手，韓春明的表現，毫無破綻。
韓春明一直在扮無辜，自己真啥事都不知道，那麻布袋的麵粉，是自己從黑市買來的，就十斤麵粉而已，談不上上綱上線，自己也只為了改善家裏生活而已。
兩人仔細盯着韓春明的眼神，過了許久，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便開始詢問其他的事了。
韓春明這邊滴水不漏，但是程建軍那邊，則是漏洞百出，一個剛出道的小狐狸，面對真正的高手，幾乎沒啥招架之力。
短短半小時，程建軍已經有些精神混亂了，時而說自己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時而說是韓春明陷害他，到最後，他終於精神崩潰了，哭着喊着說自己真的啥也不知道！
程建軍接下來將面臨的，韓春明幾乎可以想像得到。
韓春明被扣押到第二天上午，終於恢復自由了。
至於程建軍一家人，還在裏面。
韓春明回到家，見到程建軍家已經貼了封條，頓時沉着臉走到自己家。
到了屋裏，韓母滿臉憔悴，幾個哥哥姐姐，也今天請假在家，見到韓春明平安無事回家，頓時欣喜迎接。
韓春明也連忙安慰眾人，只說照常問話而已，對方抓錯人了，真正要抓的人是程建軍。
幾個哥哥姐姐到有些慶幸，但是韓母還是看出這裏面有些不對勁，只是用眼神盯了自己兒子一眼，便不再多問了。
兒子沒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韓春明回到家後，轉身就找了個藉口出門了。
在房間裏待了一夜後，韓春明突然想到這其中有一個漏洞，自己必須得把這個漏洞補上。
這個漏洞就是那個老無賴，那老無賴可是見過自己和破爛侯的，要是被抓到，到時一對證，那就說不清了。
先前，韓春明沒察覺到危險，也想着這個年代辦案，不會那麼嚴謹，所以也留了那老無賴一命，但是在小房間待了一夜後，他突然覺得還是有些不妥，要是自己出事，那會有很多人傷心的。
韓春明先去破爛侯那邊說了一聲，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破爛侯沉着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轉眼三天過去了，這期間，程建軍家，又被搜了一次，韓春明家也被搜了一次，直到第四天，程清驊夫婦也被放了出來。
夫妻倆放出來後，自然是愁眉苦臉，開始到處找關係，不過這次程建軍得罪的人，可不再是兩年前一個食品廠的副廠長了，而是程清驊在人家面前都自稱小程的林主任了。
韓春明見事情辦妥後，也和無事人似的，開始和以往一樣，每天早出晚歸，只是，他現在已經不準備收破爛了，最後一個月，和齊思喬每天兩人膩在一起複習，準備迎接高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