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五零年到（1 / 1）

    第1050章 五零年到

    徐占利剛到，了解的情況有限。

    不過昆明有望和平解放這點他還是知道的，組織上正在努力，昆明這邊同樣明白他們守不住。

    頑抗到底最終的結果要麼粉身碎骨，要麼遠走他鄉。

    林部長主要講的是城內特務情況。

    昆明不是廣州，這邊的特務沒有那麼囂張，但根據組織上提供的情報，昆明同樣有潛伏的特務存在，一旦昆明守不住，他們奉命進行破壞。

    林部長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出這些特務，避免他們對人民和財產帶來威脅。

    林部長一直跟隨部隊，經驗豐富，這些特務的隱藏方式無非就那幾樣，一是做個假身份，冒充百姓，但他們之前不是住在這裏的人，只要有人舉報，很容易便能識別到他們。

    這類最好抓，也是他們前期進城後重點關注目標。

    第二類則是之前便開始了潛伏，他們有自己的工作，平時和普通人一樣，這類人隱蔽性很強，但他們是專業特工，過去的履歷會有對不上的地方，通過仔細甄別能將他們找出來。

    第三類是果黨特務近期發展和培訓的新特工。

    他們平時就是正常人，被果黨特務秘密發展，他們的漏洞在於時間，培訓需要時間，他們會有外出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空白期，解釋不清楚便能將他們找出來。

    廣州的時候，林部長和譚文博便抓了不少這樣的人。

    第四類算不得專業特務，他們是被果黨特務蠱惑，認為果黨有反撲的可能，潛伏等候命令，各地都有這類人。

    他們的破壞性同樣很大，因為本就是普通人，偽裝性最強，不過他們一般掌握在專業特工的手裏，只要抓住那些專業特工，他們馬上就會暴露。

    怕的是這類特工躲在城外，平時遙控指揮他們來做破壞。

    針對不同種類的人，林部長有各種應對方案，他有經驗，徐占利則靈活，兩人配合的話，林部長有信心揪出那些潛伏的特工，送他們去改造。

    林部長給徐占利把情況介紹清楚，徐占利目前是商貿部的一名處長，他帶來的人不多，而且不是特工，林部長給他派了幾個人幫忙，同時要了個偵察排當做徐占利的武裝力量。

    能做偵察兵的都不是普通士兵，他們戰鬥力很強，對付那些特務綽綽有餘。

    昆明，盧將軍率部起義，昆明和平解放。

    紅色大軍入城之後，徐占利和林部長一起進城，他們的人穿的都是便衣，不讓隱藏在暗處的特工發現他們。

    進城的時候，百姓自發在街道兩旁迎接，他們是真正的高興。

    組織的宣傳工作從沒有落下，不少學生，文人早就知道組織的政策，特別是學生，不少人自發組織起來，保護人民的產業，不給特務破壞的機會。

    好在昆明是和平解放，特務們沒敢露頭，否則露一個抓一個。

    「馬上去查最近搬過來的人員名單，還有哪些人長時間外出，沒人知道去了哪，做什麼。」

    進到城內，林部長便開始下令，他的手下都有着豐富的經驗，知道怎麼查這些線索。

    非常簡單，發動民眾即可，百姓苦果黨已久，對特務更加的痛恨，知道是找特務，很多熱心的人願意舉報和幫助。

    即使膽子小的，等工作做完之後，他們也願意檢舉揭發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徐占利同樣忙碌了起來。

    他負責的是北城區，查到的人員需要他親自上門調查，畢竟因為戰爭有不少人近期搬過來，全部抓過來不現實，他用自己的眼睛先去甄別，可疑的人再帶回來審問。

    之前每個城市都是如此。

    一天的時間，徐占利就帶回來十多個人。

    多是近期有說不清楚的外出經歷。

    昆明不是廣州，這邊沒有培訓那麼多特務，找到的人自然少一些。

    徐遠飛此時還不知道外面正在進行的調查，他們做了偽裝，但一樣不敢出門，心存僥倖想着躲過去就好。

    在他的認識里，紅黨向來看重百姓，不會真的打擾到百姓生活。

    「咚咚。」

    「有人嗎？」

    怕什麼來什麼，三人正在房間裏躲着，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徐遠飛立刻掏出手槍，警惕的看向外面。

    他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讓其中一人去應付。

    「老總，您有什麼事？」

    手下出去後，笑哈哈的說着，過來敲門的是偵察排士兵，徐占利正帶着他們來做調查甄別，這戶人家剛搬過來不久，屬於他們的調查對象。

    「沒什麼事，登記一下。」

    士兵笑着搖頭，拿出執筆開始記錄，徐占利正在打量着他，眼睛稍稍眯了眯。

    此人不是正常百姓的反應，他身上帶着警惕，而且站的位置非常適合躲藏。

    「老鄉，打擾了，如果近期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請及時向我們匯報。」

    士兵登記完，交代後便離開，這是例行說的話，徐占利沒有吱聲，跟着他一起假裝離開。

    徐遠飛透過窗戶看到幾人遠去，心裏稍稍一松。

    「王排長，剛才那個人有古怪，我懷疑他是真正的特務，身上很可能有槍，一會你們小心一點，必須抓活的。」

    到了遠處，徐占利立刻說道，王排長稍稍一怔，馬上點頭。

    昨天抓的人已經有人招供，他們被培訓過，是果黨的特務，不過都是新特務，真正的專業特工一個還沒有抓到。

    聽徐處長的意思，這裏隱藏的分明就是專業特工。

    「徐處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活捉他。」

    「先別急，找老鄉打聽清楚這裏的詳細情況再動手。」

    徐占利搖頭，他做事很小心，他現在懷疑對方是特務，但不知道具體情況。

    打聽的同志很快回來，問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裏面的人是五天前來的，不過房子卻是幾個月前便租了下來，並且交夠了一年的房租，很明顯他們不是真正的工人，真正的工人不會如此浪費。

    裏面果然不止一個人，他們住進來了三個，不過平時只有一個人出門，另外兩人從不出門。

    這個情況讓徐占利眉角一跳。

    真正潛伏的特務，肯定會想辦法外出打聽情況，他們為什麼沒人外出？

    徐占利不清楚具體情況，既然他們有疑點，肯定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對方的防備心那麼重，抓的時候必須注意，既不能打死他們，又要注意自身的安危。

    「王排長，我們得想個穩妥的辦法再動手。」

    徐占利緩緩說道，王排長立刻看向了他：「徐處長您說，我們該怎麼行動？」

    徐占利級別比他高，他要服從命令，更何況他知道徐占利的腦子比自己更靈活，肯定會有辦法。

    幾人明顯是藏着，普通的吸引辦法估計很難把他們引出來，比如給百姓發東西，讓他們出來領的方式。

    也不能再去敲門，剛敲過再敲，他們有可能會警惕，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一般的辦法不行，那就用非一般的方法。

    「我們演出戲，找幾個人扮演特務，故意裝作逃跑的時候衝進去，他們不明真相，不會貿然攻擊，進去的同志突然動手，可以更好的抓到人。」

    沒一會徐占利便想出了個鬼點子，他的鬼點子最多。

    「好，就這麼辦。」

    王排長眼睛一亮，方法不錯，不愧是徐處長。

    他們自己冒充特務，跑進去後對方肯定不會亂動，到時候抓捕會更容易，他相信自己的兄弟，只要靠近了，這幾個人絕對逃不到。

    「一會動手的時候要注意，小心他們身上藏有手榴彈。」

    徐占利又叮囑了句，果黨特務不是日本特務，根據他們之前抓的特務來看，很少有特務會不要命的自殺，但萬事不能絕對，該注意的地方肯定要注意。

    一會動手的時候，後面的同志必須快速跟上，不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樣即使身上真有其他武器，他們也能控制住。

    「您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王排長打着包票，他的下屬可都是精英，別說多人對付一個，一對一獲勝的絕對是他們。

    王排長答應的好，結果挑人當特務的時候，好幾個人不幹了。

    他們不願意扮演特務。

    「你們不是特務，是抓特務的人，想一下，由你們親手抓到特務多光榮，萬一裏面有大特務呢？」

    徐占利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他們很淳樸，特務在他們的心裏就不是好人，沒人願意假扮。

    現在不是後世，後世大學生群演可是爭着演小鬼子，演小鬼子怎麼猥瑣怎麼來，演自己人還要注意形象和儀表。

    「徐處長說的對，誰想親手去抓特務？」

    王排長立刻跟着喊道，這下眾人不再反對，先跑進去就能先抓人，這麼簡單的道理剛才怎麼就沒想明白？

    一聽說讓他們假扮特務就不樂意。

    人員很快選了出來，王排長找了三個身手最好的人，讓他們換上便衣，準備從遠處開始奔跑。

    一會肯定要開槍，不過是朝天開槍。

    由遠到近進行包抄，讓所有人都以為三人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躲進百姓的家裏。

    這樣演出來的更像。

    不過很快徐占利就開始搖頭。

    三人哪怕換上便衣，依然是正義凜然的樣子，真讓特務仔細觀察，肯定穿幫。

    好在他們不是去和特務交流，要的是靠近，靠近之後便有機會動手抓人。

    不給他們辨認的機會就行。

    徐占利設計好劇本，仔細想了一遍所有過程，確認沒有問題後，才讓王排長他們開始演戲。

    「砰砰」

    先是槍聲，然後三名加班特務的士兵奮力狂奔，後面的人則邊追邊喊，先開槍是提醒附近的百姓別跑出來，避免被誤傷。

    「哪裏開槍？」

    徐遠飛猛然抬起頭，他的兩名手下也同樣露出警惕。

    很快遠處便傳來了各種喊聲。

    「抓特務。」

    「別讓他們跑了。」

    聽到聲音，徐遠飛鬆了口氣，看來是有同行暴露，不知道是誰的人。

    在城裏他們根本逃不掉，就看他們會不會和對方硬拼，能殺死對方幾個人也好。

    「隊長，前面有人，跑不掉了。」

    來到徐遠飛他們門口的時候，逃跑的特務開始按照劇本大喊，可惜他喊錯了。

    徐占利讓他喊的是組長，結果他順口喊成了隊長，好在隊長同樣是特務中的職務。

    裏面的徐遠飛聽到他們說話的話，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進去抓人質。」

    一名隊員大腳踹開門，三人不由分說沖了進來，徐遠飛三人頓時愣了下，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外面的三個人便拿着手槍沖了進來。

    兩人剛想掏槍，徐遠飛則一把拉住他們。

    一露槍他們也要暴露，這三個該死的到底是誰的手下，往哪跑不好，非要往他們這邊跑？

    就在這瞬間，三人突然動手，一人按住了一個。

    後面的隊員緊跟着沖了進來，立刻幫他們搜身。

    被抓到的時候，徐遠飛看到了對方的手槍，駁殼槍。

    看到槍他便明白，自己上當了，對方是衝着他來的，根本不是什麼特務。

    可惜後悔已晚，他們三個全部被控制。

    三人的身上沒有搜出手榴彈，但在家裏搜了出來。

    「帶出來。」

    王排長剛才是第一批進去支援的同志，高興的喊着，幾個人押着三個人走了出來，三人臉上有偽裝，徐占利走過來，讓人強行給他們洗頭洗臉。

    看到徐占利的時候，徐遠飛就明白，他這次藏不過去。

    他倒是乾脆，很配合的收拾，等他露出真實的樣子，徐占利則是一愣。

    徐占利去過總部，給齊利民和徐遠飛送過金條，自然認得他。

    「徐區長，好久不見啊。」

    徐占利笑了，竟然是徐遠飛，他是真沒想到徐遠飛會藏在這裏，這次讓他們抓到了一條大魚。

    「徐副區長，你隱藏的好深。」

    徐遠飛冷哼了聲，徐占利笑的更開心，之前為了鼓勵隊員，故意說能抓到大特務，沒想到一語成讖，真讓他們抓到了個大特務。

    這位可是在保密局排在前列的大特務。

    王排長則驚訝的看向他們，徐占利笑着介紹道：「王排長，你們立了大功，這位可是果黨保密局齊利民之前的心腹，西南區的區長徐遠飛。」

    「真是大特務？」

    王排長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徐遠飛，徐占利點頭道：「沒錯，馬上把他送到林部長那，一定要小心看押。」

    徐遠飛面如死灰。

    他現在保命的希望就在最後離開時候放出那麼多人，但他之前同樣做過不少的惡，他沒有把握對方能夠饒過他的性命。

    三人被押走，林部長很快收到了消息。

    抓到了徐遠飛讓他很意外，徐占利是認識徐遠飛的人，他說是肯定不會有錯。

    誰也沒有想到，在昆明他們還會有這樣的收穫。

    消息很快傳到了柯公那裏，徐遠飛逃掉後，在昆明落了網？

    這傢伙最終還是沒能逃脫。

    這件事可以用來做宣傳，沒多久徐遠飛落網的消息便傳開，抓住徐遠飛的士兵被嘉獎，包括徐占利和林部長都得到了表揚。

    徐遠飛被就地看押，在監獄裏面他別想再逃掉。

    成都，齊利民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

    該死的徐遠飛竟然就躲在昆明，這傢伙活該被抓，不被抓自己也饒不了他。

    徐遠飛是罪有應得，可惜自己沒有抓到他，讓他來控訴楚凌雲和趙三。

    徐遠飛被抓後，之前趙三的案子便成為了懸案。

    齊利民沒有辦法利用這件事來對趙三進行打壓。

    香港，楚凌雲收到消息稍微晚一點。

    柯公並沒有主動傳信，既然公開了，用不了多久楚凌雲自然會知道這個消息，情報傳遞太多次不見得是好事。

    現在的密碼是複雜，可誰能保證以後不被破解？

    就像之前南京同志的電文便曾經被破解，暴露了邱小姐的代號。

    好在果黨特務沒有深究，這個代號暫時被扣在了譚文博的頭上。

    徐遠飛最終還是沒能逃掉，未來的他去功德林一號和其他朋友相聚去吧，徐遠飛畢竟是特務，哪怕最後被迫放了不少人，之前同樣殘害過他們的同志。

    這些罪名，足以讓他在裏面被關上很久。

    時間慢慢走過，昆明雖然解放，但果黨並沒有死心，各處的殘部集合在一起，約有好幾萬人，想要反攻昆明。

    他們的目的不可能達成。

    昆明是和平回到人民的手中，組織不會允許他們反過來破壞，幾天後，昆明保衛戰打響。

    各處的組織援軍一路馳援，城內起義的將士和百姓一起，萬眾一心，共同守衛昆明。

    果黨的殘部始終被擋在外面，他們戰鬥意志弱久攻不下，害怕自己被圍殲，慌忙逃竄到南部，不管他們跑到哪，組織上都不允許他們繼續殘害百姓，一路猛追。

    於此同時，成都解放也拉開了序幕。

    大公子他們匆忙撤退，27號，成都宣告解放。

    老頭子徹底退到了台灣，不再心存幻想，此時的楚凌雲依然在香港，不過鄭廣濤先回了督查室。

    元旦馬上到來，他是回去主持發放福利。

    小金庫縮水，楚凌雲沒有完全虧了他們，讓鄭廣濤處理一批之前購買的產業，先把福利發下去。

    這次賣出的是一些商鋪。

    果黨敗退台灣，各種房產漲價很高，督查室現在人不多，賣出去一些便能很好的發放福利。

    不過賣的錢不是一次發完。

    過年還要再發一次，總之，今年他們依然過着肥年。

    不僅他們，泥鰍的情報處也是一樣，泥鰍不在，鄭廣濤把錢給了邱瑞傑，讓他發給自己的兄弟們。

    這筆錢不是督查室所有而是楚凌雲自己出的。

    泥鰍的情報處全是戰情組的老人，楚凌雲不會虧待他們。

    督查室和情報處發錢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高興。

    不少人在大罵齊利民就因為他，兩個地方的一把手都沒能回來，什麼時候回歸現在沒人清楚。

    此時的泥鰍，正在美國樂不思蜀。

    他對電視台的興趣很大，原本他想跟着楚凌雲一起投資航運，看到電視台的發展潛力後，他和百合仔細商量，決定把錢投到美國這邊。

    電視台的生意他們確實都很看好。

    但是他們沒那麼多錢，電視台的股份價值極高，楚凌雲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換來了一億投資，就算是百分之一的股份，他們也需要投入一千萬美元。

    泥鰍這些年撈了不少，不過手頭上的錢換成美元的話，也僅有兩三百萬。

    根本不夠。

    泥鰍很聰明，既然直接投入電視台不划算，那不如專門來做電視節目，然後賣給電視台，比如拍電視劇，他知道組長拍的那部《家庭的煩惱》投入的成本很低，回報卻是極大。

    他若是能拍出合適的電視劇，一樣能賣大價錢。

    他和百合意見統一後，立刻給楚凌雲發報，得到了楚凌雲的同意。

    不過楚凌雲沒讓他着急，有時間可以回香港一趟，回頭交給他幾部定製劇去拍，這樣能夠保證他賺錢。

    定製劇的價格高，不過版權都在電視台。

    這樣則是多贏，泥鰍也不可能把他拍的電視劇賣給其他電視台，來和楚凌雲的電視台進行競爭。

    同時能給電視台製作部一定的壓力。

    並不是只有他們能拍電視劇，乾的不好，楚凌雲同樣有別人能夠替代他們。

    五零的第一天終於到來。

    大公子親自發來電報，邀請楚凌雲去台灣過這個節日，楚凌雲再次拒絕，現在還沒到回去的時候。

    到了的時候再說。

    香港這邊同樣很熱鬧，楚凌雲沒有選擇在家，帶着所有人去了飯店。

    泥鰍和鄭廣濤都回來了，和鄭廣濤一起來的還有林石。

    這次只是陽曆年，不過農曆年他不會繼續留在香港，農曆年的時候他準備前往美國，去陪父母過年。

    穿越過來那麼長時間，楚凌雲還沒有和父母一起好好的過次年。

    趁着現在有時間，回去補償一下。

    國內的戰爭即將結束，果黨已經敗退，沒有了任何翻身的可能，楚凌雲身上總算放鬆了不少。

    十四年的潛伏生涯，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凌雲，新年快樂。」

    王躍民首先舉杯，這次坐在主位上的人是楚凌雲，本來他想推掉，結果被賀年和王躍民硬生生的按了下來。

    這裏的人都指望着他，不管身份級別地位，誰也無法和楚凌雲相比。

    他不坐，別的人坐也不安心，包括王躍民。

    「多謝老師。」

    楚凌雲舉杯，王躍民在他左側，賀年在右側，其他人圍桌而坐，林石夫婦則帶着他們的兩個孩子。

    「主任，大公子他們都回來了，問了您好幾次。」

    酒過三巡鄭廣濤終於有開口的機會，小聲說道，他是看到了趙三回來，心裏有了希望。

    現在誰都知道，只靠果黨自己肯定沒辦法擋住紅黨，老頭子多次請求美國幫忙，不過凱特門的態度還是有點曖昧。

    老頭子實在是把他得罪的有點狠。

    「告訴師兄，年後再說，年前就不回去了。」

    楚凌雲搖頭，大公子着急他明白，但現在確實不是時候。

    今年發生的事情同樣不少，主要還是北方異國的那場戰爭。

    戰爭的殘酷超出很多人的想像。

    「是，主任。」

    鄭廣濤無奈，他只敢提這一次，吃飯的時候不敢多說，否則幾個老傢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這些人正不想讓楚凌雲回去。

    除了鄭廣濤，其他人什麼都沒問，一起開開心心吃飯喝酒，楚凌雲喝的不多，任何時候他都不會讓自己喝醉。

    喝的大醉是潛伏工作大忌。

    方士易那邊的出租車公司已經註冊完成，老吳買了兩百輛車，目前業務不是太多，肯定不會賺錢，但老吳明白，利用出租車司機確實能夠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畢竟現在能租車的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

    特別是外國人居多。

    司機裏面有五名自己的同志，不需要太多，他們五個便能打聽到很多重要情況。

    為了方便他們收集情報，老吳特意建造了食堂和休息的地方，這裏最適合他們聊天。

    第二天，泥鰍早早起來，等着楚凌雲起床。

    他和百合同樣住在了楚凌雲這邊。

    這棟別墅大，有足夠的客房安頓他們。

    「組長。」

    半個小時後，楚凌雲從臥室來到客廳，泥鰍立刻坐了起來。

    「起那麼早，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楚凌雲笑道，泥鰍和他一樣不需要倒時差，隨時可以睡，隨時可以起床。

    「組長，您上次說的定製劇，能不能先給我說說？」

    泥鰍心裏掛念着生意的事，定製劇投資不大，每部劇也就幾萬美元。

    哪怕賠幾部也沒問題。

    不過他是專門做給組長，任何一部劇他也不想賠。

    「你做一部神探的電視劇，主要是破案，先拍四十集出來，每集十五分鐘。」

    「神探？」

    泥鰍微微一怔，他在美國時間不短，知道那邊的情況，這樣的電視劇確實能夠吸引人，只要拍的差不多，不怕沒有觀眾。

    「沒錯，重點在於破案，男女主角各選一個，組成搭檔，你讓編劇寫的時候注意一點，多製造點懸疑外加一點搞笑，這樣的劇很容易便能火起來。」

    楚凌雲點頭，神探劇的製作成本低一些。

    至於家庭劇，楚凌雲暫時沒讓泥鰍去做。

    家庭劇的成本是可以更低，但因為《家庭的煩惱》出現，很都電視台都製作出了各類的家庭劇，現在打開電視到處都是家庭劇。

    可惜他們的電視劇都沒辦法和《家庭的煩惱》相比。

    家庭的煩惱第二季已經播出，收視率沒有之前那麼恐怖，但依然霸佔着黃金檔八九成的收視率，短期之內沒人能與這部劇相比。

    除非他們能夠創新，做出內容更好的家庭劇。

    否則拿家庭劇和他們競爭，屬於已短擊長。

    也有聰明的電視台，做了別的電視劇，有一家電視台做的就不錯，搶走了他們部分收視率。

    特別是重播，他們的收視率能達到百分之五十。

    很明顯，首播的時候大家都在看《家庭的煩惱》，重播的時候才有人去看別的節目。

    神探類電視劇最大的好處就是老少皆宜，男女都適合，屬於通吃。

    做的好一點，根本不愁沒有觀眾。

    泥鰍的鬼點子最多，讓他和編劇一起打磨劇本，然後找專業導演拍出來，絕對沒有問題。

    至於敢死隊，因為拍攝的成本稍微高一點，暫時還是讓電視台自己來做。

    「明白，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泥鰍很興奮，楚凌雲又叮囑道：「伱要自己註冊公司，不過演員一定要自己簽下來，別培養出好的演員，被別人挖了牆角，該給他們高工資的時候要給，不能小氣。」

    演員一火，很容易產生別的想法。

    美國不是國內，不能用國內的那套規則。

    第二季再拍的時候，家庭的煩惱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薪水都提高了不少，想要馬兒跑的快，草必須要給他們吃飽。

    而且第二季因為團隊合作，打造的劇本更好，裏面的搞笑因素更多，觀眾的認可度更高。

    「組長，我已經註冊了，我註冊了製作公司，百合註冊的是經濟公司，到時候讓百合來管理這些人。」

    泥鰍咧嘴笑道，百合很聰明，她又在舞廳工作過，勉強屬於娛樂圈的人。

    她了解的更多，能管住那些演員。

    「夫妻店，非常不錯。」

    楚凌雲笑着點頭，泥鰍現在也沒多少心思回去繼續做情報工作，組織即將勝利，需要他的地方不太多。

    泥鰍已經做了最後的努力。

    在不用他特意安排的情況下，泥鰍粉碎了保密局在福建潛伏破壞的計劃，屬於有功。

    關於泥鰍的事，楚凌雲向柯公匯報過。

    泥鰍認可的是他，並不是組織。

    所以楚凌雲沒有發展泥鰍入黨，暫時還讓他跟着自己，如果他以後有加入的想法，可以再來發展。

    柯公同意了楚凌雲的建議，這次泥鰍確實做的不錯。

    聰明人不少，泥鰍就是其中之一。

    楚凌雲偽裝的已經足夠好，可惜泥鰍朝夕在他身邊，被泥鰍看出異常也屬於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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