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而復生(1 / 1)
再次回到茅草屋的時候,茅草屋已經煥然一新。
懷馳目瞪口呆地繞着茅草屋走了一圈,這青磚綠瓦的屋子確定是他的嗎?
誰趁自個不在家,把屋子給強佔了?
雖說屋子破破爛爛,沒點值錢玩意,但這地方是除了門派之外,是懷馳居住過最久的地方了。
那時候,為了避免丁宴溪被他人發現,他特意尋了個遠離城鎮的安寧之地。
丁宴溪鑽進去看了看,裏頭的桌椅板凳都是新的,甚至還有一張嶄新的床。不僅如此,還增添了不少東西,佈置得滿滿當當卻井井有條。
只是,門上栓着鎖。
丁宴溪從裏頭飄出來,把這些都告訴懷馳。
正當懷馳想拿石頭砸鎖的時候,方丙提着一壺酒晃悠悠地從叢林裏走出來,旁邊還跟了個長相清麗的姑娘。
「老方!哎呦,好久不見啊。」
懷馳握着丁宴溪的手,熱情地向兩人打招呼。
「喏,鑰匙。這屋子是一位叫方鈺的年輕人和我徒兒特意準備的。收下吧。」
兩人敘了會舊。
丁宴溪打量了一會那姑娘,她的氣色比剛見面的那時候好很多。
姑娘似乎看不見他,又好像能看見,總之此時此刻正自顧自地向丁宴溪表達感激之情。
家中遭遇變故,父親將她強賣給他人。若不是丁宴溪,她早就一心求死。而如今她拜方丙為師,不僅還清債務,還在丐幫成為小有名氣的女俠,過活地瀟灑自在。
丁宴溪沒說什麼,只是溫和地笑。
夜幕降臨的時候。
王世青遵守約定,終於找了過來。
此時懷馳正在屋裏沐浴,丁宴溪連忙堵在屋門口,不肯讓王世青進去。
「咦,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他。」
說歸說,鬧歸鬧。
王世青飄到屋頂上,最後感慨萬千,「丁宴溪,沒想到這世間的風景還不錯,我如今沒有什麼遺憾了。」
丁宴溪笑了笑,取出木魚給他誦經。
王世青感覺靈魂被壓縮住,卻並沒有任何疼痛,他痛快地笑出聲,「你能保證我下輩子投個好胎嗎?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順遂。」
丁宴溪望着那縷隨風散去的魂魄,輕聲說道:「願你心想事成。」
春風吹拂過的地方,皆是希望。
「我也心想事成。」
[叮——功德已積滿。]
丁宴溪飄進屋子的時候,發覺懷馳已經躺在床上了,還是裸着的。
這人趴在床上,髮絲垂落在床沿,伸手催使內力慢慢烘乾滴水的髮絲。
忙活半天,懷馳把自個折騰累了,扭動着身體翻了個身,抬眼就看見了飄蕩在半空的丁宴溪。
他一臉驚喜地沖丁宴溪喊道:「丁宴溪,你快過來。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意識到懷馳的有意思指的是什麼後,丁宴溪耳根不爭氣地紅了。
懷馳闖蕩得多,什麼事情都略懂一二。
丁宴溪抱住懷馳光裸的軀體,細細吻遍每一處傷痕,感受他的溫熱和美好。
懷馳反抗不了一點,丁宴溪死死壓制住自個,這鬼一旦壓上來,他半點掙扎的力氣都沒了,身體徹底軟化成一灘水。
和鬼交合的感覺非常的奇妙,他們親密接觸着,又好像沒有,很虛無縹緲的感受。
只有讓刺激來得更猛烈的時候,懷馳才深深感受到丁宴溪的存在。
唉——
怎麼說呢?
懷馳屁股蛋有點疼。
可他求饒不了一點,甚至還對此發出質疑,「丁宴溪,你在幹嘛呢,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丁宴溪親吻的動作頓了頓,他的唇瓣擦過懷馳起伏的胸口,重新吻上懷馳吵鬧的嘴。
「懷馳,乖乖聽話。」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
懷馳雙手枕在腦後,心裏還在感慨丁宴溪昨夜的粗魯,這種事情做起來真令人着迷,頭回幹這檔子事情比想像中要舒服。
有點可惜,不能完完整整地把丁宴溪摸個遍。
此時的丁宴溪正坐在桌前,他將前半本的武林秘籍謄寫在紙張上。
當時丁宴溪只搶到前半本,808通過特殊手段把武林秘籍刻進了他的識海里,於是丁宴溪便無所顧忌地將其銷毀。
至於後半本並不重要,練就前半本就足以讓懷馳延年益壽。
長生不老的代價遠比想像中的要慘烈,他和懷馳所求的不多,只想一同看看遠方的天地,好好感受可遇難求的情感。
丁宴溪將紙張粘成一個小冊子,小心翼翼地吹乾上方的膠水。
懷馳躺在床上滾了幾圈,翻身躍起的時候閃到了腰,他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火辣辣的疼,咬牙切齒地喊道:
「丁宴溪,你給老子過來!」
丁宴溪愣了愣,不明白懷馳這是怎麼了,他飄過去剛想把秘籍交給懷馳,就被那人撲倒在地上。
他伸手抱住懷馳,語氣溫和地說道:「懷馳,這種事情要適可而止。貪慾不可太足。」
懷馳瞪大眼睛,抱怨道:「誰跟你說這個啦。我屁股疼!特別疼!你要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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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宴溪捏了捏他的臉,笑道:「昨天怎麼不喊疼。」
「你煩人!反正昨天不疼,今天疼。我快要疼死啦,你對我要負責!」
「好,我對你負責。」
懷馳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
丁宴溪打開藥罐,認認真真地給他抹藥,甚至還極其溫柔地上嘴吹了吹。
畫面太詭異,懷馳不敢看,他想制止卻又挺享受丁宴溪這種溫柔。
他快要矛盾死了。
丁宴溪把藥罐合上,伸手揉了揉懷馳的腦袋,「怎麼樣,好些了嗎?」
懷馳覺得羞恥,連忙回道:「好了好了,你幫我把衣服穿上,有點冷。」
「對不起,我下回溫柔一點。」丁宴溪幫懷馳穿好衣裳,湊到他耳邊低語,「懷馳,嘴巴放軟一點,我有點分不清你想要的是輕點還是重點。」
丁宴溪頂着一張正派的清俊面容,嘴裏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懷馳臉紅心跳到一發不可收拾。
「……」
——
良久之後。
當丁宴溪掏出那半本武林秘籍的時候,懷馳着實驚訝了好一陣。
過目不忘!
鬼的記憶力居然這麼好?!
他雖然不明白丁宴溪為什麼要監督自個練功,但還是專心修煉,畢竟他確實如師父所言,鬆懈太久了。
丁宴溪偶爾也會好奇懷馳的劍術,他每天等着懷馳練完劍,然後坐在一旁抱着那把明鏡劍擦拭。
中途喬隨來過一次。
喬隨那日確實是魯莽了些,妄想一劍封喉朱六炊。
懷馳毫不在意,他本身也是偶爾魯莽的人,還不願意承認,一頭猛栽進去不留退路。
一年慢慢過去。
春光無限好。
懷馳身上的傷口完全痊癒,疤痕因為丁宴溪堅持擦祛疤膏,為此去除得乾乾淨淨。總之,沒留下丁點後遺症。
懷馳某種程度上,習武天賦確實強悍。
怪不得卓群山打遍天下無敵手,眼光高到看不起任何人的時候,卻破格收他為親徒弟。
丁宴溪聽着系統一天天播報的聲音,知道那一天快要到來了。
他密切關注着這一切。
懷馳自從發覺丁宴溪對於他修煉秘籍的重視後,變得越發刻苦努力。
他不問為什麼,因為懷馳本身就知曉為什麼,他的身體虧損了什麼,懷馳自個再清楚不過。
只不過懷馳並沒有那麼在意。
人活一輩子不在乎長久,只在乎過得怎麼樣,有沒有留下遺憾。
有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
[叮——賬單已結清!]
[結清大禮包已送達!請宿主確認接收!]
這天夜裏,丁宴溪盯着懷馳熟睡的臉,識海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808從他的識海脫離,向他告別。
丁宴溪沒有觸碰它,只是溫和地扯出一個笑容,「謝謝。」
[宿主再見!]
808齜牙一笑,想到後續上傳完數據還要回來收集好評,它沒有再聽宿主要說什麼,嗖一下消失不見。
丁宴溪眨了眨眼,還以為剛剛在做夢。
事實上,他也確實開始做夢。
久違的困意席捲而來,丁宴溪打了個哈欠,抱緊懷馳安然入睡。
再度醒來的時候,丁宴溪感覺身上涼涼的。
他睜開眼睛,定睛一看。
懷馳正興致勃勃地扒他的身上的衣服,另一隻手不老實地亂摸,摸高興了還上嘴啃一口。
「懷…懷馳。你……」
丁宴溪想遮掩又不知該遮掩何處,他掙扎着起身又被懷馳撲倒,腦袋撞到牆上,居然暈乎乎的,還有點疼。
「丁宴溪,我在做夢嗎?你怎麼死而復生啦?」
懷馳對這個真實的肉體稀罕得不行,他又親又摸地在丁宴溪身上點火。
丁宴溪無法直視自個膨脹起來的欲望,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他迎上懷馳灼熱的吻,翻身把懷馳壓在身下。
懷馳含笑地望着丁宴溪,勾住他的脖頸含混不清地說道:「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真實,好喜歡。」
「你不會變回去吧?我在做夢嗎?哎,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做點什麼?……等會……」
「等一下等一下,丁宴溪,你說話呀!」
丁宴溪知道自個變不回去了。
此事荒誕又神奇。
因為他這回——
真的,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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