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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大人,時代變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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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是到八月了。

    在關中一望無際的平原中,烏雲密佈的天空下,一騎三馬的精銳騎軍正冒雨行軍。

    這支萬騎大軍,如同一條巨龍在泥濘的大地上蜿蜒前行。

    雨水打在騎士們的鎧甲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每一位騎兵都帶着三匹雄壯的戰馬,一名輔兵負責照料戰馬。

    這些戰馬雖然在雨中,卻依然保持着高昂的鬥志,它們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雖是入敵境,但是這支騎軍可謂是酒足飯飽。

    每攻下一處聚落,不僅能獲得糧草補給,更是可以將聚落中的女人拿來享用。

    行軍打仗本就是壓力很大的事情,尤其是他們這些深入敵境的騎兵。

    也正是因為好吃好喝,還有女人,他們的士氣才會一直保持着高漲的狀態。

    小雨淅瀝之中。

    騎士們緊握着手中的韁繩,挺直了脊背,任由雨水沖刷着他們的臉龐。

    在愉麋脫離魏軍步卒之後,他們的隊伍已經越來越壯大了。

    除了原本的一萬騎兵之外,現在每個騎兵手下,都分到了一個輔兵,負責照料馬匹,還有許多異族騎兵,跟隨左右。

    除了這些之外,身後還跟着許多流民軍。

    這些是餵箭頭用的,也是輔兵民夫的後備役。

    攏共下來,算上那些跟隨其後的流民,曹真手下已經是有三萬多人了。

    他畢竟在關中多年,多少還是有點號召力的。

    加上

    劫掠來的糧草錢帛,他是絲毫不吝嗇賞賜,無論是嫡系還是新入伙的,他都一視同仁。

    跟着他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但要說這些人是什麼精銳,那肯定不是。

    那些人,就是一些被仇恨充斥整個腦子的亂民而已。

    至於這個仇恨是怎麼來的。

    很簡單。

    當你好好的家被破了,看着自己的妻女被丘八兵卒侮辱致死,你心中會不會有仇恨?

    當然會有了。

    只不過這些懦弱的人,不敢將自己的仇恨發泄到強者身上,你要他們跟施暴的魏軍對着幹?

    他們沒這個膽子。

    那他們的仇恨要發泄到何處?

    答案是:向更弱者。

    那些當兵能欺男霸女,我為什麼不行?

    這些人,便是將自己的仇恨,發泄到那些被攻佔的聚落百姓身上,由受害者變成施暴者,屠龍者變成惡龍。

    往復循環之下。

    那些被欺辱的百姓也加入其中,是故曹真身後的流民軍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至於其中的壞處?

    干他何事?

    曹真看着魏軍沖入村落,奸淫擄掠,臉上絲毫沒有異色。

    關中能夠保住,這些流民軍自然可以安置,若是關中拿不回來,讓這些人作亂,是最好的。

    入關中這麼多天,曹真已經是知道了前方的情報了。

    長安被漢軍攻破,長安鎮守夏侯楙戰死。

    左將軍張郃,亦是被漢軍所害。

    局勢已經是朝着有利於漢軍的方向發展了。

    他能做的,便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局勢扭轉過來。

    希望如此罷!

    想到其中的難度,曹真也忍不住嘆氣起來了。

    曹真所部,現在就是狼群,其中等級分明。

    一遇到村寨,流民軍去打,打下來之後,魏軍騎軍先進入其中劫掠,玩剩下之後,才是那些流民的。

    此刻。

    在騎軍的身後,是無數騾子和驢子組成的龐大隊伍,正眼巴巴的看着騎軍老爺們快活完,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他們進去劫掠。

    騾子和驢身上滿載着糧草和輜重,雖然步履沉重,但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雨越下越大,但騎軍和騾驢隊伍卻沒有絲毫慌亂。

    雨水順着他們的衣甲和皮毛流下,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的速度。

    整個隊伍綿延數里,場面浩大壯觀。

    遠遠望去,仿佛是一條巨龍在雨中穿行。

    隨着時間的推移,雨漸漸停了。

    烏雲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大地上。

    而沖入村寨的魏軍也三三兩兩的出來了。

    接下來,便是流民軍進入其中收拾殘羹剩飯了。

    那些苦主的痛呼,曹真全然當做沒聽到。

    「將軍,有漢軍運糧隊的消息了。」

    「哦?」

    曹真眉頭一挑,接連被他們劫掠了數次,漢軍還敢運糧過來?

    騎軍機動的優勢,被曹真發揮得淋漓盡致,也正是因為如此,漢軍的大後方,已經是成篩子一般了。

    「可探清虛實了?」

    郭淮點頭。

    「糧隊是從陳倉出發的,有數千輛運糧車,不過這一次漢軍派了許多步卒護衛期間,恐怕有數千人,還有兩千騎軍跟隨左右,我大軍在側,而漢國依舊運糧,看來大將軍的計策奏效了,長安城中糧草不足,漢國已經是被迫要頂着我等的進攻來運糧了。」

    「漢國本就缺糧,又是長途奔襲,糧草便是漢國的命門,若是我等端起糧道,不出一兩個月,漢軍必會因為糧草而出現問題,若是這個糧草問題解決不了,或許他們便不得不撤軍了。」

    諸葛亮北伐,有幾次都是快要成功了,但因為後勤補給跟不上,而不得不撤軍。

    曹真要做的,便是要讓漢軍因為糧草問題,而不得不退出關中。

    「將軍的意思是,要將這支運糧隊拿下?」

    曹真重重點頭,說道:「是必須要拿下,這些糧草若是運到了長安,關中恐怕便沒有再奪回來的可能了。」

    他雖然是在關中後方,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信息渠道。

    漢國現在在對左馮翊用兵,並且要將魏軍從關中驅趕出去,奪取潼關蒲板津。

    一旦這個戰略目標達成,便會轉頭來對付他。

    換言之,他曹真之所以在關中能攪動風雲,便是因為漢軍主力都在兩邊,而中間空虛,是故被他得逞了。

    如果漢軍騰出手來了,便是他曹真敗亡的時候。

    他現在也在賭。

    賭前線堅持下去,賭漢軍的後勤問題暴露出來,賭他的騎軍來無影去無蹤,漢軍根本抓不到。

    「那便用兵罷!」

    決定已下,曹真也着手這用兵之事了。

    從陳倉到長安,有一條寬敞的官道,如果追溯歷史的話,可以到先秦,之後經過兩漢的加固修築,這條官道,可以同時容納八輛馬車行軍,寬度有八十步上下。

    正午時分,陽光炙熱地灑在大地上,一支蜿蜒數里的糧隊正在寬敞的官道上緩緩行進。

    遠遠望去,只見車馬如龍,塵土飛揚,仿佛一條巨龍在大地上蠕動。

    這支糧隊規模龐大,足有數千車糧草,每一輛糧車都堆滿了金黃色的粟米和小麥,仿佛是一座座移動的小山。

    車夫們揮汗如雨,他們緊握韁繩,駕御着健碩的騾馬,努力讓糧車保持穩定的速度前進。

    為了保護這些寶貴的糧草,糧隊周圍有披甲軍士嚴密護衛。

    他們身穿厚重的鎧甲,手持長矛或弓箭,警惕地掃視着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在糧車上,隨處可見鹿角、拒馬等防禦設施。

    這些鹿角尖銳而堅固,能夠有效抵禦敵人的衝擊;而拒馬則橫七豎八地擺放在車上,只要車隊停下,就會搬下來擺開陣型,形成一道道障礙,讓魏軍騎兵難以接近糧草。

    除了步行的軍士外,騎兵的身影也隨處可見。

    漢軍騎兵騎着高頭大馬,在糧隊周圍來回巡邏。

    他們的馬鞍上掛着長劍和盾牌,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將軍,都快到萬年了,也沒見着敵方騎軍的身影,不會不來了罷?」

    正午時分,又逢夏日,很是燥熱。

    劉封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又將水壺中剩下的水往頭上澆灌下去,這才暢快的吐出一口濁氣。

    「魏軍必定會來的,殿下既然這般說了,我們執行命令便是了。」

    關中被破,東三郡的作用便沒那麼重要了。


    等到拿下武關,東三郡便徹底變成擺設了。

    也只有襄陽聯繫漢中這麼一個作用。

    但關中拿下來了,漢中的地位隨之下降,東三郡的地位也跟着下降了。

    既然東三郡已經不是大展拳腳的地方了,劉封自然也是被劉備徵召,到了關中來了。

    這一世,劉封沒有做出對不起二爺的事情來,劉備對劉封也無猜忌之心,最重要的是,劉禪壓得住他。

    不會有統治的隱患,劉封自是能夠在漢國這個平台上大展拳腳了。

    「鹿角拒馬擺放好了,便是休息半個時辰,也不能鬆懈半分。」

    遠處,王平指揮者民夫搬運拒馬、鹿角,緩緩的走上前來。

    「前方斥候可有消息傳來?」

    劉封搖了搖頭,說道:「並未發現魏軍蹤跡。」

    沒有發現魏軍?

    倒真是奇了怪了。

    「白日他們不敢來攻,待深夜我等懈怠之時,興許便是他偷襲的時候。」

    王平點了點頭。

    「今夜便在萬年城外歇腳,若是遇到了魏軍,城內的漢軍也可以互相馳援,若是魏軍不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聞言魏軍騎軍有萬餘,這些日子在關中攪動風雲,流民緊隨其後,有數萬人之多。

    他們這糧隊,包括民夫,滿打滿算,也只有萬人而已。

    魏軍來攻,勝敗還真未可知。

    雖然王平相信自家殿下所言。

    但.

    以拒馬、鹿角、重甲步卒擋住魏軍騎兵,弓弩手齊射的辦法,當真能夠奏效?

    王平心中其實是存着疑慮的。

    「魏軍一定會來,也一定要來!」

    不將這股魏軍剷除了,關中永無寧日。

    立功的機會在眼前,劉封可不會讓他輕易的跑掉。

    「只是.」

    劉封看出了王平心中的疑惑,當即說道:「殿下所言,具是聖人之言,自殿下出山以來,百戰百勝,我等只需要遵從便是了。」

    話是這麼說.

    但心中的擔憂,總是止不住啊!

    是夜。

    糧隊在渭水畔紮營,兩三里外,便可見到萬年城郭。

    鹿角拒馬陣佈置完畢,除了守營的一曲軍卒,其餘人都沉沉的進入夢鄉。

    深夜,月色朦朧,星光稀疏。

    曹真與郭淮領着萬騎精銳,人銜枚,馬裹蹄,靜靜地佇立在渭水之畔。

    他們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盯着對岸遠處的漢軍糧隊營寨。

    渭水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水面泛起層層漣漪。

    然而,這寧靜之下卻暗藏着緊張與肅殺的氣氛。

    「漢軍似乎並沒有多少防備。」

    昏暗的燈火掩映下,渭水對岸的營寨很是安靜。

    「架設浮橋,過對岸去!」

    魏軍早有準備,兩岸系住鐵柱、石柱,用棕、麻、竹、鐵製的繩索將小舟系在一起,形成浮橋。

    不過半個時辰,一座浮橋便拔地而起了。

    夜色如墨,魏軍在浮橋上緩緩行進。

    萬騎精銳,馬蹄輕裹,鐵甲相撞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曹真舔舐着嘴唇,眼神閃爍的光芒,更多是期待的興奮。

    浮橋輕輕搖晃,伴隨着水流的潺潺聲,呼呼的江風,似鬼魅般。

    然而,魏軍士兵們卻無暇顧及這些,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直驅漢軍營寨,奪取勝利,然後入萬年城郭劫掠一番。

    這些日子,他們受夠了只劫掠村聚小寨,雖是嘗到了味道。

    但那味道不怎麼可口。

    村聚小寨裏面,沒有什麼細皮嫩肉的娘子,都是些村婦罷了。

    萬年城中,便有白嫩嫩的世家女,官宦女,要玩,就玩這樣的女子!

    踏踏踏~

    聲響越來越大。

    對岸的漢軍糧隊營寨,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朦朧。

    隨着越來越多的魏軍連人帶馬渡過渭水,曹真當即下令發動攻擊。

    「沖入營寨,殺人,奪糧!」

    一聲號令響起,魏軍萬騎如同一隻巨大的黑色箭頭,悄無聲息地射向漢軍糧隊營寨。

    馬蹄聲輕裹,鐵甲微響,魏軍士兵們眼神銳利,緊握兵器,準備一鼓作氣衝破漢軍的防線。

    然而,就在他們接近營寨的那一刻,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光,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

    魏軍士兵們驚愕地發現,漢軍早已嚴陣以待,鹿角、拒馬等防禦設施橫亘在營寨前,猶如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沖在最前面的魏軍騎兵首當其衝,紛紛被鹿角、拒馬絆倒,人仰馬翻。

    緊接着,手持長矛鐵盾的重甲步卒從拒馬後衝出,他們排成密集的陣型,長矛如林,鐵盾如牆,向魏軍發起猛烈的反擊。

    魏軍騎兵在重甲步卒的長矛陣前顯得無所適從,他們試圖衝破這道堅固的防線,但卻被長矛無情地捅穿。

    「中埋伏了!」

    「快撤,快撤!」

    「我只想玩女人,不想死啊!」

    一時間,戰場上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而在重甲步卒之後,漢軍的弓弩手也開始發威。

    嗖!

    嗖!

    嗖!

    他們萬箭齊發,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傾瀉在魏軍騎兵的頭上。

    噗嗤~

    噗嗤!

    鐺~

    箭矢穿透鐵甲,射入肉體,魏軍士兵們紛紛中箭倒地,傷亡慘重。

    戰場上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魏軍的奇襲計劃徹底落空。

    他們原本以為可以憑藉騎兵的優勢迅速衝破漢軍的防線,然而卻沒想到漢軍早有準備,以堅固的防禦和猛烈的反擊將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不要亂,不要亂!」

    「圓陣,圓陣!」

    曹真和郭淮在混亂中奮力指揮着部隊,試圖穩住陣腳。

    然而,漢軍的反擊實在是太過猛烈,萬箭齊射之後,重甲步軍和漢軍騎軍衝擊而上,加之魏軍中又摻雜着不少流民軍。

    這些流民軍打順風仗的時候還好,一旦遭遇挫折,便做鳥獸散。

    關鍵是其後撤,還衝擊到了魏軍的精銳騎軍,搞得數萬人都開始潰逃了。

    什麼叫兵敗如山倒?

    這樣便是了。

    魏軍兵卒哭爹喊娘的,紛紛丟棄兵器,四散奔逃,戰場上到處都是丟棄的兵器和死傷的士兵。

    見此情景,曹真氣得都快要缺氧了,但大勢不可違,他只得是收攏殘卒,朝着渭北縮去。

    同時,曹真惶恐之中,也在罵娘。

    該死,這是漢軍的陷阱!

    又中了那劉公嗣的奸計了!

    而漢軍糧隊中,王平對劉禪,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殿下,當真是料事如神啊!

    甚至因為之前懷疑劉禪,王平心中都有些愧疚感了。

    以後殿下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都是聖人之言!

    我王平再不敢懷疑了!

    步軍擊潰騎軍。

    大人,時代真的變了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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