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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洞房花燭連四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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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實上,便就如同劉禪想的那般。

    當真是一刻都不得閒。

    五日後的定期,原本在劉禪想來,他至少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可以好好睡一覺。

    結果呢?

    一天的時間都沒有。

    王府中在當日午時,便派來宮娥,教授劉禪關乎婚娶的禮儀。

    這個禮儀,不僅僅是知識層面的,還有動手操作的。

    其中一個滿頭白髮的宮娥,聽說曾經是靈帝時在洛陽皇宮中當過宮女的,一路顛沛流離,如今是在王府當差。

    聽着此人的言語,劉禪倒也是知曉了不少的知識。

    譬如說漢代的婚禮源自於先秦時期,許多民間的較為原始、野蠻的婚姻風俗還沒有被廢除。

    其中鄭地「男女亟聚會,故其俗淫」,薊地「賓客相過,以婦侍宿,嫁取之夕,男女無別,反以為榮。後稍頗止,然終未改」。

    衛地「有桑間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會,聲色生焉,故俗稱鄭衛之音。」

    今嫁娶之會,棰杖以督之戲謔,酒醴以趣之情慾,宣淫泆於廣眾之中。

    在婚宴酒席上,夫妻和賓客也往往飲酒歡笑,言行無拘無束,似乎是後世鬧洞房風俗的濫觴。

    而且,在劉禪不經意的詢問中,劉禪才知曉,為籌辦劉禪的婚禮,王府準備了數千萬錢,各方面的準備,其實在去年就已經開始了。

    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劉禪只能說好傢夥!

    他劉禪成了慈禧了?

    慈禧為了辦自己的六十大壽,花掉了北洋軍閥的軍費。

    他劉禪為了辦個婚宴,搞得立功的將士的封賞拖了幾個月?

    「一個婚禮而已,何至於如此靡費?」

    劉禪心中有些不悅。

    那老宮娥說道:「殿下是何等身份的人?辦個婚宴,至少要數千萬錢,這是為了彰顯我漢中國的氣度,也是要讓百姓看到,我漢中國的氣象!」

    氣度氣象

    這可不是看出來的,那是打出來的,但劉禪知曉現在說這種話,那也是白說。

    時代風氣如此。

    漢代官僚貴族結婚,奢華無度,上行下效,競相攀比。

    富貴嫁娶,車駢各十,騎奴侍僮,夾轂節引。富者競欲相過,貧者恥不逮及。

    這種奢靡的風氣,對社會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由於嫁娶費用很高,以至於許多人在婚嫁之後,「富者空減,貧者稱貸」。

    許多貧苦家的青年無法籌措聘禮嫁妝,因此不能結婚。

    這樣的現象影響了人口的增加。

    與後世比,其實也是差之不多的。

    只能說,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然而,即便是劉禪,這個婚禮也並非是他一個人說的算的。

    他要簡簡單單辦個婚禮,不僅是劉備不同意,漢中王府的一干臣僚,他們都不同意。

    現在劉禪雖然已經是有不小的地位了,但是要改變這種風氣,政治風俗這方面的,還是不夠能量的。

    於是乎,劉禪老老實實的學習婚宴知識。

    婚前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

    正婚禮:親迎→共牢合卺→解纓結髮

    婚後禮(成婦禮):婦見舅姑→舅姑醴婦→婦饋舅姑→廟見成婦

    在學了兩天之後,整個婚宴儀式流程,他已經是清清楚楚了。

    然而.

    現在還不是他能休息的時候。

    婚前禮「三書六禮」環節,還須他親自過問。

    直到快成親的前一日,劉禪這才清閒下來。

    折騰了四日,便是劉禪的身子是鐵打的,都有些頂不住了。

    這身體,是肉眼可見的瘦削下去了。

    張苞在一邊有些可憐的看向劉禪,打趣道:「殿下享盡齊人之福,怎麼趴在床榻之上,好似悶悶不樂一般?」

    劉禪沒好氣的白了張苞一眼,說道:「成個親,沒想到如此複雜,如此勞人心神。」

    關興在一邊亦是笑道:「殿下放心,婚宴的時候,那些人的酒,我們都給你擋了。」

    這句話,倒是讓劉禪心中好過了不少。

    「有安國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關興卻是想道:若是殿下你被灌得七昏八醉,這還怎麼洞房?

    我可是急着抱外甥呢!

    「二位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作為劉禪的大小舅子,張苞和關興在劉禪的婚宴中,也是個重要角色。

    張苞輕輕一笑,說道:「大王怕殿下寂寞了,故此要我等來陪陪殿下說說話。」

    「當真?」

    關興拍着胸口,說道:「自然是真的!」

    張苞沙包大的拳頭往自己胸口上招呼,砰砰直響。

    「當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看着此二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劉禪不置可否,從床榻上坐起來。

    「若是如此,那你們大可不必來看我,伱們知道的,一個男人同時娶四個妻子,那是尋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雖然過程艱難了一些,但是還是我能承受得住。」

    劉禪眼神一掃,示意送客。

    張苞當時就憋不住了。

    他臉上趕忙擠出一抹諛笑出來,說道:「殿下,除了前來為殿下排解寂寞之外,我們兩人,確實還有一件小事。」

    「小事?」

    劉禪眉頭一挑。

    張苞與關興對視一眼,說道:「對殿下來說,絕對是小事一樁。」

    劉禪沒好氣的看着這兩人,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兩人推諉了片刻,最終還是關興力氣不夠,被張苞擠了上來。

    他只得尷尬的說道:「殿下,不是要經略南中嗎?我們兩人的定蠻策,殿下可看了?」

    張苞當即附和道:「對啊!對啊!那定南蠻策,乃是我兩人嘔心瀝血多日所得,殿下難道不覺得若用我等之策,則殿下所要求的的事情,都能夠達成嗎?」

    「原來你們是為此事而來。」

    看來南中對如今成都勛貴的吸引力,當真是不小。

    轉念一想,劉禪也就明白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經略南中,不僅是可以得到功勳,更是可以得到潑天的富貴,也難怪他們都動心了。

    「你們的文策,當真是你們自己寫的?」

    張苞當即點頭。

    「末將挑燈夜戰,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的。」

    而關興則是眼珠一轉,說道:「是托崇文館夫子所做。」

    關興此話一出,張苞當即瞪了關興一眼,那眼中仿佛在說:這是可以說的嗎?

    「托?有用刀槍去托的?」

    劉禪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面前的兩個舅子,說道:「張裕跑到茅廁裏面躲着了,都被你們揪出來了,那篇文策,乃是集十數崇文館大儒思緒所做出來的,非是爾等之功。」


    聽到這話,張苞就有些不服氣了。

    「殿下只是說要文策,又沒說一定要自己寫,我等托大儒揮筆,對殿下經略南中,豈非是有益處的?」

    張苞這句話,倒是讓劉禪無言以對。

    他只能換一個說法,問道:「你們兩個想要去南中作甚?」

    張苞當即說道:「當然是建功立業。」

    「只是建功立業?」

    「嘿嘿嘿。」

    張苞憨笑一聲,右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末將手下有些家丁,組了兩支捕奴隊,若是能抓個幾百上千個精壯奴隸,那末將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個不用愁,當然不是簡單的吃喝玩樂。

    而是奢靡享受不用愁了。

    「如今成都中,一個精壯奴隸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三萬錢了,在殿下封賞之前,這個價錢,還在一萬錢到兩萬錢之間,短短几日內,飆升了萬餘錢,而且奴隸的價格,只會越來越高,殿下何不也出幾支捕奴隊,到了南中,我們幫着殿下行事,定教殿下內府充盈。」

    一個精壯奴隸的價錢,大致上是在兩萬錢左右的,普通奴隸,則是在一萬錢到兩萬錢之間,至於美婢,那就會更貴一些。

    因為土地被封賞下去,導致勞動力缺失,加上被賞賜的軍人都是有閒錢在手的,於是乎這奴隸生意火爆。

    但劉禪已經下令了,不許販賣漢人奴隸,只許販賣蠻夷奴隸,違者殺無赦。

    這個政策下去,自然就是為了防止那些利慾薰心者,為了這巨利誘惑,去抓無辜的漢民來賣。

    對於這些商人的節操,劉禪可謂是一根毛都不信的。

    「要是抓個一百個奴隸,那便是兩三百萬錢,抓個一千個,那便是千萬錢。」

    這確實是巨利。

    當然

    劉禪心中清楚,現在是成都奴隸缺失,供需關係失衡而導致的升價。

    一旦大家都去捕奴了,這奴隸的價格,肯定是會降下來的,甚至如果供大於求了,奴隸的價格還會比平時的要低。

    不過

    最起碼在一兩年之內,這需求不會低。

    太多的田地,需要耕種了。

    這個奴隸的缺口,絕對不是一兩年之內,民間捕奴隊能夠填滿的空缺。

    「巨利是巨利,但只因這巨利,爾等便動心了?」

    什麼只因這巨利,就動心?

    難道這還不夠?

    「殿下.這可不是十萬錢,也不是百萬錢,這可是千萬錢!」

    抓個幾千個奴隸,殿下你的這次婚禮的錢都湊齊了。

    劉禪笑着說道:「你們若是要去的話,我自然答應,不過,去南中可以抓奴隸,難道去巴西抓不了?巴西離成都,還要近許多,離荊州,更是有水路相通了。」

    巴西?

    張苞與關興愣住了。

    「殿下的意思是,要對巴西用兵?」

    劉禪點了點頭,說道:「南中之地,便交由他人去吧,若是打通不了,我等再發兵前去,待來年開春,我便要去閬中,徹底解決巴地蠻夷之患。」

    兩人對視一眼,當即對着劉禪行了一禮,說道:「那我等便開春了,隨殿下去巴地。」

    現在看來,去巴地,還要勝過去南中。

    畢竟去南中,只是抓抓奴隸,你說賺錢?

    確實是。

    但是功勞怕就不多了。

    而跟在殿下身邊,那肯定是能立功的。

    想明白其中關節,兩人當即對劉禪行禮。

    「好了好了,明日大宴,多替我擋幾杯酒,便算你們功勞,我這般小骨頭,可要頂住了才行。」

    兩人當即捶胸說道:「殿下放心,若是有一滴酒到殿下口中,便是我等無能!」

    劉禪輕輕搖頭,對於戰事,他還能運籌帷幄一些,但這婚事,卻總有一種把握不在手中的感覺。

    翌日。

    大婚。

    果然如同劉禪所料一般,這過程就順利不了。

    他本是要先去右將軍府迎親的,結果到了右將軍府,府門卻是緊閉着,張佩蘭的貼身侍女上前,言之要殿下先去接關家娘子入太子府。

    這謙遜之情,直接是表露出來了。

    劉禪心想:得!蘭娘你謙讓,我就去鳳兒那邊去。

    結果這迎親隊伍到了前將軍府,府門亦是緊閉着。

    關銀屏的貼身侍女上前,說道:「張家娘子蕙心蘭質,有大婦之風,應去先迎張家娘子。」

    然後劉禪到了孫魯育居所,結果也是沒接到人。

    到了祝融公主居所,又沒接到人。

    這四個人,把他劉禪當成皮球來踢了。

    最後還是劉備下王令,讓劉禪先去右將軍府迎親。

    劉禪的奔波之旅,這才結束。

    當然

    對於劉禪來說,今日那是苦了去了。

    但是這個事情被讀書人傳了出去,卻是大變樣。

    皆言之漢中王太子娶親的四人,都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女子,為了不讓夫君為難,各個都不爭位次。

    殿下是有福之人啊!

    有福

    確實是有福。

    只是屁股被馬顛得快成兩半了。

    到了太子府中,劉禪終於是可以進入下一個流程了。

    新人入場,行盥洗之禮以表鄭重之意;

    行同牢之禮,表達從此合為一家;

    行合卺之禮,表示同甘共苦;

    再行結髮之禮,表示永結同心;

    然後行執手之禮,表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最後是三拜之禮,天地、高堂、夫妻對拜;

    這一個流程,便已經是繁瑣了。

    結果這流程還要進行四次。

    沒把劉禪的小腰給折了。

    夜宴之中,有關興與張苞為劉禪『拼死』擋酒,劉禪酒喝得不多。

    這白天離的勞累,晚上他劉禪自然要補回來了!

    於是乎。

    接下來的四日,劉禪是一天待在一個房間裏面,當真是享受了齊人之福。

    當然

    為享這齊人之福,這苦卻是受過了。

    華佗帶着幾個徒弟,在太子府中隨時等候召見。

    齊人之福要享,但這身子,可得受住了!

    虧空的精華,要補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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