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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落子長安,曹彰降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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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劉禪親自過問此事,魏延整個人也激動起來了。

    他一個人人微言輕,難以讓大王應允他的計策。

    但若是殿下同意了,以他之能,怕我魏延就要建立不世之功了!

    「殿下難道也是認可了末將之計?」

    劉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幅模樣,倒是讓魏延迷糊起來了。

    「殿下這是何意?」

    劉禪微微一笑,說道:「子午道險峻,難以大量用兵,況且,無金牛道、褒斜道等吸引魏國軍力,子午奇襲如何能成?」

    魏延連忙說道:「子午道中雖是崇山峻岭,然而末將已經讓人去探清道路,並且在沿途中安放給養,在末將看來,出三千兵丁,再加三千背糧人,便可通過子午道,奇襲長安,那長安守將見我軍前來,勢必喪膽,棄城而逃。」

    三千人就能棄城而逃?

    當真以為守長安的是劉禪啊?

    咦?

    怎麼感覺像是在罵自己一樣。

    「此計過於弄險,得要正面大軍配合,或許才有成功的可能。」

    見劉禪並不像諸葛亮那般一棒子打死,魏延心中還有些希冀。

    「殿下正面攻之,末將奇襲長安,必能建不世功業!」

    魏延這是立功心切啊!

    劉禪微微搖頭,說道:「漢中剛有起色,不宜大戰,我已命東三郡守將修繕東三郡道路,待道路一成,便可從荊州轉運糧草、兵員過來,到了那個時候,才是攻伐關中的良機。」

    「可是殿下.」

    魏延面有不甘。

    他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如今魏國內亂,聽聞曹彰逃入長安,關中勢必動亂,此誠發兵取之的良機,錯過了這個機會,下一次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劉禪又是搖頭,說道:「將軍看差了,那黃須兒曹彰已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入關中,不過是求活而已,難以掀起動亂,其人心,早已散盡,我等貿然去攻,不過是徒費將士性命,以及來之不易的糧草輜重,絕無半點可能拿下長安。」

    要想鯨吞長安,靠幾千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至少出動十萬人,還要整個益州作為後盾,源源不斷的輸送錢糧,才能得成。

    這是比拼國力的戰爭,不是靠一個奇襲就能完成的。

    而現在的漢中國,差的就是國力。

    跟此時的魏國比起來,就像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孩童一般。

    劉禪看出了魏延面有不甘之色,他突然看向魏延,問道:「將軍可知我會看相?」

    看相?

    魏延愣住了。

    他知曉自家殿下會打仗,沒想到還會看相的?

    「張裕有讖緯之術,周群有占侯之術,此二人為我府中幕僚,其亦是將看家本領教授與我了。」

    聞此言,魏延不復他疑。

    自家殿下莫說是會看相,就算他說明日漢中地龍翻滾,他都信!

    再者說,就算是他不信,為了奉承殿下,他也要說信。

    殿下高興了,殿下開心了,對他魏延的感官,這不才會變得更好?

    他日後的富貴,可都寄托在殿下身上了。

    是故,魏延一臉鄭重的看向劉禪,行禮道:

    「敢請殿下賜教。」

    劉禪仔細端詳着魏延的面色,片刻之後,緩緩說道:「將軍面黑身白,腳短手長,龍來吞虎,面短眼長、不臭而香,肉角少頂,皆貴相也。若人有此相,求功名者官高職顯,求財利者錢穀巨富之相也。」

    貴相?

    魏延面色一喜。

    「不過這貴相之中,卻有隱患。」

    隱患?

    在這個時代的人,對這讖緯之術,相面之術是非常相信的。

    尤其是這個給他相面的人還是自家殿下,這背後是否蘊含着其他的意思,讓魏延一時間面露焦急之色。

    「敢請殿下賜教。」

    見魏延上套,劉禪不緩不急的說道:「以鼻觀人品正邪,鼻形端正有形,挺拔有力,鼻翼飽滿,鼻孔大而不外露,這是做人有志氣,做事有原則,人品端正;如鼻子明顯歪斜,人中亦偏斜,其心不正,行為不端之人,因其行徑多惡,故必然有災禍頻至。

    而將軍鼻子明顯歪斜,人中亦偏斜.」

    殿下是欲言我乃是心術不正之人?

    撲通~

    魏延被劉禪此語嚇的直接跪伏下去。

    「末將忠心,世人皆知,此心天地可鑑,此情日月可昭!還望殿下明鑑啊!」

    見魏延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劉禪上前將魏延攙扶起來,笑着說道:「將軍之忠心,禪自知矣,如今只是相面知將軍禍福,尚非品行,但我要問將軍,你平素可是狂妄自大,自視甚高?」

    狂妄自大,自視甚高?

    魏延愣住了。

    「末將未有之啊!」

    「未有之?」

    劉禪不置可否。

    「那為何與你相知相熟之人,對你都頗有微詞?」

    劉禪此言一出,魏延憋得滿臉通紅,卻又不好反駁。

    在軍中,在朝中,他的人脈,確實不好。

    狂妄自大,自視甚高,不經意間,便將人得罪了。

    劉禪看着魏延這幅模樣,心中早有答案了。

    他現在借相面之事敲打魏延,便是希望他不要重蹈後世的覆轍。

    另一個時空。

    作為一名戰功卓諸的將軍,魏延不懂得謙虛謹慎,反而狂妄自大,在諸葛亮活着的時候就不斷有怨言,諸葛亮一死他更加居功自傲,目中無人,而且劉禪年齡又小,這種情況下諸葛亮怎麼敢把大權交給他?

    諸葛亮去世後,秘不發喪,楊儀令費禕前往揣摩魏延意圖。

    魏延回答道:

    「丞相雖然身亡,但還有我呢,怎麼能因一個人的死而荒廢天下大事呢?再說,我魏延是何人,怎麼能受楊儀擺佈,做斷後的將領呢?」

    他不但不知諸葛亮的良苦用心,反而不服從朝廷命令,這就必然被當成叛亂對待。

    魏延性格太過跋扈,以至於把滿朝文武都得罪了一個遍,甚至惡名都傳播到了吳國孫權那裏。

    孫權曾說:魏延豎牧小人也,雖嘗有鳴吠之益於時務,然既已任之,勢不得輕。若一朝無諸葛亮,必為禍亂矣。

    想他的名聲之差。

    古往今來,武將戰功卓著而又惡名遠揚的下場一般都不好,魏延當然也不例外。

    魏延不聽從楊儀斷後的命令還可以理解為賭氣,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大軍都隨楊儀徐徐退卻後,魏延大怒日夜兼程,趕在楊儀大軍前面,所走過的地方都燒絕閣道,並率軍出擊楊儀大軍,這就釀成大錯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楊儀和魏延都互相上表劉禪說對方謀反,劉禪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蔣琬,到底是誰想造反,董蔣二人都擔保楊儀懷疑魏延,所以魏延就非死不可了。

    「延既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當時皆避下之。」

    「魏延以勇略任,並咸貴重。覽其舉措,跡其規矩,招禍取咎,無不自己也。」

    所以魏延的下場和諸葛亮沒有關係,是自己咎由自取!

    而且他應該感謝諸葛亮一直對他的照顧和寬容,人人都說魏延壞話討厭他的時候,是諸葛亮一直重用他,讓他實現了人生的價值,賜爵封侯,走上了人生巔峰!

    然而可惜的是諸葛亮對他的寬容,沒有讓他變得謙虛謹慎,反而更加居功自傲、狂妄不堪!自作孽不可活!

    劉禪便希望他的這一番話,對魏延有效果。

    「殿下之意,末將知曉了。」

    魏延面色灰敗,雖是站起身來,但腳步顫顫巍巍的,看起來有些失意。

    「末將自今日起,不再提由子午道偷襲之事。」

    劉禪搖頭,說道:「我看將軍還是沒懂,由子午道可偷襲長安,難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唯獨將軍知道?還是將軍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唯獨將軍是聰明人?」

    一連串的問題,又把魏延給問住了。

    「為官者,為將者,切莫有傲慢之心。漢壽亭侯功勳卓著,且還敬重有才學之人,將軍功勳,比之漢壽亭侯如何?」

    魏延有小關公的稱號,平素裏面,也一直以關羽為目標。

    此番被劉禪一問,他哪裏敢跟自己的偶像比擬,連忙說道:「末將比之漢壽亭侯,猶如螢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值一提。」

    「漢壽亭侯尚且有謙卑之時,汝便更需要自省了,回去多讀讀書,修身養性,莫要衝動,無形之中便得罪了人,日後我欲重用伱,然你與軍中士卒、朝中大臣皆不和,我焉敢用你?」

    魏延知曉此乃自家殿下的諄諄教導,一時間心中感佩非常。

    「末將這便去溫書,那江東呂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末將不比那呂蒙差,自然也可以讓殿下刮目相看!」

    「好!」

    劉禪重重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笑着說道:「那到時,我便看看將軍的變化了。」

    魏延重重點頭,說道:「既然不攻子午道,那還請殿下暫且休息,明日啟程前往南鄭,檢閱漢中諸事宜。」

    劉禪搖頭,說道:「此時天色尚未晚,不妨入子午道,看看具體情況。」

    入子午道看看具體情況?

    魏延愣住了。

    「殿下不是說不由子午道攻長安了嗎?」

    劉禪似笑非笑的看向魏延,說道:「我何時說過不攻?只是現在還未到時候而已。」

    聞言,魏延面露激動之色。

    「我這便帶殿下前去看看。」

    說着,他便領着劉禪入了龍亭小寨,在營寨後門騎上戰馬,朝子午道而去。

    一行人往裏十里地,便徹底進入子午道了。

    子午谷內山路險峻崎嶇,崇山峻岭如牆般橫亘在前,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自然屏障。曲折蜿蜒的山路,岩石峭壁挺拔,往裏的每一步都似乎是對生命的考驗。

    路途中的坡道陡峭,鵝卵石鋪滿地面,腳下的石子不時滑動,令人不禁提心弔膽。山路兩側則是深不見底的峽谷,恍若萬丈深淵,一觸即發。

    山風呼嘯而過,讓人感到陣陣凜冽的寒意。

    巨大的岩石,有的光潔如鏡,有的卻充滿了尖銳的稜角,擋住前行的路途。

    便是劉禪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此地險阻,怕是魏軍見了,都難相信漢軍會從此地出兵,攻伐長安。」

    就如同漢軍不知道鄧艾會走陰平小道入蜀一般。

    「便是此地山路難走,末將才覺得偷襲長安是有可能的。」

    魏軍覺得的不可能,恰恰就是他漢軍最大的機會。

    「殿下請。」

    魏延還要再往裏面去。

    劉禪抬頭看了看天色,搖頭說道:

    「天色已晚,不必往裏走了。」

    山路彎曲多變,時而陡峭,時而平緩,一路上充滿了未知的挑戰。突然出現的山崖或是滑坡,讓人措手不及,需要在危機中迅速應對。

    未有嚮導,怕是行軍過程中,便有不少士卒損耗其中了。

    一行人回到龍亭營寨,天色便徹底陰沉下去了,月牙高懸,只播撒了些許月光,天地間都被純粹的黑給籠罩住了,只剩營寨的燈火,在黑暗中搖曳,閃爍着。

    「殿下看了子午道,可覺得能功成?」

    「或有可能,但絕不是在今日。」

    不在今日?

    那在何時?

    魏延趕忙問道:「不知殿下要準備幾年,才準備發兵攻魏?」

    「至少三年。」

    甚至不止三年。

    三年?

    魏延在心中盤算着。

    好像時間也不是特別久。

    「那這三年時間,末將便好好治理漢中,為殿下北伐逆魏積蓄糧草,訓練兵將!」

    「將軍有此志,值得誇讚,但眼下有一件事倒是需要將軍派人去接應一番。」

    接應?

    「殿下有事情,直接吩咐便是了。」

    「子午道險阻,將軍不妨派三百人前去探探路,看三百人要走幾日,順便,在關中,將一個人接到漢中來。」

    接一個人?

    是何人,讓殿下如此上心?

    「不知殿下要接應的人,是何方神聖?」

    劉禪微微一笑,說道:「此人方才你我提到過。」

    提到過?

    魏延愣了一下,說道:「難道是那鄢陵侯曹彰?」

    劉禪點頭。

    「正是黃須兒曹彰!」

    沒錯。

    爭魏王失敗,如喪家之犬般逃到關中,又躥在深山之中,在魏國,曹彰已經沒有任何活路了。

    而到漢中來,換一個老闆,雖然不能當魏王,但起碼能保住一條性命。

    劉禪則是要借曹彰的勢,借曹彰在長安的威望、人脈,狠狠的操作一波。

    誰說曹彰不是漢之忠臣?

    只要他殺魏人殺得夠狠,他就是忠臣!

    藍田城外。

    山林之中。

    正有一支數百人的殘軍苟延殘喘。

    其中坐在小溪旁石頭上發呆的,正是之前意氣風發的鄢陵侯曹彰。

    在洛陽外大戰失利後,曹彰被迫潰散至深山之中,穿越了數百里的崎嶇山路,期間經歷背叛、刺殺、圍剿,說多了都是淚。

    當然

    也有舊部的幫助,不然怕是在路上便成一具屍體了。

    蹉跎月余,總算是到藍田城外了。

    現如今,曹彰的外貌與往昔的威嚴和風采相比,已經大不相同。

    身着的鐵甲已然破碎,甲片凌亂,散發出刺鼻的汗臭味。頭盔丟失,黑髮凌亂,額前的汗水與泥土凝結成污垢,形成難以辨認的污跡。

    頹廢的臉龐顯出深深的疲憊,雙頰因連日的風吹日曬而泛紅,嘴唇乾裂,飽經疲勞的痕跡刻在他的額頭。

    「那藍田守將,可肯送上糧草補給?」

    「君侯,入城的人就沒有出來過,我看那廝已經忘了君侯的提攜之恩了。」

    駐守藍田的守將,本是他親衛出身,這也是他長途奔襲到此地的原因。

    但現如今看來

    呵呵。

    已是人走茶涼了。

    曹彰的雙眸曾經是堅毅而明亮的,如今充滿了疲憊和絕望。深深的眼袋顯露着他長時間未曾合眼的辛苦。眼神中似乎還隱隱透出對戰敗的自責和苦痛。

    「現如今,我等該去何處?」

    天下之大,現在好像沒有一處是他的容身之地。

    曹彰的身體被一件破舊的戰袍所覆蓋,布料已經破碎不堪,暴露出那原本堅硬的鐵甲。滿是灰塵和泥漿的衣物,如同近一個月來的折磨的見證。

    他的雙臂有着創傷的痕跡,紅腫和淤血構成了深色的斑點。一隻手的指關節扭曲,顯然受過傷,而另一隻手則緊緊抓住一柄已經磨損的長刀,刀刃上沾滿泥土和干血。

    其餘人見到曹彰如此,一個個都是面如死灰。

    他們是曹彰的親信,元從。

    便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仍然跟從曹彰。

    「天不幸我,為之奈何啊!」

    步履蹣跚,曹彰帶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伴隨着疼痛和疲勞。他的靴子已然磨損,泥漿粘附在靴底,沉重的腳步留下深深的印跡。

    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炎化膿,但他仍然堅韌地前行,雖然不再是昔日的英勇將領,卻仍然懷有前進的決心。

    在絕望之中,他仍然堅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君侯不妨入漢中。」

    入漢中?

    曹彰瞥了一眼同樣狼狽的我東里袞,嗤笑道:「我入漢中,難道要去做那漢中王太子的階下之囚?悔不該聽你之言!」

    鏘!

    曹彰越說越氣,直接將環首刀拔了出來,便要上來拼命。

    「我家殿下招賢若渴,君侯若是入漢中,可為我家殿下征伐關中,以君侯的名望,我家殿下必會重用之!」

    「我乃曹家血脈,焉會做損害魏國之事?要我同室操戈,手足相殘,他劉公嗣做夢,我呸!」

    「哈哈哈~」

    不想東里袞卻是哈哈大笑一聲,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君侯在魏國興兵事,早已同室操戈,手足相殘,如今成喪家之犬了,小命都難保了,反倒想起魏國來了?」

    「東里袞,小人!」

    曹彰雙目充滿血絲,惡狠狠的朝着東里袞咆哮道。

    「我是小人,但現如今,也只有我這個小人,能給君侯一條活路,明路。」

    見曹彰未有反駁,東里袞繼續說道:「君侯想一想於文則,想一想龐德,想一想文聘,其皆在殿下手下得以重用,君侯入漢中,只要能立功,富貴榮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且還能建功立業。」

    緩了一口氣,東里袞繼續誘惑道:「我聽聞君侯有效仿漢武時霍去病、衛青故事,封狼居胥,揮斥方遒,然而要想征伐異族,必要有明主,君侯試想一下,那曹丕是明主?還是我家殿下是明主?」

    「敗軍之將,敵國血脈,焉能被任以重用?」

    說實話,曹彰有些心動了。

    他起兵造反,原本就是不想要窩囊度日,想要去學那霍去病衛青建不世功業。

    當不當魏王,其實不重要。

    「君侯如此想,便是小看了我家殿下了,此乃我家殿下手書,在數月之前寫下的。」

    數月之前?

    曹彰震驚。

    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難道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匆匆從東里袞手上接過信件,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長嘆一口氣,說道:「漢中王太子如此誠意,我豈能不從之?」

    其實

    他現在,除了入漢中,哪裏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除了死之外。

    不管這信件是不是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寫的,最起碼,給了他一個往下走的台階。

    「還請閣下前去知會漢中王太子,言在下欲入漢中避難,為其效命。」

    說完這句話,曹彰臉上具是苦笑之色。

    太操蛋了。

    原本一個個好好的魏國鄢陵侯。

    兜兜轉轉半年。

    轉眼

    便成漢中國臣子了。

    可惜!

    可笑!

    可嘆!

    可悲啊!

    ps:

    五千七大章。

    明日應有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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