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太子開府,法正入瓮!(1 / 1)
太子宮中,劉禪看着身穿太子舍人袍服的鄧艾,不由得頷首點頭。
「好馬配好鞍,士載如今當真不凡!」
鄧艾撓了撓頭,說道:「賴殿下洪福,艾才得以講武堂頭名得出,更是獲得這太子舍人的官職。」
皇帝諸侯王大多既重視自身學習,更重視對子嗣特別是太子的教育與培養。
因太子是儲君,其能否健康成長、全面發展,關係到血脈的傳承,社稷的安危。
為此,劉備也在劉禪身邊安置了一大批文人武士,授以各種官職,以為太子保駕護航,總稱太子屬官或東宮官。
其中輔翼、訓諭太子,相當於太子導師、顧問及高參的人,多是德高望重的飽學之士。
他們分別是太子六傅、太子賓客、太子詹事、太子庶子。
太子六傅,即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
但太子六傅並非長置官位。
太子太傅為許靖,太子少師為諸葛亮,太子少傅為法正,太子少保則為吳懿。
不管是元從,還是荊州,亦或者東州士,從這太子六傅的分配上,便可窺之一二。
太子賓客掌掌調護侍從規諫等職,在太子宮時,賴師傅群賢之訓,但出遊處左右,宜得正人,能相長益者,可為太子賓客。
太子賓客雖沒有官銜,但能被謂之東宮賓客,皆選文義之士,以待儲皇,這是做為太子儲備班底來用的。
如今太子宮中,這太子賓客便是有數十人之多。
有一些是劉禪為收攏人心,使其進入的,譬如商賈李明之子,當然...更多的則是劉備安排的。
那些官二代,只要是有些能力的,最不濟,也會給他安排個太子賓客的位置,隨侍劉禪左右。
這自然是劉備在培養劉禪未來的班底了。
漢中王太子府,太子詹事,劉禪指命董允當之,若劉禪不是漢中王太子,而是漢帝國太子的話,那這個太子詹事,職比台尚書令、領軍將軍,秩兩千石。
當然...
漢中王太子府太子詹事,亦是尊貴,這可是太子府總務,權柄不小。
太子家令費禕當之,主管家事。
太子門大夫由趙越遙領,為太子宮宿衛之官。
率更令由關興遙領,主宮殿門戶及賞罰事。
太子仆由糜暘領之,主太子車馬,職似太僕。
太子左衛率為張苞,領太子親軍,太子右衛率為鄂煥,領講武義從。
....
一番敘功。
太子庶子、太子洗馬、太子舍人、率更令、仆、衛率,皆是有功臣當之。
官爵賞賜,錢糧賞賜,美姬賞賜,借是從劉禪之手頒發下去。
經過幾日時間謀劃賞賜,這太子開府之事,算是塵埃落定了。
「今日尚書令開課,莫要誤了時辰了,走罷。」
既是開辦講武堂,自然是要請好老師的,法正此等大才,不請來豈不是浪費了?
在劉禪帶着太子宮屬官至講武堂的時候,身形瘦削的法正,早早便做在主位之上了。
「殿下。」
劉禪入堂,法正對劉禪頷首示意。
「我等拜見殿下。」
講武堂四期生們見到劉禪都來聽課了,一個個都很激動,紛紛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我今日亦是與爾等一般,是作為學生而來的。」
劉禪緩緩跪坐在側,其餘學子見之,無不心生仰慕,同時一種驕傲之情是抑制不住的從心頭冒出來:在講武堂中,我可是與殿下做過同窗的!
「今日我與諸位探討的,乃是《商君書》。」
言罷,他將案牘上的講義打開,如清泉叮咚的聲音,亦是隨之而來。
「《商君書》中主張重刑輕賞,商君認為加重刑罰,減少獎賞,是君主愛護民眾,民眾就會拼命爭奪獎賞;增加獎賞,減輕刑罰,是君主不愛護民眾,民眾就不會為獎賞而拼死奮鬥。」
「《商君書》中認為人性本惡,必須承認人之惡性,治理國家要以惡治善才能使國家強大。」
「《商君書》...」
...
《商君書》原本便是戰國風雲激盪之時變革而出的,要的就是實幹之才,教的都是有用的東西。
在法正之口,原本枯燥的《商君書》頓時生動起來了。
眾人聽完,還是有意猶未盡之感。
講武堂中,說是講課,更像是在交流,畢竟能入講武堂的,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更何況這講武堂中,數十個人呢?
授課完成之後,法正心有感慨。
「殿下倒是網羅了不少英才。」
方才他授課之中,有不少人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此刻站在劉禪身後的鄧艾,便是其中之一。
「公子能三個月平定南中,看來便是有英才襄助,方能得成!」
現在劉禪已經是漢中王太子了,班底肯定是要先建好的。
原本他法正還想幫手一二,但現在觀之,卻是不用他費心了。
「賴父王洪福,加之群臣將士用命耳!」
劉禪微微一笑,他上前挽起法正的手,說道:「少傅,禪有些疑慮,今晚要向你好好請教一番。」
請教?
法正擼着鬍鬚,輕輕點頭。
「既有疑慮,講武堂便可以解決了,為何要到今晚?我尚書台事務繁忙,恐怕今夜是沒有時間給公子解惑了。」
他當了尚書令之後,這事務也是不少的,平時便分身乏術,到講武堂來授課,還是他硬擠出來的時間。
「少傅勿憂,父王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這一個月,少傅便乖乖的在太子宮中為小子解惑,至於尚書台那邊,有諸葛先生,便是無憂了。」
你也不看你瘦麻杆的模樣?
妥妥打了幾天幾夜沒休息的國服韓信,看你一眼,這感覺魂都要給你吸去一些,還隔着殫精竭慮呢?
小命不要了?
若非他早有預料,讓名醫前去漢中,說不定這老小子他劉禪便見不到了。
「這如何能成?」
作為一個責任心強的打工人,法正當時就不幹了。
「我食君祿,為尚書令,豈能擅離職守?」
他想奮力掙開劉禪的束縛,卻發現身子疲軟,居然給十二歲的劉禪小同志緊緊的禁錮住了。
「莫非你太子少傅之職,便可擅離職守了?」
劉禪輕笑道:「原來我聽說先生善使長劍,能舉百斤巨石,如今卻被小子所制,何也?身體虧空,若不加以修養,魂歸泰山府君,便在不久之後!」
見法正臉上還有不虞之色,劉禪輕笑道:「若伱不信,我自可拿父王手書印信,你即食君祿,當知王令難違罷?」
「你!」
看着劉禪打趣的表情,法正哪裏不知道他的一番苦心。
「也罷,我便在你太子宮好好待上一個月,哼!聽聞殿下紅顏知己有好幾個,夜裏溫書時常常紅袖添香,好不快活,我若是去了太子宮,怕你要與我日夜相待,抵足而眠了。」
他故意瞟了劉禪一眼,說道:「現在放我走,還可以後悔,到我至太子宮,哼!你小子想後悔都沒地了。」
啪~
劉禪雙手一拍,臉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
「一言為定!」
他今天是雙喜臨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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