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一絲不掛的男人(1 / 1)
她發現自己躺的這張柔軟的大床也是粉色的,甚至連床上的床上用品都是粉紅色打底,正中央有一顆大大的紅心。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紅心周圍則分佈了一些小心心。
她雖然在傅家多年,但是她的房間也從來沒有這麼少女這麼公主過。
臉頰處傳來疼痛感,提醒着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恐怖可怕的事情。
「我的臉」她踉蹌着下床,朝着衛生間衝去。
結果,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裏面有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正悠閒的拿着一塊粉紅色的浴巾擦拭着身體!
「啊!」
李卓妍嚇了一大跳。
刺耳的尖叫聲衝破耳膜。
剛剛洗完澡,準備穿衣服的謝靳言呆了呆,但是他反應極快,兩隻修長有力的手臂二話不說將那浴巾包到自己腰際,遮住自己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片刻以後。
李卓妍震驚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健碩男人,男人身材極佳,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身材。那如同搓衣板一樣的腹肌結實緊緻的排列在一起,那胸膛上還掛着幾滴調皮的水珠。
她的臉忍不住開始發燙,眼睛竟不知道該往哪放才好。
她生平第一次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體。還是如此近距離。雖然這麼一個大男人包裹着一塊小小的粉紅色浴巾,畫面有點反差萌,但是她沒心情欣賞。
她這會兒害臊得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靳言俊朗的面容上透着一絲尷尬,要怪只能怪老媽,為這個房間專門準備的浴巾都是小號的堪堪只能遮住他的腰際。
那雙筆直的大長腿,幾乎無處安放。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女會突然清醒過來。
還是在他洗澡的時候!
男人俊美的面容上浮現一絲尷尬的紅暈,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尷尬過!被一個妙齡少女給看了身子!
但是目前來看,好像這個少女受到的驚嚇更大。
他穩了穩心神,試圖解釋,「那什麼我房間裏面的水龍頭壞了,我我就來你房間想洗個澡,我沒有其他的惡意。」
李卓妍低垂着眼眸,看也不敢看他。
腦海里情不自禁再次浮現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男人健碩的身材,還有那令人震驚的部位!
原來原來那個地方竟然長得那副模樣!
李卓妍捂臉。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謝夫人一臉緊張的跑進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景時,謝夫人瞬間瞪大了雙眼,一巴掌朝着謝靳言胸口甩去。
「你這個流氓!你怎麼在囡囡房間裏!你竟然還打扮得這麼這麼奇葩!你!你氣死我了!你究竟想幹嘛?這浴巾我可是給囡囡用的,不是讓你這個糙漢子用的!」
被自己親媽赤果果嫌棄的謝靳言表示自己很委屈,「媽我房間裏的水龍頭壞了。」
謝夫人看着兒子那被自己打紅的胸口,一點也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情,後悔之意。
「那你可以在我和你爸的房間裏面洗,為什麼非要跑到這裏洗!」
「剛才爸和你不是在衛生間裏面嘛」謝靳言的目光別有深意的落到謝夫人身上。
謝夫人老臉一紅,哎喲喂,自己和老頭子剛才在親熱的時候被兒子瞧見了?
沒臉見人了!
但是她還是端出母親的架勢,「我不管,你趕緊給我出去!穿好衣服再進來!」
謝靳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謝夫人這才看向床上的李卓妍。
少女右半邊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只是依舊紅腫。沒有受傷的左半邊臉秀美白嫩,看得出來,如果她沒有受傷的話,應該是一個可人兒。
李卓妍原本痛苦的心情,在看到這一對陌生的母子那和諧溫馨的相處以後,莫名其妙的,她的心情好了幾分。
但是右臉處隱隱作痛的傷口,不斷提醒着她曾經發生了什麼。
謝夫人坐到她身邊,輕輕拉住她的手,李卓妍下意識的縮回手。
低着頭不敢再去看謝夫人。
謝夫人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抗拒,她也沒有在意,而是溫柔的放緩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了你囡囡。囡囡在我老家那裏是孩子的意思,你能告訴我,你家在哪裏嗎?我們好送你回家。」
回家
李卓妍的眼神有些恍惚,她有家嗎?
天大地大,她幾時有過家?
曾經她以為,小叔叔的家就是她的家。
然而,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打碎她的幻想。
她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沒有媽媽,沒有爸爸。
「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你整整昏睡了兩天,是我兒子把你救回來的。」謝夫人耐心的看着低頭沉默不語的李卓妍,「你的臉是被人弄傷的嗎?」
她的臉她現在一定很醜很嚇人吧?
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她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僵硬着身子,任眼淚橫流。
謝夫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孩子,這世上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她就出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
謝夫人親自端着托盤再一次來到了李卓妍的房間,托盤上擺放了幾樣精緻的小菜。
「這是我親手下廚做的,也不知道你愛吃不愛吃。」
李卓妍怔然的望着那幾樣小菜,冬瓜排骨湯被清炒雞毛菜,青檸拌黃瓜,水煮肉絲包圍着。
淡淡的食物香氣飄在鼻端。
印象里好像有誰做過這幾樣菜,是誰?
究竟是誰?
李卓妍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本來沒有什麼胃口的她,卻在看到這幾樣小菜以後,主動拿起了筷子。
排骨湯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她曾經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也喝過。
可是她很肯定,她不認識這位夫人。
為什麼?
謝夫人看到她肯吃東西,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喜歡你就多吃點,吃得多了,身體才會恢復得好。」
她的目光很慈祥,好像在看自己的女兒一般。
她好像習慣了李卓妍的沉默,自顧自的說,「我一直夢想着有一個女兒,可惜終是沒有如願。你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有關係,我家雖然不大,但多你一雙筷子也無妨。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什麼時候想回家了,我讓那臭小子送你回去。」
李卓妍低頭吃東西,依舊沒有說話。
謝夫人愛憐的看着她,小姑娘被毀了容,多可憐,哎!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狠心,這樣子對待她。
毀了一個女孩子的臉,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分別?
她不想回家,多半是親近的人傷了她。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謝夫人一直是個很開明的人,倒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李卓妍吃完以後,她就將餐盤收起來,「你好好休息。無聊的話可以下樓去走一走,曬曬太陽。」
李卓妍怔怔的坐在那裏,她跑出來的時候,手機也沒有帶,身無分文,更別說其他證件之類的東西。
陌生母子的善意,讓她心底一陣陣發暖。
她張了張嘴,想要感謝謝夫人,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她越是想要說話,就越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試了幾次,李卓妍頹然的放棄。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謝夫人失望的關上門離開。
她的眼眶泛紅,眼淚又開始打轉。
她的心裏閃過一陣陣的恐慌,如果她連說話的功能也喪失,怎麼辦?以後怎麼辦?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一天很快就過去。
天快要黑了。
李卓妍咬了咬唇,下了床,打開房間的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狹小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樓梯。
這裏比起傅引禮的別墅小了許多,但是裝修的很溫馨。
她朝着樓梯走去,剛走到拐角處,還沒有下樓。
就聽到樓下傳來謝夫人的聲音,「醫生說這孩子的臉恐怕是要留疤痕,那針在她臉上留的時間太久,又淋了雨,估計以後都不可能恢復原狀了。」
「媽,那她不是毀容了?」謝靳言震驚的聲音響起。
李卓妍身子一僵,愣在原地。
毀容了以後她要被毀容了
巨大的悲傷如同海嘯一般,沖她席捲而來,沒過她的頭頂,幾乎將她淹沒!
她胸口一陣陣鈍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毀容了,以她這張殘缺的臉,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小叔叔面前?她還有什麼資格呆在小叔叔身邊?
不!
不!
老天爺,為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回到房間的。她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裏。
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裏沒有傷害,沒有痛苦,只有她自己和琴,真的是太好了
李卓妍緩緩的露出一個空白的笑容,她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媽媽遠處的鐘聲又響了。教堂里好安靜啊!安靜得只聽得到禱告聲。
真的好安靜啊!安靜得只聽得到姐姐的笑聲。
姐姐真的好喜歡笑啊——
姐姐好聰明,好快樂。可是為什麼我只喜歡雪花呢?雪花究竟有多少種形狀呢?媽媽
姐姐說,因為我長了一個雪花腦子。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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