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你凌家作惡多端(1 / 1)
凌奕臣聽到阮蘇這麼問,趕緊就大吼着,「刀子!快啊!來人啊!給我一把刀子!」
不知道是哪一個奔過來遞給他了一把匕首,他握着匕首塞到阮蘇手裏,「阮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沒有他!」
凌奕臣撕心裂肺的抱着凌奕昕,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滑落,「阿昕,阿昕!你怎麼這麼傻!」
從小到大身為雙生子的他們兄弟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長大以後他們依舊生活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凌奕昕永遠就如同他的影子一樣如影隨形的陪在他的身邊,然而現在……他卻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懷裏。
叫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接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帶了匕首狠狠的戳,狠狠的剜。
徹骨的痛!
「哥……哥……阮,阮小姐是我的偶像,是她曾經將我從深淵裏拉出來,如果不是她,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來……那個……那個傳奇的少年……」凌奕昕伸出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握住凌奕臣的手,「哥,善待她……求你……這是我,我最後的心愿……求你……幫,幫我。」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就在他閉上雙眼垂下手的瞬間,阮蘇手裏面的匕首在被火烤過以後,也隨之戳入了他的心臟,將那枚子彈給挖了出來。
鮮血順着傷口不斷的往外涌,凌母已經奔進別墅裏面又回來將一個簡陋的家庭藥箱遞給阮蘇,她撲通一聲跪到阮蘇面前,聲淚俱下,「阮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兒子……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阮小姐……」
身為凌家高高在上的夫人,她可以說是在凌家呼風喚雨,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跪求自己的仇人,阮蘇!
可是心愛的小兒子現在就躺在血泊里,她能有什麼辦法?
阮蘇並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從藥箱裏面找出止血藥灑到了凌奕昕的傷口上,又找出一些抗生素強行塞到他嘴巴裏面強迫他咽下去。
哪怕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中,但是阮蘇還是捏住他的鼻子讓他吞了下去。
做好這個阮蘇又找到紗布幫凌奕昕包紮傷口。
「我先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他的心臟受損破裂,我也僅僅是將子彈給他取了出來。」阮蘇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對凌奕昕進行了取彈手術,說不震撼是假的。
這輩子她以為只有薄行止會
為了她捨命,沒想到……凌家這個寡言的小少爺竟然肯捨命救她。
「心臟都受損了破裂了……他怎麼還能活?他死定了!是不是?」凌夫人痛哭出聲,「啊!老天爺,你是不是沒有長眼啊!」
「也不是,現在立刻馬上送到醫院進行手術,應該還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救回來。」阮蘇看着自己染着鮮血的雙手,清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直接在自己衣服上面擦了擦就站了起來,就在她起身的瞬間,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阮蘇,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是凌老爺子!
他拿了一把槍抵在阮蘇的後腦勺,眼神癲狂惡狠狠的瞪着她,「你這個賤人,屢次破壞我的好事!現在竟然還敢來凌家興風作浪,我的孫子竟然還受到了你的蠱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阮蘇徐徐轉身淡淡望着他,「你不關心自己孫子的死活,卻還想着要殺了我,像你這種爺爺我也是第一次見。」
凌老爺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凌奕昕,鄙夷的說,「他死了剛好,可以把他那還有幾十年的命給我續上。一舉兩得,我了不用在身體差的時候重新尋找新的身體。」
「爸!爸!你千萬不要啊!奕昕可是你的親孫子啊!」凌夫人一聽到凌老爺子這瘋狂的想法立刻就大叫一聲抱住了他的腿,「爸,奕昕一定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你不要奪了他的命啊!」
「婦人之仁!你懂什麼!」凌老爺子一腳就將自己的兒媳婦給踹開,「吳大師,趁着現在阿昕還沒有死,趕緊的你做陣法,也算是他臨死前對我這個爺爺做的最孝順的事。」
聽着他口吐如此殘忍的話語,還有他那泯滅人性的作法,讓凌奕臣氣得咬牙切齒,他眼底瀰漫着濃烈的恨意,望着地上那把還帶着弟弟凌奕昕鮮血的匕首。
都是他!
早該死的他!
他卻還活着,他把凌家牢牢掌控在手裏,他將整個凌家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也是他,如果不是他!弟弟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妹妹的臉也不會被毀掉,都是他,他搞了這個吳大師過來,兩個人狼狽為奸做盡壞事。
為什麼這種人還要活着?
吳大師已經在旁邊開始施行陣法,他口中念念有詞,還在凌奕昕身邊開始畫一些大家都看不懂的符咒,阮蘇冷眼旁觀。
看着他如同小丑一樣在那裏上跳下竄,就在他的陣法符咒畫成的瞬間,阮蘇抬手就在虛空之中畫了一個符咒,「咻!」的一下那符咒就直撲吳大師面門,「砰!」的一聲爆炸聲響,大家都嚇了一大跳,「發生爆炸了?」
「這裏還有炸藥嗎?」
「好像是阮小姐……」
正在打鬥的林其和兄弟們愣住了,凌家的那些馬仔也愣住了。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吳大師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打斷自己的陣法,並且還是用的破解陣當場破解!
他驚愕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瞪着阮蘇,一絲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你……你竟然會陣法?你……你竟然比我還要強?」
阮蘇依舊面色沉冷,氣場強大,她一頭長髮無風自動,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殺神一般,「一個小小的續命陣法而已,還難不倒我。」
吳大師不可思議的搖頭,「小小的?不……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比我更強的大師?你……你還這麼年輕。除了牛鼻子老道比我強,可是他已經死了!」
「不好意思,牛老道正是家師。」阮蘇笑得帶了幾分鄙夷和嘲弄,眼底溢上諷刺,「你打過我師傅,你現在更加打不過我。」
吳大師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你說什麼?牛鼻子老道的徒弟竟然是你?」
當初他就推算出來牛鼻子老道找到了一個傳承,找到了一個徒弟,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牛鼻子老道找到的傳人竟然是阮蘇!
竟然是這個女人!
他一直都在尋找這個徒弟,試圖將這個徒弟給滅了,在這徒弟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弄死他。
可是……現在赤果果的現實啪啪啪的轟炸着他的臉,他技不如人,技不如阮蘇!
所以……剛才在煉丹室裏面阮蘇是真的一眼就看透了他設下的陣法是什麼!
他抓狂的大叫出聲,面色猙獰,「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學習玄術了幾十年,你才傳承了多久?你怎麼可能就會勝過我?阮蘇!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說着他就揮舞着雙手開始在半空中繪製大家根本看不懂的圖案,一個又一個的陣法朝着阮蘇面門襲來。
而凌老爺子一看吳大師發了狂,唯恐這些陣法波及到自己甚至來不及向阮蘇開槍,他就躲到了一邊。
可是阮蘇卻毫不畏懼迎難而上。
她纖細的雙手在虛空之中畫着各種各樣的符咒,她甚至連陣法都沒有動用,繪製的全部都是符咒。
一個接一個的抵抗着吳大師的進攻。
這是在場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兩個玄學大師當場對決。
這現場可以堪比電視劇上面的特效。
一聲又一聲的爆炸聲響起,一個又一個的陣法在半空中相撞。
碰撞出各種各樣的火花,滋滋拉拉直響。
他們就好像在看電視劇一樣只覺得眼花繚亂。
吳大師幾乎用盡了畢生絕學他早就累得氣喘吁吁,鮮血順着他的口鼻不斷的湧出來。
他卻顧上不擦,他一定要殺了阮蘇!這世上玄學第一人一定是他,不能是任何人!
他瘋了一樣發動攻擊,根本顧不上自己已經受了傷的身體。
而反觀阮蘇一直都是氣定神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仿佛並沒有把瘋狂的吳大師放在眼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阮蘇更勝一籌。
很快!
吳大師就有些油盡燈枯,他狠狠跌坐在庭院的草地上,頭暈得幾乎反胃噁心。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為什麼你會這麼強?」
阮蘇站在原地,精緻的五官在陽光下泛着迷離的光彩,顯得那麼美卻又那麼不真實。
她的聲音清靈靈的動聽,可是聽在吳大師的耳中卻如同魔音穿耳。
「因為天賦啊!你以為我師傅為什麼會傳授給我?因為他一直在等我啊!等我了半個多月才遇到我,把所有的一切傳給我以後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這個世界。有些人學一輩子也抵不上我學一年。所以,吳大師,你安心去吧。」
吳大師搖搖晃晃的坐上站起來,他試圖還要再繼續畫出陣法,可是他卻整個人搖搖欲墜,最終!「撲!」的一聲,他口中噴湧出鮮血,染紅了地上的小草,他雙眼瞪得大大的,撲通一聲倒地不起!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