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 磨死你(1 / 1)
測試廣告1 蟲王很警惕!
血脈傳承中,對那兩個都能要它命的人,它從骨子裏都害怕!
哪怕其中的那一個,現在已經不太能對它做什麼了,但小心無大錯,誰讓它是個二主蟲呢?
遙遠能定它生死,甚至族人生死的主人,要它表面上還聽那個人的話,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它真的不想這麼近的,給自己找個祖宗。筆神閣 m.bishenge.com
唉!
瞅瞅這剛醒,就給它們發了個這麼大的任務。
以後在兩個主子之間,它們的日子肯定更難了。
蟲王的頭觸輕輕一揮,先點了兩個侍衛上去偵察情況,看看周圍有無異動。
從血脈傳承中,它可是知道,那位祖宗有多厲害。以前他睡着,它們能借他本源之力,給自己摟好處,現在
想到才死沒多久的王,蟲王忍不住抖了一下。
它都不知道,主人為何要它們喚醒那位祖宗,既然那麼忌憚祖宗,一再地告訴它們,要小小再小心,又何必把他喚醒呢?
沒有他,它們一樣可借他本源之力啊!
哪怕那力借的並不多,可是,時間久一點也是很有效的。
唉!
做為性命被人掌控的蟲,它沒有蟲權啊!
「細細!細細細」
侍衛傳來的聲動,是平安!
蟲王稍鬆一口氣,頭上的兩個頭觸輕動,又讓兩個侍衛爬了出去。
那位祖宗為了引走圍困禁地的修士,讓它們全力相助,在差不多的同一時間裏,大範圍地啃出無相界隱藏的仙府、秘地,這任務它不得已應了下來,可是,三天時間太緊,主人還沒給它指示呢。
如果能再拖半天就好了。
只要再拖半天,主人的命令肯定就到了。
現在,蟲王的兩個頭觸一動又一動的,希望能更快地接收到主人的消息。
細細細
直到上去了三拔,外面還是沒有一聲異動,蟲王才在侍衛位的拱衛下從藏身的空間出來。
那位祖宗太麻煩了,居然要它表忠心,親自動口,啃動空間節點,引出藏了的古神殿,這活
要不是怕他透過神魂之間的那點聯繫發現到,它才不干呢。
月華如水,星辰滿天,正是那什麼良辰吉時啊!
蟲王打量四周,發現青草的香味中還隱帶了一點花香,遠處似乎還有幾片散落在草叢的花瓣。
嗯!
確實是安全的。
它正要張嘴,突然感覺到什麼,連連擺動兩個頭觸!
此時此刻,遙遠的域外戰場邊界,世尊正面露凝重,用秘法以最快的速度勾通腹線宙蟲。
笨蟲王反饋來的消息太奇怪,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美魂王可不是萬生魔,那個傢伙差點就因為銀月,反投了虛乘。
雖說最終利用種種,讓銀月死心還親自動手殺他,可是,銀月也沒放過她自己,搞不好,再醒的美魂王還是放不下她,最終發現他在腹線宙蟲身上動的手腳。
如果那樣就糟了。
現在能在天淵七界幫他們辦事的,只有那窩腹線宙蟲了。
沙沙沙
牆角的沙漏還在勻速漏沙,眼見時間要到了,他辛苦這些年的佈置,可能要被美魂王端掉,世尊真急了,乾脆在眉心一划,一滴銀紅色的魂血飛出,被他猛然一按。
啵!
草原上的空氣好像輕輕震動了一下,蟲王的身體在一剎那間漲大一圈又迅速回復。
「退!」
神魂中,世尊威嚴的聲音剛剛響出,蟲王驚慌才要衝回空間,周圍不知怎的,已然飄蕩着無數花雨。
它們與空間若有若無的聯繫,在這一剎那好像全被那些花雨斬斷了。
這?
「誰?」
蟲王的嘶聲,卻不是腹線宙蟲應該發出來的,它才想掩口,又迅速想到,這是主人的聲音,是世世代代,捏着它們小命的主人聲音。
「美魂王,是你嗎?」
世尊借着蟲王的身體,放出神識,沒想到卻是兩個女修,其中一個,還正持着一把熟悉的天狼弓,瞄着他這裏。
嘶!
世尊眯眼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蟲嘶。
持弓的與銀月肯定有些關係,這用花雨阻隔腹線宙蟲與外部空間聯繫的,定是那個在亂星海有天道親閨女之稱的林蹊。
殺神陸望的傳人。
好嘛!
美魂王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跟這樣兩個小元嬰合作了。
「佐蒙人?!」
什麼?
阿菇娜持弓的手一抖,忙用眼角看向一直憋着她的林蹊。
這分明是十三隻小不點的腹線宙蟲嘛,怎麼是佐蒙人呢?
腹線宙蟲雖然只是三階靈蟲,可是,它們的天賦,比一般的七階靈蟲還厲害呢。
蟲王會說話不是正常的很嗎?
怎麼就是
阿菇娜心中一時之間有萬般懷疑,可是,身旁林蹊的樣子,也讓她不由自主地戒備了十二萬分。
「不承認?」
陸靈蹊雖然也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在這裏,「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靈蟲,敢這麼直言主人的名號嗎?」
雖然她家的青主兒敢,可是,美魂王可不是她。
「剛剛的動靜,就是前輩借蟲下界吧?」
「」
世尊瞄瞄拱衛在它身邊的一群小蟲,真想一把掌把它們全都拍死,「你是小殺神林蹊?」
他可不會喊她天道的親閨女。
運這種東西,甚為玄妙,喊多了,假的也可能變成真的。
「錯了噢!」陸靈蹊笑了,「我是天道親閨女林蹊!」
小殺神這個名號,她暫時可擔不起來,「閣下應該認識安畫吧?」
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她。
「認識安畫,又認識美魂王,那麼當年的戰事,你們佐蒙人果然插了一腳?!」
嗯?
「美魂王說的?」
小丫頭知道的倒是挺多。
如果現在的身體,不是一隻五階小蟲,哪怕只是六階呢,他都會想辦法,讓她們不能活着走出去。
世尊想把她們引的更近一點,「這樣說,他已經知道,他當年有多蠢嘍?呵呵!告訴他,這麼多年,本尊為他的蠢,可是自我慶祝了好多次酒呢。」
「是嗎?」
陸靈蹊雙目一凝,眼中殺機一閃,「那閣下以後要少個樂子了,慶酒這種事,再不會有了。」
「不不不,當年的活做完了,這酒就能一直慶祝下去。」
「又錯了噢!這裏,我是天道的親閨女。」
陸靈蹊面上帶笑,眼中殺氣凌天,「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我要告訴閣下一個壞消息,亂星海也好,幽古戰場也好,你們的人,以後,會死傷慘重!
本仙子的小殺神之名,最終會因為你們佐蒙人,而實至名歸!」
本來,她並有去幽古戰場的打算。
從亂星海帶回的財物,足也支撐她飛升了。
可是現在,陸靈蹊發誓,她一定會到幽古戰場,「待處理完六腳冥蟲,本仙子定到幽古戰場,殺生百萬,以證殺神之名!」
叮叮叮
話音未落,十面埋伏迅速絞殺。
滋滋滋
十三隻連六階都沒有的蟲,當然挺不過一合,可是,現在不是有個什麼尊嗎?
陸靈蹊不惜一切,調動天劫雷力,擊殺這個分魂暫時無所依的尊。
世尊還真不在意小小的元嬰天劫雷力,原想着,就讓她忙忙,正好也藉此看看,陸望的十面埋伏如何運轉,只要能在她這裏找到空子,以後
一道道滋滋的電光,鞭打在魂體上,卻沒想,連着好幾道,都鞭的他想發顫,好像真的打進了靈魂深處。
這?
這不對啊!
什麼樣的雷能傷他衝過金仙劫的魂體?
「天罰雷力?」
世尊在這些雷絲中,感受到非常駁雜的雷力,從結丹小修的雷力,到元嬰小修的雷力,再到妖八階、化神雷力。
這些雷力,雖然對他的分魂會造成一定困擾,可是,還遠不到能傷他的程度。
只有
「你從哪弄的天罰雷?」
只有天罰之雷,才能傷他魂體。
「想知道?」
陸靈蹊不惜靈力地控制着十面埋伏,讓那片花雨更盛更茂,讓這什麼尊逃不掉,「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訴你呢。」
她一定要找時間,再進雷河雷煉重影。
「現在,你只需知道進了我們無相界,就別想回去了。」
她磨也要把他磨沒了。
透過十面埋伏,陸靈蹊其實能感覺得出來,她的天罰雷力還是太少了,這人強行降下的分魂雖然沖不出十面埋伏,可是,她也要好半天,才能盪殺他一絲絲的魂力。
「呵呵!小丫頭,你太弱了,大話放早了。」
其實若不是蟲王這麼快就被她絞殺了,做為靈蟲的主人,被反噬了那麼一點點,他早就能衝出去了。
「你的天罰雷力太少了,就算想磨,也得你有本事才行。」
支撐十面埋伏,也需要大量靈力的。
只要她有一點不支,他就能在本尊的急召下沖回去,「本尊現在不走,是想研究你的十面埋伏。
不對,不是你的,準確地說,應該是殺神陸望的十面埋伏!」
「是嗎?」
陸靈蹊給自己灌了一口黃金酒,「閣下聽過一句話嗎?解釋就等於掩飾!」
十面埋伏是隨便就能研究出來的嗎?
陣陣相疊,陣陣相合,陣陣相依,早已隨心而動。
「你想讓我擔心十面埋伏被你們吃透,害了我家祖宗,老實放你出去,那是做夢,本仙子生來的倔性子,打不過人,哪怕咬,也要咬下對手的一口肉來。」
花雨漫天飛舞,在夜空下,看着非常漂亮。
陸靈蹊對這什麼尊,真是恨透了,磨着牙道:「你這麼大一塊肉,都到了我的嘴邊,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
老天讓她遇到這個狗尊,給神隕地的前輩們報仇,給天淵七界無數無數年,不得不因為差的那點天道圓滿而不得不輪迴的修士們報仇。
哪怕今天喝酒,喝的筋脈鼓脹,她也認了。
「」
世尊感受到了她的決心。
心中不是沒有一點慌亂。
人族有一句話,叫水滴石穿!
雖說這裏能傷他的天罰雷力並不是很多,可是,每十下,都會盪殺他一絲線魂力。
老是這樣盪殺,被靈蟲連累,受隕的魂力,就始終沒辦法回復,這時間久了
如果是一般的陣法,他還可以尋點空隙,在空隙中,變換魂體給自己尋找出路,可是這裏是十面埋伏。
嘶!
他堂堂一個幾乎可以衝擊聖者境界的大羅金仙,要是被這小元嬰磨傷神魂,那不是笑話嗎?
世尊集中所有魂力,把自己變得好像頭髮絲一般,在諸多的花雨中,尋找空隙往外突圍。
叮叮!叮叮叮
被斬斷了再接上,斬斷了再接上,無數無數次,世尊一邊尋找十面埋伏的破綻,一邊努力外逃。
時間,就在他們各自的堅持中過去。
漫天的星辰,變成藍天白雲,太陽一點點地升起,到再在遠邊的山頭隱去,阿菇娜舉弓射箭的手,感覺都酸了,不得不換個姿勢。
咕咕!
好像有什麼響動。
阿菇娜的眼睛正要瞟到某人的肚子,就又聽了兩聲『咕咕』響。
哎呀!
這次是她的肚子發出來的。
是餓了吧?
好像一天,她們都沒吃東西了。
「要不是我餵你一塊肉?」
阿菇娜給自己摸塊肉乾的時候,問了一聲不時喝酒的某人。
陸靈蹊沒跟她說話,只張了嘴。
「那什麼尊怎麼樣了?在十絲中,有沒有磨了一絲?」
「」
陸靈蹊瞥她一眼,把嘴巴里的肉乾咽下,揚聲道:「那什麼狗尊,我朋友問你,有沒有被我磨掉一絲?」
世尊:「」
他感覺安畫和成康跟這樣的天道親閨女鬥了六十年,還能活着回去,本事不算太小了。
現在的天又要黑了,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好像不止是被她磨掉一絲。
無序飛舞的花雨一次次地斬在魂體上,雖然可以借用助魂體的特殊性,又迅速接上,可是,他還要時不時地受天劫雷力的騷擾。
連想放棄某些魂體,其他的逃出都不行。
每每快要接近十面埋伏外圍的時候,這臭丫頭好像都能用什麼空間之陣或者說幻陣,把他再按回最中間的部位。
偏偏他在這裏,不管怎麼變,透過十面埋伏,她好像都能尋到。
「你看,他現在鬱悶着呢。」
陸靈蹊轉頭終於給了阿菇娜一個笑臉,「要是到現在都被沒我磨掉一絲,肯定要聲音響亮,高高興興地反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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