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一章(1 / 1)
測試廣告1 帳篷里一陣沉默!
陸望和陸靈蹊都明白,他們擁有的這一世,有多艱難!
兩個人都經歷過死劫,雖然如今的他們並不知道經歷死劫的那一世,天淵七界乃至這方宇宙的發展具體如何,但是可以想像,一定比現在更艱難一百倍,一萬倍。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樣一算值了!
「老祖,問您一個問題!」
陸靈蹊收拾心情,先開口,「心魔劫中的因果劫,有沒有什麼可能,不付出什麼代價,平安度過?」
「」
陸望深深看了眼陸靈蹊,「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話,你明白嗎?」
這?
陸靈蹊一時有些呆住。
從陸笑老祖到陸望老祖,預知了前劫,想要避開,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她她可以是意外嗎?
運道她不缺,那
「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餘!」
陸望嘆了一口氣,「此二者,一個是天,一個是人,天之道是利而不害,說簡單一點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而人之道是損不足以補有餘。
此二者,一為公,一為私!
正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而人遁其一。
趨避利害,是我們人族的本能,亦是天下有智生靈的本能。
而天下有智生靈最開始修行的目標是化為人。
人性有私,誰都願意按自己的心情和欲望去做事,所以,佛、魔有時候,只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他們誰都不能保證每一個選擇都是對的。
聖者亦有遺憾!
陸望給自家娃倒了一杯茶,「說這些,不是讓你有心理負擔的,因果劫,其實就是天道給我們的生機。
它在用它的方式幫我們。
所以,能抓住,就當抓住!」
陸笑老祖不想陸家滅族,不想一代代走在天才與廢才之中,帶領族人遠走絕地之門,死傷無數後,還連着三代身魂生祭,才有了他以為的生機。
可是,他老人家剛剛身隕,他卻又在因果劫中,看到了三代生祭之後,陸家絕對的硬傷。
陸家人的心,都不硬!
骨子裏好像一直保持着一種天真良善。
這種天真良善,直到如今,他也不覺得有錯,他也想好好的保着,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陸家沒人看護的話,必將因為天真良善,更早滅族。
在人間沉浮,歷經種種的陸望,何嘗不知太霄宮的弊端,可是,他也只能留下祖訓,盡一切力量依附宗門。
陸從雷死了,陸岱山死了,他們的死,太霄宮沒責任嗎?
現任宗主明季沒責任嗎?
如果真沒責任,以明季之能,應該早與尚仙、虞靜、從夏一樣飛升仙界。
但是,他沒飛升。
在一個個同輩天才都飛升以後,明季始終突破不了。
只這一點,陸望就敢猜,明季心胸不寬。
太霄宮一代又一代的掌門人,心胸都不會太寬。
陸望按下心中的殺機,專注於剛剛靈蹊的提問,「跟老祖說說你的心魔劫吧!能避,我們儘量避。」
「我,我看到我自己被人鎖了琵琶骨,禁了靈力,困在一處有雷的地方。」
「」
陸望心下一跳。
靈蹊可以自由出入天罰獄,自然是不怕雷的。
可是,害她的人,居然把她困在有雷的地方。
此人
「看到對方是什麼人了嗎?」
「沒!」
陸靈蹊搖頭,「我只在最後,感覺到有人過來救我了,但是,有沒有救下,我就不知道了。」
「那時候,你大概是什麼修為?」
「不知道。」陸靈蹊接着搖頭,「昏昏沉沉的,似乎只剩一口氣。」
「」
陸望執杯的手上,青筋微暴,「青主兒呢?」青主兒一直跟靈蹊在一起,如果靈蹊落到那般地步,那青主兒
「不知道!」
陸靈蹊接着搖頭,「當時沒有青主兒,她自從知道這個心魔劫以後,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哪都不敢去。」
為了她,青主兒都放棄巨龍(界心)的邀請。
「那她現在呢?」
陸望攏着眉頭,以前見靈蹊,細細感應,他是可以感應到青主兒的,青主兒也會主動打聲招呼。
但是現在她不在。
「她可能要突破了。」
陸靈蹊感覺自己的劫,不會在這裏,「如今紮根在空間裏,不過,只要我願意,她可以隨時醒過來幫我。」
只是,青主兒怕雷。
而且陸靈蹊也不確定,因果劫中不在的青主兒,是不是比她當時的遭遇更可憐。
「老祖,因果劫中的那個,總給我一種熟悉感,您說會不會就是葉湛岳?」
陸從雷和陸岱山,於葉湛岳而方可能只是踏板。
陸靈蹊總覺得,他最恨的人,可能是她。
「做人的時候,他可是會識實務的壓制對我的殺心,但是,服過換脈丹,已成佐蒙人的他,一旦有機會重新起來,最想殺的,應該就是我了。」
她還非常有錢。
哪怕不論其他,只憑有錢這一條,有機會,葉湛岳也會殺她的。
「那就提前一步,把他殺了。」
陸望拿過桌上還剩大半的傳界香,遞給她,「千道宗既然已經是天淵七界最大仙宗,殺個佐蒙人,應該不難吧?」
陸靈蹊:「宜法師叔在宗里,回頭,我一定跟她說。」
陸望稍為放心,不過
「一念之間,可成佛成魔!你覺得葉湛岳是,他可能就不是。」
莫驚春為了活命,可以棄道成佛,可以背棄人族,那麼別人也可以。
「托天廟為何存在?托天廟中供奉的人、妖兩族前輩先賢,為何為落到那樣的地步」
陸望說的有些艱難,莫驚春不是好人,但是,他的有些話,卻是事實!
「你都要想一想。」
說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麼,陸望的脊背就有種發寒的感覺,「靈蹊,天淵七界界心之事,傳出的那一天,可能就是你最最危險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到了那種時候,萬不可相信任何一個人。」
這世上的利,分很多種!
有人愛財,有人愛名!
還有一種,為了他自以為的『義』,實則干『魔』的事!
「界心所在,界域之爭,也許一直都在。」
陸望從不敢完全相信一庸,了解了虛乘後,就更不敢信了,「等到葉湛岳死了,在佐蒙人面前亮相的任務完成,你還是回天淵七界的好。」
陸從夏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不過,她也是單獨面對老祖。
其實被關在外面那麼久,她也想了很多問題,尤其千秋荷的問題,剝離不了,就認定了她的千秋荷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跟她有些關係?
她既期待這件事,又害怕這件事!
被趕出來的陸靈蹊沒時間好奇她的事,急匆匆的回自己的帳篷,點上傳界香,給劉成和宜法傳信。
待她忙好這一切,營地的夜生活已經開始了。
臨時坊市熱鬧非凡,仙界各地來此的修士,都願意把他們不太用得着的東西,和其他道友換一換,換成自己得用的。
「林蹊,有沒有興趣,一起辦個小型交換會?」
飛來的傳音符,是盛開的,陸靈蹊想了想,到底起身,往她的帳篷走一趟。
「我有浮空石!」
陸靈蹊直接遞過一個玉盒,「你要辦交換會的話,就順便幫幫忙,幫我換些同等價值的煉器材料就行。」
盛開笑眯眯地接過,「行啊,不過,你知不知道提議辦交換會的人是誰?」
「誰?」
「秦殊,你雲天海閣的師姐!」
啊?
陸靈蹊連忙搶她的玉盒,可惜,早有準備的盛開一把就收了,「現在搶已經來不及了。要不然,你再拿點好東西出來吧!」
「我哪還有?」
雖然她是殺了不少佐蒙人,弄了一堆的儲物戒指,可是,裏面的寶貝,差的,盛開這些人看不上,好的,她又捨不得。
「不還是吧?我這就去找秦師姐,說你騙我的浮空石。」
「哈~」
盛開心下一松的同時,又被她逗樂了,「你什麼人啊?居然告狀!」
「不行嗎?」
陸靈蹊眨了眨眼,「我小時候,南師姐他們在背地裏,還偷着叫我告狀王!」
「」
盛開有一瞬間的無語,「那你覺得,秦殊一定會幫你?」
「當然!」
秦殊這段時間和盛開混熟了,走進她帳篷的時候,直接伸手,「看到林蹊到你這裏來,我就知道,你可能不安好心。」
可惜,她緊趕慢趕,還是被這傢伙得逞了。
「真是服了你們了。」
盛開打不過秦殊,哪怕人家按着修為到天仙,她也打不過,「等着,等我把我家的師兄師姐,全都叫過來」
「林蹊一個人就能把你們」
「林蹊不准參戰!」
「哈哈,我不參戰!」陸靈蹊在兩人都看過來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笑眯眯地道:「我當裁判!」
把他們每一個人的路數,全都了解一遍,順便再用留影玉留個影,將來送回天淵七界。
「裁判就別想了。」
秦殊把手又伸到了盛開面前,「為防某些傢伙說你不公正,偏我們雲天海閣,你還是當看客吧!」
「也行啊!」
「喂喂喂!」
盛開無可奈何地把裝着浮空石的玉盒還給秦殊,「我們不是要辦交換會的嗎?」
她的師兄師姐們願不願意打,她還不知道呢?
而且,找林蹊,也不止是交換會,「打架的事,先放一放。」
盛開轉向陸靈蹊,「老實說,現在全天下人的人都好奇托天廟金雲的事,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
大家猜着猜着就不太像了。
有時候流言並不會止於智者。
這世上更多的是平常人。
她和秦殊辦交換會,也是想讓她自己澄清。
「說什麼?」
在秦殊也看過來的時候,陸靈蹊攤了攤手,「就如你們之前所猜的。」
她一副無奈樣子。
「我在新生宇宙轉了一圈,賺了不少好東西,不過,現在基本都沒了,只剩浮空石。」
大家都在猜她把得來的寶貝,堆到了托天廟,堆到了神隕地,那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多堅持一段時間吧!
陸靈蹊剛從雷河回來,就在徒弟常雨那裏,聽了有關托天廟上空金雲的所有猜測。
被陸望老祖一嚇,就更支持那些猜測了,「可惜,新生宇宙那裏,我可能再也去不了了。」
「聽祝師伯說,你們是被混沌巨魔族的長老們親自送出那方宇宙的?」
「是!」
陸靈蹊在兩人面前,好像很無奈的點頭,「他們打敗了佐蒙人,如今的底氣足的很。」
祝師父真好。
秦師姐也上道的很。
陸靈蹊喜歡她們,「當然,那麼看着把我們送出來,我想,師父可能是受了我的累。
他們朝靜河域打人,目的是有時間再一個個收拾,結果,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
「噗~」
盛開笑了,「他們沒撈到足夠多的好處是嗎?」
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由林蹊截胡,拿佐蒙金仙大修的身家,總比讓混沌巨魔拿的好。
而且,她還把好處,堆到了神隕地。
「林蹊,跟我們說說靜河域的大戰唄!」
盛開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奇!」
可惜,這傢伙,殺了人,得了寶,愣是沒回仙界,直接回了天淵七界。
「秦殊,你也好奇吧?」
「是!」
秦殊朝不怎麼見面的師妹笑笑,「我問祝師伯,祝師伯不太會講故事,總覺得不過癮。」
「行啊!」
說故事嘛!
陸靈蹊很在行,而且,那都是她親身經歷的,「你們把好奇的道友先召來,我來給你們來一場史上最刺激的說書。」
啊啊啊~~~~
一時之間,臨時坊市熱鬧非凡!
所有有志聽故事的,都趕了過來。
靜河域的大戰,其實不止是小輩們好奇,就是一庸,都好奇的要死。
他偷偷的把神識貼着地,延伸進紫霄宗的大帳篷。
他是如此,當了紫霄宗掌門的盛去非,亦是如此。
等到余求也把神識探進去的時候,就見了好多的熟人。
而台上,乾女兒就差拿着驚堂木,在那裏,一回一回的講故事了。
別說,還真的精彩萬分!
反正余求是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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