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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儀芬接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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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老白鶴越跑越絕望,跟殺鶴聯盟的人玩了那麼久,他一直智珠在握,可是現在,身後的追兵不管他如何閃遁,如何更改方向,總能鎖死他的方位。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不對,這太不對了。

    他忍不住懷疑身上的毒,在給黑駝子三人帶路,要不然實在解釋不了。

    這樣的想法一出,他就再也飛不動了。

    他中毒了啊!

    老白鶴在空中又使勁地撲騰了幾下,終於『嘭』的一聲摔下了雲頭。

    中毒到現在,東跑西顛的,他一直沒時間逼它。

    現在的身體,不僅乏力,就是妖丹好像也被毒麻了,再不受他控制。

    王八蛋!

    老白鶴詛咒黑駝子。

    就是這個混蛋,若不是他,誰能拿住他啊?

    借着百獸宗,一直以來,他不動聲色地交好了各宗所有前程遠大的天才弟子。

    重平、和笙、陸岱山、葉琛等等,等等

    他在他們還小的時候,扮演和善慈愛的有道前輩。

    他了解他們的思維方式,了解修仙界各宗的明爭暗鬥,並利用種種,遊走各方,交好各方。

    數千年來,他做的非常好。

    只除了不在預期中的散修。

    要是早了解黑駝子,早知道有一天他能這麼厲害,他一定早早交好於他,或者早早把他宰了。

    「你你們不能殺我。」

    面對急飈而來,卻始終沒有靠近三丈的兩個人,歪在雪地里的老白鶴終於又努力化成了人形,「我知道修仙界的很多秘密,我我可以認主。」

    說到認主,老白鶴其實覺得自己是真的委屈,「我發誓,噬靈魔功不是我的,我也再不會」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那個他費盡心機抓出來的女孩,正站在隨慶的遁光上,呼嘯而至。

    現在,她站着,他趴着。

    老白鶴的老臉忍不住猙獰。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你你藏到哪去了?」

    要不是找她,他怎麼會耽誤那麼長時間?

    要不是她出其不意對他用了陸岱山的符網,他又怎麼會沒時間驅毒?

    「」

    山河變色,地動山搖的高階修士打架是這樣的嗎?

    陸靈蹊真不知道說他什麼,「我藏哪都不關閣下的事。」

    「放屁!要不是你使計,我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前輩!」陸靈蹊不想跟老白鶴說『計』的問題,轉向黑駝子,「您是要等他毒發身亡嗎?」

    毒發身亡?

    老白鶴臉上一變,「不不不,我還很有用,我真的可以認主。黑駝子,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用毒制着我,我保證,您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從此以後,就是您最忠實的坐騎,毒谷那麼遠,有我在,您會非常方便。

    而且而且修仙界,也沒人敢到毒谷找您的麻煩。」

    老白鶴突然覺得到這真是一條好生路,「修真聯盟和天下修士,只會感謝您馴服了我。」

    修仙界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黑駝子的拳頭不算大,但真沒人敢惹。

    真要認他為主,修真聯盟和殺鶴聯盟那些人,為了給他們自己的無能找個藉口,為了給天下人交待,說不得,還真的會往黑駝子臉上使勁地貼金。

    「黑主人,我活不了幾年了,等我老了,妖丹、材料還都是您的。到時,您名利雙收啊!」

    為了性命,老白鶴顧不得臉面,「現在殺我,有和笙和隨慶在,這功勞就不是您一個人的。」

    啪!啪啪啪!

    黑駝子突然拍起了掌,「這話說的對,和笙、隨慶,」他笑咪咪地看向二人,「老白鶴是我拿下的,你們不能跟我搶吧?」

    「放心!」

    讓徒弟看到這個所謂的修仙界老宿,為了性命如此不顧臉面,隨慶的心是複雜的。

    不過,沒有黑駝子,徒弟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我們兄弟還要感謝你幫忙,在千道宗拿下這老東西。」花花轎子人抬人,他願意謝謝他。

    「哈哈哈!好,我相信你們。」

    黑駝子大笑,「老白鶴,你有沒有感覺,妖丹那裏有些痛啊?」

    啊?

    老白鶴面色一變,可不是,本來麻麻的,沒什麼感覺的妖丹,現在怎麼感覺

    「放心,如果痛了,就說明毒要解了。」

    「啊?!」

    從不相信,到驚喜狂喜不過一瞬,老白鶴的身子突然都感覺輕便了些,忙伏倒拜下,「白鶴見過主」

    話音未落,他的頸間一涼一痛,頭顱不知怎的,突然從脖子上掉下,咕嚕轉一圈後,扭曲着一張臉,「你我」

    「我是真小人,最討厭你這樣的偽君子。」

    黑駝子彈了一把把沾血的大刀,「林蹊,說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他的血,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維持不住人形,漸化鶴身的老白鶴聽那臭丫頭遲疑地道:「血血里沒毒吧?」

    「哈哈!我真給他解毒了,」黑駝子大樂,「要不然,他的妖丹,我也不能用啊!」

    「別怕,師父幫你收。」

    九階大妖的精血,可是煉丹、制符的好東西呢,隨慶抬手就是兩個長頸玉瓶,輕輕一晃,還在撲騰掙扎的鶴身就好像被定住,斷口處的鮮血直往玉瓶中去。

    「林蹊,多學學你黑駝子叔叔的手段。」

    隨慶瞄了一眼圓瞪雙目的鶴頭,「這畜牲是九階大妖,若不放鬆他的心神,萬一魚死網破,哪怕我們不會被他傷着,他的妖丹和這一身的好材料,說不得就要一起廢了。」

    「」

    老白鶴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算計他的。

    這些混蛋!

    他原本一張一合的鶴喙好像再也吸不了氣,鼓出來的鶴眼,終於散盡最後一點光芒,徹底灰暗下來。

    「哈哈!知我者,隨慶也。」

    黑駝子高高興興地撿起老鶴藏在羽中的幾個儲物戒指,順便把鶴頭收進儲物戒,「不過呢,林蹊啊,它的毒可沒你解得徹底,所以呢,它的血除了煉成符墨,可不能用於其他。」

    這邊發生的事,陸岱山當然不知道。

    早已絕望的他,在一個過路坊市轉一圈什麼都沒打聽到後,終於移步傳送陣。

    在太霄宮坊市重新出現的時候,他好像老了十歲,沒回陸家,直接進了儀芬的蓮花峰。

    「要哭…回家哭。」

    儀芬都不知道,他到她這裏流的什麼淚?


    「早說了,你們陸家的事,不要再來問我。」她異常暴躁,「我還要修煉,我還想有個好心情。」

    「我找不到能說話的人。」

    陸岱山不管她有多暴躁,縮着頭,垂着肩,「這麼多年了,儀芬,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

    儀芬想打人。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沒腦子,被這男人的花言巧語迷惑了。

    「恨你?」她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還是翩翩美男子啊?我還要恨你?」沒了愛,自然也就沒了恨。

    「看看你,再看看我,現在我們誰更自在?」

    陸岱山默默瞅了她一眼,吸了一下鼻子,「你自在,我不自在。」他掉着淚,「當年,我就不應該聽我爹的。」

    「」儀芬咕嘟咕嘟給自己灌了幾口茶,按下想打人的衝動。

    就是這樣,陸家的人優柔寡斷是刻在骨子裏的。

    他爹?他爹都死了多少年了?

    真不願意,他爹真能把他打死嗎?

    自己做的死,兜不住了,就到處給自己找理由,找心安。

    娘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沒錯!

    要不然,她這麼聰明,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怎麼會栽在這坨臭牛糞上?

    「那邊的孩子」陸岱山不知身邊人所想,還在掉他的淚,「回來了。」

    什麼?

    儀芬差點蹦起來。

    真回來了?

    回來了多少?

    「姓陸的,當年的惡名我背了。」回來的是蠢蛋,「但只有那一次,你們陸家的事,不要再來告訴我,我不會管。」

    「我沒見到人。」

    陸岱山不管她的惡聲惡氣,哽咽着道:「追殺老白鶴的時候,神魂突然被觸,好像有什麼人,要強力衝進,搜我的魂般。」

    啊?

    儀芬呆呆地看向他。

    「陸家沒有護魂之術,這只能是是她弄的。」

    「」儀芬的眉頭蹙了蹙,閉着嘴巴,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那孩子遇到了強敵。」陸岱山抹了一把老淚,「儀芬,這事陸家不方便查,你你看在她的份上,幫我查一查吧!」

    「」

    想到當年的那個人,儀芬暴躁不起來。

    世人都說她是毒婦,可是誰知道,她和那人還曾是朋友,還以姐妹相稱過?

    儀芬很惆悵,當一個合格的『後娘』不容易。

    尤其是在陸信稍為懂事以後。

    她也是母親,她的兒子是那孩子的小尾巴。

    不懂事的時候,她可以好好對他,可以讓他們兄弟相親相愛,可是

    「你感覺那孩子真的死了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她)被人搜魂了,後來,雖然幫忙阻住了,可那孩子的生死,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他(她)的靈魂波動如何?」

    從靈魂波動的強度上,可以看出對方大概的修為。

    儀芬儘量不讓自己體會心中的感覺,儘量幫忙尋找線索,「當時的方位,大概指向哪裏?」

    「靈魂波動?」

    陸岱山的眼睛稍亮之後,又迅速暗淡下來,「雖然只感應到一點點,可是我能肯定,那孩子已經築基,不僅如此,其木系靈根應該非常突出,因為當時神魂的波動中,我還感覺到了一股好像隨時幫忙修復的木靈之力。」

    那樣的孩子,應該不比他的信兒差。

    可是

    儀芬的心也揪了揪,「方向?你當時在哪裏?」

    陸岱山忙把地圖拿出來,「我當時在在少梁山和越嶺的方位,老白鶴那一段時間,就在那一片晃,隱約感應到的方位,在東北方向,但這距離多遠,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

    線索真是太少了。

    這破地方,屬幾不管地帶。

    儀芬望着地圖,想從所謂的東北方向尋找。

    半晌,她終於道:「既然是築基修士,就有九成的幾率是五行秘地回來的。」範圍可以縮小很多,「少梁山和越嶺的東北方向,有五個小宗門一個大宗門。那孩子不出意外,應該是出於此六者。」

    各宗從荒園那邊雖然收了不少弟子,可大都迷失在迷林之中,所以,範圍又可以縮小不少。

    「按你所說,那孩子不是很差,東北方向你到過千道宗,在那裏,你可曾遇到特別的孩子?」

    回來了,卻沒有回陸家,顯然,當年的陸信說了什麼。

    但是,他再說,也無法更改陸岱山是他們祖宗的事實。

    儀芬覺得,如果對方出在千道宗,在知道陸岱山也在那裏的時候,說不得會偷着去看看。

    「沒有。」陸岱山想了又想,搖頭道:「坐客千道宗二十多天,雖然沒有聲張,可是葉琛老找麻煩,消息稍為靈通一點的,恐怕都會知道我,但我沒感覺到什麼特別的人。」沒人偷偷看他。

    「行了,沒有千道宗,剩下的五個小宗門,就更好找了。」

    儀芬趕人,「這件事有我接手,你以後不必管了,現在,把你自己打理回正常,滾出我的蓮花峰。」

    「」

    陸岱山默默站起來,在身上打淨塵術,以靈力回複眼睛的不正常,然後好像怒氣沖沖地衝出蓮花峰。

    儀芬等了好一會,才深深嘆了一口氣,「凌霧,進來。」

    「師尊!」

    凌霧幾乎是硬着頭皮進來的,「師尊您要喝茶嗎?」她把空了的杯子滿上。

    「頭疼,」儀芬閉着眼睛,「幫我揉揉。」

    凌霧忙用心地幫師尊按摩頭部。

    「從五行秘地回來的寒漠荒園弟子有多少?」

    啊?

    凌霧一呆之後,老實道:「好像有四十八位。我們太霄宮就有兩個呢。」

    「你可知道,那些人里,誰的木靈根比較好?」

    「」

    這讓她怎麼答?

    陸師伯剛走,師父就來問這個問題,凌霧莫名地覺得他們在尋找當年流放過去的,「五行秘地那樣大,弟子在那裏接觸的人不是很多。您若是想查,或許,我可以幫您問問朱培蘭師妹,她是那邊的人,對那邊的修士應該都有關注過。」

    「那就去幫我查查,我要他們所有的名單,還有靈根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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