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一章 上當了(八千大章酬書友蝶豆花的打賞加更3、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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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了暗門的包小玄對葉家異常不喜,「凡世大着呢。」
這就是萬生魔神最聰明的地方,安排一個分身在凡世苟活,只要分身始終都在,他就永遠也殺不死。
接手暗門以來,包小玄一直在按這個方向追查他。
但,他追查是一回事,葉湛岳拿如今已經明朗的消息,跟他師父套交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資料
「萬分魔神翻不起浪了,您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包小玄不相信葉湛岳,什麼六年前才看到?
葉家早是葉湛岳的天下,他家老祖幹了那等害人害己害家族的事,有關他的東西,怎麼可能到現在才整理?
「至於葉前輩」
包小玄覺得他家師父就一點不好,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師父,他在某些地方,跟當年的葉家老祖葉琛越來越像了。」
什麼?
陸靈蹊這才後知後覺地恍然,她徒弟在提點她。
哈哈!
她需要徒弟來提點嗎?
陸靈蹊想了想,感覺
雖然滋味有些莫名,但是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好的。
隱隱的,她竟然有種希望,未來徒弟能把什麼都安排好,她願意當一個指哪打哪,或者威懾別人的吉祥物。
「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陸靈蹊眼中的笑意加深,「找你,就是要把這件事交給你的意思,你現在是暗門虎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
包小玄看到師父眼中的那抹笑意,心下一頓,突然明白過為,當下臉就有些紅了,「那弟子告退!」
看到他有些狼狽地逃走,陸靈蹊忍不住臉上的笑意,跑到剛剛結束一個周天,歇下來觀察天劫的南佳人處。
「吃了蜜了?」
南佳人受不住她的笑,「不用在我面前笑,趕快上去對我師父笑吧!」
早點上去,也能早點接應。
「我師父一定樂意,陪你笑個三天三夜。」
飛升成仙了呢。
南佳人覺得,她要是飛升了,也可以找個地方一個人樂呵個幾天。
「師叔那裏,我自然會陪的。」
陸靈蹊笑着給南佳人摸了一壺青草酒,「這是酒仙前輩給我的青草酒,師姐,我要走了,孝敬你一壺啊!」
啊?
真的假的?
南佳人真是受寵若驚~,驚到害怕,「你是不是發燒了?」
從來只會跟她搶師父的師妹,讓她幫忙善後教徒弟的師妹,居然能跟她說出孝敬二字。
南佳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行了,我知道你要走了,想給我留點念想,放心吧,忘了誰,我也不會忘了你的,而且,你不是還會回來嗎?」
就算她不回來了,她也可以飛升啊!
完全不必這麼矯情。
「乖,我還要修煉呢,一邊玩去。」
找尚師兄玩啊,嚇唬嚇唬他,看他還能不能心無旁騖的修煉!
南佳人一心想要超過他,原來也是讓她干成了,誰知道,兩次秘地之行,師兄的機緣比她好,硬生生的快她一線。
「尚師兄就在那裏,他閒得很。」
「」
陸靈蹊瞅了一眼還在修煉的師兄,「師姐,我是那種暴跈天物的人嗎?這酒你要真不要」
「酒我要,你一邊去。」
南佳人翻手就收了青草酒,「我這裏不用你陪,去陪栗苒、葉貓兒他們吧!」
她是師伯不是師父。
雖然他們一個個的都能獨擋一面了,可是,有林蹊跟沒林蹊完全不一樣。
「當師父的,總要有點師父樣。」
南佳人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陪他們說說話吧!」
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
陸靈蹊都被師姐說得感傷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修煉吧!」
她一個閃身,尋向徒弟們!
仙界,長盛街,仙上樓。
一邊監視接引殿,一邊等着連可升的萬寅,沒想到,他該等的沒等到,卻等來了刑堂的魯善和飛南。
他們真是到這裏吃飯的?
萬寅微微低頭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時此刻,這兩個人,出現的真是太巧了,巧到讓人不敢相信。
是為接引殿來的,還是為他
萬寅希望是前者,因為後者對他來說,實在太不美妙了。
他輕啜一口小酒佯裝鎮定。
不能做賊心虛。
如今的他可不是平時的樣子。
只要不是自己跳出來,應該是沒事的吧?
瞄到他們坐到另一邊的空桌,萬寅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混蛋應該就是為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來的。
哼!
你能看住一次兩次三次,還能看護一輩子嗎?
反正這次,他又不是真的要在這裏動手。
萬寅在鼻中冷哼了一聲,照樣閒閒地吃他的飯,喝他的酒。
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一群二世祖,早用他們的傳訊手段,把連可升繪出的畫像,全都傳到了刑堂兩位部長的手中。
「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連可升只想活命。
成仙了,他有數萬年壽呢。
「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吧!」
連可升涕淚橫流,「當初我也是沒辦法,是他們逼我的,如果不服換脈丹,他們早把我弄死了。我我,我雖然服了換脈丹,可是,這些年除了給他們傳些常規消息,從來都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們人族的事啊!」
他也沒機會做。
做為連家子弟,他原本的任務是回到連家,慢慢顛覆。
可是,三百多年前,純陽宗出事,給他計劃的高層隕落,新來的兩位大人,對他另有安排,他才在天河坊市呆住了。
這一呆,就呆了這許久。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保證找一個地方隱居下來,此生再不讓佐蒙人找到我。」
哪怕到凡世呢。
活着才有機會。
「我真的,從沒有想過,背叛我們人族。」
連可升不想被拉到刑堂。
背叛人族的罪名,足夠林蹊用大刀砍他腦袋了,就像當年,她特別支起的刑台,一下子砍了幾百人一樣。
「唔唔~~~,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閉嘴!」
夏正一腳把他踹到牆角,「好菜已上桌,今日讓大家虛驚一場,夏正在此賠禮了。」
他一連幹了三杯,「此人」
「交到刑堂吧!」
符堂的聶柔突然開口,「夏正,他不是我們能碰的人。」
他們的長輩是厲害,但他們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
夏正努力過,他們也曾經羨慕過,但是,田甜被佐蒙人當着他的面炸成那樣,何嘗不是人家給的警告?
當時,那絕殺紙傀如果是衝着夏正去的,這世上也早就沒有他了。
「交給刑堂,你省心,我們大家也都省心。」
刑堂禁制固若金湯,佐蒙人也沒膽子對那裏出手。
「對對對,交給刑堂,我們都陪你喝了這杯酒!」
要不然,草部的毛寬感覺,他可以提早離開了。
「自然是交給刑堂。」
夏正仰天打了個哈哈,這一會,他突然理解了陸望。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只當他的獨行俠。
他也突然理解林蹊,理解她被佐蒙人堵殺之後,氣憤地喊話天下。
佐蒙人一直在挖仙界的牆角,可是,看到的人,只怕把人家惹了,禍及自己禍及家人。
人人自掃門前雪。
「也只有刑堂,才能掏出他肚裏真正的牛黃狗寶。」
跟隨慶他們混那麼多年,夏正其實也明白,套話也是需要技巧的。
他還沒那本事。
「諸位,還喝嗎?」
「喝!」
「哈哈哈,來,都站起來,我們跟夏正好好喝一杯。」
他們都知道夏正賠禮的意思。
他們這些人,被他約着到長盛街,完全是給他做擋箭牌的。
這擋箭牌不僅是給佐蒙人的,還是給長輩們的。
毛寬有生氣,但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夏正到底不是幾百年前的夏正了。
「夏正,夏正」
連可升有耳朵,被捆的身體不能動,他就在地板上蠕動,「我想起來了,林蹊在天河坊市打擂的時候,聖尊的徒弟親自過去了。」
什麼?
本來要堵住他嘴巴的一眾,突然之間就想聽下去了。
聖尊的徒弟呢。
「你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聖尊的徒弟是誰。」
他要活,他不要進刑堂。
「要不然,你們就算把我送到刑堂,我也絕不會說一個字的。」
「」
「」
熱絡的飯桌,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送我出去的。」
連可升報了一點希望,「求求你們,我就是想活命。聖尊的徒弟,目標只在林蹊身上,夏正,林蹊在幽古戰場也算救了你呀!」
仙上樓人來人往,萬寅和魯善分在大廳的兩端,好像真的不知道彼此般,喝他們的酒,吃他們的菜。
不知不覺的,隨着盤中的菜漸盡,萬寅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大廳里吃飯的人,好像越來越少了。
是過了飯時?
神識往外延伸,確定他們家的幾個人,還如之前那般慢慢晃着,萬寅才松下一口氣。
刑堂沒其他人來。
是他太緊張了。
他端起酒杯,正要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面色突然一變。
不對!
外面所有人走路的動作,說話的神態,都跟之前幾次看到的一模一樣。
嘶~,上當了。
萬寅想也沒想的,就沖最近的窗門閃去。
嘭~~~~
讓他沒想到的是,應該一衝即散的窗門居然閃過一道流光,硬生生地把他又撞了回來。
僅剩的兩桌食客,在萬寅突然暴起要逃的時候,迅速結陣,配合飛南和魯善。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
魯善上前一步,「怎麼樣,到我們刑堂做個客?」
「你你們」
萬寅瞪向不遠處的掌柜,「你們給客人用毒?」
他身上的靈力不對勁。
「堂堂仙上樓」
萬寅想拖延點時間。
屈通在外面呢。
他一定能發現不對的。
只要他能發現不對,就一定能救他。
「就不怕倒了招牌嗎?」
「那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掌柜的笑眯眯地回他一句,「魯堂主,這裏就交給您了。」
他拍拍屁股,在櫃枱里一閃消失的時候,把所有擺着的好茶好酒好擺設,全都帶走。
長盛街的仙上樓,曾被殺神陸望重點關照過,光佈置各種陣法禁制的材料,就用了店裏近百年的收入。
他們在這裏打,頂多損失點桌椅、杯碗。
掌柜放心的走人。
「打起來了。」他走向堂湯的華悼公,「師父,您不去看看熱鬧嗎?」
「有好熱鬧,你怎麼還跑回來了?」
華悼公笑斜他一眼,「百味湯老子給你們煮出來了,接下來,是老子的自由時間。」
這一會的熱鬧在大街上啊!
而且,他還想去看看,接引殿的石獸屁股。
這屁股對他們越久,天淵七界飛升的修士越多呢。
華悼公覺得,石獸的屁股蛋子,前所未有的可愛。
賭物店中,屈通花了數萬仙石,賭出來的東西好壞參半。
好的,他給予一笑,不好的也是一笑。
他沒有刻意的看外面,更沒有瞅接仙殿的石獸。
安畫和成康往這邊調了十二個服了換脈丹的人修呢,有他們在,若是還瞅錯眼了,只能說明他們入套了。
屈通很清楚自己到這裏是幹什麼來的。
他的任務是萬寅出手的時候,如果不濟,稍幫一把。
這麼久了,萬寅都沒動靜,顯見天淵七界要給他們玩了一把大的。
屈通慢慢轉到最裏面一個光罩,好像要仔細研究那塊五彩木頭。
好半晌後,他眼中的興味越發濃郁,「這木頭我要了。」
「承惠,五百二十塊仙石。」
夥計連忙跑到他跟前,正要打開光罩,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啊~~~~~」
夥計和屈通一齊回頭。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萬壽宗包家的人,我家老祖是包世縱,你們,你們還敢傷我?」
包全眼中暗藏着深深的慌亂。
但這時候,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慌亂,必須頂住了,要不然
「你們刑堂要草菅人命嗎?」
他死死地按着服過換脈丹後出現的死點,不讓它修復傷口,「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告?」
三部部長宗其幾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掌,擊其大椎,好像要把那裏的骨頭翻個個般。
一瞬間,包全痛得渾身亂顫,張着嘴巴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左近看熱鬧的修士,都忍不住的後背發麻。
不過,還沒等他們把幫腔的話喊出來,就見他手上那長長的口子,肉芽翻動,硬生生地當着他們的面,把傷口粘上,轉瞬連個疤都沒留。
佐蒙人?
「包全,你還有何話可說?」
「」
最痛的感覺過去,包全灰白着臉,若不是鎖在身上的鎖鏈被人家提着,他都要當場軟倒。
完了。
他當年為什麼要服換脈丹啊?
「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是鎖,不是當場殺!
包全連忙扯住宗其,「大人,大人,我檢舉揭發,這條街」
他尋找同伴,才要指向縮在外圍的一個,就見刑堂的銀鏈一下子捆住了那人。
這?
包全張着嘴巴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屈通的眼睛沉了又沉。
果然着道了。
萬寅呢?
神識往仙上樓那邊一探,卻發現那裏一個出來看熱鬧的都沒有。
出事了!
屈通面色一變,就要抬腳往那邊去的時候,突然又停住了。
華悼公?
他看到了華悼公。
仙上樓出事,華悼公怎麼可能有時間跑出來?
屈通的心猛地一沉。
這一會,他終於看清楚了,長盛街被圍了。
而
包全的那一聲喊,讓刑堂的人,幾乎同時出手了,他們精準地鎖定了每一個人。
媽的。
是內奸。
屈通的心瞬間翻湧得特別厲害。
就不應該相信這些服了換脈丹的人修。
當初為了活命,他們可以背叛自己種族,那麼這一會,為了活命,他們也可以背叛他們。
嘶~~~
屈通的心都痛了起來。
刑堂一部和三部的部長在這裏,那仙上樓對付萬寅的是誰?
「我的天,這些都是佐蒙人嗎?」
「這還用問嗎?你看他們的樣子。」
「那那個人我認識,匡家的匡復。」
「不用說了,他們曾經都是我們的人,是服了換脈丹。」
「我的天!」
長街上,包全等十一人全被拖走了。
大家的目光一邊隨着他們走,一邊又轉在宗其和頌時兩人身上,見他們一齊走向仙上樓,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鬧得這麼大,仙上樓吃飯人一個都沒出來呢。
那裏還有佐蒙人嗎?
他們全往這裏來幹什麼?
有點腦子的,就又都看向接仙殿。
「是屁股!」
「我的天,佐蒙人是收到天淵七界有飛升修士了嗎?」
「肯定的。」
「咦?不對啊,這屁股我好像看到好一會了。」
啊?
啊啊?
眼睛發亮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不過,有高興的,就有擔心的。
「唉!鬧這麼大動靜,他們還不如一個一個的飛升呢。」
這樣集中到一塊,可不就驚動佐蒙人了嗎?
「此言差矣!我們現在是抓一個佐蒙人就能少一個佐蒙人。」
「就是,包全、匡復這樣的人不抓,最後還不知道要禍害誰呢。」
「就是就是,服了換脈丹的人,都該死,該千刀萬剮。」
這是背祖,這是人奸。
「快快快快看!」
仙上樓的牆好像都鼓了起來,還有大門上的流光禁制一閃又一閃,裏面的大戰還不知道激烈成什麼樣了呢。
「哎呀,兩位部長怎麼還不進去幫忙啊!」
「這時候怎麼能進?萬一人家跑了怎麼辦?」
「快快快,牆要倒了。」
連窗門都要錯位了。
不過,就在大家以為那裏要破的時候,宗其和頌時同時出手,在這邊推了一把。
外面的動靜,接引殿裏的人,當然不是一點也不知道。
隨慶幾個都沉了臉。
「別亂動!」
宜法拉着無想,「回頭我們一起出去。」
「那裏的禁制,我有些熟!」無想小聲地道:「是不是林蹊上來了呀?」
小桂也在林蹊那裏。
無想很想早點看到他們兩個。
「看看她給你的玉簡,然後我們再說話好嗎?」
「」無想感覺到宜法不太美妙的心情,老老實實地把林蹊給她的玉簡拿了出來。
「聽宜法師叔的話,她讓你幹什麼,暫時就幹什麼」
後面又重複了一大段,無想看到就想起來了,她往宜法面前湊湊,「那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宜法:「」
她暫時不想說話。
才剛踏入仙界,外面就因為他們找得不可開交,這不是好兆頭,更代表了佐蒙人在仙界有無數眼線。
「我暫時不想說話,你修煉吧!」
「噢~~」
無想就地打坐。
守殿的霍雲和樊時言幾乎同時看了她一眼。
此女好像有些不太對呢。
不過,這時候,不是他們亂說話的時候。
他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上一次,天淵七界是八人飛升,他們以為創了記錄,卻沒想,這一次,都飛升十九個了,還有同伴。
呼~~~
簡直不能更讓他們心驚了。
接手接仙殿時,他們可是翻看過以往各界飛升修士情況的。
頂多趕巧,有三人湊到一起。
現在
他們把仙界該八卦的,都八卦完了,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呀!
「這位道友」
霍雲朝一身紅衣,好像少年的風門拱手,「敢問你們一共有多少同伴?」說個數,就不用老把心提着了。
「噢~,差不多二十四個吧!」
反正大家是排隊晉階的。
到目前為止,還沒出過岔子。
風門一直在看仙盟坊市的地圖。
外面被堵了,從大門出去的話,感覺他們都要被人記着了。
雖然有能擋金仙三擊的震幽牌,風門還是覺得,能不露臉,最好不露臉。
「就算有意外,跟着一起晉階的,也絕不會超過三十個。」
他們的接引天雲,化成了那麼多的靈氣雨,無相界的地脈充足,靈氣活躍,說不得也會有人運氣地收了所有東風,跟着一道飛升。
「您放心吧,要不了多長時間了。」
「」
「」
這話說的,簡直讓霍雲和樊時言無言以對。
仙上樓中,中了毒,又中了消靈散的萬寅,到底掙扎不動了。
他丟了十三個手腳,如今法衣破爛,血跡斑斑,簡直不要太狼狽。
「是連可升?」
屈通到現在都沒來救他,那外面定然也出事了。
萬寅細想,只有連可升那裏有問題,他到現在都沒從包廂出來呢,「想不到我萬寅英雄一世,卻敗在一條狗身上。」
「英雄一世?」
魯善居高臨下地看着被鎖鏈鎖住,再也動不了的傢伙,「看來閣下的手上,沾了我人族不少的血啊!」
他的目光轉冷,「既然如此,本堂主今天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飛南等十數道劍光一齊斬下。
叮叮叮
他們避開了鎖鏈鎖着的地方,瞬間在萬寅身上砍下去。
萬寅面色一白,
腦袋也被砍飛在一邊。
魯善打出一面水鏡,「你也算英雄?」
萬寅的死點藏在額間,這一會已經完全顯現出來了。
水鏡中,他只見自己的頸間肉芽涌動,想要長出身體。
「你們也叫人?」
魯善的劍『卟』的一聲,扎進他的死點。
從雷河秘境回到刑堂的陸靈蹊,顧不得先去長盛街。
別人往長盛街趕,回復人身的她,卻以極快的速度出了坊市,直接往今明島去。
千多里路,對如今的她而言,實在不算什麼。
借用陸望老祖給的陣牌,陸靈蹊沒費一點波折地就進了今明島。
「到家了。」
撕開禁制符,敲擊鴻蒙珠境的門戶,「小桂、安老祖、爺爺、爹,娘、葵葵、主兒,你們快出來呀!」
「哇!好漂亮。」
今明島上木靈最為充沛,小桂一見就喜歡上了。
「好多葵花。」
葵葵一見也愛上了。
陸望一定好想他,要不然,怎麼也不會種這麼多葵花的。
「老祖,喜歡嗎?」
「喜歡!」
陸安這輩子就敬佩的就是陸望,能見到偶像,哪有不喜歡的?
哪怕老祖兼偶像現在不在家,他也是高興的,畢竟他的這條命,也算撿的呢。
「今明島以後歸我管了。」
陸安拿過陸靈蹊手上的陣牌,「靈蹊,不用再跟我們囉嗦了,趕快回去吧!」
「對對,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陸永芳喜歡這滿是花的世界,「趕快回去,接隨慶前輩他們吧!」
「去吧去吧!」
眼見爹娘也趕,陸靈蹊只能拱手。
接住青主兒的瞬間,腳下靈光微閃,「我師父他們未必會來,不過,我有時間就會過來。」
錯過今天,以後,她有的是時間了。
十面埋伏組成的小傳送陣,瞬間帶她和青主兒到了百多里外的水域。
「主兒,藏好嘍!」
「嗯嗯!」
青主兒有些捨不得爺爺,捨不得葵葵,奈何,她也不放心靈蹊,「我藏好了,你趕快回去吧!」
「我算着時間呢。」
這一次,陸靈蹊從坊市的南門去,「放心吧,至少還有一個時辰,江雪前輩和沖雲前輩以及樂機門的希敏前輩,也都可以飛升了。」
這一波東風借得真好。
爺爺都衝進了化神。
要不是不放心這邊,陸靈蹊其實還想等等的。
「這樣說,我們天淵七界這次飛升的人,就有二十七位嘍?」
「不是,三十一位。」
啊?
青主兒差點又把腦袋伸了出來,「怎麼又多四個?」
「還有靈界崑崙墟的木前輩,花城的陳前輩,七殺盟和聯盟的兩位前輩。」
陸靈蹊可以想像,事後的無相界,會迎來多久的晉階風潮。
結丹的、元嬰的、化神的,肯定一波接着一波,就像當初的靈界一樣。
「他們還會一個個來嗎?」
「不會了,後面的幾位,想要彼此弱化天劫,應該是兩個或者三個一起晉階。」
至於會不會有人失敗,陸靈蹊就不知道了。
但觀摩了這麼多人的飛升,只要不是耽於心魔,應該都可以的。
「幫我改動身上的木靈氣。」
陸靈蹊的遁光一閃又一閃地消失在天際,「刑堂和天下堂那邊,如果已經把佐蒙人制住了,我們就什麼都不必管,當個看客就好。
如果
我們還要幫幫忙,引一些人的視線。」
她要讓佐蒙人看看,她就是可以,變成他們想像不到的人。
陸靈蹊臉上靈光涌動,很快就把冰肌覆到了臉上。
與此同時,青主兒已經弱化了她身上的木靈,氣息微改。
仙盟坊市的修士,都沒想到,接仙殿會這樣一直關着。
四大石獸的屁股一直對着他們。
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啊?
就是一庸都被驚動,抽空過來瞅了瞅。
「我們上當了。」
回到他們的秘密據點,屈通的神色非常不好,「天淵七界這次的飛升修士,至少達到二十人。」
這麼長的時間,於他們本就是不利的。
更何況,那些服用了換脈丹的人,骨頭都軟得跟泥一樣。
「安畫,成康,你們你們的身份,這一次,恐怕也要暴露在林蹊那裏了。」
那些人是他們調來的呢。
「她對我們,也未必有多深的印象。」
安畫把嘆息按在心裏。
她都提醒萬寅了啊!
怎麼就能叫人關門打狗了呢。
她其實好想問問屈通,你怎麼就不能跟他一處?
如果兩人在一處,有勁一同使,再怎麼,都能逃掉的呀!
可是這話已經不能說了。
他們已經失了一個萬寅,不能再失屈通。
金仙長老的隕落,對族裏的打擊是巨大的。
就是師尊那裏
「當初我們就在亂星海通過名字。」這麼多年過去了。
「不錯,幽古戰場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有我。」
成康也把嘆息按在心裏,「屈叔,你既然也在那邊轉過,可發現,有什麼可疑,疑似她的人?」
「沒!」
屈通搖頭,「萬寅帶那些笨蛋轉了那麼久,也沒有任何發現,林蹊不是隱在仙上樓,就是根本沒在長盛街。
她和魯善,應該早就通過氣,就是要用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做餌——釣我們。」
偏他們就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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