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出不去了(1 / 1)
夜峰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不過是心念稍稍一動,居然真的能操控這方空間,白衣女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定在那裏,幾乎堪比聖王的強者,竟然被眨眼間禁錮了,周身都動彈不得。
恍惚間夜峰能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蘊藏在這空間中,不過他能感知到,卻看不到,更摸不着,似乎分散於每一寸空間中,那種感覺很奇妙。
之前夜峰進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皺眉思索了許久,前幾日看到魔祖顯化出來的虛影,當時魔祖曾說帝經之前是被分開了,他從雲虛大陸上得到的並不完整,得到那頁帝經之後,這裏面才發生了變故。
不過如今似乎他還無法真正掌控,片刻之後,禁錮白衣女子的那股力量便眨眼散去。
「刷!」
白衣女子恢復行動之後,身軀接連閃退,退到數十丈開外,一臉驚駭的掃視四周,她顯然不知道那股力量是夜峰所為。
在這裏感受不到外界的絲毫氣息,恍若來到了另外一片世界一樣,此地空蕩蕩的,看不到邊際,遠處有蒙蒙亮光充斥……
雖然感受不到外界的氣息,不過卻另外一股神秘的氣息瀰漫在這裏,形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強者,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須彌界……竟然真的存在……」此時白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驚駭萬分的開口。
雖然她是在尋找須彌界,但關於須彌界的說法一直都是一個遠古傳聞,無人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因為沒人見過,連古籍中也沒有半點記載,在關於魔祖的諸多傳聞中,提及須彌界的也只是一點點,都是流傳下來的。
但如今看來,這顯然不僅僅是傳聞,而是真實存在的。
在她看來,這方有史以來堪稱最神秘的空間顯然真是藏在那頁帝經中,否則絕不可能被夜峰所得。
此時她驀然看向夜峰,眼中殺機萬重,夜峰之前居然一直在騙她。
感受到那恐怖的殺機,夜峰脊背蹭蹭直冒涼氣,雖然感覺他能調動這裏面的力量,但那力量虛無縹緲,方才他嘗試了數次,四周居然沒有半點反應,要想調動完全是憑運氣。
白衣女子眼中儘是殺機,自己堂堂冰雪聖宮的絕世天驕,居然被一個愣頭青一直戲耍,而且她一萬個想不通,當初那頁帝經為何會被夜峰所得,當時三大超級宗派的強者和她都沒有半點察覺,夜峰雖然有些邪門,不過修為是真的低,按理來說不會出現那種情況才對。
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感覺夜峰之前說的可能是真的,帝經已經與夜峰融合在了一起,否則夜峰也不可能將她收進來。
想到這裏,她並沒有動手,而是冷聲開口道:「放我出去!」
夜峰無語,尼瑪,小爺還想出去呢,要是能打開,小爺還在這裏陪你玩?而且若是能隨意打開,小爺會放你出去?
他攤了攤手,開口道:「我也打不開,我自己都出不去!」
「刷!」
一道寒氣席捲而來,白衣女子身影一閃便出現在夜峰身前,手中一柄玄冰長劍驀然頂在夜峰脖頸上,語氣中帶着無盡的殺機,冷喝道:「開還是不開!」
「小妞,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要是能打開,犯得着在這你和瞎扯嗎?雖然你長得還行,不過小爺看到你這張冷冰冰的臉就煩,沒事,你要想殺我儘管動手,反正小爺死了,這裏也會跟着消散,到時你也活不了!」夜峰直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壓根就不害怕。
聽着夜峰一口一個小妞的叫着,還越叫越順口,白衣女子氣得咬牙,雖然夜峰無賴,說這些話也是為了唬她,不過白衣女子很清楚,須彌界和夜峰融在了一起,若是夜峰死了,這空間確實極有可能會跟着一起消散。
她冷冷的看了夜峰一眼,手中那柄玄冰化成的長劍刷的散去。
隨後她走到那門戶前,將九幽玄鏡取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夜峰大驚失色,雖然這方空間是魔祖留下來的,不過倘若被帝兵轟擊,恐怕也會被打開,而且他定然不能倖免。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阻止,九幽玄鏡已經被白衣女子催動起來了,霎時間,恐怖的帝威瀰漫四方,與此同時,這方空間中狂猛的顫動起來,另外一股帝威浩浩蕩蕩的湧來,直接與九幽玄鏡爭鋒相對。
夜峰臉色大變,這是那兩截帝兵的氣息,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發現端倪,如今才反應過來那兩截帝兵居然看不到了,而且此時也沒有出現,唯有一股浩浩蕩蕩的帝威鋪天蓋地的湧來。
白衣女子滿臉驚恐,手中的九幽玄鏡顫動不已,此時壓根就不受她控制,居然與衝來的帝威形成了一種僵持對峙的局面,而且帝兵在緩緩復甦,散發出的氣息恍若能毀天滅地一般,連她自己都無法承受。
「轟隆隆!」
整個須彌界都在顫動,像是要倒轉過來一樣,無盡的滔天氣浪涌動,一副末日降臨的情景。
「小妞,你還不趕緊將九幽玄鏡收起來,莫非你想死在這裏嗎!」夜峰急忙朝白衣女子大喝。
白衣女子的身軀被震得連連退後,隨着帝兵緩緩復甦,連她也控制不了。
「噗……」
她猛然張口吐出一口精血,那鮮紅的血液灑落在九幽玄鏡上,玄鏡居然緩緩平靜了下來,但似乎還在復甦,因為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恐怖。
「該死!」
夜峰臉色大變,如今他像是被無數座大山壓着一樣,身軀都難以站穩,他急忙用心念去嘗試控制這方空間中的力量。
「轟!」
一連嘗試了數十次後,浩蕩的空間中驀然間一顫,隨後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從高空落下,猛然間兩股帝威隔斷。
白衣女子趁此機會急忙將九幽玄鏡抓在手中,慢慢讓其平復下來。
九幽玄鏡平復之後,來自兩截帝兵的威壓也緩緩散去,至此整片空間中才緩緩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