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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震怒和暴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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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震怒和暴露

    赤血馬!

    李天罡沉穩地端坐在蛟獅背上,看到視線盡頭官道中央的少年。

    立刻就認出對方坐下戰馬,再看那少年的面容,竟十分俊秀清朗,尤其是眉眼間,有鐫刻在他心中的愛人輪廓。

    李天罡心頭一震。

    李昊也在凝視那健碩沉穩的男子。

    記憶中模糊的影像,在這一刻似乎清晰起來,是那個十四年前用粗糙大手揉他腦袋的漢子。

    十四年未見,但這短短一次視線碰撞,彼此都在極快的時間內,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嗖!

    李天罡猛然縱身一躍,從蛟獅背上騰空,降落在少年的赤血馬前。

    而少年也飛速翻身下馬,自然沒有騎馬跟父親對話的道理。

    「昊兒?」

    李天罡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昊感受到他聲音里的關切和濃濃的情感,原先的那幾許陌生的感覺,頃刻間就消失了。

    也許,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爹。」

    李昊也開口,雖然有些艱澀,又有幾分難為情,但他知道,自己這一世的父親,就是眼前的男人。

    李天罡激動地將李昊一把擁入懷中。

    十四年未見,自己的孩子竟然這麼大了!

    他心情激盪。

    那寬闊的懷抱,有力的粗臂,李昊立刻就感受到扎紮實實的安全感。

    這一刻,他的心似乎落定了。

    雙手也輕輕攬住了父親的腰,但忽然想到什麼,目光四處掃視,問道:「娘呢?」

    話出,頓時就感覺摟着自己的漢子,身體猛地輕輕一震。

    李昊臉色頓變,渾身的血液似乎頃刻間有凝固的趨勢。

    李天罡慢慢鬆開了李昊,漆黑而深邃的眼眸,竟浮現出幾分血絲和沉痛:「你母親她……她走了。」

    走……了?

    李昊的思維像是卡殼了下。

    那個記憶中有着明媚關切眼眸的女子……走了?

    仿佛間像是一幅柔美的畫破碎在黑暗當中。

    李昊猛地看向後方的凱旋隊伍,道路兩旁投來的無數羨慕和關切的目光和聲音,此刻都被他忽略和屏蔽了,只有那一個個傷員。

    但裏面,卻沒有那十四年前懷抱自己的美麗身影。

    李昊臉色難看起來,道:「怎麼會呢,娘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你們不是共同出生入死嗎?」

    李天罡嘴唇微微蠕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李昊猛地看向他:「娘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從沒聽大娘說過?」

    「數月前。」

    李天罡微微沉默:「是我封鎖了消息,沒有外傳。」

    說到這,他看到李昊似乎還要說什麼,寬厚的手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走吧,先回去再說。」

    李昊原本的滿心歡喜,此刻卻有些失魂落魄。

    路邊的百姓依然在歡呼,歌頌刑武侯凱旋,歌頌李家的赫赫戰功。

    只有被李天罡拉到蛟獅背上,跟父親同乘一騎的李昊知道。

    自己在這一天,失去了娘親。

    ……

    回到神將府。

    賀劍蘭、柳月容等眾多夫人,都歡聚一堂,早已來到山河院等待。

    李玄禮更是跑到府門口,來回踱步焦急張望,直到李天罡出現,兄弟倆才都露出了笑容。

    彼此深深相擁一把後。

    李玄禮用力捶打了下李天罡的胸膛盔甲,旋即又揉了揉旁邊李昊的腦袋,笑着抬頭四顧:

    「弟妹呢?」

    李天罡臉色微變,搖頭道:「回府再說。」

    李玄禮怔住,臉色頓變,這才注意到自己揉李昊腦袋時,這小傢伙竟動也不動。

    李玄禮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微微點頭,陪他們一同回府。

    山河院中。

    隨着李天罡歸來,熱鬧非凡,但很快,他們就得知七夫人姬青青沒有回來。

    李天罡只說了簡單兩個字,走了。

    院內的氣氛卻立刻就冷徹了下來。

    眾人相顧,都是眼底露出一絲憂傷哀嘆,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了。

    眾人都陸續上前寬慰李天罡跟李昊。

    只有賀劍蘭遠遠看着,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

    今早剛被李昊胖揍過的李無雙,此刻臀部還有些余痛,但她看着那孤獨站在父親身邊,一聲不吭的少年身影,心中卻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有些震驚和不忍,心底的那些不忿忽然都消失了。

    她雖然之前想教訓李昊,也氣憤對方羞辱自己,但終歸是血脈之親,都是李家人,從沒有真正動過殘害對方的念頭。

    原本準備的歡慶,此刻寥寥結束,但飯終歸還是要吃的,席間眾人都是輕言細語,詢問起李天罡這些年來燕北那邊的狀況。

    雖然偶有大事,都有軍報送到家裏,但總歸不便細說,此刻積壓多年的話,倒是都能袒露一二。

    等日薄西山,各院夫人也都離開了,李玄禮還想留在這裏,陪陪老七,但被自己的夫人拉走了。

    高卿卿看出夫君的想法,心中沒好氣,將他拉到一旁偷偷說:

    「這種事是你三言兩語能安慰到的嗎,人家父子多年不見,你在這礙什麼眼?」

    李玄禮這才醍醐灌頂般反應過來,抓着夫人的柔荑暗暗感嘆,有如此賢妻是自己之福。隨後便跟李天罡道別,領着自己的妻子孩兒回去了。

    院落里很快就只剩下李天罡,以及他從燕北帶回的親隨,加上李昊、趙伯等院內人。

    李昊在吃飯的席間,聽其他嬸嬸詢問,也知道了諸多燕北的事情。

    尋常的戰事,頂多就是兩三年,少有持續七八年的大戰,而這次能膠着持續十幾年,主要是妖族那邊的聖宮勢力,想要將燕北撕裂,以此為缺口,佔據對付大禹的有利地形。

    通過交談,李昊也得知,雖然大禹是盛世,但盛世不代表邊關相安無事。

    在任何朝代,邊防永遠有人駐守,因為永遠有犯境者,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

    但從此戰看來,大禹顯然外敵還未徹底清除,或者說,早先大禹先帝開拓的疆土和震懾的群妖,如今數千年過去,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大禹就像一頭衰老的雄獅,盛世有轉衰的跡象。

    只是不知這份餘威,還能威懾幾百年?

    李昊想詢問母親出事的細節,但剛提到,李天罡就臉色難看的搖頭,只道:

    「昊兒,我對不起你娘親,從此往後,這院裏就只有我們爺倆相伴了。」

    李昊沉默。

    他忽然意識到,娘親的出事,心痛的並非只有自己。

    當初她隨自己夫君星夜兼程趕往邊塞,足見夫妻情深。

    這些年,李昊在府中也聽說過不少父母年輕時恩愛的一些趣事。

    自己跟那位娘親只有短短百日不到的相處,父親卻是與其相處了十幾年,情誼之深厚,只怕非自己能及。

    短暫的沉默後,李昊還是問了句:

    「那娘親的仇,報了麼?」

    李天罡身體震動了下,旋即點點頭:「報了。」

    李昊輕吐了口氣:「那就好。」

    父子相顧,都是無言。

    李昊原本有許多的話想說,有許多的事想問,但席間聽父親跟嬸嬸們交談,已經知曉燕北發生的諸多事情,戰事的艱辛等等,心中原有的幾分多年怨念,也消散了。

    而如今,一時間卻想不到還能說什麼。

    似乎自古以來,父子之間就往往容易沉默相對。

    在這份沉默中,反倒是李天罡先開口了,輕聲道:「昊兒,這些年我跟你娘不在你身邊,苦了伱了。」

    李昊微微搖頭,露出笑容:「不苦,有趙伯陪我,二爺教我垂釣,五爺陪我下棋,大娘也對我很好,九娘偶爾也會送來好吃的皇家小點心給我……」

    他將這些年的趣事一一說給這位父親聽。

    但李昊沒注意到,剛開始李天罡還面露微笑,但聽着聽着,卻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你後來經脈暢通,也沒怎麼修煉?」李天罡凝聲問道。

    李昊一愣,撓頭道:「修煉了,只是修煉沒什麼可說的。」

    李天罡看了他兩眼,心中微微一嘆,道:

    「今日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早點歇息吧。」

    李昊見他面露倦色,想到從燕北奔赴歸來,路途遙遠舟車勞頓,當即也沒再多說,點點頭就起身離開了。

    等李昊走掉,李天罡喚來了趙伯。

    「李福呢?」

    「李福在蒼羽城,少爺拜入檀宮學府,先前去那邊執行任務,李福暗中保護,不慎受了傷在那邊調養,先前已經寄信回來說他正在趕回了。」

    對這位從小看着長大,已經是天下名將的漢子,趙伯微笑着恭敬說道。

    李天罡臉色微變:「受傷?是昊兒遇到刺殺了嗎?」

    「沒,他只說讓我照看好少爺,說等他回來有大喜事要說。」趙伯說道。

    「大喜事?」李天罡疑惑,都受傷了還有喜事?

    他想了想,蒼羽城在祁州夏家管轄地,到這不算遠也不近,快馬加鞭的話,兩日也就差不多回府了。

    「趙伯,你跟我說說這些年昊兒的情況。」

    李天罡指了指旁邊的坐墊說道。

    趙伯微愣,坐下笑着道:「老爺,您為何不直接詢問少爺,這麼多年不見,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不正好能聊聊這些麼?」

    李天罡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我看昊兒言談隨意,行為有幾分浪蕩,缺少了一些禮節,這些年想來沒什麼人管教,性子有點野了,還是你跟我說說吧。」

    「老爺您這就言重了,少爺雖然性格散漫了些,但絕對是個好孩子,他心地善良,待院內下人從不苛刻,對待各院長輩,也都是有禮數的,從不逾矩,這些年也沒闖過什麼禍,頂多就是早前幾年,去廚房搗鼓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你就說說他的修行情況。」李天罡擺手打斷了他道。

    趙伯微愣,想了想道:「這個……」

    看趙伯半天說不出,李天罡臉色微變:

    「這麼說是一點都沒修煉嗎?」

    「也不完全是……」

    見趙伯支支吾吾,李天罡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是喪氣了嗎,好不容易經脈暢通,就算沒有築基,修行遲別人一步又如何,有我的不朽血脈在,前期也能勝過同齡人!」

    「等到繼魂神遊時,有聽雨樓的功法輔助,有宗祠先祖相助,也能躋身於乾榜,將來好歹有自保之力,他居然如此墮落!」

    趙伯面色尷尬,道:「其實少爺還是很努力的……」

    「努力玩嗎?」

    李天罡斜睥他一眼,這一眼頗有沙場殘留的威嚴,讓趙伯心頭微顫了下。

    「看來你們都太縱容他了,恃寵而驕,這是害他知道嗎?」李天罡嚴厲地道。

    趙伯坐不住了,慌忙起身:「老爺,都是我看護不力,是老僕的錯。」

    李天罡微怔,忽然意識到自己過於嚴肅了,十幾年緊繃的戰場生活,讓他還沒習慣放鬆下來。

    看着這個從小照看自己的管家躬身致歉,他心中有些歉疚,長嘆一聲,道:

    「這跟你沒關係,是昊兒受到的恩寵太多了。」

    趙伯低着頭,不敢再應答。

    李天罡忽然興趣缺缺,揮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趙伯猶豫了下,低頭告退了。

    ……

    ……

    次日。

    李昊睡了個懶覺。

    父親回來,他自然要多陪陪,這兩日也不必再去檀宮學府那邊了,反正他去也沒什麼事,無非是去寒潭畫畫,或找老沈下下棋,喝喝酒。

    也許是昨日睡前思慮的關係,睡夢中,李昊依稀看到那雙眼眸,在抱着自己輕輕哄睡,但忽然有大量妖魔包圍過來。

    「少爺!」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輕呼。

    李昊嚇一跳,猛地驚醒,睜眼望去,看到一個青年站在自己床邊。

    「你何時進來的?」李昊忍不住道。

    他認得這青年,是昨日隨父親征戰回來的一名親隨,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模樣,身材清瘦,眼眸銳利。

    「少爺,老爺讓我來叫你,去前院練功了。」

    青年叫羽玄,微笑着說道。

    李昊心中一嘆,看來自己的清閒日子要沒了。

    想到剛剛被打攪的美夢,他沉下臉,道:「以後沒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進我房間。」

    羽玄點頭:「是。」

    李昊這才不情不願地坐起,叫來青芝,給自己準備換新的乾淨衣物穿戴。

    看到李昊一幅富貴少爺做派,羽玄靜默站在一旁,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只是,李昊的動作比他想像的還緩慢,大咧咧站在那裏,任由丫鬟慢慢穿戴系扣,他不禁提示道:「少爺,老爺已經在等着您了。」

    李昊一愣,當即自己動手三兩下將衣物穿好:「走吧。」

    二人離開房間,朝前院走去。

    正好路過正屋,李昊隨意瞥了一眼,忽然一愣,大驚失色,急忙沖入到正屋中。

    只見裏面自己這些年堆放在這的字畫,竟全都不見了。

    「趙伯!」

    李昊急忙叫道。

    趙伯從前院匆忙趕來:「少爺。」

    「我的畫呢!」

    李昊少見地對趙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趙伯臉色微變,遲疑道:「這些畫,老爺今早見到了,他讓人全都搬走了。」

    「搬到哪去了?」

    「柴房…」

    李昊一聽,頓時有種怒火直衝天靈的感覺,柴房?這是要將他的畫全都當垃圾燒了嗎?!

    若是別的畫也就算了,但那些畫裏,可是有他描摹的那位記憶中已經模糊的娘親啊!

    「馬上給我拿回來,全都搬回來,以後誰都不許碰我的畫!」李昊咬着牙,一字字地說道。

    趙伯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李昊發這麼大的火,有些愣神,連忙道:「少爺您別急,我這就去。」

    但剛要走,就被旁邊一隻手攔住。

    羽玄擋住了趙伯,依然是那波瀾不驚的面容,對李昊道:「少爺,這畫是元帥讓搬的,您該去隨我練功了。」

    李昊也猜到了,這院裏除了昨日剛回的父親外,沒人敢碰自己的畫。

    但聽對方這麼說出來,他心底還是感到一股強烈的怒火,無法壓抑。

    「你給我滾開!」李昊怒瞪着他。

    羽玄平靜地直視着李昊,手臂卻不為所動,在軍中,他只服從李天罡的命令。

    在這山河院裏也是如此。

    因為那位,才是這裏的主人。

    李昊的拳頭攥緊了,死死盯着他:「我再說一遍,給我滾蛋!!」

    「你想讓誰滾蛋?」忽然,旁邊傳來聲音,李天罡走來,只是臉色卻有些陰沉。

    羽玄放下了手臂,對他躬身行禮。

    「爹,那些畫裏面有……」

    見父親過來,李昊急忙道。

    話沒說完,李天罡卻是搖頭,冷着臉道:「給你羽玄叔道歉!」

    李昊怔住,旋即微微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趙伯也是臉色一變,連忙道:「老爺,少爺他只是心急那些畫,那可都是少爺多年來的心血,他這才一時衝動口氣沖了點……」

    「閉嘴!」

    李天罡罕見地呵斥了他一聲。

    趙伯怔住。

    李天罡臉色慍怒,昨夜他已經有些不滿,今早看到滿屋子到處都是字畫,還有棋盤,垂釣的魚竿都好幾副,隨意隔在正堂旁的架子上,簡直一片亂,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

    光看這些東西,就知道李昊何止是不修煉,簡直是玩物喪志!

    但偏偏,府里這些人還如此寵他。

    他知道,李昊是他兒子,是這裏的少爺,身份尊貴,趙伯他們不敢忤逆李昊。

    大嫂他們,估計也不好多嚴加管教。

    但如今既然他回來了,那就必須扭轉這一切,好好地讓李昊踏入正軌,修成正途!

    「馬上,立刻,給你羽玄叔道歉!」

    李天罡喝完趙伯,轉頭看着李昊,臉色嚴厲地道。

    李昊怔怔地看着他,感覺有些陌生,有些不可思議,像是第一次認識。

    明明昨日……

    忽地,他心中感到一絲好笑。

    是啊,明明昨日才剛見,自己又對這位父親了解多少呢?

    而這位父親,又對自己了解多少呢?

    他凝視着眼前的男人,道:「是因為你覺得我沒有修煉嗎,我如果我說,我有修行,而且境界很高呢?」

    李天罡眼神沒有絲毫變化,認真而冷厲地道:「我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你羽玄叔這些年隨我出生入死,你知道他手裏斬過多少妖嗎,你知道他救過多少人嗎?」

    「他是天人境,他是宗師!」

    李天罡一字字道:「宗師不可辱,即便你是我兒子,今日你也得道歉!」

    聽到這話,李昊不禁想笑,只是覺得自己的笑容十分悲哀:

    「好一個宗師不可辱,那你可知道我那些畫裏……」

    沒等他說完,陡然一道身影急沖沖沖入到院內,等看到李天罡跟李昊時,頓時興奮地叫了出來:

    「侯爺,少爺!!」

    二人轉頭望去,衝進來的正是李福,此刻滿臉興奮激動。

    李福從蒼羽城一路趕回,剛回到青州城外數十里的官道上,就聽到路邊閒散的茶攤上,有旅客喝茶時談論,說到李家刑武侯回來了。

    聽聞這消息,李福大喜過望,當即就全速趕赴而回。

    「李福。」

    李天罡看到李福,臉色緩和幾分,但隨即便發現對方竟直接這樣衝進來,冒冒失失的模樣,這可不像以前跟隨在他身邊嚴謹從容的模樣。

    數年未見,竟也這樣沒規沒矩了。

    李昊看到是福伯,眼神倒沒太大變化,畢竟分別才沒多久。

    「幾年沒見,怎麼你現在也一點紀律都沒了。」李天罡微微皺眉說道。

    李福一愣,驚覺過來,急忙行禮。

    隨後他又看了看李昊,臉上難掩喜色,道:「侯爺,我寄信給你了,你可收到?」

    「信?」

    李天罡道:「是寄到燕北了麼,何時寄的,我沒收到。」

    李福恍然,看來自己寄信出的時候,侯爺已經啟程回府了。

    他在養傷的過程中,詢問了蒼羽城戰役的經過,等仔細了解後,有些難以置信。

    他後來又追問到城守越書洪,從其口中證實,才確信了此事。

    在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他沒有先寄信回府,而是寄給了燕北。

    畢竟,這種驚世駭俗的好消息,自然是要優先通知給李昊的父母,那才是最值得相信的人。

    至於傳信府邸,倒是次要了,他打算回來,親自跟二叔他們說說,順帶也想問問看,二叔他們是否早已知曉李昊的情況。

    「沒收到也沒關係,既然侯爺您回來了,我親自告訴您也一樣。」

    李福滿臉笑容,看了眼李昊,聲音中透露着幾分激動的顫抖:「少爺已經是十五里境了!」

    (本章完)



第87章 震怒和暴露  
古羲作品:  從嬰兒開始入道  恐怖降臨  黑暗王者  重啟末世  末世之恐怖風暴  無量  永夜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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