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刀的寒光(1 / 1)
少秋一時不敢看了,想走掉,而在這小河邊,流水聲不斷,加上遠處鷓鴣聲,還真有些浪漫。不過少秋不敢呆在這了,花姑的丈夫知道了,打斷了他的骨頭是小,名譽有損是大呀。
少秋離去。在離開之時,這花姑尚依舊坐在一邊不住地侍弄着自己的長髮,而這長發在這時,隨風散佈出來的香味也是美的。不過這少秋斷然不敢呆在那了,河水這時也不斷地發出陣陣可怕的聲音,面對這聲音,縱使是膽大妄為之人也不能不有所顧忌。
花姑跟在後面,哼着小曲,不太好聽,倒也可以聽聽,照這樣下去,到了荒村,肯定不得了。於是這少秋假裝摔了一跤,一時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便躲到一邊,不斷地撫弄着自己的腳。而這花姑這時也並不上前來看看,或者問問好,大概也知道這少秋並不礙事吧,唱了個歌,離去。
等這花姑走遠了,這少秋才慢慢地朝着荒村的方向走去,經過這花姑丈夫身邊時,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光甚是可怕,噴出血來似的,令這少秋一時心情大大的不好。不過,他也並不怕,因為自己並未做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便對之打了個招呼,仍舊回到自己了無生趣的屋子。
少秋回到屋子,燒火做飯,洗衣切菜,又站在屋子門前看了會兒遠處的風景,這才坐下來吃飯。獨自吃飯,真是相當危險之事也,卻也無奈,在此荒村,似乎朋友也無啊。
此時,狗爺又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手裏拿着刀,儘管這刀不怎麼快,映着月光,依然寒氣逼人。不是,這狗爺為何要拿着刀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晃來晃去的呢,這叫人看見了,多麼沒安全感呀。少秋站在一塊破的石板上,瞅着這狗爺,而這狗爺也瞅着他,那是什麼眼光,見了這眼光,少秋怕是夜裏會失眠的。這眼光不斷地噴出血來,而這血在這麼漆黑的夜裏,那肯定是有毒的呀。
瞅着這刀,令這少秋想起了往事,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少秋正坐在一株樹下看書,借着漸漸的月光。而在這株樹下看書,對於這少秋來說,真是一種享受啊,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情的話。一枚落花飄下來,正好落在書上,香味散開來了,使這少秋也一時醉倒了。
「兒!」有個聲音在叫着自己了,這令這少秋不敢看書了,得先看看是誰在叫自己。抬頭一看,不是別個,正是狗爺,剃着個光頭,刁着一支煙,見了這少秋,這麼叫着。
少秋不想理會,可是這狗爺這時又笑了笑,十分可惡的嘲笑着自己,這令這少秋真是無法忍受了。唉,如果那時能夠忍受一下,不管這麼多,只管看自己的書,那該有多好啊。可這少秋忍不了,抽出攜帶在身上的一把刀子,這刀子也是為了防這狗爺的。一刀下去,狗爺躲了,刀沒有上身,再一刀下去,仍舊沒有準頭,而這時有人湊上來了,狗爺的爹來了,怒吼一聲,少秋的刀子落地。
「好朋友有何話不能好好說,倒要打架呢?」狗爺的爹說了這一句話之後,離去,使這時呆在原地的少秋相當之尷尬,而這時的狗爺也哭泣着離開了。
「老子要砍死你!」狗爺在離去之時拋下這話,之後,便如風逝去,使呆在這株樹下看書的少秋也一時發呆,悔恨自己之不該這麼做,畢竟如狗爺爹所說,兩好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正在這麼發愁之時,一把刀的光在少秋的面前一閃,頭上並不疼,卻有人在不斷地尖叫,「殺人了!」之後的少秋就不知道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仍舊躺在破敗的屋子,不過這個屋子裏已沒了往日熱鬧的樣子了。
少秋是借着一塊鏡子才知自己頭上包了塊紗布,根據這塊紗布,他確定自己中刀了。狗爺砍了他一刀,之後,這狗爺卻不知去向,這令少秋呆在屋子真是相當之氣憤,如果找着了這狗爺,他會做什麼事情呢,這還要問嗎?
之後好多年,這少秋都沒有看到這狗爺,不過這時,卻見到了他,拿着把刀,在他的屋子門前不住地晃悠。當然,要不是少秋生病了,狗爺可能永遠也不會出現了,而這少秋生病的消息,這狗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這可是很怪的一件事情哦。
此時,這狗爺拿着刀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晃悠,真的蠻嚇人的,不過少秋並不怕,儘管自己是個讀書之人。狗爺拿着刀一閃,不見,在這荒村,一時唯風在不斷地嘯叫着了。
風大了,而這風,也是相當怪的,吹在人的臉上,又冷又不舒服。「這他媽的是什麼鬼風呢?」少秋這麼恨恨地罵了一聲,而在這荒村,縱使是罵破了喉嚨,也是沒有人聽見的。
少秋復回到自己的屋子,把藥從瓶子裏倒出來,之後,和着開水吃下去。這藥是相當苦的,更苦的是,他已然是無依無靠,而這狗爺卻在他的身邊這麼耀武揚威,似乎真的會殺了他。對於這狗爺,少秋不知如何辦了,真的是很怕很怕的,如果這時他撲進了這個屋子,這對少秋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不過這狗爺並沒有進他的屋子,這似乎是上天保佑的。
一陣風從外面刮進來了,這風冷的,令這少秋又是一陣厲害的咳嗽,咳在一塊破布上,再看這破布時,上面有血。
「媽的,怎麼得了這病,這下好了,人家又要打人了。」少秋這麼對自己說,說完這話,他幾乎要哭了。
在燈下看了會兒書,荒村這時漸漸沉寂下來,聽不到人們的說話的聲音了,卻聽見小河在不遠處不斷地呢喃。這聲音在這時聽來,蠻好聽的,尤其是這時一人聽來。無處可去,借着煤油燈看了一會兒書,夜色漸濃,困意也上來了,斷然不能再看書了,不然的話,正如醫生所說,這病怕是治不好了。
少秋脫去了衣服,爬到床上,睡下了。而這狗爺的吼叫,在這荒村仍舊不斷地迴蕩着,伴隨着這吼叫之聲,不遠處一座小山倒下來了,嚇哭了一位熟睡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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