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噩夢之紙錢(1 / 1)
黑匪又住在自己的屋子裏了。
可是到了夜裏,不知為何,門外忽然之間便有個聲音傳來,非常恐怖的那種,獨自聽着,還真是有些害怕。甚至會在夢中聞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聲音與之前死去的那位老人相差不多。
黑匪知道這一切可能是門前的那座墳墓使然,這令他當真是非常之氣憤,甚至打算去挖掉算了,不然的話,如此下去,還真是可能會出大事來着。
懷揣着如此想法的黑匪,悄悄地在一天夜裏摸進了老瘦的屋子,準備請他出山,幫自己擺平那座墳墓,不然的話,如此吵吵下去,每天每夜的無眠,當然也不是個事。
可是不成,到了老瘦的屋子門前時,發現不對勁,老遠便聽見咳嗽聲傳來,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的那種,如此情形,再要去請人幫忙,當真是不仁之至,黑匪還沒有壞到這種地步。於是果斷放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關上了屋門,甚至還在屋門後面壓上了一塊非常巨大的石頭,以防壞人進入。
略一閉上了眼睛,黑匪便沉沉睡去,任門外狂風呼嘯,大雨如注,似乎也不與自己有任何關係了。正這時,黑匪夢到了一雙鞋子悄然走來,速度不是太快,慢慢地往着他的屋門口來了,不久之後便站在屋子門前,一動不動了。
那雙鞋子出現在黑匪的門前時,屋門自動開開了,鞋子立馬進入,之後擺放在黑匪的面前。那是一雙黑黑的鞋子,渾身帶着一股陰冷之氣,看上去,頗為恐怖,使人膽寒,不敢去看。
而在屋門外面,之前被黑匪打死的人趴伏在窗戶邊,不住地往裏面張望着,準備進入,似乎看上了擺放在黑匪床邊的那雙黑黑的鞋子。
黑匪看了看門前那人,此時天氣漸漸寒冷起來了,卻不知為何,根本就不穿什麼鞋子,光着腳,渾身血污地站在門口,不斷地拍打着屋門,鬧騰得厲害,一度使黑匪都無法自在睡覺了。
驚醒過來一看,在自己的床邊,可不就是有雙黑黑的鞋子麼?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非常之害怕,想起夢中所見之那雙鞋子,與此時擺放在床邊的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這不得不嚇得黑匪有些害怕,即刻起床,拉開了屋門,出去了。
在那座墳墓邊似乎有個人影一閃,旋即消失不見,根本就看不到了都。黑匪不敢久呆在門前,關上了屋門,準備睡去,正這時,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敲叩屋門,好像有話對他說,只好是拉開了屋門,此時才看見花伯站在那兒。
「有事嗎?」黑匪幾乎吼了一聲。
「沒事,」花伯如此說道,「不過是前來閒談一下,消此漫漫長夜罷了。」
「」黑匪無語。
「是這樣的」花伯此時湊上前去,悄悄地在黑匪的耳朵邊嘀咕了些什麼。
之後花伯便匆匆離去,不久便消失不見,空空的曠野,又似乎只剩下黑匪一個人站在那兒了。
一天夜裏,少秋無法入睡,而門前的劉寡婦不住地吵吵着,非要進入他的屋子不可,說是天氣太冷了,想在他的屋子裏避避風來着。對於這等騙人的話,少秋自然不予理會,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裏看書而已。
可是不知為何,真的是下起了大雪,雖然只是農曆九月。北風呼嘯,天地為之變色,在這樣的夜裏,荒村的人們紛紛宅在自己的家裏,根本就不敢出來,不然的話,極有凍死之可能。
劉寡婦家裏根本就沒有柴草之類的烤火取暖之物,此時面對這等大雪,還真是有些不堪,無處可去的她,只好是選擇到少秋的屋子裏來烤烤火了。
少秋本來想責罵她一下,為何之前不想着去大山上砍伐柴草呢,此時深夜到自己的家裏烤火,萬一人家看到,難道不會說閒話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不好意思說出來,不然的話,一旦得罪了,可能也不太好。
況且那劉寡婦似乎還不怎麼穿衣服。渾身凍的,幾乎都青一塊白一塊了,如此情形,不出一夜,可能就要完蛋了啊。
少秋不管這麼多了,直接拉開了屋門,迎劉寡婦進入了自己的屋門,旋即又關上了,因為風忒大了些,縱使再大的火,恐怕也禁不住狂風之肆虐啊。
劉寡婦進入了少秋的屋子後,便蹲在火邊烤了起來,渾身那種青一塊白一塊的樣子,漸漸消失不見了,這使得少秋有些高興,總算能為人家做點什麼了哈。
正這時,門外似乎聽聞到黑匪的聲音,不斷地拍打着屋門,非要進來不可,不然的話,便揚言要燒了少秋的屋子了。對此,沒有辦法,少秋只好是拉開了屋門,把黑匪迎進來了。
「出來!」黑匪拉住了少秋,不由分說,直接就往他的家裏拽去。
「你這是做甚?」少秋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並沒有得罪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
而門外的大雪,到了這時,根本就不存在了啊。
「難道沒有下雪嗎?」少秋看了看曠野,如此問了一聲黑匪。
「下你大爺!」黑匪吼了一聲,此時放開了少秋的手,之後又在一棵樹上略擦拭了幾下,拍了拍,啐了一口可怕的口水。
「不是,」少秋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是去哪裏呀?」
「不要問,往前走就是了。」黑匪陰沉地說道。
「好吧。」少秋不敢多問,知道此人殺過人,非常之可怕,能不問儘量不要去問。
不久之後,少秋跟隨黑匪來到了一座墳墓前,此墳墓據說非常兇險,老瘦之不住地咳嗽就是明擺着的例子,加上黑匪家門口的那雙黑黑的鞋子,一時之間,鬧騰得非常厲害,就算是路過之人,到了這時,也不敢出沒此地了。
甚至有人還說自己看到過墳墓前有人哭泣,說是死者顯靈了,到了夜色深沉時分,便悄悄地從墳墓里爬出來,獨自坐在墳前傷心欲絕地痛哭。
當然,這些都是少秋聽來的,到底如何,尚且不得而知。可是此時深夜造訪此處,還真是有些可怕,本來打算離去,不敢呆在這兒了,可是一切似乎都由不得他了。
少秋趁着黑匪撒尿去了,直接就逃離了那裏,根本就不敢獨自呆下去了,不然的話,尚且不知會碰到一些什麼樣的可怕的物事。
逃回了自己屋門的少秋直接就關了破敗的木門,一時之間吹熄了燈火,獨自蜷縮在床上,根本就不敢聲張,甚至連氣也不敢出。當然,劉寡婦早已溜出了屋門,不知去向了。
一進了屋門,外面便颳起了陣陣可怕的大風,在這樣的夜裏,想必任何物事都不敢獨自呆在門外了吧?少秋當然是這樣,就算是黑匪,想必也不敢隻身門外了吧?
躺在床上的少秋漸漸地睡去了。
這時他似乎看到一位老人從那座墳墓前爬了出來,樣子非常恐怖,渾身血污,行走不便,腳步不穩,漸漸地爬到了少秋的屋子門前。
那位從墳墓中爬到了少秋屋子門前的老人,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正不斷地給少秋磕頭作揖來着,口中喃喃吶吶地說着什麼。
「不要挖我的家,拜託了。」老人口口聲聲這麼說着。
「我並沒有挖誰的家呀,」少秋有些覺得好笑,「你這是從何說起呢?」
「千萬不能毀壞了我的家呀。」老人苦苦地央求着,磕頭如搗蒜,看得少秋幾乎都要流出了淚水了。
「我並沒有破壞誰的屋子啊,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嘛?」少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給你些錢,求求您了,千萬不要毀掉我的家呀。」老人邊這麼說邊湊上前來,送給了少秋一些鈔票,看上去,不多,卻也算是可以的了。
「這錢我無論如何不能收呀。」少秋幾乎都要哭了。
「你不收也得收下!」老人撂下這話,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無奈之下,少秋只好是把那錢擺放在桌子上,準備幾天之後找到了老人再還給人家,不能平白無故地拿人家的東西不是?
正這時,少秋看到黑匪行色匆匆而來,扛着把帶血的大刀,三步並為兩步,說時遲那時快,二話不說,直接一刀下來,正好砍在少秋的身上
少秋嚇醒過來了。看了看窗外,月色正濃,了無睡意,遂爬了起來,往着門外看去。
初時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之存在,漸漸地,感覺到有一團可怕的黑影出沒於曠野。樣子非常恐怖,一時之間不敢呆在門外了,鑽進了屋門,正準備睡去,卻看到桌子上無端擺放着一些紙錢。
此時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也許那老人給自己的所謂的錢就是這些東西吧?
少秋拉開了屋門,悄悄地把那些紙錢燒化了,之後又對着不遠處作了個揖,看了看夜色,非常漆黑,時候不早,該睡去了。於是重新睡到了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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