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 炎炎夏日之老者休克(1 / 1)
到了夜色深沉,那些女人們紛紛離去,門前大火堆邊,幾乎聽聞不到之前的那種嘲雜了,這使得少秋竊喜,如此一來,自己真的就可以出去,不用繼續呆在此屋子裏如熱鍋上的螞蟻了。
邊如此想着邊趴伏到破敗窗戶上,往外一瞅,不得了了,花伯不知何時也出現在少秋的屋門口,可能也感覺到非常寒冷吧,不然的話,不至於披了床棉被在身上。
那實在是一床非常可怕的棉被,大概有好幾十斤重,這種可怕的東西披在身上,大冬天的話,應該是非常舒服的,可是此時正是三伏天,縱使是什麼也不穿,那也熱得不行,何況還披了床棉被在身上!
面對此種情形,少秋出去的打算泡湯了,根本就不敢離開了自己的屋子,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在這麼熱的天氣里,至於如此不知冷知熱嗎?
花伯不僅披了床棉被,蓬頭散發的模樣看得使人有種駭然的意味,乍看之下,尚且以為是個瘋子呢,至於為何成了這個樣子,思之再三,依然什麼也弄不明白。
「你冷?」花嬸看着花伯披了床棉被出沒於少秋的屋子門前,一時有些不開心,怕這種樣子讓少秋知道了,屆時可能會不喜歡小花了。經過這麼多日子的觀察,花嬸對少秋漸漸產生了一絲好感,不復之前的不待見了。
自己穿一件棉衣蹲坐在少秋的屋門烤火,此實在是出於迫不得已,天不知為何,實在是太冷了哈,似乎不穿件棉衣便不成了,即刻便會死去一樣。
可是,再冷也不至於在這種炎炎夏天披一床棉被呀,這讓人看到了,會怎麼說呢,難道不會說他有病?
「」花伯無語,可能知道中邪了吧,此時幾乎連回答花嬸問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少秋怔怔地看着花伯。不知這麼些日子不見,為何就成這樣了呢?
這人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那又另當別論,可是作為少女的父親,能是這種模樣麼?有其父必有其子,花伯是這樣的,那麼,想必少女也強不到哪兒去,念及此處,少秋不勝唏噓,甚至都不打算活下去了。
「自己再怎麼差勁,也不至於娶一個瘋子作媳婦呀。」少秋看着花伯披着一床棉被的模樣,於心裏如此感慨着。
幸好沒有看到少女穿棉袍,不然的話,少秋可能旋即就會死了那種喜歡的心了,而沒有了少女,少秋的日子又將會是怎樣的呢?
夜色中,月輪懸掛。非常炎熱,此時不出去一下,不去到小河邊吹吹涼風,似乎不成了,即刻有休克之可能,可是真的要出去,得經過花伯花嬸處,如此光着身子,恐非正理,得罪了她們,之後再要去與少女說話,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寄希望於門前的火堆能夠早日滅去了,可是不成,雖然是石頭,卻頗燃成了熊熊之勢,一時之間,毫無熄滅之徵兆,使得少秋絕望之至,只能任身上的汗水滾滾落下。
本來有些想念少女來着,可是看了看門前花伯那種披着棉被的模樣,瞬時之間沒有任何心情去想人了,只能是怔怔地趴伏在破敗的窗戶邊,瞅着門外的不堪的風景。再這麼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少秋可能真的會休克來着,唯一能活的辦法不過是衝出去,可是這種樣子一旦讓花伯看到,可能真的不妥。
「若是之前的棉袍還在就好了,可以暫時穿上它,到了小河邊再扔掉也不遲呀。」少秋在心裏如此想着。
可是那棉袍竟然是趁他不注意之際,自己爬出去了,至於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爬出去的,一時之間尚且不知而知,只好是不去想這樣的問題了。
如此詭異的夜晚當真是太熱了,高溫紅色預警那種,在這樣的天氣里,不要說不敢烤火,就是呆在河水深處,浸泡其中,怕也是無法使自己徹底涼快下來。可是花伯倒好,炎炎仲夏之夜,竟然披着一床棉被出沒於少秋的屋子門前,如此樣子,不得不使人想起一些瘋子之流。
不過還好,並沒有看到少女的身影,一旦少女也是這副模樣,少秋愛她的心轉瞬之間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少女不肯跟着自己的父母來到少秋的屋子門前,天氣過於炎熱,獨自躺在竹床上,聆聽着風吟之聲,對她來說,還真是有些意思。對於少秋,少女不知為何,漸漸地生出了一些情意,準備着,不久之後呀,能嫁進他的家門。
外面不知為何,沒有一絲風聲了,這使得少女的心有些煩亂,甚至都無法入睡,只好是拉開了屋門,徘徊在深沉夜色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不遠處,可以看到,因為天氣之過於炎熱,一位老者已然是處於休克狀態,這使得少女想走過去,為之遞上些綠豆湯之類的飲品,略微緩解一二這種暑熱帶來的不堪。本來也不想去施以援手,可是奈老者不斷地呼喊自己的名字何,此時不去營救一二,不去將之攙扶起來,少女會非常難受的。
正這時,看到花伯的身影一閃,旋即閃到了少女的屋子門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不允許她之離開,說外面太冷了,無論如何也要少女披上一床棉被在身。
可是少女不從,打死也不願意,這都什麼天氣了呀,還禁得住在身上披一床棉被嗎?這要是真的披了一床棉被在身上,可能即刻便會如同外面的那位老者一樣了。
「讓開,我要去救人!」少女邊回應着門外老者的求救之聲,邊大聲地對父親說道。
「可以,」花伯邊這麼說邊把披在自己身上的一床棉被往少女身上披去,「太冷了,得穿上這個,不然的話,看不把你的皮凍破!」
「這」少女不服氣地回答道,「我不冷!」
「怎麼會不冷呢,」花伯看了看飄舞在自己眼前的紛亂的雪花,如此嚷嚷着,「你看我都凍成什麼樣子了哈!」
「讓我出去!」少女幾乎有些憤怒了。
「不成,不披上一床棉被的話,休想出門,」花伯吼了一聲,「外面太冷了!」
「這」少女沉吟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少秋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裏,看了看門外,花伯已然不在,不知去了何處了,只有花嬸一個人守在門前,攤開雙掌,烤着大火。
本來想衝出去,可是如此情形,一旦讓花嬸見識了,這無論如何不是個事!只能是繼續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不斷地打轉着,思考着。
正這時,聽聞到不遠處有位老者正不斷地呼喊着少秋的名字,似乎想他出去營救自己,不然的話,要不了多久,那位老者真的可能就此要掛了哈。
面對老者的求救,少秋一時之間,頗想出去,可是不成,門外有花嬸攔路,如此光着屁股讓她看到了,恐怕不妥,自己還要不要少女了呢?
夜色頗為深沉。聽聞着不遠處那種老者不斷地求救之聲,少秋真的想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幫他一把,使之擺脫這種休克狀態。
那位老者可能真的是中暑了吧,此時需要有人幫忙,一刻也不能耽擱,不然真的會有性命之憂。可是門前有花嬸擋住了去路,無法動身,只好是默默地呆在屋子裏,希望花嬸能早點離開,不要繼續在門前烤大火了才好啊。
可是,沒有用的,花嬸不僅不走,尚且還湊攏來了不少距離,至少今夜是不會離開的,這真的使少秋非常絕望。在這種絕望中,聽着老者一遍遍求救之聲,那種不堪,還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幸好老者生命力頗為頑強,這不,往着少秋屋子裏漸漸爬過來了,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眸,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的那顆痣。可是爬了一陣子,老者不知為何,又昏厥了過去,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存亡不保,生死未卜。
「讓開,我要去救人!」少女掙扎着要逃出屋子,在老者不斷地求救聲中。
「外面真的是太冷了,你不披上一床棉被,就這麼出去,看不把你的皮凍破才怪!」花伯好心地勸說着,邊這麼說邊湊上前來,非要少女把那床極其骯髒非常難看的棉被披在身上不可。
「這」少女頗為沉吟,本來在這種詭異的炎熱天氣里,一旦披上一床棉被,那當真是無法忍受的,可是為了去救人,幾翻權宜之下,覺得未嘗不可。
「好吧。」少女答應下來了。
將那麼一床可怕的棉被披在身上之後,少女渾身上下,幾乎每個毛孔都開始流汗,甚至想把那床棉被直接扔掉不要了算了。可是面對父親,真的把這棉被扔了的話,得罪了他,把他氣病了,可能也不妥。
沒有辦法,只好是把那床棉被披在自己的身上,旋即往門外而去,往着老者的方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去,得去把老者的性命救下。
少秋這邊呢,此時看到老者漸漸地往着自己的屋子門口爬來,爬了一陣子,可能是出汗出得過多了吧,終於是不動了,本來想湊上前去幫一下他,可是礙於花嬸之存在,無奈之下,只好是袖手旁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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