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天寒地凍之挑水(1 / 1)
少秋背着那頭三百斤的肥豬,慢慢地往着花伯家裏走去,本來這麼重的東西,任誰也是背不動的,可是一想到少女的美,少秋便渾身有勁,不要說豬了,縱使是一頭牛,幾乎也背得動了。
當然,由於肥豬過於沉重,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棘手,這不,被一塊石頭擋了一下之後,閃了腰,可是為了少女,為了在花伯面前不顯得過於無能,少秋只能是硬着頭皮,慢慢地跟着花伯往前走去。
本來身體之不行,無論如何也是背不動那頭大肥豬的,可是念及少女的好,特別是一想到少女的眸子,少秋便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縱使是背着這麼肥一頭豬,那也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也不知為何,天上竟然是不斷地落起雨來了,並且此雨非彼雨,簡直了,非常之濕滑,行走其中,頗多不便,稍有不慎,便不可開交,不是摔個底朝天,即掉落在坑坑窪窪之中,久久爬不起來。
本來不想背這豬的,不僅因為此物糟蹋了自己地里的莊稼,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還咬了自己一口,使少秋幾乎遭受重創,幸好心裏有個信念,為了少女,吃這些苦不算什麼。
把豬背到了花伯的家裏後,本來希望可以得到少女的賞識,至少也會問候一聲,給個笑臉,或是撲過來親吻一下下。
可是不成,到了少女的門前,少女只是與二傻子在一起打牌玩兒,對於少秋之突然出現,此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不時要主動去撩撥人二傻子,使得少秋心情非常之鬱悶,不舒服,本來不想呆在此處了,可是就此認輸,拱手把少女讓給了二傻子之流,唉,還真是有些為難,畢竟這麼些年來,感情擱在那兒,一時說放棄就放棄,那怕是鐵石心腸之人,恐怕也難以做到吧。
原來這天花伯準備宴請二傻子,這不,便把大山上的肥豬讓少秋背回來了,不用再去吃地里的草了,既然長這麼肥,再這麼吃下去,恐怕沒有什麼長大的空間,倒不如宰了吧。
看着這麼多的人,非常熱鬧,相比自己的家,此處當然是一片紅火,一片喜氣洋洋,使人不想走,並且可以在肚子餓了之時吃些剛宰殺的豬肉。
少秋不想走,以為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肥豬從大山上背下來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至於不待見自己不是,再者說了,自己也吃不了多少,對花伯一家造成不了多大的損失不是?
可是看着人家不高興的樣子,少秋此時打算不吃豬肉,屆時把肥豬宰了,人家吃那些肉,自己就吃一些豬血吧,不行的話,就吃一些青菜也可以哈。
忙碌了一天,少秋又是挑水又是燒火的,真的比讀了一天的書更加的累人,到了無人之時,甚至想把那水桶扔到小河裏算了,這麼一家子人都在打牌休息,為何就只有自己要幹活呢?
尤其是看到少女與二傻子眉來眼去之時,少秋的心情當真是糟糕透頂,卻又沒有辦法,幸好他平日之為人,心胸較為寬闊,權當沒有看見罷了,繼續挑着水,劈着柴,伺候着來來往往的客人們。
到了夜裏,天氣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雨不住地落下來了,屋子裏的人們,到了這時,甚至連洗腳的水都沒有了,於是要少秋去外面挑水。
「我都還沒有吃飯呢?」少秋這麼輕輕地說了一聲。
邊這麼說話邊往二傻子坐的地方看去,見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吃着剛宰殺的豬肉,而少女圍着他轉悠,不是往他的碗裏夾着肥膩的肉片,便是在他噎住了的時候輕輕地捶打着他的背。
對於少秋之存在,少女權當沒有看到,縱使是看到了,亦不過是用一種看動物的眼光罷了,看得少秋幾乎渾身發毛,雞皮疙瘩都看出來了,無奈之下,只好是悄悄地溜到一邊,蜷縮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肚子餓得不行了,本來希望有人請他吃飯來着,可是等到夜色降臨,有些客人行色匆匆地要回去了的時候,花伯仍舊沒有出現,出現在門前的不過是一片片的雨聲,在這雨聲之中,人們看到了少秋,非要他去小河邊挑水不可。
「我還沒有吃飯呢。」少秋又這麼說了一聲,聲音是輕了,輕得不能再輕了,而這時在旁邊不知為何,忽然之間便有柴油機響起,噠噠噠地亂響着。
有了這個聲音之存在,不要說說話了,縱使是大喊大叫,恐怕也沒有人會聽到。幸好過了一陣子,不知為何,這柴油機的響聲漸漸小了些了,可以聽到人的說話聲了,這不,當真有人聽見少秋嚷嚷着肚子餓得不行,想吃飯了。
可是此時宴席上幾乎所有的菜都撤走了,只有二傻子與少女坐在一起,相互邊打情罵俏着邊吃着肉片,少秋之存在,不過是空的罷了,並不會過多地放在心上。
看着二傻子能吃這麼多的剛宰的豬肉片子,少秋當真是非常羨慕,自己能有這麼一小片豬肉吃吃就可以了哈。
可是不成,花伯此時又出現了,二話不說,掄起一根木棒,見少秋擋住了人們前行的道路,這便狠狠地打了他一棒子。
「快去挑水!」花伯幾乎吼了一聲。
「我還沒有吃飯呢。」少秋看了一眼正在打嗝的二傻子,如此說道。
「快去呀。」花伯推了少秋一把,把少秋真的是推倒在地上,頭不小心碰在一塊石頭上,當時就流出了血來了。
「好吧。」少秋邊捂着頭上的傷口邊答應了下來。
少女看了少秋一眼,此時不知為何,竟然是哈哈大笑着,末了,可能是看到了少秋頭上的血噁心到了她了,便啐了一口口水出來,正好是啐在那個傷口上面,雖然是有些難看,倒也為少秋止住了血。
「快去挑水!」花伯看了看少秋頭上的傷口,此時聲音小了些,不再是之前的那般殘暴了。
少秋只好是邊捂住了頭上的傷口邊往着小河邊而去,挑着水桶,心裏當真是有些發火,甚至想把那討厭的水桶扔掉算了,可是仔細想了一陣子,覺得這可能是花伯一家對自己的考驗呢,怎麼可以把水桶扔了呢,這要是扔了的話,可能真的就失去了少女了。
落了一會兒雨之後,天氣瞬時之間大變,特別是少秋摔了以後更是如此,天上的陰雲漸漸聚攏來了,旋即變得極其寒冷,鵝毛般的雪花悄然降落,道路變得非常之滑溜,稍有不慎,便會摔倒在地。
本來不想為花伯挑水來着,可是不這麼幹的話,當真有些不妥,少女屆時可能會看不起自己,甚至不肯與自己相好來着。
沒有辦法,為了少女,少秋只好是豁出去了,站在小河邊,目睹着這東去之流水,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這些河水一看到少秋之到來,旋即凍結起來,想挑一擔水回去都不可能了。
少秋只好是放下了扁擔,坐在小河邊,望着茫茫的河水,長長地悵嘆來着,本來不想呆在此處了,可是念及少女及二傻子正等待着用水洗腳,自己一旦不挑水了,屆時定然會怪罪下來,說他的不是的。
可是河水已然結冰,根本就舀不到河水,正準備着離去,此時看到了路邊有塊石頭,情急之下,拾起了那塊石頭往結冰的河水上面輕輕地一砸,砸開一個缺口,河水涌動着,映着慘澹的月光,看到了少秋自己那張流着血的臉,蒼白無助,非常之憔悴,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還真是有些令人傷心哈。
少秋不去看了,閉上了眼睛,甚至在自己的一隻好奇的眼睛上面戴了個小小的眼罩,不然的話,看到自己成了這麼個樣子,形象如此不堪,自己心裏不好過是小事,不能掃了人家的興不是?
挑了一擔河水的少秋,往着花伯的屋子不斷地走去,路上相當滑溜,得非常小心,不然的話,可能會摔倒在地,這不,為了安全起見,少秋把一擔水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話,可能當真會摔倒的哈。
正這時,看到花伯竟然是從一個位置比較高的地方撲下來了,由於不注意安全,竟然是摔倒在地,整個人胡亂滾動着往着少秋所在之處撞來,一時剎不住「車」,滑到少秋身邊之時,本來應該抓住一塊石頭來着,可是沒有,只在少秋的身上打了一拳罷了,之後繼續往着小河滑去。
「打我幹啥,」少秋如此嚅囁着,「是你自己摔倒的,關我何事?」
「媽的,都是拜你所賜,若非看着你生氣,」花伯邊往下滑邊這麼說道,「老子也不會撲過來了,不撲過來打你,也就不會滑倒在這道路上了。」
花伯這話尚且沒有說完,便要滾落小河,看着不是個事,少秋不管那擔水桶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花伯的手,漸漸使之下滑的勢頭打住了,不然的話,一旦落入了河水之中,恐怕會非常危險的。
穩穩地停在岸上之後,花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看了看少秋,不僅沒有半句感謝的話,尚且扇了他一個耳光,「媽媽的,皆是拜你所賜!」
打完了人,花伯便往着自己的家裏走去,正好花嬸也出來了,扶住了花伯,慢慢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少秋重新挑起了水桶,往着花伯的屋子裏一步步走去,知道少女正等着水用,一旦沒有水洗腳,可能會相當不舒服來着哈。
把一擔水挑到花伯屋子門前時,夜色已然是非常深了,此時大門已然是關閉,那些前來吃席的客人們,趁着夜色,悄悄溜去,此時在花伯的屋子門前,似乎就只剩下少秋一個人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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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天寒地凍之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