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銀色惡魔的真身(1 / 1)
絕望山脈的一處峰頂,海因里希正眺望着遠方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巔,那裏就是絕望神殿、封印邪神的所在地。壹看書.◇要k_a看書︿hu―.
「計劃終於要開始了呀!」
十幾位忠心耿耿的部下站在身後,臉上有期待,也有忐忑,如果計劃成功,他們將成為新世界的締造者,不過片刻後,這些念頭都消散了,他們的視線落在了海因里希身上,只剩下濃濃的崇拜。
為了主人的榮耀赴死,是他們此生最大的追求。
「主人,山風很冷,您已經看很久了。」
一位女祭祀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海因里希身後,為他披上了大氅,目光中的愛意,濃的流淌。
部下們露出了會心的笑意,別說主人,就是他們這些傳奇,站在這裏吹散一年的風雪,都不會有任何不適,女祭祀這麼做,不過是關心主人罷了。
「唉,可惜了。」
隆美爾談了一口氣。
這些人智商都不低,更何況常年一起作戰,早就心有靈犀了,他們明白隆美爾嘆氣的願意,海因里希終究是要娶帝蘭雪的,所以同伴的愛,一生都得不到回報。
驀然間,海因里希的身影晃了一下,低頭咳嗽。
「嗯?」
部下們頓時一驚,自從出生,主人可從未生病,他們眼很尖,看到主人握着嘴巴的手拿開時,有殷紅的血跡。
海因里希擺了擺手。
「我只要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就好了。」
一身金袍的女祭祀退了回來,雙眼有些紅,恨意滿溢。
「怎麼了?」
隆美爾一行追問。
「總督被殺了。」
女祭祀說完,就有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還有人搖頭。
「不可能,那可是主人幼年時使用上古秘術,偶爾分裂出的一縷黑暗意志,它沒有實體,只是一到概念罷了,怎麼可能被殺死?」
「對呀。就算聖奧勛,都殺不死總督,更何況他身上還帶着死亡使者和那麼多史詩魔裝!」
「別質疑了,主人的反應。不會有錯的。」
原本議論紛紛的部下們,因為這句話,突然沉默了,之後隆美爾開口,「是誰幹的?」
「唐頓!」
儘管海因里希沒說。可這些部下,各個都是傳奇,各個都有底牌,很輕易就找到了答案。
「又是這小子?我去宰了他!」
龍人狂戰士鼻孔中噴着白色的粗氣,很是憤怒,還有幾個沒說話,但是走向了正在旁邊吃高山雪人屍體的巨龍,那是他們的坐騎。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們的憤怒,巨龍們出了咆哮,嚇的山脈中的雪人們全部躲回了洞穴中。一看〓書.一看k◆_h書u︿.―︿瑟瑟抖。
「全部站住!」
隆美爾沒好氣的抱怨,「一條雜魚而已,主人如果想收拾他,早動手了。」
「不錯。」
女祭祀作為女人,明白海因里希的想法,現在全天下都有帝蘭雪和唐頓是情侶的流言,以主人的性格,肯定會邀請唐頓參加他的婚禮,否則的話,早動兵團。取下他的頭顱了。
「太過順~風順水的婚禮,怎麼讓人銘記?不管唐頓是否和帝蘭雪有關係,他都應該死在婚禮上,為大家助興!」
海因里希轉身。走向了坐騎,身着一身筆挺軍裝的他,簡直酷的一塌糊塗,尤其是一雙軍靴,更是擦得亮。
部下們立刻退後,站成兩排。舉手敬禮。
唐頓是誰?全大公認的最有資格挑戰海因里希的男人、北方第一將星、巴伐利亞公主的緋聞男友、德蘭克福的國王之手,甚至還是布列塔尼亞帝國的儲君,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代表着尊貴的地位和至高的權力,可是在部下們眼中,和海因里希一比,依舊是雲泥之差,殺了就殺了。
只要海因里希願意,就可以做到,這個信念,一直深入部下們的內心。
「去告訴我妹妹,唐頓會參加我的婚禮,她如果想親手殺死他,我可以讓出!」
海因里希姿態優雅的跳上了座鞍,巨龍拍打着翅膀,開始升空。
總督死了,但是戰鬥時收集的一切情報,都完整無損的反饋回海因里希的腦海中,可以說,他對唐頓的底牌已經了如指掌,而後者,還全無所知。
不說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就是情報的不對等,就註定了唐頓死亡的結局。
唐頓並不在意,看着金色邀請函上落款為海因里希的名字,他的手都在顫抖,不敢打開。
「這麼快就要結婚了?為什麼不再等一等?」
唐頓低語。
總督被魔神吞噬後,攜帶的魔裝都留下了來,可是哪怕是死亡使者和攝政王之戒這兩件稀世奇珍,都無法引起唐頓的注意。
「帝蘭雪可能有什麼苦衷吧?」
荷瑪猜測。
「還等什麼?等你這個猶豫不決的傢伙向她說『我愛你』?還是等着你向她求婚?」
廉價神破口大罵。
唐頓沉默,他的性格略內向,所以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情話。
「你連一句諾言都沒膽子說,你讓帝蘭雪等你什麼?」
廉價神鄙視,「你敢說,你不是怕了海因里希?」
「我沒有!」
唐頓蹙眉,吼了一句。
「呵呵,惱羞成怒了?你或者不怕他,但是你敢說自己沒有逃避?茜茜、帝蘭雪、夏蘿,甚至是曾經崇拜愛慕你的塞蕾絲,你認真的對待過她們嗎?」
「別說了。△〓壹看書〓△.」
唐頓泄式的揮拳,能量衝擊,將半個街區的廢墟再次蹂躪了一遍。
冒險者們看到戰鬥結束,本來要過來問候一下,可是這突然起來的飆,把他們都嚇住了。
「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別過去了,這餘波都能殺死人呀!」
「總督最後和他說了什麼?那份請柬又是怎麼回事?」
「我問誰去?」
冒險者們竊竊私語,猜測銀色惡魔的身份,不過不管如何,殺死總督後,他的聲望絕對爆棚。深淵前線的新秀,已經不夠看了。
「還等?要是我,就去把帝蘭雪搶回來,愛她。就要守護她一生,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廉價神對於唐頓的感情,也早厭煩透了,在這麼遲疑下去,不知道要耽誤多少女孩的幸福。
「呦。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一個綠皮膚的獸人騎着一隻雙頭奇美拉降落了,儘管只穿着一條皮質短褲,但是彪悍嗜血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想死就滾!」
唐頓心情很不爽。
「不要誤會,我不是來打架的。」浩克攤手,示意沒有敵意,「我是綠獸人浩克,可能你已經忘了我,不過沒關係,我只是想讓你手下留情,讓我帶走那些半獸人。」
「隨便!」
唐頓連那枚龍魂核心都顧不上了。飛離城市,帝蘭雪婚期在即,他已經沒閒心待在深淵前線了。
雙子天使和火鳥打掃完戰場,追上了唐頓。
「你殺了總督?」
維克多的腦袋滿目震驚。
「你的主人是海因里希?」
唐頓詢問。
維克多搖頭拒絕回答。
「你自認為是海因里希的心腹,可是你知道嗎?總督就是他的化身之一!」
唐頓譏諷。
「不可能,主人不會隱瞞我的。」
維克多果然情商不高,被唐頓詐了出來,不過這個事實已經不重要了,以海因里希的地位和手腕,同時玩弄西土陣營和邪神軍。簡直易如反掌。
唐頓回歸,在銀月城引起了軒然大波,半個小時後,第一波空騎斥候回城。也帶來了最新的戰報。
各大冒險團中了陷阱,得了一種龍化病,導致不少主力陣亡,唐頓攻破神廟,擊殺總督,成為最後的贏家。
冒險者們翻遍了城市。都沒有找到龍血聖藥的蹤跡,便認定是唐頓將它們帶走了。
「整件事情,都是海因里希策劃的?」
聽着唐頓的描述,聖百合好看的黛眉皺起,足以夾死一隻海蟹,「創造一個新世界?他瘋了?」
「你自己善後吧!」
唐頓才不想操心這些爛事呢,揮了揮手,告辭離開。
「咦?你怎麼了?」
聖百合拉住了唐頓,看着他不耐煩的神情,嘆了口氣,取出了一瓶酒遞給他,「喝吧,大醉上一場,等明天醒來,就積極的去面對一切。」
「謝了!」
唐頓接過,扒開瓶塞就是一口氣猛灌,「我要回地表!」
「好,只是最遲也要等上一天!」
聖百合沒問原因。
事實上,來了深淵,就歸屬於陣營軍方管轄,哪怕遇到天大的事情,不服完兵役,就不能離開,即便有聖百合出面,也有一套程序要走,不然會被當作逃兵處理,哪怕是王儲,都將沒有立足之地。
「謝謝!」
唐頓心裏暖暖的。
「用不用給你個擁抱?」
聖百合調侃。
「不了……呃!」
不等唐頓說完,聖百合已經抱了上來,唐頓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胸口的軟肉擠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無論生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
聖百合拍了拍唐頓的後背,安慰他,「要不要陪你一起喝?」
「你可是聖女耶!」
唐頓打趣,接着就看到聖女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搶過酒瓶,豪邁的暢飲。
不記得說了什麼,也不記得幹了什麼,等唐頓被亂糟糟的叫嚷聲吵醒時,就看到陽光刺眼,已經日上三竿。
「外邊怎麼回事?」
唐頓做起,揉了揉眼睛,因為黎明晨曦血脈的緣故,哪怕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他也會生龍活虎,這輩子是休想體會宿醉的感覺了。
「找你麻煩的。」
儘管聖百合派了一隊聖騎士護衛,廉價神還是守了一晚上。
「嗯?」
唐頓側耳傾聽。
「讓銀色惡魔出來,我們需要一個交代。」
「他自己拿了戰利品也就算了,技不如人,我們服氣,可為什麼要詆毀皇家藥劑師協會?這藉口簡直太拙劣了。」
「我們是協會的人,來這裏討還一個公道。」
唐頓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跟着他的冒險者們碎嘴,把喝過混沌龍血才會變異這個事情捅了過來,這可是巨大的黑幕和醜聞,藥劑師協會的人不幹了,直接質問,他們惹不起,就把唐頓給暴了出來。
「怎麼辦?」
看到冒險者們失去冷靜,開始衝擊旅館,聖騎士們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叫醒銀色閣下吧?」
吱扭,房門打開了,聖騎士們立刻行禮,畢竟這可是聖女殿下看重的客人。
「銀色,我們需要一個解釋,那些戰利品去哪了?」
「為什麼你一個人就能攻進神廟?
「你不是邪神的間諜?」
冒險者們看到唐頓走進大堂,齊刷刷地往裏擠,一些心裏陰暗的人,已經開始懷疑這是邪神的陰謀。
哪怕是邪神,也不喜歡半獸人,所以誘使他們搶劫龍血聖藥,接着讓唐頓帶隊去攻打。
現實是,半獸人城市被滅,排名前一百的冒險團都損失了不少主力,而唐頓得到了巨大的戰績,成為唯一的贏家。
歷史上,不論邪神還是西土陣營,都利用這種方式,安插過間諜,進而取得了巨大的戰果。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人們都有從眾效應,如果只有一、兩個,別說嗆聲,見了唐頓都會繞道走,可現在,他們仗着人多勢眾,施加圍壓。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安插進來的傢伙,故意煽~動無知者。
「麻煩你,幫我倒杯水!」
唐頓看着這些人,不耐煩的捏着眉心。
「怎麼?沒話說了?」
「唐頓,你還我弟弟的命!」
「你這個惡魔,害死了多少人?」
人群中,有一些雙眼通紅的盯着唐頓,恨不得啃下他的肉,他們死了愛人、兄弟、或者同胞、全都把一腔怒氣泄在了他的身上。
沒辦法,唐頓是有前科的,在攻打蟲巢的時候,就利用那些冒險團做了炮灰。
「都給我閉嘴!」
唐頓吼了一句,周遭瞬間安靜了下去,可是很快,嘈雜聲更大,指責他的話語更重。
「大家冷靜一下,這說不定是邪神陷害意思呢的陰謀。」
有中立黨溫言相勸,只是沒用。
「那讓他解釋呀。」
「把面具摘下來,如果他不心虛,為什麼不敢用真面目見人?」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場面很亂,當聖騎士維持秩序被退開的時候,冒險者們更加狂熱了,以前,他們哪敢對這些高高在上的聖職者們動手動腳?這種場景,讓他們有一種鮮血的快~感!
「解釋?你們也配?」
唐頓放下了茶杯,掃視了一眼後,嘲弄了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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