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另有其人(1 / 1)
戴家郎原本以為喻剛的老婆不會跟他見面,,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寧大夫就打來電話,說是已經跟陸青約好中午見面,只不過陸青住在鄉下,需要戴家郎自己開車跑一趟。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戴家郎頓時有點懵逼,在他看來,如果喻小琴就是喻秀的話,那麼自己遭遇的幾次襲擊很有可能跟她有關,既然這樣,自己的名字對於喻家人來說不應該陌生,怎麼會貿然同意跟自己見面呢?
當然,也可能存在另外的可能性,比如,喻秀復仇的事情家裏人並沒有參與,尤其是陸青很有可能並不知情。
或者喻家人明明知道自己是他們報復的對象,但仍然選擇了跟自己見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要小心點了。
說實話,雖然剛剛接到周繼堯的警告,但戴家郎認為鄧俊吉剛剛死了兒子,起碼要悲痛一段時間,即便想報仇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他反倒是覺得這次和陸青的見面必須格外小心,從前三次襲擊的手段和方式來看,無論是槍擊案、毒煙還是無人機的攻擊,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小混混所為,幕後策劃者應該擁有相當的實力。
從寧大夫介紹的情況來看,喻家可是個大家族,家族成員複雜,並且也不乏實力,誰知道有沒有人跟黑道有聯繫。
不過,既然約好了,總不能退縮,就憑帶着的這把槍和趙陽已經足以給戴家郎壯膽了,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喻家人還敢明目張胆地找自己報仇?
四合村比劉振武住的那個羊澗村可大多了,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鎮,距離二道河市中心不到二十公里路,戴家郎和趙陽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戴家郎按照寧大夫提供的手機號碼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男人,他讓戴家郎在村口的聯華超市門口等候。
約莫十分鐘左右,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從裏面鑽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他好像一眼就認出了戴家郎,並且馬上走了過來,盯着戴家郎打量了幾眼,問道:「戴家郎?」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不錯,你認識我?」
男人沒有回答戴家郎問題,而是說道:「你就別開車了,坐我的車去。」
戴家郎原本猜測這個男人有可能是陸青的子侄輩,可見他神情冷峻,一雙眼睛似乎充滿了敵意,一時有點猶豫不決。
「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就算了。」男人臉上帶點嘲諷地說道,顯然是在嘲笑戴家郎的沒膽量。
戴家郎咬咬牙,沖趙陽說道:「上車。」說完,走過去自己打開了後車門鑽了進去,開車的司機也是和年輕人,他轉過頭來瞥了戴家郎一眼,看那眼神,顯然知道戴家郎的身份。
汽車很快就出了村子,沿着一條鄉村公路行駛了十幾分鐘,然後拐上了一條山路,戴家郎疑惑道:「這是要去哪兒?」
坐在副駕上的男人回頭瞥了戴家郎一眼,說道:「你上次能從二道河黑幫的槍口下逃脫,說明也是個有點膽子的人,怎麼現在就害怕成這樣了?」
戴家郎一愣,沒想到自己在二道河居然還真闖出名聲了,想必上次自己在二道河遭遇襲擊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戴家郎哼了一聲道。
男人笑道:「不錯,死裏逃生好幾次了,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戴家郎楞了一下,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死裏逃生好幾次了?」
男人沉吟了一會兒,從後視鏡里瞥了一眼戴家郎,說道:「道上的事情可瞞不住我,我知道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你是那條道上的?」戴家郎問道。
男人一臉傲慢地說道:「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你應該感到慶幸,想要你命的人不是我,否則你就是一隻貓也早掛了。」
「這麼說你知道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了?」戴家郎問道。
男人擺擺手說道:「你就別套我的話了,我可從來不多管閒事。」
說着話,汽車穿過一片小樹林,忽然聽見前面傳來鐘聲,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座寺廟,有兩個和尚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下棋,司機把車停在了寺廟的門口。
「下車吧。」男人說道。
戴家郎和趙陽從車裏面鑽出來,只見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寺廟的規模也不是很大,隱約能聽見裏面傳來念經的嗡嗡聲。
「哎,酒鬼,法事做飯了嗎?」男人沖兩個下棋的和尚大聲問道。
其中一個和尚笑道:「早就完了,老太太在用素齋呢。」
男人再不說話,帶着戴家郎和趙陽走進了大殿,沒想到他還停下來朝着正面的一座佛像拜了幾下,這才走進了後殿。
然後沿着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轉過幾個彎,伸手推開了一扇偏殿的門,沖戴家郎說道:「在這裏等着。」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隱隱嗡嗡的誦經聲,戴家郎猜測可能是喻家在位剛剛死去的喻剛做法事。
「老闆,怎麼搞的神神叨叨的?你究竟來這裏見什麼人?我看剛才那小子好像是道上的人啊。」趙陽一臉狐疑地說道。
戴家郎猶豫道:「這也有點出乎我的預料,實際上我原本來這裏只是為了見一個老太太,等一會兒你機靈點,萬一有什麼不測就先下手為強。」
趙陽驚訝道:「操,沒這麼玄乎吧?」
戴家郎一臉嚴肅道:「小心點總不會錯。」
正說着,那個男人回來了,沖戴家郎說道:「他留下,你跟我來。」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沖趙陽說道:「你自己隨便轉轉吧,我去去就來。」
男人倒也沒有理會趙陽,徑自領着戴家郎穿過了一個庭院,來到了最後面一個大殿,然後伸手指指右邊一棟精舍說道:「你要見的人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說完,自顧走掉了。
戴家郎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殿外,這才摸摸屁股後面的槍,然後走過去伸手推來了半掩的門,裏面的情形頓時就讓他鬆了一口氣。
只見屋子裏坐在三個五六十歲的女人,兩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一個看不出年紀的老和尚,此外還有兩個五六歲的小孩,一張桌子上還有一些剩飯剩菜,顯然幾個人剛剛吃過飯。
「請問哪位是陸青陸阿姨。」戴家郎並不認識陸青,只好站在門口問道。
其中一個六十來歲、有着一頭花白頭髮、器宇軒昂的男人把戴家郎打量了幾眼,問道:「你就是戴家郎?」
戴家郎把老頭仔細看了一下,馬上就斷定他肯定是喻剛的某個兄弟,因為他的相貌和那天在醫院追悼會上看見的遺像有幾分類似。
「不錯,我就是戴家郎,昨天寧大夫……」
戴家郎還沒有說完,就沖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這裏要談點事。」說完,沖戴家郎招招手,說道:「進來。」
戴家郎站在門邊,看着一幫人從屋子裏出來,然後才走了進去,不過,有個看似五六十歲的女人卻並沒有出去,猜想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陸青。
「請問兩位怎麼稱呼?」戴家郎見兩個老人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有點不自在地問道。
男人說道:「應該已經把我們喻家的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我是喻家的老三,名叫喻光,這是我妹妹喻秀。」
戴家郎一聽,忍不住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喻秀,他幾乎都不用看上次螞蟻偷拍來的喻後紅母親的照片就能夠肯定,這個喻秀絕對不是喻小琴。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一切都搞錯了?難道喻小琴另有其人?
喻光見戴家郎站在那裏怔怔發呆,還以為他想見的人是陸青呢,於是擺擺手說道:「坐下說話吧,我知道你原本是想見我的嫂子,實際上你沒必要見她,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即便見了她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戴家郎又是一愣,聽喻光的話好像他對自己的來意知道的清清楚楚,並且好像對自己也不陌生,難道寧大夫把什麼讀告訴他了?
戴家郎在一張長條凳上坐下來,瞥了一眼一直沒出聲的喻秀,說實話,喻秀雖然已經五六十歲了,可仍然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應該頗有幾分姿色,自從戴家郎進來之後,她的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麼說是喻叔想見我了?」戴家郎反客為主地問道。
喻光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盯着戴家郎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周繼堯的心腹,蔣碧雲的乾兒子。」
戴家郎勉強笑道:「看來喻叔對我挺了解,不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喻光哼了一聲道:「既然不認識,你怎麼找上門來了?」
戴家郎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看見喻剛的名字就聯想到了喻小琴和喻後紅吧,何況現在看來喻小琴並不一定跟喻家有關係。
說來也可笑,這世上連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了,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姓氏就胡思亂想。
不過,即便喻小琴和喻家沒有關係,可喻家和周繼堯有仇這一點已經不容懷疑了,因為面前就坐着張亮的遺孀,而張亮卻死在周繼堯的手上。
另外,周玉冰當年被掉包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和喻剛有關,起碼應該是知情者,所以,自己這一趟倒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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