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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 我曾無數次思考過我的生死。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看着路上的車,我想過什麼情況下會被車撞死,還有被撞後會是什麼樣子。看着街上的老人我會想心肌梗死或者腦出血會是什麼樣子。如果沒有身邊沒有人,自己的屍體被發現時會爛成什麼樣子。看着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我會想我是如何躲過熬過各種疾病的。站在電梯裏我也會經常想掉下去會摔成什麼樣子
看電影的時候我會想如果那是我,我會活多久,如果是我,我是否會像主角那樣勇敢而堅持。看書時我曾無數次的幻想如果生活在某個時代,也曾無數次的考慮會有怎樣的結局。
活着太累了,每天操勞奔波也只是在混口飯吃的邊緣掙扎。一切都是虛妄,一切都是虛假,只有痛苦和飢餓讓我知道這才最真實。
我不知道每天睡着了之後還能不能醒來,這不是理所當然。只有每天混沌的夢境告訴我,我或許還繼續活着。
剛才我好像又做了一個夢,很長,很累的一個夢。他們叫我梅森,竟然還出現在了暴風王國那我現在還是不是梅森呢?夢裏我感覺很開心,是的,那裏有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很愛我。我還記得她甜甜的笑容。夢裏還吃了好吃的東西啊,我已不記得是什麼味道了。
我也該醒了吧。那裏有個黑影,它想殺了我。真是個有意思的夢啊,好多年都沒體會過什麼叫噩夢和恐懼了。
咦?似乎有個人在呼喚我我記得這個聲音,甜美而溫柔的聲音很熟悉。這聲音似乎有溫度,這聲音叫我回憶起那人溫潤的嘴唇和柔軟的手心。她是誰呢?
她在哪呢?我怎麼看不到她,可我很高興聽到她的呼喚,她在呼喚我,我確定!
我看到她了,她在那!她流着淚!她怎麼哭了
她不是艾麗不,我好像在哪見過她,我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會感覺有點心痛痛得讓我想跑過去抱着她親吻她的臉頰。黛瑞婭她是黛瑞婭?我嘴裏不停地念叨着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
只感覺眼前一黑,突然她就這麼消失了。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只有一片空虛忽然感覺身體很輕,一下又變得沉重。我似乎漂浮在水上,然後慢慢地沉入了水中,很安靜很平和很安全。
好累啊,怎麼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累的我不想睜開眼睛。可眼前的光好刺眼,越來越刺眼
是藍色,眼前一片乾淨的藍色,那隻屬於天的顏色。我微微睜開了眼睛,光很刺眼,照在我的臉上卻涼颼颼的。
我聽到了叮叮咚咚的鈴鐺聲。看着搖搖晃晃的藍天,感覺不停的顛簸。冷颼颼的風鑽進了我的身體裏,化成一縷白霧又飄了出來。
凜冽的空氣叫我逐漸的清醒過來。
怎麼又換了個季節,我記得明明是秋天,怎麼現在冬天都到了?感覺自己躺在一個什麼上面,晃晃悠悠的,還發出吱吱扭扭的聲音。這又是在哪裏啊?
我努力想翻過身來看看周圍,可腰上和肚子上傳來的一陣劇痛叫我立馬放棄。嘗試着仰起頭,竟然是一個佝僂的背影。
「醒了也別亂動。」他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沒能看清這個人的臉,但是聽聲音很蒼老。
「我在哪?」不敢用力說話,胸腔裏面一點勁都使不上,一使勁後腰好疼。
「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還活着麼?」
「難道我在跟一個死人說話麼?」
「我是誰?」
「我不知道。」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你要帶我去哪?」
「奧加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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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哪?」
「你到了就知道了。」
「為什麼帶我去那裏?」
「我只負責把你送過去。」他沒有立即回答我。
「送我過去幹什麼?」
「我不知道。」
「誰雇的你?」
「我不認識。」
「不認識怎麼敢送我?」
「我為什麼要認識?」
「我不是貨物。」
「沒什麼區別。」
「我們走了多久了?」
「你問的太多了。」
「請告訴我。」我突然感覺問話的方式似乎不是很恰當。
「我只負責送到,但不保證死活。」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
這老頭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似乎沒有一點友善的感覺。沒有區別他只把我送到,不保死活?奧加茲是哪?我在哪?
摸着肚子上的繃帶,我確定我還是梅森,看來我沒死,被捅了兩刀也是真的
腦子裏又出現了那沖天的大火,哀嚎聲,吶喊聲,倒塌聲,我似乎又看到了厄爾利看我的眼神。
那個黑影,有個黑影忽然感覺腰上抽搐了一下。
我痛苦的想要打斷思路,急切的想要趕走這個畫面。腹部傳來的陣陣隱痛卻不斷的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心裏感到一陣無法形容的憋屈。那種不舒服讓我感覺身上有蟲子在爬。我又回憶起那張實在的臉和耳畔忽然飄來的一句心裏突然就煩躁了起來。
我儘量強迫自己打斷了這個念頭,但是我越想趕除這個念頭,心裏越煩躁。
努力的翻了個身,麻木的兩條腿和腹部傳來的劇痛叫我成功的切斷了那惱人的念頭。
使勁往肚子裏吸了口氣,忍着腰腹部的疼痛從胸腔里把氣壓了出來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吶喊!
老頭勒住了韁繩,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怎麼了?」老頭過來盯着我。
盯着他乾枯的臉上那雙犀利的眼睛我費力地吐出一句:「是不是艾德溫叫你把我送到這裏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誰。」
他的回答叫我萬分惱火。「你知道什麼?我在哪!」我想大喊。
「我只負責把你送到目的地,小子,前提是你要配合。」他面無表情。「顛簸會讓你疼痛但你死不了,只要你不找死的話。」我看到了他胸前的匕首。
夜晚姍姍來遲,坐在篝火旁的老頭似乎並沒有想把我扶起來的打算。我只能咬着牙爬了起來。
「你最好躺着別動。」他看我走了過來說道。
「躺着不動時間長了會死。」
「如果再出血了,你一會就死。」
我不理他,試着坐了下來。咬了咬牙,我儘量溫和的說道:「很抱歉白天對你說的話我腦子有點亂。」
老頭只是低着頭搗鼓手裏的東西並沒有搭茬。
「到奧加茲還要幾天?老人家。」
「取決於你。」他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你的傷口如果癒合的好,我們可以走快點。」說着他舉了舉手裏的碗:「站起來,換藥。
看着髒兮兮的沾着血的繃帶和有點感染的傷口心裏有點擔心。我對老頭說:「我躺了多久了?」
「很多天。」
「是幾天?」
「記不清了。」老頭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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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這是哪?」我有點厭煩老頭的含糊其辭。
「矮人的地盤。」他看着我說。
「看來已經走了足夠遠的地方了。」我看着他盯着我的眼睛,心裏盤算着他已經準備好回答我的下一個問題會是什麼。
「去奧卡茲似乎不經過這條路吧。」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但說實在的他直勾勾盯人的眼神和彎曲的鷹鈎鼻子有點嚇人。
「你的傷口幾天前感染了。」他說:「雖然到終點無所謂是不是屍體,但是如果拉的是一具屍體總是很晦氣。如果你真死了」他沒有停下手裏的活。
我看他不說話了追問道:「怎樣?」
他抬了抬眼看着我;「你不會希望那樣的。」
「那會怎樣?」腦子有點抽筋的問道。
「砍下你的頭和左手帶回去。」他的語氣似乎跟呼吸一樣理所當然。
「那真是要謝謝你了。那我的頭值多少錢?」我撇了撇嘴。
「不值錢。」
「我是梅森。梅森?范克里夫。老人家。你應該知道這個姓氏。」我挑釁的說道。
「無所謂你叫什麼,梅森,傑森,安德森。你的頭到底值不值一個銅板,到了奧卡茲你就知道了,當然,你還活着的話。」他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
他在羞辱我。
「艾德溫付給你的錢就是我頭的價格。」我說。
「你說的艾德溫並沒有付給我一分錢。而且付給我的錢就是你腦袋的價值的話,你該失望了。當然,如果真如你說的這麼值錢的話,我很樂意把你的頭帶回去。」老頭說。
「帶回去給誰?」
「這是個好問題,給誰呢?不過通緝榜上不知道有沒有你的名字,既然你想試試,我可以滿足你。」老頭的話把我噎住了。
他繼續說:「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我不想知道你叫什麼,更不在乎你是誰,你有什麼故事。不過給你一條忠告,你最好把自己當成一個啞巴,特別是有人在的時候。」
我皺了皺眉頭。但是我覺得我得聽這個始終不願意告訴我姓名的老人的話。
摸着胸前的那枚胸針。我好想她。
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拖累她呢?她知道我的情況了麼?或者有人已經去告訴她我已經死了唉,不過既然我人都在這,即便有人去告訴她,應該就是屍骨無存了吧。
「老頭,你說這是矮人的地盤?嘿!回答我!」這個老傢伙緊閉的嘴是不是沒有什麼牙了說話不方便呢。
「你看不見麼?」
「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除了雪山就是樹林!還有什麼?」
「你自己有眼睛,除非真的瞎。」
我知道矮人的領地是什麼樣的,如果確實如此,那現在已經走了如此遠了啊!
「老頭!你怎麼把我帶過來的?」
「第一次聽貨物問送貨人是怎麼送貨的。」
「我不該知道麼?」
「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小子。」
「你沒有必要對我隱藏什麼,老頭!」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呢?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也不是什麼好玩意。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雖然我送了你一路,但也可以隨時送你上路,只要你不煩我的話。」
「他媽的!從頭到尾都遮遮掩掩!瞞着我有什麼好處!去你的放啞屁!他媽的!你去死吧!」
我抄起了地上的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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