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自食惡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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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對方人多勢眾,又都抄着傢伙,不是鋼管就是鐵鏈,甚至還有砍山刀,看着就讓人覺得害怕,自己這邊赤手空拳,啥也沒有,怎麼打?
郭子興和曹一刀兩人臉色都已經嚇得發青了,林逸也沒見過這種陣勢,心裏有些害怕。
這時候,老郭偷偷拉了拉林逸,想要往車上跑,老曹忙說:「別,他們會砸車的!」
日,這傢伙腦袋被驢踢了,這時候還惦記着路虎。
刀疤臉也是老手,一看這情景,就知道必須來硬的,一揮手,一名馬仔揮舞着鋼管就朝黃教頭砸去,黃教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任憑那鋼管砸在肩膀上,一拳就把對方打飛出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草,點子硬,分頭行動!」刀疤臉下達命令。
嘩啦一聲,那二十幾人就分了開,朝着林逸等人湧來。
林逸長這麼大,沒怎麼打過架,小時候就和小朋友們在操場玩過狗熊撓,上次有黃教頭護着,這次眼看不行了,對方人多,呼啦一下就全都圍了過來,黃教頭也不是三頭六臂哪咤轉世,想要護着林逸卻遠水救不了近火。
一個馬仔舉起鋼管就朝林逸腦門上砸來,林逸錯身一躲,那鋼管沒砸到,卻把林逸嚇了一跳,沒等他回過神,又一人撩起鐵鏈打在了他的腿上。
火辣辣的疼,像是烙鐵燒到,林逸咬着牙,奮起一腳,一腳踢在那人腰眼處,竟然把對方踢倒在地。
林逸沒想到自己這麼厲害,還在發蒙,那個拿鋼管的竟然又從後面偷襲過來,鋼管直接砸向林逸腦袋。
林逸回頭,那鋼管已經迎向面門。
慘了,躲不過去。
就在這時,一人把林逸推開,那鋼管咣地一下,砸在了那人腦袋上。
鮮血直流。
林逸一看那人,不禁愣住了。
不是黃教頭,不是郭子興,
竟然是曹光頭曹一刀。
這個膽小拍死市儈卑鄙,把無恥當家常便飯下流當看家門面的傢伙,竟然幫林逸扛了這麼一下,不可思議。
曹一刀光頭上被鋼管打得鮮血直流,那光禿禿的腦袋,猶如剝了雞蛋殼的雞蛋上沾染了紅砂糖,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被林逸一把抱着,然後他表情激動地對林逸說:「兄弟啊,你可是要去香港的……不能破相哈。」
破相?
林逸哭笑不得,跟不上曹一刀的思路,這貨竟然如此關心自己的容顏。
這時,黃教頭終於怒了。
這個冷酷的人,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根本不去躲避那些朝他身上招呼的兇器,一隻大手直接卡在了刀疤臉的脖子上。
刀疤臉沒想到黃教頭這麼狠,喉嚨發出艱難的聲音:「救命!」
一個馬仔撩起匕首,直接插向黃教頭,黃教頭眼都不眨,伸手直接抓住了刀刃。
鮮血從他握手處流出,一使勁兒,咔嚓一聲,鋒利刀刃被他生生掰斷。
瞬間,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麼叫兇悍?
這才是。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們,第一次感到了恐懼,面對黃教頭這個凶人,覺得自己就像是羔羊。
林逸等人解圍了。
面對黃教頭這樣的煞神,這些壞蛋無力再戰,何況老大在對方手上,更是投鼠忌器。
「想死嗎?」黃教頭看着刀疤臉,語氣很冷。
刀疤臉腳尖拼命在地上掙扎着,臉色憋得血紅,眼睛突兀,舌頭伸出半截,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黃教頭手腕鬆了一下,刀疤臉總算活了過來,說:「放……放過我吧。」
林逸在身後喊了聲:「老黃---可以了。」
黃教頭鬆手,刀疤臉落在地上。
「滾!」黃教頭吐出一個字。
霎時,所有人攙起老大,抱頭鼠竄。
與此同時,不遠處響起警笛聲。
此地不宜久留。
警察一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林逸急忙摻了老曹,喊上黃教頭,老郭開車,匆匆離開現場。
……
啪!
金百萬臉蛋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在黃教頭面前像條狗的刀疤臉恢復了自己兇狠模樣,惡狠狠地盯着金百萬,說:「你這個王八蛋,知不知道為你這事兒我折損了多少兄弟?他們跟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還從沒遭過這種罪,被人打了不說,還差點被警察抓……你這是弄啥咧,說的好聽就四個人容易搞定,最後卻差點害死老子。」
金百萬捂着臉,他的臉已經被打腫,卻不敢吭聲,此刻心裏後悔死了,原本以為花點錢讓這幫傢伙幫忙把那碑帖搶回來,沒想到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碑帖沒撈着,還遭到刀疤臉的威脅和毆打。
「好了,俺也不和你多說,十萬塊錢,兄弟們的醫藥費,還有壓驚費---一個子都不能少!」刀疤臉吐口唾沫,衝着金百萬說道。
「十萬?太多了吧?」金百萬苦着臉,委屈地說。
「多?多你個球!」刀疤臉又是一巴掌下去。
「還多不多,多不多?」
啪啪啪!
使勁兒扇臉。
金百萬磕頭求饒,此刻的他,真的是後悔得腸子直抽抽。
……
名月如鈎,秋風婆娑。
夜色已深,公寓內卻還亮着燈。
書桌前,林逸閉着眼,手握毛筆。
深吸一口氣,從未真正練習過毛筆字的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寫些什麼出來。
此刻的情景很怪異,仿佛他胸中藏着一頭洪水猛獸,正在被他慢慢釋放。
也許是碾磨不均勻的緣故,一滴墨汁從毛筆頭滴落到了雪白的宣紙上。
就在墨汁滴落的那一瞬間,林逸動了。
筆走龍蛇---
秋風瑟,三百歲月競風流;
誰人識,一支丹青寫春秋。
國雖亡,家猶在,文人氣節卻已丟;
看不穿,悟不透,百年之後可遺臭?
……
但見這些字跡,下力處,鐵畫銀鈎,轉折處,飄逸俊朗,草行一體,渾然天成。
當下完這些詩詞字句以後,林逸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身子,耗盡了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委頓在地上,良久,他才站立起來,看着那白宣上面鬼斧神工的行書草書,忍不住自問:「這些,都是我寫的嗎?」
不過有一點他卻很清楚,此時再讓他寫出這樣的字,卻是做不到的。
寫的時候,猶如鬼神附體,此刻,卻是精神萎靡。
窗外,夜風襲來,吹得窗戶沙沙地響。
不禁讓人疑問,世間是否真的有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