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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床前明月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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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陳曉木和衛羽心說話間,王五帶着新京府通判賈貴和幾個衙役匆匆趕過來,還沒等王五從中介紹,賈貴就像和陳曉木是相交多年老熟人似的抱拳道:「哎呀!還請駙馬爺恕罪,下官實不知有人竟敢在公主府門前起事!」

    陳曉木擺擺手,打住他的話頭,客氣道:「賈大人言重了,所謂的不知者不怪嘛!」

    「下官先謝過駙馬爺的雅量。」賈貴再次抱拳行禮,可當他再抬起頭看向陳曉木的瞬間,只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嚇得險些昏厥過去,幸虧跟在他身後的一個衙役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伸手托住他的後腰,方使他沒有倒在地上。

    陳曉木感到奇怪,心想這個賈通判是不是有病,難道自己就這麼可怕嗎?怎麼一抬頭就像見了鬼似的,渾身顫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樣子,其實這賈貴那是看到他嚇的,而是看到站在他身邊衛羽心的那張臉被嚇到了,昨天在張永府邸那一幕,可能令他這輩子心裏都有陰影,本來那些白衣殭屍己經讓他嚇破了膽,沒想到最後卻被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的這個醜臉婆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地,賈貴是個文官,那見過這個陣勢,當時就嚇的昏死了過去,昨天發生的事,今天驚魂還未定,好巧不巧,居然在這裏又看到了這張臉,賈貴能不怕得要死嗎?

    現場的這些人當中估計也只有陸義知道賈貴被嚇得半死的箇中原委,倘若剛才陳曉木沒有提前說明衛羽心這幫人是他江湖上的朋友,只怕他見到前兩天綁架陳曉木,昨天又殺數十個白衣殭屍的衛羽心,怕是比賈貴現在的模樣也好不了多少,就這樣他現在心裏還一直在忐忑不安中。

    此時,看到賈貴嚇成這副魂不附體的樣子,陸義也只好硬着頭皮站出來對賈貴詮釋道:「賈大人,你不用懼怕,其實這位女俠是咱們殿下在江湖上的朋友!」

    「朋友!」賈貴吃驚的張大嘴巴,眼睛怔怔看着陳曉木。

    直到這時候陳曉木才豁然記起陸義曾經給他稟報過,那天他在和新京府衙交接張永府邸時遭遇到過白衣殭屍的事情,當時可能是怕刺激到他,陸義在他面前絕口沒提在張永府邸屠殺白衣殭屍的人和當初綁架他的人是同一個人,只是僅僅輕描淡寫說成是江湖人內部發生的相互殺戮,如今看來當天在張永府邸里殺死那些白衣殭屍的必是衛羽心所為。

    想到此處,陳曉木先看了一眼衛羽心,後對賈貴道:「賈大人,你是不是見過我這位江湖上的朋友?」

    賈貴不禁點頭咕噥道:「是的,駙馬爺!」

    「她做過什麼讓你害怕的事嗎?」陳曉得接着問。

    「這個!」賈貴偷眼看了一下衛羽心,猶豫着,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將當日發生在張永府邸里的事情說出來。

    『『賈大人,別這個那個了!」陳曉木忽然笑道:「如我估計的不錯,我這個朋友當時應是救了你和陸團長一命,所以呢!不求你報恩也就算了,只是能希望賈大人嘴巴能夠嚴實一點就可以了!」

    賈貴是個聰明人,一聽陳曉木直接把話挑明了,忙連連點頭說:「駙馬爺,你放心,賈貴為人如何,我的小老鄉王五最清楚,此事到此為止,以後絕不會再有人提起!」

    陳曉木當即投桃報李哈哈笑道:「賈大人辦事我能不放心嘛?今後若是賈大人有心想當新京府的知府,我慶豐公主府這邊當鼎力支持!」

    「哎呦!」賈貴聞聽喜不自勝,覺得自己終於在朝廷中找到靠山了,於是趕緊連連對陳曉木拱手道:「駙馬爺,從今往後您和公主就恩同賈貴的再生父母,您和公主的話賈貴是莫敢不從!」

    陳曉木擺手謙遜道:「哎!賈大人客氣了,咱們這是相互扶持同保鄭國江山萬代相傳。」

    賈貴似有所悟,連連附和道:「是,是,駙馬爺所言極是!」接着他向前一步,指着場中己被公主府衛隊兵士綁好的黑衣人,對着陳曉木討好說:「駙馬爺,要不把這些膽敢到公主府來起事的賊人交給我帶回衙門吧,我連夜對這些賊人進行嚴厲拷問!最多明天早上必將給駙馬爺和公主一個明明白白的交待。」

    「不可!」陳曉木搖搖頭,拒絕賈貴的提議,說道:「這些人我留着另有用處,不過正好借你賈大人送來的囚車和站籠,你讓手下把他們關進去就行了,餘下的事情由我自行處理。」

    「好,駙馬爺,那下官恭敬不如從命。」賈貴再次朝着陳曉木拱拱手,二話不說就帶着手下的衙役會同公主府衛隊的兵士把被抓住的黑衣人悉數塞進囚車和站籠。

    料理好公主府外面的事情,抬頭看看天色,估摸着天時大概己經是天交三更左右,陳曉木對跟在他身後的衛羽心笑道:「我看今夜不會再有不速之客到訪公主府了,要不我讓陸義在公主衛隊那邊找個地方讓你們都迷盹一會?」

    衛羽心慢慢停下腳步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不行,我們還是回張永府邸那邊,周慧娘幾個人還被我安排在那邊等着我,她們本身又不會什麼功夫,若是遇到事情連一點防身的本事都沒有。」

    提到張永府邸,陳曉木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對衛羽心說道:「衛大小姐,我己吩咐過陸義,讓他暫緩將張永的府邸交接給新京府衙,以便留給你們用作在新京城裏的臨時落腳點,你看如何?」

    衛羽心聞言沉默了一會,才遲疑道:「就怕那所府邸己經被人盯上了,不然五毒門的人怎會忽然平白無故出現在那裏面?」

    「你的意思是有人發現了那所府邸里的秘密?」陳曉木試探着問。

    衛羽心含糊道:「這個不好說,總之這個事發生的挺蹊蹺的!」

    陳曉木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衛羽心,說道:『′這樣,你拿着這一千兩銀子明天重新找個落腳點,張永府邸里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個明明白白的。」

    「好!」衛羽心接過銀票,帶着屬下頭也不回的迅速離開公主府門口。

    「殿下,抓到的這些賊人,要不要挨個帶過來審一審?」一直跟在陳曉木身後的李貴這時不失時機湊上來稟到。

    陳曉木頭不耐煩道:「審什麼審,明天早上把他們全都放了吧!」

    「放了?」李貴以為自己聽錯了,吃驚的跟在後面追問到。

    「對!全放了,一個不留!」陳曉木隨即又加重語氣說道:「慶豐公主府可沒有多餘的糧食給他們吃!」

    李貴趕緊提醒道:「殿下,這可都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抓來的,至少要搞清楚這些賊人到底都是誰派過來的吧?他們來公主府的意圖又是什麼吧?怎能說放就放呢?」

    陳曉木停住腳步對李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他們背後主使之人可都是我的財神爺,而這些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又是我的散財童子,我為什麼要為難他們?」

    李貴愣住了,他想不明白這些人明明是來公主府圖謀不軌的,怎麼一下子就都變成了散財童子,陳曉木轉臉看到李貴傻眉愣眼的樣子。不由笑道:「放人也不要一下子全放了,要每隔一刻左右的時間放一個人,直到放完為止!」


    聽陳曉木這樣一說李貴更如墜入霧中,忍不住疑惑道:「殿下,屬下實在不明白,這又是為何?」

    陳曉木招招手,你過來,我說給你聽,李貴聞聲立刻緊走幾步湊到陳曉木身邊,並附上耳朵。

    於是陳曉木附着李貴的耳朵嘰里咕嚕說上了一通,李貴的眼睛瞬間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不住點頭贊道:「殿下,你這主意絕了,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陳曉木對着他後腦勺輕輕拍了一掌,微笑着說,「去,少來給我拍馬屁,只要你把這事辦好,到時我這邊每收到千兩銀子給你提成一兩。」

    「真的嗎?」李貴聞言喜出望外,又怕是聽錯了,趕緊追問一句。

    陳曉木瞪了他一眼,隨即罵道:「你個小癟三,是我那天騙過你,又被你給發現了?」

    得到陳曉木的實錘,李貴一時都感激的不知說什麼才好,乾脆「啪通」一聲跪到地上對陳曉木抱拳發誓道:「殿下,你放心,這件事辦不好,我提頭來見你!」

    陳曉木照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腳,「你小子少他娘的來騙我,沒聽說過頭都掉了,還能再提頭來見我,你這是想嚇死老子嗎?」

    回到住處,蘇星然還沒睡,正用手托着香腮在燭光裏邊打盹邊等着陳曉木回來,女官芙蓉帶幾個丫鬟在她身邊默默站着,看到陳曉風帶着一陣冷風走進來,蘇星然強打起精神,揉揉眼睛,豎了個長長的懶腰,才面帶倦容笑道:「夫君,我剛才聽芙蓉稟報,今晚外面真有人準備夜闖公主府?」

    陳曉木笑着點點頭,「不錯,不過都己經擺平了,人也全部被捕獲。」

    「哦!」蘇星然聞聽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精神抖擻地問,「夫君,要不要連夜審問一下?讓她們交代出幕後主使之人,再來個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陳曉木擺擺手,淡然道:「這倒不必,她們無非就是來求財,現在朝廷內憂外患,實在不必樹敵太多,這些江湖上的亡命徒,你若真的和他們較起勁來,讓他們對你死纏爛打,雖然說還危及不到朝廷安穩,但是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最後再讓朝廷出動軍隊去對付他們,勞民傷財,得不償失!」陳曉木邊說邊搖頭。

    「難道就讓他們在我公主府前胡鬧一通就這樣輕易算了?」蘇星然一臉忿色的問。

    陳曉木輕輕抓起蘇星然的一雙酥手,在她面前坐下來,柔聲道:「老婆,這些江湖人現時又危及不到咱們鄭國的江山,對父皇的皇位也沒有特別的想法,我們何必又去和他們樹敵呢?要是想辦法讓他們為我們所用,豈不是更好嗎?」

    蘇星然看着陳曉木沉聲道:「夫君,你要知道,人的欲望都是無止境的,或許他們現時還危及不到鄭國的江山,可咱們要不趁着他們弱小時進行剿滅,又怎知將來在他們發展壯大後危及不到鄭國江山?」

    陳曉木聞言輕輕拍拍蘇星然的手背,笑道:「老婆,這個你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扼制住他們的發展,將來只要發現他們稍有異心!」陳曉木說着抬起右手狠狠向下一劈,冷笑着說,「把他們一個個都咔嚓了!」

    蘇星然沒有再說話,坐在凳子上愣神了一會,嬌聲道:「夫君,我困了,我們就寢吧?」

    「還不行!」陳曉木搖搖頭,笑道:「明天早上,鐵匠和木匠就過來了,我今晚要畫出圖紙,明天早上讓他們照圖幫我做些東西出來。」

    蘇星然聞聲馬上從凳子上站起來,笑道:「夫君,我幫你磨墨。」

    陳曉木拍拍蘇星然的肩膀,微笑道:「算了,你還是先去睡覺吧,何必多一個人陪着熬夜呢!」

    蘇星然執拗道:「夫君,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就是要陪着你!」

    看着蘇星然一臉固執的模樣,陳曉木知道自己一時半會也說服不了她,也不想再去浪費時間,只好調笑她道:「好吧,你願陪我你就陪吧!只是有一條,你可不許當我的面打呵欠,影響我的思路!」

    芙蓉很快找來幾張白紙在桌上鋪好,並在紙的兩邊分別用壓紙尺將紙壓得平平整整,蘇星然先是屏退幾個丫鬟,而後自己一手穩住硯台,一手拿着一條才拆封的新墨條在硯池裏飛快的轉圈磨着,片刻工夫就磨好了一池墨汁,這時芙蓉將一支新的上好狼毫毛筆用雙手捧到陳曉木面前。

    說實話陳曉木看見這毛筆心裏就發怵,要是用着寫字倒也罷了,儘管寫的歪歪扭扭,費眼睛是費眼睛些,孬好還能看出個字形,現在要讓他用毛筆畫出精細圖紙,那可真是難住他了,陳曉木接過芙蓉手裏的毛筆,輕輕放到桌子上,然後便離開坐椅在屋子裏慢慢轉悠起來。

    蘇星然滿臉疑惑的問,「夫君,你再找什麼,我吩咐人去辦就是了。」

    陳曉木笑道:「我想找支稱手的畫圖筆!」

    蘇星然看了芙蓉一眼,伸毛拿起芙蓉剛剛拿來的毛筆,問道:「夫君,這支筆不稱毛嗎?」

    陳曉木搖搖頭,「毛筆我掌握不好,再說畫圖還是用硬筆要好。」

    「硬筆?」蘇星然不解道:「我看宮裏畫師畫畫不都是用毛筆嗎?硬筆又是什麼樣的筆?」

    蘇星然話音未落,陳曉木卻是眼前一亮,三步兩步走到一把掛在牆上的鵝毛扇前,高興道:「老婆,這就是我所要找的硬筆!」

    蘇星然茫然道:「夫君,你是不是看錯了,那是我夏天用的鵝毛扇!那裏來的硬筆?」

    陳曉木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伸手從牆摘下鵝毛扇,哈哈笑道:「我的老婆大人,這可是現今最好的硬筆了!」說着,陳曉木尋着鵝毛扇上最粗的一根鵝羽,「嚓」的一聲撥下來,拿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下,便快步走回桌前抽出鳳鳴劍,用劍刃在鵝羽管上輕輕一削,鵝羽管上立刻出現一個斜尖,然後拿着鵝羽伸手到硯台的墨池裏沾點墨,隨手在旁邊的白紙上寫下李白那首膾炙人口,流傳千古的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雖然說用這鵝毛筆寫字比起曾經用過的鋼筆寫字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陳曉木本身的硬筆字和毛筆字相比也猶如雲泥之別,當年在大學裏舉行的硬筆書法賽上,陳曉木曾拿到過硬筆書法比賽第一名的成績!就是現在那怕陳曉木隨便拾根樹枝閉着眼睛亂畫,也比他凝神靜氣一筆一划寫的毛筆字強百倍。

    看着陳曉木寫在紙上這鐵劃銀鈎,矯若驚龍的硬筆字,蘇星然和芙蓉都看呆了,她倆沒想到一根普通鵝身上的羽毛,竟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體,真是嘆為觀止,接下來再看看這首詩的內容,倆人激動的更是眼圈都紅了,這首詩乍看平淡無奇,通俗易懂,可裏面的意味深卻長雋永,回味無窮,只有久在外鄉的遊子才能深切感受到其中的深意。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舉頭望明,明月,低,低!芙蓉站在書桌邊看着紙上陳曉木寫的這首詩,不由得喃喃念出聲來,念着念着竟泣不成聲,再也念不下去了!

    這時芙蓉突然向後退了兩步,向陳曉木和蘇星然分別道個萬福,淚眼婆娑的懇求道:「奴婢想請公主和駙馬爺將駙馬爺寫的這首詩賜予奴婢,萬望公主和駙馬爺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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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床前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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