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安落夜,這是什麼意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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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龍寒低眉看着她,死死的盯着,那神情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手機那邊依舊傳來聞翼的聲音,緩緩的將時間地點都說了一遍。安落夜聽得分明,眸光卻鎖在了席龍寒的身上。
好似感受到這邊僵硬的氛圍,聞翼笑了一聲,提醒她按時赴約後,便掛斷了電話。
捏着手機轉了兩圈,他驀地靠向沙發上,懶洋洋的點燃手中的煙,垂眸看向桌子上的幾張照片。半晌,喃喃開口,「安落夜,藍青陽,黃煜,溫帆景溫帆鳴,左纖……唔,對了,還有一個言家的大小姐,言水銘。呵,這幾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會在一起,而且,唯安落夜馬首是瞻。有意思,真有意思,我似乎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聞翼吐出一口煙圈,抬眸看向發散在空中的煙霧,笑得更加惑人邪肆,那個叫做安落夜的女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強悍啊。
怪不得,怪不得能讓席龍寒那樣的男人神魂顛倒,什麼風度面子都不顧了。
這個任務,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要難得多。組織那邊,估計也沒料到安落夜會有那麼好的身手,有那麼多厲害的幫手吧。
關於這項報告,他是說還是不說?
「扣扣」門外忽然傳來敲擊聲,聞翼挑了挑眉,將照片攏了起來收好,全部放入了旁邊的一個文件夾里,這才揚聲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酒店經理,高高瘦瘦的模樣,平日裏表情溫和,只有面對聞翼時,才會顯得十分的慎重嚴肅,「聞爺,您住的房間盤查過了,確實放了監聽器,您是要換個房間,還是將監聽器給毀掉。」
「不用了。」聞翼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就這樣吧,要是毀掉,他們豈不是聽不到我的秘密了?那個房間,我偶爾還是會過去住住的,至於這間房,你也給我保留下來吧。」
「是。」酒店經理垂下頭,十分嚴謹的應了一聲。將聞翼轉身要走,忽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只是轉念一想,又乖乖的將嘴巴給閉上了。
邵蒙死了,這對組織來說,應該是件大事吧。作為邵蒙的搭檔,聞爺……
聞翼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他也不以為意。他既然做下了這種事,組織那邊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說法,至於老闆信不信,那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他現在更在意的,反而是接下來和安落夜的見面,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而,此刻的安落夜卻緊緊的擰着眉,盯着席龍寒緊抿的嘴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先放手。」
「不准去。」該死的,好不容易開了口,竟然是要和他商量去見別的男人的事情。那個聞翼當真是陰魂不散,對安落夜有不正當的想法。
「我找他有點事情。」
「我陪你去。」
安落夜立刻閉上了嘴巴,她是要問關於她父母的事情,席龍寒陪着,不太合適。
客廳內瞬間安靜下來,兩人都不在說話,只是那姿態神情,卻昭示着互不讓步的模樣。誰都不說話,誰也沒有動,兩人像是兩尊佛似的站在那裏,僵硬着。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忽然劃破寂靜的空間,陡然刺入兩人的耳膜當中。
安落夜一愣,推了推他的手,低聲道,「我去開門。」
「你站在這裏,我去。」席龍寒終於鬆開了手,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透過貓眼看向外面,見到來人時,不由的微微一怔,迅速將門給打了開來。
「大哥。」門外的人笑得明媚燦爛,抬手對着他招了招。
安落夜聞聲扭過頭去,也不由的愣了一下,「二哥,你怎麼來了?」
「我找大哥有點事。」席龍瑞笑着跨進門來,抬眸看了看整個屋子,微微一挑眉,調侃道,「這房子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有人氣多了。」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二哥,你找大哥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
「恩?」席龍瑞這才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和諧,頓了頓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至始至終陰沉着臉的席龍寒,小聲的回,「恩,是有點重要。」
「那你們談,我有事出去一趟。」安落夜笑了一聲,抓過一邊的包包直接往門外沖。
然而,一腳才剛踏出門外一步,腰身就被人給攬住了,一轉身倒退幾步,人就被壓在了沙發上面。席龍寒居高臨下的盯着她,「我說了不准去。」
席龍瑞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滿臉疑惑的看着這兩人,他貌似來的不是時候啊。
「二哥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我迴避一下。」安落夜漲紅了臉,這混蛋不知道家裏還有人嗎?這樣的姿勢,很難看啊。
「什麼迴避,根本就是你想去見那男人。」
「我都說了,有點事情要問他。」
「我可以陪你去。」
「二哥不是找你有事情嗎?大家都挺忙,我一個人又不會有危險。」
「你怎麼知道不會有危險,那人心存不軌。」
席龍瑞撫了撫額,他果然來的不是時候。「我說,大哥,落夜,你們兩能好好的坐下談一談嗎?」
席龍寒倏地扭過頭來,「你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額……」席龍瑞溫和的笑有些垮了下來,這算不算是牽連無辜,明顯將怒火往他身上轉移了。
可是……他的眸光朝着安落夜看了看,那意思和明顯,確實是不希望她聽到的。
席龍寒眉心一擰,手下一放鬆。安落夜瞬間掙扎了出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屋子。
她心裏有些不快,她是知道席龍寒有很多事情瞞着他的,可是剛剛二哥那樣的表情,讓她有那麼一瞬間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像是被當成防備的對象一樣,一個外人而已。
驀地,她腳步頓了頓,苦笑一聲。其實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或許席龍寒心裏也存了這樣的想法,剛剛她堅持要單獨去見聞翼,不也將他當成了防備對象嗎?
呼出一口氣,她看着面前的電梯,盯着上面一跳一跳的數字,暗暗的下了決心。
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問一問關於她父母的事情。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果事情真的超出她想像,大不了……就這樣了。
按下電梯按鈕,安落夜抿了抿唇,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席龍寒一見她出了門,立刻就想去攔,走了兩步卻被席龍瑞給擋下了。
「讓開。」
席龍瑞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大哥,我真是難得看到你如此失控。不過,我覺得沒必要去追的,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落夜也不像是個那麼容易就移情別戀的人啊。」
席龍寒咬咬牙,他當然知道,可是現在情況有些複雜……落夜正在和他鬧彆扭,要是聞翼那傢伙再趁虛而入,鬼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大哥,你也要給她一點空間才行啊,要是抓的太緊,她反而會反彈,隨時離開你的。」
席龍寒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席龍瑞說的話也對,最近他有些暴躁,行為舉止也變得不像自己了。嘆了一口氣,他的視線又在緊閉的房門上掃視了一圈,半晌搖搖頭,算了,他應該對她有信心,也對自己有信心的。
揉了揉眉心,他重新坐到了沙發上,收斂了神情,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情?」
「這兩天,組織內發生了件了不得的事。」
「恩?」
席龍瑞笑了起來,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不過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有個特級殺手出任務的時候失敗了,不但死了,連屍體都落到了警察的手中。」
席龍寒一愣,嗤笑了一聲,「那人,果然是你們組織的殺手。」
「怎麼,你認識?」席龍瑞倒是有些意外,稍稍挺直了脊背,挑着眉看向他。
席龍寒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這幾天你出國忙電影拍攝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我肩膀上的傷,如無意外,應該是那名殺手造成的,他的任務,大概是殺了我。」
席龍瑞倏地站了起來,皺了皺眉盯着他手指的方向,臉上的溫和表情也不見了,有些凝重的開口,「你受傷了?這麼說來,他任務失敗,人是你殺的?」
席龍寒搖搖頭,「那倒也不算,具體的情況我稍後和你說,你先告訴我你們組織內部的情況。」
「老闆似乎很震怒,沒了一名大將,畢竟損失重大。不過這事還處於保密階段,除了特級殺手的其他幾個成員知道之外,倒是沒有公開過。我是覺得這兩天組織內部的氣氛有些不尋常,去調查了一番後才知道的。而且據說,特級少了一人,現在老闆正打算從我們這十名一級殺手裏面挑選出一個來。」
從一級裏面挑選?那豈不是……
席龍寒凝眉,有些憂心的看向他。
席龍瑞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沒錯,我的希望貌似是最大的。」依照他的身手以及出任務時從未失手的成績來看,他確實是要被提上去的那一個。
「不行。」席龍寒猛地站了起來,「升為特級,你的身份很可能就會曝光,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席龍瑞垂下頭,抿了抿唇。眉宇間也有了一絲愁色,按照特級的規矩,必須是兩個人搭檔出任務的。他現在一直是獨來獨往的,若是有了搭檔,必然要以真面目示人,到時候,只怕身份是瞞不住的了。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維持在一級地位的原因。其實以他的身手,是可以和特級的那些個人不相上下的。
「大哥,如果你真的被暗殺的話,說明他們已經等不及要除掉你了,他們對我們席家似乎也不那麼忌憚了。可是我們還沒查出組織里老闆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如果我升為特級,便會更加接近他們的核心人物,或許……」
「接近以後呢?」席龍寒冷笑,「恐怕還沒等你調查出什麼,你就已經死了。我不同意,我不需要你拿命去換。」
席龍瑞皺眉,「大哥……」
「總之,你犯點錯誤,讓他們取消提升你的念頭。」席龍寒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說這話時,他本身就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席龍瑞嘆了一口氣,什麼話都沒再說了。許久,才輕笑了一聲,「現在我覺得,你將老三送出國的做法真是明智之舉,席家,要變天了。」
席龍寒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覺得事情越發的嚴峻起來了。
這些情況,需要和佘林濤他們溝通溝通了。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一出接着一出,偏偏落夜那丫頭的身邊還出現一個高深莫測的殺手聞翼,那人目的不單純,可是卻是個棘手的人物。
畢竟開槍打死邵蒙的人,就是聞翼。
安落夜出了蘭庭公寓,看席龍寒沒有追上來的打算,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垂眸看了一眼時間,她和聞翼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倒也一點都不急。
現在倒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也讓她十分的上心。
方才在家裏時,席龍寒提起的事情倒是讓她差點給忘記了。和楊艷然約定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月了。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太雜,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也給她拋到了腦後去。
攔了一輛出租車,安落夜直接報了學校的地址。算起來,她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學校了,自打她肩膀受了傷,席龍寒便給她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長假,讓她幾乎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的身份了。
出租車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小型廣告公司停了下來,安落夜抿了抿唇,看着生意一般的店面,笑着對着躺在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招了招手,「劉姐?」
劉姐倏地從沙發上躍起,見到她微微的詫異了一下,急忙迎了上去,「安同學,你來了。」
「我讓你幫我設計印刷的請帖完成了嗎?」安落夜隨意的勾了一張椅子坐下,笑着打量了一陣店面的環境,確實是挺冷清的,這地方來的人並不多。
劉姐給她倒了一杯水,興沖沖的將一張請帖抽了出來遞到她面前,「完成了完成了,一早就完成了,上次打電話給你,你還說馬上就來拿,結果一直沒等到你,我還以為你……」
劉姐說着,抓了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安落夜笑了起來,劉姐是怕她毀約賴賬嗎?這也難怪,劉姐以前被人騙過,看來是有心理陰影了。
將請帖接了過來,反覆看了幾眼。劉姐這邊的幾個員工都是大學生兼職的,手筆都很生嫩,卻勝在構思巧妙,設計精美,做事認真,雖然沒什麼知名度,可是設計出來的東西會讓人耳目一新,嫌少有千篇一律的感覺。
安落夜當初就是看到過一個學生在學校里的設計圖,知道那名學生如今在這裏兼職,所以才會找到劉姐的。
這請帖的樣式和開合都十分的精巧,外層包裝是立體式的,打開之後便有一層一層的拱形門一樣豎着,裏面的請帖綁了一條紅色的絲帶,表面有着鏤空的人物設置,看起來簡單大方又讓人印象深刻不容忽視。
字體也十分的精美,像是用金色的筆刻上去一樣,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安落夜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她選擇這家是正確的。
劉姐看她這表情,略略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忽然興致勃勃了起來,探過腦袋,指着請帖上面的內容小聲的問,「這都是真的嗎?這請帖上寫的都是真的?」
「不信?」安落夜挑眉。
劉姐忙不迭的點頭再點頭,「信,信,信,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其他的請帖在哪裏?」、
劉姐急忙站了起來,將一旁的小箱子給拉了出來,小心的打開,指了指道,「都小心的放好呢,知道這東西貴重,也不敢隨意放。」
「恩。」安落夜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便讓劉姐算了一下價格,將尾款也給付清了。
劉姐連小箱子也一塊給了她,這才笑米米的說道,「這個你帶着吧,拿在手上皺了也不好看。」
「劉姐,這事,我希望你保密。」
「這個我知道,放心吧,我店裏的設計師也只是設計個樣式,裏面的內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過……」劉姐頓了頓,眸中划過一絲亮光,又笑了一聲,「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記了。以後,這個可得給我放在店門口當廣告用。」
「只要抹掉裏面一些不必要的內容,隨便你用。」安落夜倒也大方,只不過……反正這裏面的內容不關她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挑了挑眉,她這才抱着小箱子重新上了出租車,遙遙的看了學校一眼,安落夜低低的笑了起來。
宴會,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車子一路朝着夜幫所在的大學生創業中心開去,安落夜進門時,在場的人倒是不多。
坐在前台的女人正在看漫畫,見到她時撇了撇嘴,低聲道,「銘銘心情不好,正在裏面生悶氣呢。」
「恩?為什麼心情不好?」安落夜將請帖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甩了甩有些算賬的手臂。
女人好奇的打量了一陣小箱子,一邊看一邊回答道,「聽她的話,好像是說跟蹤什麼人不太順利,老是找不着人,或者是跟着跟着人就突然不見了,讓她很鬱悶。」
跟蹤人?難道是聞翼?
安落夜抬手摩挲着下巴,盯着會議室的那扇門輕聲低語,「這樣啊,這麼說來,我貌似拿這東西過來,拿的不是時候啊。」
「恩?」前台女人眨了眨眼,更加好奇了起來,「落夜,你這裏面是什麼玩意啊?還用小箱子裝起來。」說着,她拿起來顛了顛,「好像也不是很重啊。」
安落夜一愣,回過神來,將小箱子往她懷裏一塞,「正好,小音,你幫我把這個拿出去寄。」
「你要寄東西嗎?我可以直接打電話讓人家過來拿……」小音怪異的看了一眼小箱子,作勢就要拿起電話打出去。
誰知才剛拿起話筒,就被安落夜給按了下來,「現在不方便,你直接拿到樓下對面的那家快遞公司去寄。」
「……」還要這麼麻煩?小音皺了皺眉,將小箱子打了開來,「到底什麼東西要這麼神神秘秘的,恩?很多請帖啊,誰的?」
她越發覺得奇怪,伸手將請帖給打開,隨即瞳孔一縮,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這,這是真的?她,她們……唔。」
安落夜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皺了皺眉低聲喝道,「好了,閉嘴,快點拿出去寄。」
小音眨了眨眼,大概明白了些什麼,急忙眨了眨眼用力的點頭。直至安落夜鬆開手,她才抱起小箱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正好,她前腳剛邁出門去,會議室的門便被打了開來,言水銘無精打采的走出門。
見到安落夜時,也只是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你來了?今天不用照顧席龍寒了嗎?」
安落夜冷嗤了一聲,「你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更不好。」
「哎,別提了。」言水銘嘆了一口氣,腦袋一垂,直接擱在了小音的桌子上,閉着眼睛喃喃道,「我覺得聞翼肯定知道了我在後面跟蹤她,所以才會時不時的消失一下,想想也對,他是個殺手嘛,警覺性肯定很高。說不定一早看出了我的行蹤,現在耍着我玩呢。」
安落夜笑了一聲,貌似這個可能性也挺高的。
她低頭,看向言水銘,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倏地又迅速閉上,隨即暗暗扶額,看着言水銘臉蛋下方枕着的那張請帖。該死的,小音將請帖拿出來看後沒放回去,落在這裏了。
安落夜懊惱,「銘銘,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嘿,難得你居然知道關心我。」言水銘取笑了一聲,確實覺得全身無力的,想好好的睡一覺。抬起頭,她剛想站起身來,下一刻便感覺到臉上似乎粘了什麼東西似的,她一怔,伸手拿了下來,「什麼東西?請帖?嘿,這玩意設置的倒是挺精緻的。這是誰的?唔,言水銘……」
安落夜扶額,轉身,悄悄的邁開步子想自動消失。
然而,她才剛走了一步,身後陡然傳來滔天怒吼,「安落夜!!!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