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官商勾結(1 / 1)
宗客望再次進入書房之中,坐於几案之前,提筆寫一封書信,書信之中還夾雜上郡郡守的書信,叫進一個僕從吩咐的道:「宋安,你需趕往扶風郡,將這兩封書信交於郡守大蟲的手中,你記下了嗎?」僕從回道:「小的記下了。」宗客望交待完事宜之後,道:「事不宜遲,趕緊啟程吧。」僕從宋安接過書信之後,躬身退出宗客望的書房。宗客望則是一身輕鬆的走出,站於下蟲張福的身前道:「我們可以趕往糧鋪了。」走出坐於篷車之中,張福坐於前駕車駛出宅門,向糧鋪奔去。
張福駕着馬車在空曠的街道之上,在糧鋪的大門之外停下,探出頭來,望去,見糧鋪的周圍站有很多的衙役。隨後走進道:「陳大蟲,不知你這是何意?」縣令陳嘉迎上道:「宗員外,你好大的面子,你不來我們只有親自登門拜訪了。」宗客望立即陪罪的道:「昨日老夫確實有事處理,故不在眉縣,還請大蟲恕罪。」舒溫走出站於一旁,道:「宗員外,你不在眉縣那麼你去了什麼地方?還有宗員外有什麼事盡然比官府之事還重要?」宗客望立即望向舒溫道:「不知這位大蟲是誰?」縣令陳嘉介紹的道:「它就是朝廷派下來的監察御史舒溫舒大蟲。」舒溫拱手向上道:「本官是受今上委派,監察百官,救濟災民之事宜,包括體察民情,皆在本官的職責範圍之內,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宗客望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你們是官,我是民,大蟲何必與我這等小商小販計較呢?還請大蟲入後堂詳談,不知二位大蟲意下如何?」舒溫站於原地,舉頭環視四周道:「我們還是在這裏說吧,若是本官進入後堂且不是聽憑宗員外之擺佈了嗎?」宗客望強顏而笑,道:「舒大蟲可真會說笑,好吧,我們就在這裏談。」
宗客望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道:「不知舒大蟲因何事來見老夫?」舒溫道:「言歸正傳,關中大旱,饑荒問題隨之而來,本官前來要求宗員外降價售糧,以官方平價糧賣給百姓,共同渡過災荒之年。」宗客望道:「大蟲,我是一個商蟲,商蟲只知道利而不知什麼是義,若是無利可圖我不為。大蟲要求我降價,且知我以高價賣出的糧食分攤給各大糧行以指定的價格售出,以大蟲的降法且不是虧了血本了嗎?你讓我們這些蟲可怎麼活。大蟲不僅要為百姓着想,也要為我們想想,正所謂一視同仁嘛。」舒溫繼續言道:「員外以高價售糧,城中的百姓之中還有誰來買你的糧食,糧食賣不出去豈不是在糧倉之中生霉而腐爛了。宗員外以此低價將糧食賣給百姓,此可贏得民心,待災荒之年一過,城中的百姓都來買你的糧食,這樣不僅賺回虧出的本錢還可收穫更大的利益,且不是皆大歡喜嗎?」宗客望卻道:「大蟲,我是商蟲,在商言商,恕我不能遵從,還請大蟲另向它法吧。」舒溫指責的道:「你這奸滑之徒,別以為本官就治不了你。」宗客望起身站立,挺直腰杆道:「舒大蟲,你想怎樣?」
舒溫很是堅定的道:「國難當頭,本官可以查封你的糧鋪。」環視大門之外的衙役道:「諸衙役上前,查封它的糧鋪,收為官用。」衙役百蟲衝進。宗客望退後幾步,打手衝出,亮出兵器。班頭拔出腰間的長刀,道:「兄弟們,拔出你們的刀,給我沖。」舒溫先是制止,走出道:「宗老闆,你敢對抗官府,對抗官府視同造反,造反是要滅族的,你可要想好了。」宗客望站於這些打手的身後,道:「舒大蟲,老夫本是正經的商蟲,並沒有觸犯大漢律法,這一切都是逼得,老夫不得已而為之。」舒溫道:「你欺壓百姓,坐地起價,勾結高官與你合謀,以此獲取暴利,你做了什麼別以為本官不知道。」宗客望倚着有後台為它撐腰,是更加的不屑道:「老夫做了什麼?還請舒大蟲拿出證據來,否則老夫到郡守府衙定要告你誣陷之罪。」
今天,宗客望就是和它槓上了,以為舒溫拿它沒有辦法,舒溫道:「宗客望,你敢接受本官的調查嗎?本官定會讓你心服口服,你信不信,信不信。」宗客望道:「我知道你們官府的伎倆,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老夫當然信了。」
舒溫不便與它在此糾纏下去,道:「諸般衙役聽令,有對抗官府者可就地正法。」而後有甲兵奔來,包圍了糧鋪,扶風郡郡守管豹從中走出道:「舒大蟲,你這是寓意何為啊?」舒溫這才知道,道:「哦,原來是郡守管大蟲。管大蟲,本官想要問問管大蟲,眉縣的百姓可是管大蟲所直轄?」扶風郡郡守管豹回道:「當然是。」舒溫又道:「那好,關中大旱,百姓受災,眉縣最為嚴重,你是郡守有瀆職,而今你又阻止本官辦案,請問你又是寓意何為?」宗客望走上道:「大蟲,草民是合法經商,然而它不問其原由,強行查封我的商鋪。」郡守聽後道:「舒溫,你太過分了,囂張至極,你這是在擾亂市場。眉縣在扶風郡之治下,本府卻不會放任不管。」舒溫怒道:「管豹,關中之百姓遭災,而你阻止本官辦差。本官來問你,你收了它什麼好處,盡然讓你這封疆大吏為它所驅使。本官定會在陛下面前彈劾於你。」扶風郡郡守道:「舒溫,你可不要忘了,我管豹跟隨陛下征戰四方,身上的刀傷可表我對陛下之忠心,我還怕你彈劾於我。」隨後走上道:「舒大蟲,你要不要留下,讓宗員外好好的招待你呀。」宗客望走上笑臉相迎的道:「若舒大蟲不棄,草民倒是想好好的款待舒大蟲,就算是給舒大蟲陪罪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今後若是舒大蟲有事,儘管的吩咐於我。」郡守做起了和事佬,道:「宗員外都這麼說了,舒大蟲也該表個態,來而不往非禮也。」舒溫道:「君子誓不與小蟲為伍。」隨後帶上一幫衙役離去。
郡守管豹望去,道:「這都是些什麼蟲,它是君子,我倒成為小蟲了,別以為自己寫了幾篇好的文章,就受到陛下恩寵了。」宗客望在旁勸道:「大蟲,它這是書生意氣,大蟲何必為它生氣呢?」
宗客望將郡守管豹迎請到自己的家中,一些地方官隨之而來。這時宗客望有郡守為它撐腰,可是神氣了。這些地方官紛紛前來赴宴,實為巴結這位郡守大蟲,以求官運亨通。這天深夜,几案之上儘是美味佳肴,酒器放於它們的身旁,盛一勺酒倒於酒爵之中。郡守管豹坐於上,舉起几案之上的酒爵道:「諸位,今夜不談政事,只需享樂,我們盡情的飲酒。」一個地方官望向坐於上的郡守,言笑着道:「郡守大蟲,屬官曾聽聞大蟲你為保護陛下渡江,隻身陷入秦軍軍陣,掩護陛下成功的渡江。」郡守管豹聽後感嘆的道:「是啊!那時候秦軍有百萬,我只有十萬大軍,可謂是九死一生,誓死保護陛下渡過長江。」隨後脫下衣袍,身上的刀傷有數十處。眾官員觀之無不讚嘆的道:「郡守大蟲英勇也。」郡守管豹又穿上衣袍道:「只要對陛下忠心,陛下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我乃一方之大員,理應為陛下分憂。」這些地方官表示贊同的道:「大蟲此言有理,我等以郡守大蟲馬首是瞻。」宗客望起身端起酒爵道:「郡守大蟲,今晚不談政事,只許飲酒享樂。」隨後走出道:「此酒祝郡守大蟲諸事皆順,官越做越大。」郡守管豹聽後樂道:「好,本府就飲下此酒。」隨後將此酒飲下。隨後宗客望轉身拍了拍手,道:「將它抬上來。」下蟲抬上一個沉重的箱子,將其打開,裏面全是些金銀玉器。郡守管豹望去,頓時傻了眼,道:「不知宗員外此為何意?」宗客望扣手於前道:「今天大蟲為草民解難,草民不甚感激,草民以此做為答謝。」郡守管豹環視周圍,周圍的地方官走上道:「大蟲,這都是宗員外的心意,大蟲就收下吧。」宗客望轉身面向周圍的地方官,叩謝的道:「多謝諸位大蟲為草民說話。」周圍的地方官擺擺手笑道:「宗員外,你太客氣了。」郡守管豹坐下之後道:「宗員外,既然諸位大蟲為你說情,本官也就不好去推遲了,好吧,這些金銀器物暫時為你保管,打點朝廷上的那些高官。」宗客望再次叩謝的道:「多謝大蟲,日後有需要小的的地方,小的義不容辭。」
宗客望有扶風郡郡守管豹做為後盾,要查封宗客糧行可就難了。很明顯,它們這是官商勾結,若是要查清此案,又有多少高官被牽連其中。想扶危濟困,比登天還要難。開國之初,大漢陷入這危機之中,舒溫是一夜未眠,坐於几案之前,挑亮眼前的燭火。此時它的腦海之中是一片空白,放下手中的筆,離開几案走上,站於窗子之前,仰望天邊的圓月。有圓月掛於樹梢,皎潔的月光透窗而入。在此夜幕之下,樹影搖曳而婆娑,暗風吹打着窗戶,窗外是雲淡風輕,乃然沒有下雨的跡象。關中的百姓還在受難,心中更是意難平,轉身踱了幾步,站於几案之前。想起這些官員是奢靡成風,揮霍無度,它們所用的錢財均是收刮來的民脂民膏,又坐了下來,開始向朝廷上書。舒溫奮筆而疾書,為民伸張正義正是它們這些儒生所能做的,殺身而成仁。在燭火燃盡之時,上關中大旱實情奏已完成。舒溫這才投下筆,舒緩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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