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法章見秦王(1 / 1)
王錯將軍帶領殘兵返回秦都咸陽,首先見的是武安君。王錯將軍入武安君府,道:「武安君,武安君。」武安君走出府院,王錯將軍立即跪下道:「末將兵敗河西。」武安君扶起王錯將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就不必自責了。」王錯將軍起身道:「武安君再撥末將兵馬,末將定會奪回河西。」武安君道:「魏國剛剛經過變法,現在已是兵強馬壯,不易發兵,需要等待時機。」隨後武安君又道:「我們一起進宮拜見大王吧。」
王錯將軍跟隨武安君一起出府,入秦王宮面見秦王。王錯將軍望向秦王立即跪下道:「大王,河西陷落了。」秦王聽後驚起,道:「什麼?」之後又坐下。王錯將軍不斷的磕頭道:「兵敗乃末將之過,請大王責罰。」武安君站於一旁,躬身道:「大王,勝敗乃兵家常事,敵軍圍困河西長達三年之久,苦無援兵,還請大王寬恕王將軍兵敗之罪。」秦王面向王錯將軍道:「既然武安君為你求情,寡蟲就不責罰你了。」王錯將軍面向秦王和武安君叩首道:「謝大王,謝武安君。」秦王坐於几案之前,面無表情的道:「好了,你退下吧。」王錯將軍這才起身,退出秦王宮。之後秦王望向武安君道:「兵敗河西,乃我大秦之恥。武安君,你對此有何策略?」武安君道:「大王,大國相爭,兩敗俱傷,可能會給其它的諸侯國一個可趁之機。現在發兵河西臣以為不妥。若是大王洗刷兵敗之恥,發兵齊國的定陶,可取。」秦王似有思慮,道:「容寡蟲考慮,而後答覆。」武安君叩首道:「大王,就三日吧,三日之後給臣一個答覆吧。」秦王起身,望向武安君,道:「武安君且退下。」武安君與秦王向對視,對視一陣之後,又躬身退出秦王宮。
法章入秦之後不是面見秦王求一個功名,而是潛在士卿大夫的府中做起了門客,長達數年之久。入夜,法章入府面見小長蜂,道:「大蟲,現在我可以見秦王了,還請大蟲引薦引薦。」小長蜂道:「待到天明之時在朝堂之上將你引薦於大王,先生看這樣可好?」法章道:「不可,若是等到天明就會被武安君有所發覺。武安君權傾朝野,它會讓我見到秦王嗎?」小長蜂聽完之後,立即起身道:「好,你我立即進宮,面見大王。」法章跟隨小長蜂一起出府門,坐上車向秦王宮奔去。
小長蜂駕車停於秦王宮的宮門之外,一起下車走進。內官走出問道:「大蟲因何事面見大王?」小長蜂先是塞上一塊玉,隨後又道:「我尋得一蟲才向大王引薦,還望內侍監大蟲向大王稟報,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內官笑面相迎道:「大蟲先在這裏等候,雜家這就去稟報於大王。」說完之後便入秦王宮,躬身行禮道:「大王,小長蜂大蟲在殿外求見。」秦王坐於几案之前,抬眼望去,問道:「何事?」內官答道:「聽它尋得一個蟲才,要引薦於大王。」秦王道:「先讓它進來吧。」
法章通過小長蜂的引薦,進入秦王宮,面見秦王叩首道:「大王。」秦王望向站於几案之前的法章道:「你就是趙國蟲法章吧。」法章道:「正是。」又望向左右道:「請大王屏退左右。」秦王望向左右道:「你們都退下吧。」左右都退出並關上宮門。秦王坐於几案之前望向法章道:「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坐於一旁的法章道:「秦國地處西陲之地,穆公以來稱霸西戎,征服關中,東有函谷關,西南有大散關,西面有武關及其北面的蕭關,乃險要之地勢所環顧,使關中成為秦國最為穩固之地盤。秦蟲和秦人一樣,善苦戰,多良將輩出,可傲視山東六國。後經商公變法,國勢強大,六國懼之而不敢與秦國相抗之,但是… …。」秦王聽的正起勁,法章說到此卻嘎然而止。秦王問道:「不知先生擔憂什麼?」法章起身走上,站於秦王之前,跪下道:「請大王恕我冒犯之罪。」秦王急忙的道:「寡蟲恕先生無罪,先生快說吧。」
法章起身道:「秦國有武安君把持朝政,還有各方貴族舊臣的阻擾。秦國若是要有什麼大的動作需要經過它們的同意,可是這樣。」秦王開始為此事而苦惱,道:「寡蟲剛剛繼位,執政的經驗還不熟悉,關於軍國大事是需要同武安君等一些貴族大臣商量。」法章道:「這就是弊病之所在,子桑在魏國變法,魏國才有今日之強大,爭奪河西之時,我秦國敗北,這是什麼原因呢,秦軍雖英勇善戰,但國勢不足以吞併天下,稱霸諸侯。商鞅,衛國人,又名公孫鞅,在人類史上它是一個里程碑。商鞅輔佐秦孝公,在秦國施行變法,使秦國富裕強大。在我們昆蟲界的秦國,想要國家足夠的強大,變法是唯一的途徑,然而變法途中誰又是最大的阻礙呢?就是那些貴族舊臣,當然還有武安君,因為變法會損害它們的利益。」秦王點頭道:「先生說的很對,秦國一定要變法,先生可有什麼辦法呢?」法章道:「這些貴族和舊臣還有武安君阻礙秦國變法,我們就要將它們清除,要想革新必掃除舊塵。」秦王便為此事開始擔心了,道:「武安君掌握我秦國的軍權,還這些貴族舊臣,有的是先王留下的並很是器重的,它們在朝中的勢力是盤根錯節,要想清除它們恐是很難的。」法章望向秦王道:「大王,武安君領刺客入秦王宮,刺殺先王,後又血洗相國府屠戮府中一百三十口,說是相國與它麾下的軍師相勾結,向先王引薦謀士為名,實為行刺,此事大王應該知道吧。」秦王道:「此事寡蟲是知道的,這能有什麼辦法呢?」秦王沒有自己的實力,只有依賴它們,很是無奈。
法章道:「聽說武安君要攻打齊國的定陶。」秦王道:「正是,不知先生有何策略?」法章道:「武安君越過韓、魏兩國去攻打齊國的定陶,這不是好的計策,出兵少不能使齊國受到損傷,出兵多反而損害我秦國,若是讓韓、魏兩國出兵協同秦國,但是魏國與我秦國有河西之爭,魏國與我秦國不是友善的,你卻越過它們的國境去攻打齊國的定陶,這合適嗎?計策更是欠周密了。武安君是我秦國的戰神,六國為它而懼之,何況韓、魏呢?攻打齊國的定陶對於武安君是有利的,武安君大功於秦國。當武安君攻下定陶之後,大王定會將定陶作為武安君的封地賜於它,武安君這是在給自己留退路,也就是說它刺殺先王是心虛的,若是有一天大王羽翼豐滿了,像先王一樣猜忌於它,不信任它,它可以辭官,功成身退,回到自己的封地,這也許就是它的退路吧。」秦王有所領悟的道:「先生是不贊同武安君攻打齊國的定陶了。」法章反駁的道:「不,我是贊同武安君攻打齊國的定陶。」秦王很是奇怪的問道:「為何?」法章答道:「趁武安君攻打秦國的定陶之時,大王就有機會聯絡朝中的貴族與舊臣,以武安君弒君之罪煽動它們,這些貴族與舊臣是不希望武安君長期的壓制它們,一定會響應大王之號召。大王就可以隔岸觀火,讓它們相互殘殺,相互削弱自己的實力,最後一支奇兵滅掉它們。待到武安君勝利回師之時,已祭祀宗廟為名,暗藏甲兵,殺機四伏。」秦王聽後起身道:「先生這是好計謀,此事是否能成就看先生了。」法章站於秦王之前,跪下道:「謝大王之器重。」秦王起身離開几案,走上前道:「卿請平身吧。」法章起身,秦王的雙手搭在法章的手上道:「此事就拜託先生了。」法章道:「某定不負大王。」秦王與法章相互對視,用相互信任的目光對視。
次日在朝堂之上,武安君站於朝堂之上,望向秦王叩首一拜,道:「大王,不知攻打定陶一事是否定下來。」秦王起身道:「封武安君為征伐大將軍,寡蟲在咸陽城等候武安君傳來捷報,並希望早日凱旋迴朝。」武安君聽後跪下道:「謝大王。」秦王道:「武安君平身。」武安君起身,秦王問道:「武安君此次攻打定陶需要多少兵馬?」武安君答道:「非百萬大軍不可勝任。」秦王很是爽快的答應了,道:「好,寡蟲就給你百萬大軍,封王錯將軍為你的副將,可將功折罪。」武安君再次跪下道:「大王英明,臣從大王的身上看到先王之雄風,此乃我大秦之福,大秦有這樣的英明神武的君主,打敗魏國,橫掃六國,一統天下有望了。」秦王聽後是十分的高興,道:「好,就借武安君之吉言。」傳下兵符和秦王的旨意,武安君接過虎符和旨意望向秦王,秦王道:「武安君可以去軍中傳令了。」武安君這才退出秦王宮。
深夜,武安君入秦軍大營。王錯將軍走出軍營,道:「不知武安君深夜造訪軍營所為何事?」武安君打開秦王之意旨,道:「傳大王之敕令,王錯將軍接令。」王錯將軍立即跪下,道:「末將接令。」武安君宣讀道:「王命上至天子,下至承於文武百官。將軍聽之,傳寡蟲之敕令,將軍王錯雖兵敗河西,寡蟲震驚,百官而動之於恐,深痛至極。此非將軍之過,乃寡蟲之過矣!茲事體大,傳杜虎符於武安君,統領百萬大軍,攻齊之定陶,將軍歸武安君麾下,聽令調遣,再立軍功,勿負寡蟲之望,欽此。」王錯將軍叩首一拜,道:「謝大王不殺之恩,末將將肝腦塗地也難報大王天高地厚之恩。」武安君扶起王錯將軍道:「大王,英明啊!」王錯將軍默默的點頭,拿出手中的虎符,於武安君手中的右符相合。武安君接過王錯將軍手中的左符,杜虎符身有錯金銘文九行四十字,作「兵甲之符,符右才,君左才杜,凡興土披甲,用兵五十蟲以上,此會君符,乃敢行之。燔,之事,雖毋會符,行殹。」
第二天,武安君帶領百萬大軍出咸陽城。秦王站於城樓之上觀望,並為之送行,招手而去。武安君與王錯將軍站於兵車之上,仰望城樓之上的秦王,叩首一拜,呼道:「大王。」秦王只是揮揮衣袖,武安君轉身面向大軍,道:「大軍出發。」大軍向前開拔,兵出函谷關,向齊國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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