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陳皮,南洋巫門(1 / 1)
測試廣告1 商朝元沒想到蘇放這麼狠,本以為蘇放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可看這樣子,恐怕如果真不交代的話,商文承真會被勒死。墨子閣 www.mozige.com
「我,我說,你先放了我兒子,放了我兒子啊!」商朝元急得大叫。
蘇放衝着趙二膽點了點頭。
趙二膽將手上的力氣鬆了幾分。
商文承大口大口喘着氣,渾身癱軟,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時,蘇放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聽了一會兒,蘇放面色微微一變,直接吩咐趙二膽道:「二膽,你先把他們倆人給我盯好,記得把他們的嘴撬開!」
說完,蘇放快速跑了出去。
電話是冷清秋打來的。
冷清秋告訴蘇放,他們的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出事了,跟一輛貨車撞在了一起。
出了車禍後,冷清秋第一時間給蘇放打了電話。
待蘇放趕到後,救護車也已經到了。
「蘇放,我知道你醫術厲害,快救救我弟弟啊!」
看到蘇放過來,冷清秋撲到蘇放面前,抓住蘇放的手叫道。
「你沒事吧?」蘇放問道。
冷清秋搖了搖頭:「我,我沒事,可我弟弟恐怕……」
蘇放推開冷清秋,來到了事發現場。
這一看,蘇放眉頭不由縮了起來。
只見跟他們撞在一起的貨車拉着鋼管。
鋼管散落一地,其中有好幾根竟然插進了轎車裏。
可是,說來也是奇怪,那些鋼管卻偏偏躲開了開車的司機跟冷清秋。
其中一根插進了冷西林的胸口,鮮血湧出,冷西林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是什麼人,趕緊讓開!」見蘇放站在那裏盯着冷西林,有醫生推了蘇放一把,呵斥着讓蘇放離開。
這一推之下,蘇放紋絲未動。
「喂,你耳朵聾了啊,趕緊讓開,我們要救人。」那個醫生愈發惱怒。
蘇放扭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你想怎麼救?」
「我……」醫生張着嘴,看着冷西林仿佛被一根鋼管釘在了車子上一般,憋了半天才道:「當然是想辦法把他先弄下來,想辦法把鋼管從他的身體裏也弄出來。」
「等你想到辦法,他早就死了。」蘇放上前抓住冷西林胸口那塊玉佩,一把扯了下來。
玉佩現在已經呈現出血紅色,仿佛有鮮血從裏面滴出來一般。
大凶之玉!
蘇放因為急於從商朝元嘴裏問出自己想要的事情,一時間忘了告訴冷西林把玉佩扔掉,卻沒想到這就出事了。
「姐,姐夫,我,我不想死……」看到蘇放後,冷西林緩緩轉過頭,朝着蘇放伸出了帶血的手,眼神中儘是求生的渴望。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蘇放抓住冷西林的手安慰道:「放鬆一下,閉上眼睛,睡一覺,一切都就好了。」
冷西林虛弱無比,聞言莫名感覺心安,緩緩閉上了眼睛。
「喂,你是什麼人,你在幹什麼?」見蘇放還不離開,那個醫生急得再次叫了起來。
蘇放沒有理會醫生,快速拿出一粒大還丹先給冷西林服下,然後試探着抓住鋼管,想將鋼管抽出來。
醫生一把抓住蘇放,阻攔道:「你幹什麼?你現在把鋼管抽出來會害死他的啊!你懂不懂,現在必須先將鋼管弄斷,留在傷者體內一點兒,待去醫院後再手術取出來啊!」
「等照你說的那樣做,人都死透了。」蘇放連頭都沒回,抓住鋼管輕輕往外一抽。
「啊……!你,你要害死他啊!」見蘇放一下子把鋼管抽了出來,醫生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冷西林體內的鮮血也仿佛決堤的洪水般狂涌而出。
蘇放幸虧現在隨身帶着龍蛇針,快速在冷西林傷口的位置扎了幾針。
那狂涌而出的鮮血竟然詭異地止住了。
看到這一幕,醫生目瞪口呆,眼中儘是難以置信:「你,你是中醫?」
蘇放見止住了血,又有大還丹在修復冷西林的傷勢,帶到醫院後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便把銀針取出來,然後才對醫生道:「現在應該沒問題了,你們先帶到醫院吧,為了讓傷口癒合得更快,應該需要縫合一下。」
隨後,對冷清秋道:「清秋,西林應該沒事了。」
冷清秋眼眶已經發紅,似乎在努力壓制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聞言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一下子撲進了蘇放的懷裏:「蘇放,謝謝你,西林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他再出事,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先陪西林去醫院吧,我還有事要做。」蘇放安慰了兩句,轉身再次回到酒店。
酒店客房裏。
前後不過才一個小時。
再次看到蘇放,商朝元父子倆就跟見了魔鬼一樣,嚇得瑟瑟發抖。
趙二膽根本沒有心慈手軟,又因為當過兵,知道用什麼手段折磨人最痛苦。
所以,蘇放離開的這一個小時,趙二膽把商朝元父子倆折磨得膽都快飛了。
他們也從趙二膽嘴裏得知了蘇放的身份,萬萬沒想到蘇放竟然是天州地下世界聲名鵲起的放浪會的老大。
人家根本不是什麼吃軟飯的小白臉啊!
「蘇先生,蘇老大,我們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求求你饒過我們吧!該交代的我們都說了,那個陳皮是主動找到我們的,至於他究竟是什麼人,來自哪裏,我們真不知道啊!」商朝元仿佛生怕趙二膽再動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蘇放哭訴道。
蘇放拿出那塊已經變成一片血紅的玉佩,衝着商文承揚了揚:「這塊玉佩是你給冷西林的吧?」
看到玉佩,商文承嚇得一哆嗦,但現在也不敢不交代,點了點頭道:「對,是,是我給他的!自從冷家出事後,我們就感覺是個機會,冷西林又是個傻缺,所以,我才想辦法靠近他,接近他,甚至幫助他,就是想博取他的信任。這塊玉佩可以讓人霉運纏身,所以,我才忽悠冷西林,給了他,這樣的話,我,我就能有更多的機會獲取他的信任。」
「你這玉佩是哪裏來的?」蘇放問道。
「這……」商文承低着頭有些遲疑。
蘇放一把抓住商文承的頭髮,讓他抬起頭,將玉佩戴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這塊玉佩是極邪之物,是常年佩戴在屍體身上的大凶之物。哼,如果我所料不錯,這玉佩肯定是從至少死了千年以上的屍體身上弄下來的。但是,那具屍體又死而不腐,以屍養玉,這才把這塊玉養成了煞玉。而當初你們將這塊玉佩從屍體身上拿下來的時候,那屍體恐怕突然詐起,把取玉的人給咬死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商朝元呆滯地盯着蘇放,沒想到蘇放仿佛親眼所見一樣,把取玉的過程都說得清清楚楚。
「我怎麼知道?」蘇放冷笑地望着商朝元:「你是盜墓賊吧?看你身上的陰氣很重,怕是常年鑽墓吧?如果我沒猜錯,這塊玉佩是你當初跟別人一起盜墓的時候發現的吧?你應該已經看出玉佩有問題,誆騙別人去取玉,把自己的同伴害死了,自己才拿到玉佩出來的吧?」
商朝元低着頭不再吭聲,但內心已震撼得無以復加。
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蘇放。
當時盜墓的時候只有三個人。
為了得到玉佩,商朝元先是誆騙一人去取玉,然後又在那具屍體詐屍的時候把另一個同夥打傷,自己拿着玉佩逃走了。
而逃走的時候,那具屍體也活活把受傷的同伴給咬死了。
這件事商朝元做得天衣無縫,也不相信有人會知道,可竟然被蘇放全部看出來了。
自從當初發生了那件事後,商朝元就開起了古玩店,暫時隱居了下來。
他也知道這塊玉佩是大凶之物,平常不敢輕易拿出來,只是用檀木盒裝着,埋在了院中的桃樹下面。
這次也是因為想要從冷西林手裏把冷家弄到手,才想起把玉佩拿出來的。
計劃剛開始很順利,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再看那塊玉佩戴在商文承的脖子上,玉佩變得愈發艷紅,裏面的血煞之氣竟然濃郁到可以肉眼所見,一點點鑽進了商文承的身體裏。
商朝元知道,如果不儘快把玉佩拿下來找個地方埋下去,商文承絕對活不過七天。
「爸,我感覺好累,我,我感覺好虛,我,我好想睡覺。」商文承原本被打得已經非常虛弱了,在凶玉的侵蝕之下,已到了強弩之末,甚至口鼻開始流血了。
「既然你們想害人,這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的。」蘇放一把將商朝元揪了起來:「帶我去找陳皮,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會把那塊玉佩處理掉,否則的話,呵呵,相信時間一長,就算是把玉佩拿下來,你兒子這輩子也完了。」
「不要,不要,我帶你去,我帶你去。」商朝元忌憚地看了蘇放一眼,趕緊叫道:「陳皮現在就住在我的古玩店裏,但他的真正身份我真的不清楚。當時他只是說來自南洋,會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奪取冷家的財產的。對了,有一件事,我記得有一次他說漏了嘴,好像提到了什麼南洋巫門,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真不知道啊。」
蘇放早就看出陳皮有問題了。
既然他提到千機蟲,恐怕是衝着自己來的。
而且,太巧了。
自己剛跟風飛揚提起千機蟲,結果就有人向冷西林賣假的千機蟲,還正好被自己碰到了。
如果不仔細想的話,仿佛只是巧合。
但對蘇放來說,天底下的所有巧合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吩咐趙二膽盯着商文承,千萬不要去動玉佩之後,蘇放拎着商朝元再次出了酒店,直奔古玩街。
因為是晚上,古玩街這邊人並不算多。
來到朝元古玩店後,商朝元打開門,忽然間當先一步沖了進去,大聲喊道:「陳老闆,快跑!」
「不知死活!」蘇放見這個時候商朝元還在耍花招,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膝蓋上。
商朝元撲倒在地,大聲喊叫道:「來人,快來人啊!」
片刻後,古玩店裏衝出了五六個凶神惡煞的混子。
他們有的拿刀有的拿棍,眨眼間將蘇放圍了起來。
其中一人手裏拿着一個黑乎乎的鞭子。
對方見蘇放踩在了商朝元的後背上,抬起手裏的鞭子朝着蘇放就抽了下去。
那鞭子通體黝黑,仿佛是用某種植物的藤蔓編織而成。
抽動的時候竟然帶起了陣陣陰風。
趕屍鞭!
蘇放眉頭一挑,也認出了手持趕屍鞭的人。
竟然正是陳皮。
只不過此時陳皮已沒有了之前被自己暴揍一頓的軟弱,而是滿臉凶煞,整個人變得陰氣森森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陳皮邊揮舞着趕屍鞭,嘴裏還罵罵咧咧。
蘇放冷哼一聲,哪裏會將所謂的趕屍鞭放在心上。
趕屍鞭雖然厲害,但不過是用屍水浸泡而成,跟屍神刀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就算屍神刀已經斷了,可依舊比趕屍鞭強上太多了。
蘇放知道,一旦被趕屍鞭抽中,身體就會被屍體侵蝕,不但身體會變得僵硬,如果陽氣弱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死掉。
蘇放不怕趕屍鞭,但也不想挨上這麼一下子,拿出半截屍神刀,直接將趕屍鞭斬斷。
同時,蘇放身形一動,半截屍神刀再次揮出,把陳皮拿趕屍鞭的手齊刷刷斬了下來。
「啊啊啊!」陳皮爆發出一聲慘叫,驚恐地倒退了數步。
至於其它的夥計打手也全嚇壞了。
他們平常替商朝元看店不假,也就是打打架,頂多見見血,哪裏見有人能夠一下子把手給斬下來。
下意識紛紛後退。
陳皮轉身就欲逃跑。
蘇放哪裏會讓他逃掉?
一個箭步衝上前,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背上,將其踹倒,然後又兩腳踩在了膝蓋的位置,把雙腿踩斷,這才拖着陳皮回到了商朝元面前。
商朝元面如土色。
見陳皮在蘇放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商朝元已嚇得面如土色:「蘇,蘇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陳,陳皮是南洋巫門的人,我,我不敢得罪,如果我得罪了,我,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