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九十四章 好萊塢狂想曲(十七)(1 / 1)
「托尼非常清楚他不應該這麼說,能夠看到賈維斯很不高興,其他人諸如史蒂夫,他們也覺得他做的有點過了。」
「再重複一遍,旺達不是要酗酒,她本人的話語和態度已經把這件事說的很明白了,任何有着正常理智的成年人都不應該再繼續咄咄逼人。」
「斯塔克明知如此還是要做,這種典型的強迫行為就像我說的,是他用於獲取安全感的方法,而他為什麼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呢?」
此時屏幕的右下角出現了一個小的畫中畫,上面播放的正是斯塔克的表情,但席勒卻搖了搖頭說:「不,我們不看這個,看看幾秒鐘之前佩珀的表情。」
鏡頭完美地捕捉到了佩珀那一閃而逝的擔憂的表情,但並不是非常強烈,比起擔心旺達喝酒,好像更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當我們仔細去聽托尼說的話,我知道他這番話有些顛三倒四,但其中傳達的主旨卻很明確,他希望旺達不要給佩珀壓力。」
「因為他看到了佩珀的表情,這是一種不好的表情,顯然在傳達某種負面情緒,斯塔克認為佩珀受到了負面影響,這讓他感覺到沒有安全感。」
「顯然從理智上來說,他應該能想到佩珀不可能因為旺達睡前喝點酒就對當媽媽這件事產生什麼恐懼,但他忍不住這麼去想,他很難擺脫這種想法,因為這能讓他獲得安全感。」
「沒錯,這也是一種強迫行為,強迫症一個不太常見,但卻真實存在的表現就是極端的擔心他人受害,或者乾脆假設他人正在受害。」
「假設的目標往往是自己親近的人,內心忍不住去想他們總是在受到各種各樣的壓力和迫害,以此來獲得安全感。」
「為什麼親近的人正在受害會讓他們獲得安全感呢?其實就如斯塔克做的一樣,當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正在犧牲和付出,保護他人會讓他們生出勇氣,勇氣會顯著的提升精神驅動力,而精神力量的提升則會讓他們感到舒適和安全。」
「這也能解釋很多溺愛孩子的父母的心態,他們本身也是焦慮症和強迫症的結合體。」
「因為沒有更多的獲取安全感的途徑,他們選擇假設全世界都要害他們的孩子,這樣自己就可以以一個無比強大的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保護他們的孩子,這會給他們無與倫比的強大精神動力,讓他們倍感安全。」
「托尼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態,以往總是佩珀扮演一個母親的角色來包容他,他無法去想像佩珀是一個受害者,而現在佩珀懷孕了,正處於人生當中最脆弱的階段,他便可以以此為藉口來想像佩珀正在遭受各種各樣的侵害。」
「而作為佩珀的未婚夫,她的孩子的爸爸,他就應該以一個強大的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幫她驅除所有危害,這給他提供了很強的精神動力,有助於他穩定自身。」
「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料想到了可能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在這個時候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斯塔克明顯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但是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的時候,還是接了電話。
「餵?席勒?你怎麼樣了?」能夠聽出斯塔克的語氣還是有些生硬,顯然他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情緒。
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燦爛開了,甚至像忍不住似的露出了個笑容。
「好吧,確實如此,好,就這樣,明天見。」
史蒂夫感覺到有些好奇,於是他問:「席勒的電話嗎?怎麼了?」
「是的,他說考慮到貝克不太安全,他趕在我和佩珀回來之前把他帶走了。」
其他人都感覺有些詫異,不明白這一句話怎麼就把斯塔克給哄好了,但大家玩了一天也累了,於是各自分散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起來,席勒一個人來了,斯塔克起得也很早,看到旺達和賈維斯在吃早餐,他感覺到有點尷尬,但又實在拉不下臉道歉。
好在沒人和他計較,因為大家已經習慣他一驚一乍了,旺達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賈維斯更是當做無事發生。
這反而讓斯塔克更尷尬了,他只好湊到席勒的旁邊,從他的盤子上拿薯角吃,然後問道:「貝克怎麼樣了?你說從他那問出了些消息」
「我把貝克帶回酒店,並給他做了催眠,當他回想起了一些他情緒爆發時沒能回想起的細節,其中有一個細節讓我覺得有些意思,你要聽聽嗎?」
「當然。」斯塔克點了點頭,目光從來沒從席勒身上移開,於是席勒就說:「他提到,當時羅賓斯裝作蜘蛛俠綁架了他,當然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蜘蛛俠不是蜘蛛俠,他以為羅賓斯是蜘蛛俠,於是痛罵了他幾句,蜘蛛俠也不痛不癢的回了嘴。」
「但是在回嘴的過程當中,他們提到了月背基地,這是他們之前因工作產生交集的地方,甚至還說了幾個星核空間站項目的名稱。」
「如果真是蜘蛛俠綁架了他,能說出這些倒不奇怪,但問題是蜘蛛俠很有可能是羅賓斯,羅賓斯只是個布魯克林區的混混,他是怎麼知道的?」
斯塔克略作思考之後說:「你認為有人泄密?考慮到這傢伙有隱形能力,說不定是跑去哪裏偷聽了幾個詞」
「這麼機密的項目真的是能隨便偷聽到的嗎?」
斯塔克陷入了沉思,席勒接着說:「無論如何問題肯定出在羅賓斯身上,只是現在他的人不見了,反而有些麻煩。」
「你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抓住他嗎?當然我們遲早要抓住他,不過你覺得現在是時候嗎?」
席勒很明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說:「我認為這點小事沒必要讓復仇者聯盟集結,但羅賓斯肯定是要找的,我會打電話給神盾局,讓他們廣撒網。」
「當然還有神矛局。」斯塔克補充道:「畢竟人是在他們地盤上失蹤的,如果不告訴他們,萬一以後在那裏出了什麼事,我們很難說清楚。」
席勒點了點頭,又接着說:「貝克稍微好一點了,雖然之前鬧出了亂子,但是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財產損失也不多,又畢竟是個技術人員」
「你擔心史蒂夫找他的麻煩嗎?那個老古板確實經常用正義之類的那一套說辭來找麻煩,但我覺得完全沒必要太苛責那團沙子」
「彼得說這事他會處理,你覺得呢?」
「他又不是小孩了,我們也應該相信他。」斯塔克雖然這麼說着,還是抬頭看了一眼房間,恰好彼得就剛從房間裏出來。
彼得也坐下來吃早餐,斯塔克問他,「你對貝克怎麼看?你覺得他會是個隱患嗎?」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隱患的。」彼得說:「之前那麼長時間,貝克在各種基地里都工作的好好的,說明他有完全的行為能力,而不是個應該需要去住院的瘋子。」
「這次的事雖然是他自己不小心栽了,但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被困在某個泳池裏那麼久也挺可憐的,出來之後發狂可以理解,好在他不是個壞人,沒造成什麼損失。」
「那也是因為你們及時制止了他。」席勒說:「如果不管的話,本來應該會鬧出很大的亂子的。」
彼得停頓着思考了一下之後說:「他自己是怎麼想的?他願意入院治療嗎?」
「我想這應該聽專業醫生的意見。」斯塔克突然插話說道:「應該由醫生來判斷他現在的精神狀況是否需要接受治療,否則即使參與到工作當中,也有可能搞出亂子。」
「他的情況比較複雜,如果要進入阿卡姆療養院,也需要我負責診療,但現在我在休假,讓他去療養院住着也沒什麼意義,不過放他回家也有可能有危險,畢竟羅賓斯下落不明,萬一回過頭去找他,他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所以你覺得呢?醫生?」
「我想問問卡特女士。」席勒看向樓上並說:「或許可以先把他送回紐約,讓尼克給他安排住處,這樣會安全一些。」
幾人都同意了這個說法,而在他們交流的過程中,旺達頻頻往這邊看,等到三人起身去門外迎接晨跑歸來的卡特和史蒂夫的時候,旺達壓低了聲音說。
「為什麼斯塔克和他們待在一起就那么正常?一遇到我們就開始發瘋?」
賈維斯眨了眨眼似乎要說話,但好像對面正在拍攝的埃迪給他使了個顏色,於是他什麼也沒說。
這個問題也引發了大眾的廣泛猜測,當然畢竟斯塔克和彼得還有席勒關係比較好,和旺達則只是熟人而已,區別對待也很正常。
但是從理論上來說,他和賈維斯的關係也很好,那怎麼樣也不應該對旺達有那麼大的惡意,怎麼偏偏就非對着旺達發瘋呢?
以及他對着旺達發了一通瘋,甚至不顧及賈維斯和佩珀在場,但卻被席勒一句話給哄好了,這位席勒醫生到底有什麼魔力?
本來大眾的視線就聚焦在席勒的身上,現在就更是好奇了,不過很快就有專業人士站出來說他們在紀錄片本身的內容當中發現了端倪。
席勒之所以能哄得好斯塔克,當然還是因為他絕對過硬的職業素養。
「你們難道就沒人發現嗎?」一個看起來非常知性的女人用手指着頭頂上三人交流的場景說:「席勒和斯塔克所溝通時用了大量的疑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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