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大結局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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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很抱歉,寫到這一章突然就大結局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昨晚碼字碼到太晚,抱着電腦就睡着了,大概忘記保存(;′⌒`)然後就沒有然後了/(ㄒoㄒ)/今天再打開一看,不但昨晚碼的沒有了,連之前已經發佈的文內容也不見了,劇情斷開,只剩下後面句之重歸重溪宗的片段,收轉世但還未取得前世記憶的墨小竹為徒,當年墨竹怎麼欺負句之的,現在句之反欺負回來,歡快而有愛。
但是現在恐怕沒有辦法寫到哪兒了,中間不見了的劇情估計得五六萬字,每天熬夜碼字,白天上班,有點吃不消,實在是沒有心力再補上中間的五六萬字了。
在此還是簡單地將結尾寫出來,剩餘重回重溪宗的劇情,可能會開一部新文,也可能就此別過了。
三鞠躬,真的真的很抱歉/(ㄒoㄒ)/~~。】
三日後,我帶着秋月離開了榮國府,往chun歸閣去。
那日,最終我還是無力挽救秋月,雖然說服了眾人找尋更有利的證據,但那些證據反而對秋月更為不利。
他們在秋月的首飾盒裏,找到了蕁麻的粉末。
我正在為她辯解——任何人的首飾盒裏都有可能被別人偷置了蕁麻,此時,家丁抓進來一個在榮國府門口吵鬧的藥店店小二。
一番詢問才知,這店小二前幾日賣了些蕁麻給一個名叫王瘸子的人,那瘸子因得了風濕尋些藥草煮來吃,身上卻沒錢,他說他女兒是在榮國府里的二丫鬟秋月,過幾日發了月錢就來還。小二見他可憐,就佘了些蕁麻給他,沒想到幾天過去,卻沒有人來還錢。那日小二在路上遇見王瘸子,向其討要藥材錢,哪想到王瘸子不但不給,反而還打人,店小二這才找上榮國府尋公道來了。
雖然明知店小二說謊,卻無力反駁,只有找到王瘸子才會知道真相,但榮國府找到王瘸子時,他卻仿佛喝醉了一般,瘋瘋癲癲痴痴呆呆,根本聽不懂人話。
雖然不能證明秋月有罪,但也不能證明她無罪,最終他們還是將秋月趕出了榮國府,而我無力挽救。
那夜雷釩前來寬慰我,不管最終證明秋月有罪還是無罪,他都會被趕出榮國府的,因為她那雙巧手遭來來別人的忌妒,而那人正是三小姐,所以這個局有一半可能就是三小姐自己下的。
聽到雷釩的話,我心中了悟。
再者秋月勾引三小姐的父親,也就是大老爺,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我竟不知道有這等事,但心中總歸是不相信的。
夜裏我偷偷去見了秋月,她向天起誓,他對大老爺是尊敬,是傾慕的,但那僅僅是對父親的一種傾慕,因為她自己的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人渣,酗酒生事毆打妻女,她的母親便是因此被逼死的,不免嚮往別人的父親,多了幾分親近之意而已。
我信她的話,我願意相信人心是乾淨的。即使她確實對大老爺有愛慕之情,但並未曾有半分逾禮之舉,。。。
我讓她在京城的客棧等我兩日,兩日後便帶她一起走,離開這個吃人的魔窟。
於是在我挖到了金礦之後,留給雷帆一副字便離開了。
我帶着秋月去往chun歸閣,因我所挖到的金礦將chun歸閣買下。
鴇娘已不再有當年半老徐娘的模樣,他不敢相信我當年離開時十三歲模樣,如今回來卻只長大了一點點。
十數年過去,他雖然沒忘記當年背毀的chun歸閣,但如今已經從頭再來,看到曾經當做女兒一樣疼愛的我,不由流下淚來。
我買下了chun歸閣,改為琴字茶閣,名曰「忘川樓」,讓其中賣身的姐妹各自拿回了賣身契,他們願意繼續留在這裏的便留着,但茶樓生意自然要比曾經賣肉的生意辛苦,他們若受不得辛苦,也可自行離開。
鴇娘握着我的手,痛哭流涕,他年歲已大,便不再讓她cao勞,忘川樓由晚香姐和秋月打理,領着一乾姐妹,從此這裏只有琴棋書畫詩酒茶,再無皮肉賣笑淚里刀。
當我安排好這一切時,在漫天大雪中,過完了我的十六歲。
我該回到重溪宗,回去找那個需與我一同拯救精靈族的轉世墨竹了,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會再回來。
終究還是忍不住回京城看了一趟雷釩,沒有他的日子裏,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想他,一想到再也不能與他相擁,沒有了身體的溫度,沒有他的溫言軟語,體貼相伴,心口冷的仿佛萬年冰川,難以忍受的心絞痛。
只是幾日的相處,難道我便愛上他了嗎?
偷偷潛入榮國府,卻沒有看到人,幾番打聽才知,數月前,雷釩突然摔了書房,然後便向黃帝請命,赴邊關打壓匈奴去了。
我沒想到我的離開竟令他如此劇烈的反應,不眠不休數日,乘風御劍往邊戍去找他。
然而,找來的卻是一地漫漫黃沙,白骨窟窟,雷釩死了,屍體被敵人的惡豺軍團咬成碎片。
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死了?
幾個月前我還在跟他慪氣,還在跟他說話,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
「出去。」我一聲令下,千足再無多餘語言,翩躚一閃就離開屋子,帶上門。
我不需要人安慰,也不想被人看見哭泣的樣子。
第一次用了我和千足之間主僕契約的力量——言靈束縛。
雖然很早就知道這個我和他之間冥冥之中存在言靈束縛,只要我命令他,他就必須完全聽我指示。
但是這是墨竹強加給我的牢籠,我不想受他任何恩惠,自始至終都不曾使用這力量。
然而此時,我沒辦法思考。
不想見到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看見。
我沒有心思去應付千足大妖王的喜怒,只覺得心口空了一塊。
這空了的一塊,唯有用淚水填補。
人總有一死,我是修仙者更應看透生死,但是聽到他死去消息的這一刻,卻還是無法克制這無名悲傷。
我怎麼了,明明不愛他,明明離他而去,為什麼還會難過?
我攤開掌心,看淚水一滴一滴湧出,落在掌心。
這是什麼?
為什麼我會哭?
許多年不曾哭過,此時為何會哭?
我一遍又一遍用袖子抹眼睛,試圖擦去這些鹹鹹濕濕的水漬。
可它們完全不聽話,我無法阻擋從眼眶溢出的淚水。
我不是說過不愛他嗎?但為什麼忍不住哭?
掌心相觸,他曾經牽過我的手,手心餘溫還殘留在掌心。
他曾經緊緊握住我的手,說我是他唯一的珍寶。殘陽如血下,我們依偎站在湖邊,白鳥是我們的見證。
他說捨棄天下也不會捨棄我。碧海滔天中,他抱着我心疼得揉進骨子裏,蜂鳥在耳畔鳴唱。
他說我喜歡你的眼睛,乾淨而簡單。葳蕤花叢里,我捧着他的臉,兩廂對望,蝴蝶從眼前翩翩舞過。
他氣憤而絕望地說你會後悔的!跨上戰馬的背影,似一道疾馳的閃電,太過耀眼,絕塵而去。
我一直不敢回憶過往,但此刻往事一幕幕浮現,像劊子手的鈍刀,每一刀都痛得撕心裂肺,疼痛的傷口被翻肉搗血地割開。
曾經他那麼愛我,我卻只是逃避,一再逃避。
害怕生兒育女,害怕勾心鬥角,害怕家長里短,害怕背叛,害怕失去
還沒開始,我就在害怕,這樣膽小自閉,故步自封。
抬起臉捂住雙眸也無法控制抽泣。
我找了各種理由告訴自己,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欺騙自己是沒有心的人,不會愛任何人,失去他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然而現實卻不是這樣。
原來我不是隨遇而安,而是害怕這個世界,逃避而不敢面對。
害怕可能發生的欺騙背叛,害怕生老病死,害怕孤獨而終,害怕心有所屬然後失去,害怕一個人活着。
所以便以為沒有就不會失去,主動放棄,先傷害他人,自己才不會被傷害,不會顯露出軟弱,不會被世事所左右。
卻不想傷人終傷己,放棄了他傷害了他,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
最終卻是以你的消失為代價。
我是個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的膽小鬼,像個水人,哭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的完全失去他了?
真的失去了。
天地倒轉,我痴痴地坐着,雙目無神,任由淚水流淌,仿佛不會幹涸的冰泉,不分晝夜,不知過了多久。
你就這樣捨棄我走了,連給我重來的機會都沒有。
你不是最愛我的嗎?為何此時這樣狠心,留我一個人獨自傷心,留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永世不再相見,不再相愛,更沒有相守。
你可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見不到你的日子。
漫漫人生歲月中,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們是不同世界以外相遇的兩個人。
我害怕愛上你的自己,依賴、無助,跟你在一起就覺得安穩,不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就心跳難耐,不能專心修煉。
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已經擁有兩百年壽命的我,在六七十年後失去你,剩餘的生命我一個人要怎麼活着!
每每傷及此處,就心痛得仿佛你即刻就會消失,我怕自己愛你越深,那一刻來臨時就越痛。
我以為我們相識不過數月,我沒有那麼愛你,卻不知愛沒有越來越深之說,只有愛和不愛。
愛上了天涯咫尺,不愛即咫尺天涯。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早已將你化作身體的一部分。
再也不會擁有的溫暖懷抱,甜蜜的親吻,掌心的餘溫。
此刻的我是這樣弱小。
渺小。
沒有飲食,沒有修煉,更沒有辟穀,我渾渾噩噩過了許多日,直到千足再次進來,淡淡的眼神對我道:「已經七天了,你還想不通嗎?」
這麼多日過去了,為什麼到現在,我還記得他擁抱的力度,身體的味道,唇舌間的香甜。
留戀流連
從此以後再沒有一個人會心疼得將我揉進骨子裏,也再沒有一個人,我可以信任他到天荒地老。
無力地躺在床上,死屍一樣無法動彈,所有的理智都在跟我說,「失去的不會再回來,句之你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
然而一張口,淚水再次滑落,喉嚨哽咽,完全無法出聲,不能自己。
千足來抱住我。
我推開他。
我不想讓雷釩以外的任何人碰,連身為最親密的靈獸千足大妖王都不想。
我怕自己,用力抿了抿嘴,最終還是爬起來,儘管全身無力綿軟,好像就要死掉一樣,還是不想千足幫忙。
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依賴別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忘記他,會的。
醞釀了好一會,顫抖着手掏出一枚辟穀丹,緩緩送入口中。
幾天沒喝水,連下咽都喉嚨發痛。
千足沒有插手,只是在一旁靜靜站着,看着我吃下辟穀丹,爬下床,一步步挪到桌子邊,倒一杯水灑出一半,喝一杯水翻到一半。
稍微恢復了體力,我便盤膝而坐,調節虛弱的身體。
未來還很長,我不能就這麼倒下自暴自棄。
我將養了兩天,便踏上接着尋找墨竹的旅途。
期間千足沒在扛着我飛奔,我們租了輛馬車,他閒來無事就躺下睡覺,我則練習屏除雜念繼續修煉。
是的,我要忘記他,忘記我曾經愛過。
痛過。
向千足要了能夠忘記從前的仙藥——忘川水
我與塵世,今日一別,再無他日,以此為句,心如止水。
【番外——再見雷釩】
什麼是*****就是讓你**難抵,想脫掉衣服抱一個男人,想兩個人身體交融抵禦身體的燥熱,減緩身體裏的欲望。
如果說從前的我還小,雖然見過,但不懂得這種感覺是什麼,此時已經發育的我,怎麼可能還不懂。
如果說從前的我沒有過喜歡的人,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愛,不會因為欲望就把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但此時,愛人已經死去的我,又怎麼可能還不懂。
眼前這個魔,幻化成的正是你的樣子——雷釩。
當年你拽着我的手,我從不知道一個凡人能夠將我弄疼,你氣憤地瞪着眼睛說: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居然連我是誰都不記得。
當年你說:我至今未娶妻,就是因為心裏有那麼一個人讓我掛念,心心念念無法磨滅,第一次知道一見鍾情而不得的感覺,這也是僅有的一次,以及最後一次。
當年我們躲在山洞,你責怪我無情,我說你無心,都已經兩門妾氏一雙兒女,騙人的伎倆太差。
你反而有些高興抬眸笑起來:如果朝廷今日下旨一夫只得取一妻,那麼我定會一生一世只等你一人,若非有責任在身,必須傳宗接代,我為何只有妾氏沒有正妻,那是我為你留的位置,即使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當年我懵懂無知,還在踟躕害怕,還看不清自己的欲望,直到你死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原來已經愛上你,因為你說:我最喜歡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乾淨的一雙眼。
你握着我粉嫩的拳頭調笑說:我不介意你臉上有道傷疤,一白遮百丑,你只要白淨就可以了,別髒兮兮得像個小乞丐。
我愛你因為你愛我,對我好,即使你不是頂頂好看的,不是頂頂有錢的,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我,可我還是愛上了你。
此時的你已經在黃泉路上,飲下那碗孟婆湯,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一個你記得我,記得曾經傻傻執念想着我。
你先我一步看到我,先我一步愛上我,先我一步娶妾生子,又先我一步找到我,最後卻先我一步離我而去。
我總是遲一步明白,遲一步回應你,一步即天涯。
無法抵擋的思念都化作淚水,和血液一起翻騰。
這一刻你站在我面前,明知是假的,明知是妖魔作祟變的,我卻捨不得下手,生怕下一刻這個假的你變成真的你,再次離我而去。
指尖觸碰,柔軟得讓我想擁抱你,心疼得想揉進骨子裏,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有一刻,都想親口告訴你,我也愛你。
我沒能逃出幻境,任由他牽着我的手,攔上我的腰。
我握住他雙手,與他臉貼臉而靠,呼吸近在咫尺,感受到他臉頰溫潤體溫,淡淡體香。
他還是那麼弱,被我握着就無法抵抗,好像任由玩弄的木偶。
沒錯,欲魔沒能殺了我,但我也沒捨得殺他,直到君福出現,一把將我拽出他的懷抱。
我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趴在君福肩頭,緊咬着唇閉起耳朵,但仍是聽到一聲驚叫,他的聲音迴蕩在耳際,隨即消逝。
我不想哭,想記得剛才那一刻的美好,但止不住眼淚一直流淌,無聲無息。
君福扶住我的肩,讓我面向他,同我說話。
我聽到他擔憂地說:「句丫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傷着?」
我聽到千足難得沒有顫着尾音說:「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你要是真的那麼愛他,怎麼可能還防着,讓他一點出手殺你的機會都沒有。」
千足想刺激我同他吵架,我聽在耳朵里,一清二楚。
我知道他不是他,真正的他已經死了,這是我僅存的一點理智。
可是他又消失了。
我不想思考,不想說話,不想那麼快走出他身體的餘溫和溫柔,還想記得更深刻一點,即使那是假的,但這份假也是由我心而生成,曾經的他確乎想這樣溫柔對我,可惜都沒有機會,付之一炬。
兩眼無神,痴痴而望。
止筆一念念何人——我在袍子上,用我最好看的字寫下這句話,撫摸良久,我想,這一定是我寫過最乾淨的字。
落款,句之,雷釩。
將陪伴我半生的chun歸閣袍子付之一炬,告慰曾經念過你的心,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心之人,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明白,她是存在的。
而你走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一百六十、大結局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