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七章共赴艱險下(1 / 1)
「小丫頭,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老子可沒那麼多耐性!」楚瀟然剛輕手輕腳的研究着車內的構造,前面便傳來刀疤男子的吼聲,這是第十一次…楚瀟然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微笑,她倒要探探,這隻「紙老虎」的底線究竟是什麼?
楚瀟然之所以認定刀疤男子是個「紙老虎」,倒不是因為他沒本事,相反他的本事卻是非常大。//www。qΒ5。c0m//聽聲辨位,楚瀟然打哪,他一定指哪,而且是絕對的第一時間。另一方面,楚瀟然也幾乎可以斷言,她如今渾身無力的狀態,八成也是拜他所賜。
至於點的是什麼穴,那便不是她知識範疇內的問題,楚瀟然能肯定的只是,一定不是死穴,也不是人中…
楚瀟然心想,也正是因為刀疤男子這樣的本事,他才能放心把她和秦殤扔在車內,而自己卻跑去駕車。
只是,楚瀟然也十分確定,他暫時並不會對她與秦殤怎樣,不然,又怎麼大費周章的封住她的穴道,她與秦殤並不是同道被擒,很顯然,對方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凌霄國的湘寧公主,甚至,更多…
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刀疤男子並不是一般的強盜,從他身上的氣質看來,必是半生屠戮,這種壓迫,楚瀟然從前在大將軍蕭亦的身上感受過一回,只不過,卻是一正一邪。蕭亦,是鐵馬兵戈、戎馬關山,執生殺的將軍主帥,可為萬人敵。而眼前的刀疤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嗜血氣勢,便是稱作千人斬也絲毫不為過。
楚瀟然心中所謂地「紙老虎。」只因為她瞧出刀疤男子的顧忌,他是不一般的大人物,但是從他地身後,楚瀟然卻能隱約看到,與整個凌霄皇權相對抗的大勢力。
起碼,暫時是安全的…
念及此處,楚瀟然滿眼溫柔的看向秦殤,蒼白的嘴唇,臉上有些許擦破的痕跡。嘴角有一絲淡淡的血痕。
楚瀟然幾乎在心底千萬遍的呼喊,秦殤,你快醒來…
今天,明天。便是下一刻,誰又知道會是怎樣的呢!楚瀟然知道,她一個公主,沒什麼利用價值,並不打緊,只是秦殤…他是皇上。
未知地前路,楚瀟然不知道,是不是到達終點的時候,二人便會接受最終極的審判,秦殤。在這之前。求求你,一定要醒過來!
想着,楚瀟然將脖頸之上的玄冥血玉解下,輕輕地系在秦殤的身上,與此同時,臉頰滑落一滴清淚正滴落在秦殤的唇邊。
他與她,早已是血脈相連,只是此時,卻不知能否做到。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唰!」楚瀟然將秦殤抱在懷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已漸漸倦怠之時,卻只見到一抹刀影划過,伴隨耳邊呼嘯而過的一陣刀風。
正當她抬頭驚異之時,卻眼見車簾已經被刀疤男子一刀斬去,而他手中所握的九環大砍刀,相比便是方才的「作案兇器」,而此時外面天色已是漆黑,看不清前路,只見滿天星斗。
楚瀟然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理了理情緒,挑眉怒道:「你這個瘋子,又沒有人惹你,這是幹什麼!」
「你對狗皇帝做了什麼!」刀疤男子壓低聲音,不似方才一般怒吼,但沉沉的語調中透着幾分殺機,反而更叫人心顫。
「你…」楚瀟然雖也害怕,但聽他一口一個狗皇帝,胸口之上也是鬱結着一口氣,方想反駁之時,懷中的秦殤卻是輕輕一動,伸手握住楚瀟然的手。
楚瀟然登時又是喜悅、又是驚奇,只是礙於刀疤男子,強控制着,並未出聲,只是緊盯着秦殤緩緩睜開的雙眸,四目相對之時,盡在不言中。
「格老子地,狗皇帝,醒地夠快!」刀疤男子只是不滿的罵了一句,也未多言,只是一揚手中的馬鞭,行駛中的馬車速度又快了一分。
楚瀟然這才隱隱明白其中的緣由,方才秦殤醒來之時,一定是氣息有所變化,被刀疤男子捕捉到,因為沒想到秦殤竟有血玉幫助,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醒來,才會因此一怒之下一刀斬掉車簾。
楚瀟然雖猜的不錯,但也只猜對一半,凌天刃——身為「血刃」的左護法,他便是再不濟,也不會隱忍不下自己的怒氣,他一刀劈開車簾地最主要原因,卻是因為,秦殤畢竟是會武之人,僅僅憑藉聽覺,凌天刃始終覺得不妥。
車中地人,是凌霄的狗皇帝,他絲毫大意不得,今天一行,算是意外地撿到個大便宜,更是為「血刃」立下頭功、奇功一件,事已至此,半路上若是有一丁點兒差池,凌天刃對自己亦無法交代。
這其中的貓膩兒,凌天刃自己心中明白,秦殤亦是瞭然於心,因此,也不故意隱瞞自己已醒來之事,嘶啞着聲音道:「瀟然,還怪我嗎?」
以秦殤的睿智,僅是方才一番觀察,又豈能不能大略推出自己如今的境況,只是,令他不解的是,楚瀟然為何也在身邊,因禍得福嗎!
秦殤絲毫不擔心,他能保全楚瀟然的安全,拼上他堂堂凌霄一帝的命,如何救不得這一個女子!大夢初醒,他唯一想問的,是…你還怪我嗎?
楚瀟然拼命搖着頭,恨不得將它搖成撥浪鼓,哽咽着半天,幾個字才從口中斷斷續續而出,「傻瓜,你這個傻瓜…」
說話間,將秦殤抱的更緊,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掉在秦殤的臉頰上,滑下,滾燙的熱淚,一滴,兩滴…
而此時,於前方趕車的凌天刃心中倒是有着幾分驚異,方才自己將楚瀟然點穴制住,只是存着一絲僥倖的心理,畢竟瞧着大小姐與未央少爺之間的糾葛,似乎有傳言稱,湘寧公主與狗皇帝之間存着幾分曖昧。
耳聞不如目見,如今,親眼一見可好,傳言…果然只是傳言,這豈止只是,幾分曖昧的事
凌天刃最樂的如此,狗皇帝,多了一分累贅,多了一絲牽掛,今次老子倒要看看,你倒是如何能再次逃出「血刃」的手掌
隨着凌霄三代王朝更替,「血刃」相比於建立之初,已是不可同日而語,內亂不說,便是民心所向已是大不如前,而此時,他卻從二人身上見到復興的希望…
「血刃的老巢,還有多久能到?」與楚瀟然低低說過幾句話,已解開他心結之後,秦殤憑藉微弱的聲音問道。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狗皇帝?」凌天刃仰天一笑,隨即森然道,他怎會向秦殤泄露他「血刃」的訊息!
「呼——」秦殤自嘲的深深呼出一口氣,嘴角勉強的扯起一個微笑,緩緩道,「或者說,我還有多長時間?」
「哈哈哈…」又是一陣仰天大笑,最後凌天刃轉過頭來,看向秦殤的眼神,滿是鄙夷,仿佛在看一條狗一般,「怕了!」
「怕…了!」秦殤微微一笑,頓了一頓,終是將這兩個字說出口,恥辱,這些年來已經太多,何況,這一次,他心甘情願,「這樣…可以了嗎?」
「哈哈哈,不到六個時辰,天亮之前,好好享受吧!」凌天刃轉過頭,笑道,將皇帝的尊嚴踐踏在腳下的,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黎明…楚瀟然生平第一次祈禱,黎明不要來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楚瀟然知道,秦殤方才的隱忍,以及拋開的尊嚴,只是為了知曉,他們還有多少時間?
是他們,不是他…
與此同時,祭星台上,易邪負手而立,青銅盤上六芒星的圖案,已滿是斑斑血跡,如他嘴角的鮮血一般妖嬈…
而此時的易邪的眼神中,亦是佈滿傷痕,儘是黯然之色,天生優越的占天能力,似乎正與他步步漸遠,他甚至對自己自暴自棄,從前,他是何等的七竅玲瓏心,如今,他看不清的越來越多,看不透的也越來越多。
十二個時辰的努力,他也只是占卜出皇上近來的幾許劫數,不顧身體的虛弱,易邪便已經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玄冥嗜血,風雲變幻,易邪此時已漸漸窺不透天命,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更加窺測不到的是,他近在咫尺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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