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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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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剛剛才把人送走的花月顏氣喘吁吁的跑到眾人面前,硬是將眼眶擠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溫仙尊,我已經把蘇仙尊交給魔尊了,而宋仙尊……他確實是……」

    拍了拍溫寧帆的肩膀,花月顏假裝傷心的甚至留下幾滴眼淚來。

    合歡宗的女子,以騙心騙靈力騙修為出名,謊言更是張口就來。

    這種秒落淚的功夫,簡直是手到擒來。

    阿婧原本還不相信,可是當聽見她的話,頓時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拉着溫寧帆的衣袖。

    「師叔,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她期待着有誰能夠跳出來反駁花月顏,可是眾人都只是沉默。

    南元兒自責不已,萬般情緒湧上心頭,跑到客棧燒焦的土地上瘋狂扒拉起來。

    手指都摳出了血還不肯停下,瘋魔的喊着宋子染的名字,一邊還碎碎念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

    「宋師叔他靈力那麼高,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葉方燁跟了上去,想要拉住她卻被人一把甩開,跌坐在地,只能看着南元兒一邊落淚一邊還在瘋狂的刨地。

    藍冰檸卻是難得的沒有主動站在花月顏的身邊,只是眼神不住的往元真的方向飄。

    說實在的,她覺得,自己的宗主近來的確行事過於詭異。

    而現在甦醒歌人也不在,就直接被魔尊帶走,一場大火就能把菩提老祖座下三大弟子之一給燒死?

    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元真雙手環胸,面無表情,踢了踢躺在一邊的焦炭,絲毫沒有戳破的意思。

    「這麼說,就是一場普通的大火,把宋子染燒死了?」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夢魘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個情況,提前將從聞祭夜身上得來的獵神魔火的火種加在了燭火中。

    這個局,從一開始就借着花月顏的手布了下來。

    只不過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而已。

    溫寧帆雙手握拳,低着頭,盯着黑色焦炭出神。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過於詭異,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師妹問清楚情況。

    可是又上哪裏去找魔尊烈熾盛呢?

    他正要開口詢問花月顏二人的具體去向時,靈虛宗獨有的傳話捲軸卻突然閃起了淡紫色光芒。

    阿婧抽抽搭搭的拿出捲軸,將其展開,只見上面浮現出幾行大紅色的字:

    問天門的人打上靈虛宗了,速回。

    菩提老祖留。

    「不好,我們先趕回靈虛宗去。」溫寧帆猛的把捲軸捲起來收回。

    還沒從悲傷之中走出就急匆匆的要趕回靈虛宗探明虛實。

    而在離開之前,還特意將那具黑色的焦炭給用上好的布條包好,放入了乾坤袋中。

    想要維持燒焦屍體的容貌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為了保證其不散發惡臭,溫寧帆強行催動上陽蕭的陽氣。

    將其注入進去之後連帶着自身也受到了反噬,御劍飛行的時候險些從高空墜落。

    還是藍冰檸將人一把拉住,這才從危險之中逃脫。

    「藍姑娘,多謝了。」

    她頓了頓,將手收回的時候仍舊目視前方,而溫寧帆則是站在她的身後,聽見她低沉的聲音幽幽傳入耳內。

    「你也不信的,對嗎?」

    「嗯。」簡短而有力的回答傳來。

    「那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把那具燒焦的屍體帶回去?為什麼不直接審問錢掌柜,或者是抓住花月顏打破沙鍋問到底呢?

    溫寧帆身子晃了晃,手放在太陽穴上重重的揉了好幾下,這才算是有了說話的力氣。

    「事已至此,若是想說,他們早就說了。更何況,事發突然,想必也是有人故意為之。」

    對於聞祭夜的獵神魔火把師弟燒死一事,溫寧帆始終還是不願意相信的。

    倒不是說他對聞祭夜有多關懷,只是覺得這樣的手段明顯太過於低劣,反倒更像是故意要給人留下把柄一般。

    藍冰檸沒再說話,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元真,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聽了這話,原本還處於自己的思緒中的溫寧帆有些訝異,畢竟之前師祖特意交代過。

    佛宗的元空法師和他是好友,自己身為祖師的徒弟,自然也要對其他宗門的弟子多加照拂。


    一路上元真跟着他們,也並沒有什麼行為不當的地方,怎麼藍冰檸突然提醒起自己這個來了?

    滿腹的狐疑也找不到出口,溫寧帆將視線移到元真的方向。

    元真之前就一直纏着花寧,吵着要和她同乘一把劍,她被磨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得遂了他的心愿。

    可是臨了了,又鬧着要自己來御劍,偏偏一個佛宗弟子也沒有什麼劍,直接拿着花寧的劍就用了起來。

    原本的劍主人只能憋屈的呆在他的身後,「你這個法師,不知道整天都在幹些什麼!」

    「明明自己可以用你的那個什麼破布飛啊,幹嘛還要來蹭我的劍!」

    佛宗弟子每個人都有獨屬的袈裟,而袈裟上年往往會繡着各種各樣的稀世珍寶。

    元真的飛天袈裟一直都是他所最鍾愛的。可是這回卻偏偏不拿出來顯擺,而是要和花寧擠在一把劍上。

    「不不不,我這袈裟什麼時候都可以用,你的劍可不是什麼時候我都能用的。」

    元真雙手合十,做出一個祈禱的表情。

    「小寧兒,你該感謝我,身為佛宗得大弟子,與你共乘一劍,你應當回去把這把劍拿去開光,然後供奉起來。」

    他還不知足的說着:「最好是每天焚香沐浴,早晚叩拜,放進你們合歡宗的至陽處,吸收天地的精華……」

    花寧忍不下去了,直接踹了他一腳,要不是元真躲得快,只怕是早就一骨碌從劍上掉落了。

    「我看的確是要洗一洗,這劍被你用了,真怕變成花心劍!」

    「還有,該開開光的不是我的劍,而是你的腦子!」

    她沒好氣的回答,卻猛的感受到踩着的劍身劇烈抖動起來,下意識的抱住了前面人的腰。

    「哎呀呀,小寧兒主動投懷送抱,還真是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很誠實呢。」

    花寧白了一眼,她還以為是氣流波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過是元真在搗鬼而已。

    恨恨的踩住他垂在劍身上的衣角,「是啊,誠實得很呢!」

    說這話,腳上的力道也越發的加重,順勢將手掐住元真的腰,越來越用力。

    見他明明痛的要死,整個臉都變紅了,卻還是盡力維持着風度要耍帥的模樣,花寧氣消了一大半。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溫寧帆別過臉,有些不忍直視。

    這樣的半吊子法師,真的是元空法師的接班人?

    未來佛宗的宗主?

    他有些懷疑,難不成一向穩重,妥帖有禮的元空法師,被人奪舍了?

    視線胡亂飄的時候,略過南元兒抽噎着躲在葉方燁後背哭泣的模樣,往下俯瞰的時候,瞧見一個十分熟悉的黑影。

    只見模模糊糊的一個灰點正在懸崖峭壁邊攀爬着,像是為了進入那裏。

    等到他想要仔細再看的時候,卻早已是飛過了那個地盤,再也瞧不見了。

    路淵粗布灰衣,此時正扣着一塊石頭,整個人緊緊貼在粗厲的峭壁之上。

    呼吸都不停的放輕,背上的包袱跟着一起顫抖,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慢慢地抬起腿。

    等到腳在另一處落穩之後,這才繼續朝着頂點攀爬。

    不行,一定不能在這裏倒下,要見到蘇蘇才行!路淵心想,他好不容易才從皇宮裏面偷跑出來。

    現在傷勢已經大好,再留在西月國也沒有什麼必要,他要回到蘇蘇身邊去。

    不知道為什麼,留在人界養傷的時候,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夢見渾身是血的蘇蘇哭着叫他的模樣。

    那時候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踩住,直到甦醒過來,還是痛的無法呼吸。

    路淵等不及,甚至來不及和慕容哀、小白他們辭別,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不只是為了見她,更是為了告訴她一個更重要的消息。

    就在他艱難的將頭抬起,瞧着越來越近的頂點時,手剛放到懸崖的平地上,就被一隻腳狠狠地踩住。

    反覆的碾磨讓路淵忍不住痛呼出聲,「啊……啊……」聲音在空谷裏面迴響。

    腳下的石頭搖晃的越來越厲害,路淵甚至來不及抬頭看看踩住自己手的人是誰,頭就先被另一隻手使勁的往下按。

    「呵,一個凡人,也敢闖進魔域,真是好笑。」路岸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力道和動作都在不斷的變大,仿佛身下人的慘叫成了自己的興奮劑,越是聽到痛苦的隱忍聲,越是有一種戰慄的快感。

    路淵渾身像是有電流穿過,低下頭,連痛苦的呼聲都全都吞了下去。

    似乎是生怕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手骨節位置被摩擦的越來越紅,沙石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近乎昏厥,整個人無力朝着雲霧繚繞的萬丈深淵倒去,可是在急速下墜之中,卻被一隻渾身烏黑的赤尾鳶給托起。

    路岸遙望着高空上黑色大鳥托着的一灰一藍,淡定一笑,轉過身直接離開了。

    「主子,我已經按照吩咐,把甦醒歌那個小竹馬給好好收拾了一頓,後來果然如您所說,魔尊大人把人給救了。」

    路岸狗腿子的討好着,自從之前意圖對甦醒歌圖謀不軌,險些被聞祭夜殺死,最後被夢魘救下之後。

    他算是明白了誰才是魔域的老大,於是更加賣命的為夢魘工作,飛快的掃了站在一邊沉默寡言的聞祭夜一眼。

    呵,是護法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和他一樣,都是夢魘的提線木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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