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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三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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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會吹笛子, 喬晚其實還會一點醫術,畢竟和陸辟寒生活得時間比較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她倒算不上久病成醫。

    喬晚默默想了一會兒, 恍然大悟。

    是久病成護工。

    大師兄病了這麼久, 懷揣着關心她爹的想法,她終於把自己折騰成了個護工。

    每天操心他今天吃了多少, 睡了多久, 吐了幾盆血。

    芳齡四十幾, 正是修真界風華正茂一枝花的年紀, 卻操碎了一顆心。

    垂下眼睫, 喬晚定心繼續吹, 餘三娘也安安靜靜地聽。

    結果一曲還沒吹完, 梁義慶那邊兒就出了事。

    同行中一個叫姚廣的, 大驚失色地跑了過來,說梁義慶出事兒了。

    喬晚從床上一躍而下,跟着餘三娘沖了出去。

    餘三娘:「老梁出什麼事兒了?」

    想到剛剛屋裏面的場景, 姚廣有點兒崩潰, 「老梁他練功練岔氣兒了。」

    「陸姑娘,你不是不建議老梁練這部功法嗎?」姚廣急得團團轉,「那現在怎麼辦?有沒有辦法?」

    梁義慶的確是練岔氣兒了, 躺在床上, 直挺挺的不能動,瞪着一雙眼,體內靈氣亂竄,江凱正坐在床邊照顧。

    說實話, 這個時候梁義慶真的有點兒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只剩下一雙眼珠子能轉,喬晚清楚地從梁義慶眼中看見了後悔和羞愧。

    喬晚自己的靈氣都不夠,只能指揮餘三娘幫他重新梳理了一下體內的靈力。

    「那現在怎麼辦?」

    喬晚沉吟,「得去拿藥。」

    雖然隔着厲鬼面具,看不出喬晚是什麼表情,但莫名得就讓人有點兒安心。

    見有法子可解,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但轉眼又想到了一茬。

    江凱:「那菩薩會……」

    艹。

    差點把菩薩會的事兒給忘了。

    「那現在咋辦?」另一個男修瞪着眼問。

    喬晚走到窗戶邊,支起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街上冷冷清清的。

    大晚上沒人願意出去送人頭。

    「那明天呢?」

    「明天來不及。」喬晚道,「明天他境界肯定受損。」

    梁義慶眼裏露出了點兒絕望來。

    修士都是把境界看得比命根子更重要的。

    餘三娘看着梁義慶的模樣,一咬牙,這一路過來她受梁義慶照拂頗多,哪能眼睜睜看着她這樣。

    「我去。陸姑娘,你把藥方告訴我,我去。」

    喬晚:「我和你一起。」

    光餘三娘一個肯定不夠。

    她現在雖然只有練氣二層,但喬晚盤算着,她實戰經驗比他們都豐富,應該是他們裏面最能打的。

    姚廣:「那我也去。」

    江凱跟着站起身:「帶上我一個。」

    梁義慶不能動,看着這一群弟兄,眼裏露出了點兒感動的神情。

    喬晚搖頭,「用不了這麼多人。」

    還得有人留下來照顧他,他靈氣一走岔了,你們就幫他梳理過來,這很耗費靈氣,一個人恐怕不夠。」

    幾顆黑黝黝的腦袋聚在一起商量了片刻,終於決定下來,喬晚、餘三娘和姚廣、江凱、白荊門一起,剩下了的就留下來照看梁義慶。

    事不宜遲,一拍板兒,一行人直奔藥店。

    爭取做到快准狠,拿了藥就回來,絕不給黑惡勢力有任何可乘之機!

    夜半的遊仙鎮,相比白天,人少了不少。

    屋檐下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搖晃晃,倒映出幽暗的鬼影。

    但也有不少膽子大的,動歪腦筋的,想黑吃黑的,菩薩會也不過是遊仙鎮裏面一個小團伙。

    梁義慶需要的藥比較麻煩,不在同一家藥店。

    衝出客棧,喬晚幾個兵分兩路,餘三娘和姚廣、江凱一起去,喬晚和白荊門一起。

    白荊門是個面白微須的中年男人,儒道雙修,看上去溫文爾雅沒什麼脾氣。因為錯過了青陽書院招生時間,乾脆拎着包袱拜入崑山。

    畢竟拜哪兒不是拜。

    據白荊門自己說,他之前在是個在村里教書,不,教豬的。

    有一天被小豬仔們氣得懷疑人生,坐在門檻上發呆,一不小心就悟了道,乾脆拍拍屁股,拎着包袱踏上了修行路。

    路上十分順暢,沒有發生什麼敵情,拿了藥,喬晚和白荊門準備回去的路上,就被盯上了。

    或者說,一開始就被盯上了。

    從他們四個出門,到藥店那一路上,喬晚就留意到了有不少眼睛正暗暗地盯着。

    在他們拿了藥出來,那幾雙眼睛就開始坐不住了。

    她和白荊門,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儒修,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別人眼裏那移動靈石,來找他倆做一筆「生意」。

    就在快到客棧的時候,巷口竄出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修,臉上都戴着面具,把喬晚和白荊門包了個圓兒。

    「兩位道友半夜出門好興致。」

    「眼看着崑山春招在即,我們幾個既沒法器,也沒靈石去打通關節,心裏都有點兒慌,夜半睡不着覺,不曉得兩位道友有沒有興致和我們過個招,比試比試?」

    一看眼前這架勢,白荊門心裏頓時突了一下,眼睛一掃。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人多勢眾。

    惹不起。

    「陸姑娘。」白荊門低聲問,「你看呢,現在怎麼辦?」

    那八個人也沒着急動手,留了點兒時間給喬晚和白荊門商量,

    是乖乖交錢交法寶呢,還是打上一架。

    「白道友怎麼想?」

    白荊門又看了對面那八個人一眼,沉吟一聲,「他們人多勢眾,梁道友還在客棧等着,我們耽擱不得。」

    喬晚抬起頭。

    眼前那八個,人雖然多,但都是練氣期的修為,就一個是築基期的。

    喬晚盤算着,她和白荊門兩個,真不一定能打得過。

    一陣夜風吹來,街上燈籠被吹得呼啦啦響,搖曳出詭譎的燈影。

    那張厲鬼面具就留了兩隻眼睛,黑漆漆的,看得怪滲人的。

    那幾個菩薩會的,心裏也莫名咯噔了一聲。

    順風順水打劫了那麼多次,第一次覺得有點兒慌了。

    「怎麼?還沒決定?」在心裏壓力之下,為首的耐心終於用盡了,「既然還沒決定,那我們幾個就幫你倆做個決定了。」

    說罷,一招手。

    開搶!

    「艹。」白荊門溫文爾雅的臉扭曲了,難得也跟着爆了句粗。

    事已至此,也只能拔出腰上的戒尺,捋起袖子就干,把一隻戒尺抽得虎虎生風。

    兩方人馬一起沖了上去。

    喬晚和白荊門兩個現在都是練氣二層的修為,想要扛過七個練氣加一個築基,實在有點兒力不從心。

    幾招下來,白荊門額頭上就落了滴冷汗。


    不止白荊門壓力大,那八個菩薩會的壓力也有點兒大。

    失策,啃上硬骨頭了。

    那白面書生倒不足為懼,就是這個戴厲鬼面具的姑娘,雖然只有練氣期的修為,但難纏得要命。

    那一身戰技看上去倒不像一個普通的練氣期傻白甜,明顯是過了不少場子的老油條了。

    腳下步法也不知道怎麼踏出來的,虛虛實實。

    一個斜縱躲過劈頭一刀,一個後仰從人胯下滑出,伸手就是掏鳥窩。

    兇殘地詮釋了什麼叫非常時刻,將節操置之度外。

    終於,其中一個菩薩會的架不住了,磨了磨後槽牙,暗暗傳音。

    「錢八人呢?!怎麼還不上?!」

    那錢八自然就是他們中間那個築基修士了,一手飛劍使得出神入化。

    仗着自己是築基期的修為,覺得急哄鬨動手有點兒掉價,非得等到他們打不過了,才得意洋洋的出手來扭轉戰局。

    現在也是一樣。

    眼看着不出手不行了,錢八這才微微一笑,一振袖,慢條斯理地祭出了袖子裏的飛劍,口念令咒。

    不好!

    喬晚眸光一沉,

    見勢不妙,喬晚一腳踢飛了一個,一手拎起白荊門拔腿就跑!

    「站住!」

    「跑?!現在知道跑了?!」

    菩薩會的當然不肯放過他倆,頓時士氣大振,乘勝追擊。

    「乖乖把那靈石和法器交出來,你爺爺我還能繞你一命。」

    「不然到時候,我就讓你倆成了你的仙!!」

    一干人氣勢洶洶地在後面追,白荊門也有點兒慌了,但喬晚卻不是回客棧搬救兵,而是拔腿繼續往黑夜深處躥。

    「陸……陸姑娘,我們這兒是要去哪兒?」

    眼看喬晚一路狂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白荊門。

    「要……要不我們把靈石給一點得了。」

    「不行。」喬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她全身上下就剩了那麼點靈石。

    縱容養惡,姑息養奸。

    這幫人胃口養大了,就算現在停下來也不是一點靈石就能解決的事兒。

    更何況,她儲物袋裏還裝着她換下來的衣服和崑山玉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要是打得過,那你硬氣也就算了。

    你都被人打得逃命了,這還犟,這犟有什麼意義呢?

    好幾次錢八那柄飛劍擦着白荊門頭皮飛過。

    白荊門雙腿一軟,心裏叫苦不迭。

    「去店裏。」喬晚忽然道。

    白荊門有點兒不明所以,「店?什麼店?」

    當然是去店裏拿她那兩個大金瓜了。

    喬晚咧嘴一笑。

    拎着白荊門一躍而出,撞破了店門,飛身躥進了店裏,高喊了一聲,「夥計!拿錘!!」

    那夥計正趴在曲尺櫃枱前算賬,抬頭一看喬晚,再看到後面緊跟上來的菩薩會那一幫人,差點沒一個後仰昏過去。

    緩過來一口氣,夥計一隻手哆哆嗦嗦摸上了櫃枱上的算盤,橫在了胸前。

    「拿錘!」喬晚放下白荊門,催促道,「前天在你們這兒做的那一對流星錘。快點兒。」

    轉過身,喬晚看了一眼追上來的那一幫人,沉聲道,「不然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一看這架勢,夥計也不敢問,默默地丟了算盤,連滾帶爬地爬去後間武器庫了。

    眼看着喬晚和白荊門自己鑽進了店裏。

    菩薩會的人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走了進來,錢八把玩着飛劍,冷笑道,「何必呢?剛剛乖乖交錢不就算了,現在鬧得還得丟一條命。」

    沒想到喬晚抬手將白荊門往前一推。

    「白兄,對不住,你先幫我扛會兒。」

    白荊門一呆,被喬晚這緊要關頭果斷賣隊友的行為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能眼睜睜看着喬晚像一陣風跟着刮進了武器庫里。

    遇人不淑啊!

    遇人不淑!

    眼看着面前步步緊逼的菩薩會,白荊門悔恨交加,嘆息連連。

    今晚就不該出門,就算出門也不該和這姓陸的一起。

    貪生怕死,背信棄義。

    這七個練氣和一個築基。

    今日是必死之局了。

    白荊門放出了戒尺,長嘆一聲,心裏冒出了點兒被人背叛的悲壯之情。

    是三娘看走了眼,到最後要累得他替這小人賣命。

    而這個時候,小人喬晚衝進了武器庫,一眼就看見了那縮在角落了瑟瑟發抖的夥計。

    夥計瞪大了眼,抱着頭抖得更厲害了。

    喬晚馬上就明白她那倆大金瓜為什麼沒送到了……

    沒再看那夥計一眼,喬晚口乾舌燥地撲到貨架前,環顧四周,努力在一堆刀槍劍戟裏面尋找着她那兩隻鐵錘。

    於此同時,

    錢八收了飛劍,微微一笑,「怎麼?你那同伴拋下你了?」

    想到剛剛「陸婉」乾脆利落把他推出去,自己扭身就跑的畫面,白荊門嘔出一口血,心裏苦笑。

    這修真路上果然是誰也不能輕信。

    白荊門緊握戒尺,深深地吸了口氣,「少說廢話。」

    這武器庫里的武器雖然多,但那兩個大金瓜卻格外引人注目。

    在一干刀、劍、槍、戟中顯得格外清新不做作。

    喬晚衝上前,拽起鐵鏈,試了試。

    趁手。

    於是,果斷掄起一隻大金瓜,又沖了上去。

    而在外間,戰鬥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了。

    「剛好我這把劍尚缺個生魂祭劍,今日選中你來幫我成劍。」錢八道,「能幫我成劍,你死得倒也不冤,你放心,黃泉路上我會給你燒點香燭。」

    白荊門手裏的戒尺鏘然落地,滄桑地閉上了眼,迎接着來自錢八的那柄飛劍。

    一生畫面走馬燈一般地在眼前閃過。

    如果有機會……

    倘若有機會……

    飛劍朝着他腦門直射而出!

    就在這時,身後驀地傳來一句清亮的女聲。

    「呔!看瓜!!!」

    說時遲那時快。

    伴隨着呼啦啦的破風聲,只見一陣金光划過!

    砰!!!

    一聲悶響。

    兩隻大金瓜挾裹着滔天巨力,在場幾人連同那柄飛劍一道兒全都被這剛猛霸烈的力道打飛了出去!

    白荊門木木呆呆地轉過頭。

    只看見那厲鬼面具下,扯出了點兒笑意,少女扛着兩隻大金瓜,咧嘴笑得有點兒痞氣,「怕什麼?我不是來了嗎?」



48|第 48 章(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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